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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腹黑相公的庶女宠妻-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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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颜怕是对林瑾珊还是有些好感的,再说了,一个将士肯定对剑舞这样的才艺很感兴趣,这个林瑾珊却也不是表面上看的这般懦弱。

不管这些女子们表演了什么,总之是各个都拿出了自己的绝活,引得场内喝彩连连。

待世家小姐快要表演完时,不知是哪个爱挑事的人竟然问了一句:“右相府中不是有四位千金么?皇上不是邀请了所有三品以上大员的千金入宫么?怎地才三位表演呢?”

此话过后,便有人接道:“她还表演什么啊?这么多年,你在紫尧城有听过她的才气么?”

闻言,有人嗤之以鼻道:“再说了,就算有才气又能怎样?还会有人选她么?”

“那是……”

因着这是皇室宴会,林瑾瑜被人轻薄一事自然也不能说得这般明白,不过,这样的言语一出,除了那远道而来的南宫焰以外,其他人怕是都知晓的。

整个优胜美景骤然间沸腾起来,全部人的焦点几乎都放在了林瑾瑜的身上。

林瑾瑜冷睨着餐桌,神色坦然,只当这些人在放屁,她是准备吃完就走人的,还表演什么才艺?

本以为这些说说便算了,岂料,那个妖娆魅惑绝代倾城地曲贵妃竟是应景地来了一句:“皇上,臣妾听闻林瑾瑜的母亲当年琴技冠绝天下,想必这林瑾瑜的琴技也是相当精湛的,皇上要不就让她弹奏一曲?”

林瑾瑜抬眸望向那妃座上的女子,她如此说话意欲何为?脑袋被驴踢了么?为什么让自己弹琴?

萧太后闻言,对着曲轻柔笑道:“贵妃这是何意?当年因着兰汐芝琴技比你略高一筹,你便一直记挂在心么?”

曲轻柔闻言微微敛了眸,皇帝独宠于她,太后自然就看不惯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这般说自己,不过,她虽有不悦却不会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表现出来。

“太后说的是,臣妾不过是想听一下,断没有再比高低之意。”

萧太后闻言眉峰微挑,没有再说话。

林瑾瑜本以为自己不会再弹,岂料那纳兰昊月竟是说道:“既是柔儿开口要林家丫头弹琴,那么便弹一曲吧,兰汐芝的琴音朕年轻时倒也听过,却如天籁。”

萧太后闻言,眉毛微抬,似有不悦,不过,当着东琳皇族的面她定然不会拂了帝王之意,而端坐于凤座之上的风雅茹则是见怪不怪。

皇帝的口谕一下,众人齐齐将目光放在了林瑾瑜的身上,林瑾瑜只觉芒刺在背,转眸之际看见了谢玉芳,只见她的脸上写着胜利的色彩,没错,这就是她让自己来参加宴会的目的,让她出丑。那些挑事的人说不定也是受了她的指使。

林瑾瑜凝睇着谢玉芳,半晌没有领旨,期间便听人说道:“是不是不会弹啊?我就说嘛,京城之中谁的琴技高,数都数得出来,什么时候听过林瑾瑜这个名字了?”

“今儿个是不会弹也得弹,皇上都下了圣旨了,不弹的话那就是抗旨不尊!那是杀头的大罪啊!”

坐在大臣之列的林振青在听了这话之后,瞬时站立起身唤道:“瑜儿,还不领旨弹琴?坐在那里发什么愣?”

林瑾瑜一直盯着谢玉芳,看都没看林振青,须臾,终是收回了看向谢玉芳的眼神,随后朝纳兰昊月说道:“臣女谨遵圣命。”

空地之上已经摆好了琴台,上好的紫檀木古筝放于其上。

林瑾瑜缓身而起去到琴桌旁坐了下来,她抬眸第一眼便望见了南宫烨,他的黄金面具在八角宫灯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的亮堂,想不看见他都难,他的眼眸隐在黑暗之中,根本看不出他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左侧,纳兰睿淅端着酒杯,眼神不知凝望何处,既无人邀酒也无人举杯,他竟是一杯杯地朝下灌去,好似那些根本就不是酒而是白开水一般。

纳兰睿淅的身旁坐着纳兰睿浈,这个皇子她没有多大的印象,此刻,他俊脸冷沉,一双眼眸在暗夜之下更显阴鸷,这个男子,定也是个不好相与的主。

纳兰睿浈的旁边坐着纳兰睿漟,林瑾瑜看向他时,他正与自己对望,不知为何,林瑾瑜总觉得他看向自己的眸中带着一股浓浓的杀气,纳兰睿漟一直不喜欢自己她是知道的,可是以前,他总喜欢在言语上来侮辱她,断没有显露出任何杀机,今日这是怎么了?她做了什么让他想要杀人的事么?

收回视线,再一转眸便瞥见了风雅茹,她盯着自己,一双乌眸熠熠生辉,在那波光潋滟的深处,也是暗藏了一份杀机。

怎么都想杀她?

她招谁惹谁了?

林瑾瑜敛了呼吸越过众人,她看向了坐于莲花台之上的子昀,他依旧席地而坐,一袭白衣不染纤尘,看见林瑾瑜看自己,他薄唇微扬,付之一笑。

看来看去,还是子昀看着顺眼啊!

扫完一圈,林瑾瑜没有再看其他人,纤纤十指放于古筝之上,准备弹琴。

一曲《美丽中国》婉转流泻而出。

那曲调如行云流水般朗朗上口,跟随着曲调的高低起伏,仿佛能看见蔚蓝色的天空,苍黄色的大地,在那之上,回荡着传奇,翠绿色的春天,洋溢着蓬勃的生机,水墨丹青画卷之中,长城绵延山脉之巅,故宫巍峨雄浑,红色的血脉流淌,不屈的勇气,述说着一个中国之梦。

悠长的记忆彷如长风倒卷而来,那些在街头流浪的日子,那些在孤儿院里纯真的回忆,那些回荡在青春校园里的歌谣,那些奋斗在绿茵场地里的光辉岁月,那些挥刀而起的军旅生涯,如今,却只是幽梦一场。

回不去了……

永远回不去了……

林瑾瑜喉头哽咽,在心中默念道:“美丽中国,历经千年沧桑,依然美丽,永远爱你;美丽中国,你风情万种,雄浑飘逸,深深爱你;美丽中国,荡尽人间风雨,越发美丽,永远爱你;美丽中国,你风光万里,悠然屹立,屹立在这壮丽的天地。”

中国,那个永远只能存在于梦境的地方,她永远看不见了!

思乡情切,林瑾瑜倾尽了所有的感情在弹这首曲子。

子昀坐于莲花台上,深邃凤眸越过人海茫茫看向那个弹琴的女子,感同身受,修长的手指忽而抬起,最终放在七弦琴上,与她琴筝和鸣起来。

古琴之音音松沉而旷远,让人沉思,古筝之音则如天籁,有一种清冷入仙之感,吟猱余韵、细微悠长,时如人语,时如心绪,缥缈多变。古琴之音似天,古筝之音似地,当真为天地二籁。

听曲的众人屏了呼吸,听着这彷如仙曲的曲子。

和鸣的二人竟是如此的心有灵犀,似是和练了许久一般。

纳兰睿淅在听见林瑾瑜如此高绝的琴技时,鹰眸垂下,指腹摩挲着酒樽不平的棱角,再度将那烈酒倒入喉中,那酒甘香醇厚,却似尖刀一般,刀刀在喉,割裂般的疼痛让他颦起了轩眉。

南宫烨双手扶在轮椅手柄之上,仍旧看不出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一曲终了,众人依旧沉睡于梦中,半晌之后方才有人叹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不想,这个林瑾瑜的琴技竟是如此高绝,可钦可叹啊!”

“如此美丽的琴音,竟然引得子昀琴筝和鸣,百年难得一见啊。”

谢玉芳在听见林瑾瑜弹琴时,一双眼眸瞪大如铜铃,可恶,当真是可恶,这个林瑾瑜竟然隐藏得这么深,让她完全不知道她居然弹得这么一手好琴,早知这样,她应该剁了她的双手才是。

林瑾瑜松开双手起身而退,却被纳兰昊月唤住了:“你这曲子叫什么名字?朕为何从未听过?”

“这首曲子名为《思乡》,是臣女的一位故人所作。”

“思乡?”纳兰昊月唇角一扬,点头道:“好名,好曲啊!”

萧太后在听闻林瑾瑜这一段思乡之后,只觉可惜了,这么一个女子竟是被夺去了贞操,当真可惜了。

林瑾珍与林瑾玲二人,自是黑着一张脸,尤其是林瑾珍,恨得都快将桌上的酒樽都捏碎了。

林瑾瑜回到了座位处,酒宴继续,吃了一会儿东西,只觉心中思念尤甚,再也没有什么好口味,便对听雨说了一声:“我去出恭,你在这里等着便是。”

听雨点了点头便侯在原处。

林瑾瑜快步离开优胜美景,沿着石径小道一路向前,终是在无人之处时停靠在了一座假山石壁之旁,她一手撑住嶙峋的石壁,一手按住胸口,忍耐了许久的眼泪终是夺眶而出。

“我的家……”林瑾瑜泪水溢满眼眶,相思之情溢于言表。

孤身一人来到这个异世已有数日,她从未在夜深人静时悲戚成这样,她素来是个坚强的人,明枪暗箭她从来不怕,可是,在今日这般热闹的时刻,她却只觉得孤寂,一曲悠然古调却是牵起了她心中万千思乡之情。

来到这里之后,她的思想每天都没有得到放松,时时刻刻都要面对那些扑面而来的诡计与阴谋。

此时此刻,她真的好怀恋陆军总院那个温暖的院子,那里有着四季常绿的万年青,那里有着自己熟悉的战友与同事,那里还有那些可爱的病人,他们虽然负伤,可是却有着最朝气蓬勃的生命力。在现代社会,虽有斗争,却远远没有古代来的惨烈。

她也会有累的时候,就让她暂时的柔弱一下吧。

泪水缓缓溢出,林瑾瑜兀自抒发着思乡情怀。

良久,林瑾瑜吸了吸鼻子,平静了一下心情,正准备抬手拭去眼泪,却觉身旁酒香四溢,下一秒中,腰身已经被一双铁臂给圈得紧紧的了。

平日里,林瑾瑜素来警觉很高,今日因着触景生情便疏忽了太多,这一疏忽竟是被人钳住了腰身。

她居然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可见来人轻功十分高绝。

“谁?”林瑾瑜眼眸本是起了水雾,又因星夜黯淡,一时看不清到底是谁,她绣臂一伸想要打过去,然而却被那人握住了柔荑。

火热的感觉让她心中一惊,试探性地问道:“纳兰睿淅?”

在她的记忆中,只有纳兰睿淅的手才会如此的滚烫,如火焰一般。

他一身的酒气,是喝醉了么?他要干什么?

纳兰睿淅没有说话,似是默认,他紧揽林瑾瑜的腰身竟是旋身进入了黑魆魆的假山石洞之中。

皇宫的假山石虽说是人工制作,但是那石材却是采自天然的石灰岩,洞内冬暖夏凉,四壁皆有滴落而下的冰水,而今快要入夏,洞中凉凉一片。

林瑾瑜头晕目眩,天旋地转之后竟是就这样被抵在了石壁之上,虽然穿了几层,可是甫一沾上石壁,还是觉得凉。

“咝——”林瑾瑜忍不住倒抽一口气,身体想要挣扎,结果纳兰睿淅移步上前,将她紧紧地圈在了自己与石壁之间。

“你要做什么?”林瑾瑜心跳微快,扬起睫毛,洞内的昏暗让她仍旧看不清纳兰睿淅的轮廓,只能看到他星眸璀璨,彷如黑夜之上的星辰。

说话之际双手想要去推纳兰睿淅,结果两只却被纳兰睿淅的一只手钳住,高举至了头顶。

纳兰睿淅内力深厚,眸中清晰地印着林瑾瑜的轮廓,他修长的食指上扬挑起林瑾瑜的下颚,问道:“为什么哭?你弹的那首曲子是在思念谁?”

话一出口,甘醇的酒香瞬间四溢,窜入林瑾瑜的鼻端,她眉头蹙起,这么浓的酒气,纳兰睿淅他今晚到底喝了多少?

被人钳制住的感觉真是难受,林瑾瑜顾左右而言他:“你放开我,这样说话让我觉得很难受。”

然,纳兰睿淅似乎不给她任何挣扎的余地,只俯首,俊挺的鼻梁压下,再次逼问道:“你到底在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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