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乱天下又何妨-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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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七,因第二日为大婚吉日,故康熙遣官祭告天地、太庙、社稷。之后行大征礼。
聘礼包括两万两黄金、一万两白银、一个金茶罐、两个银茶罐、一对银箱、一千匹锦缎、二十付马鞍、及四十匹骏马。
赫舍里的父亲噶布拉及祖父索尼率家中男性成员,索尼夫人率女性成员迎礼。
全家人分列庭院两侧,向北三跪九叩(皇帝的宝座朝南),感谢皇上的恩宠。
陈美丽淡笑,仿佛自己已从这场闹剧中抽离。
相较与赫舍里一脸兴喜,他家人的千恩万谢,陈美丽真的扯不开嘴角。
“妹妹喜欢什么,尽管拿了去。”赫舍里一脸的大方。
在赫舍里的眼里,没有什么比坐享后位,家族荣誉更难能可贵的了,陈美丽心想。
“姐姐如此大方,妹妹就不谦让了。”陈美丽点头:“妹妹别的不爱,那两万两黄金,一万两白银妹妹倒是欢喜。”
“你喜欢银两!”赫舍里吃惊。
陈美丽不理会他的眼神,‘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对自己而言平常不过。
赫舍里抑头:“妹妹若是喜欢,拿了去便是。”
“多谢谢姐姐舍爱!”陈美丽点头。
九月初八日,清代入关以来第三次皇帝大婚典礼在北京隆重举行
礼仪的程序几乎完全按照汉族的传统,陈美丽明白,因知道自己是汉人,这些都是为了自己。
纳彩:送礼品到新娘家,是订婚仪式的步骤之一。重要礼品是马匹和马鞍(满洲的旧习草原人以马上生活为主。)
钦天监的官员择一吉日,皇帝派以内务府大臣为首的一行人,其中包括三位公主、三位摄政大臣的夫人以及内侍和侍卫,把礼品送到新娘家。
十匹鞍辔齐全的骏马,十仗盔甲,一百匹锦缎,以及二百匹其他精美布料。
这一礼仪同样以女方亲属向被三跪九叩谢恩而结束。
康熙皇帝进入太和殿观看册立孝诚皇后的封册和金印。接着,他把两件皇后的象征物交给钦派使臣,使臣手捧册宝,众侍臣尾随其后,送到后邸。
皇后接到象征物,行了跪叩礼之后,乘轿到皇宫。
轿前由四位大臣的夫人带领,轿后有七位大臣的夫人跟随,她们全部骑马而行(妇女骑马是满洲传统的一个显著特点)。
两侧由侍和内侍护送,皇后的随从们被恩准通向中宫的御道上行走。
是懦弱,是逃避
此时的玄烨,不,应该是康熙,定是身着大婚礼服,笑迎着他此生最爱的皇后吧。
“美丽,一切都备好了。”
陈美丽迎风而立,眼望着紫禁城的方向,轻轻的点了点头。
“哥哥,你不问我原因?”
李礽焘盯着陈美丽的背影:“只要是你的决定,哥都支持。
陈美丽抬手,紧握着手中的一指金印。
“也许有一天我会后悔今天的决定,但我真的无法说服自己。”
懦弱也好,说他逃避也罢,面对感情,他有太多的原则,太多的不确定。
紫禁城内。
康熙身着大婚礼服,先到太皇太后(孝庄;昭圣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孝惠;仁宪皇太后)宫中行礼谢恩;接着到太和殿赐皇后亲属(此时皇后仍留在中宫)及诸王百官宴席。
与此同时;皇太后率诸大臣和摄政大臣的夫人们到太皇太后宫中,在那里设宴招待皇后的母亲及其母系亲属。
下午六时许,婚礼以汉族传统的合卺宴结束。此宴结束后,皇帝和皇后便留在中宫。
“呵呵、、”玄烨一脸喜庆的看着被盖住头部的新娘。
“居然一天都没见你出声,也算是一大奇迹了吧。”
新娘的手纠着,不知是紧张,还是喜乐。
接过宫女们递来的竿称,玄烨的笑容就此凝结。
“是你!美丽呢?”
“扑通!”赫舍里一把跪倒在地。
玄烨捂了捂额头,狠狠的甩落满桌的糕点,转身摔门而去。
这些日子来,心隐隐的不安,美丽太过安静,太过听话,他早该觉察!
是自己被喜乐冲晕了头脑,满心的以为自己的按排天一无缝。
“美丽、、美、、丽、、”玄烨咬牙。
次日,皇帝身体欠安,礼部援引汉族先例为太皇太后和皇太后上尊号。
同一天,皇后到太皇太后宫及皇太后宫行朝见礼。
第三天,诸王百官上表朝贺,皇帝身体欠安,礼部颁发诏书阐明了确立皇后,共承宗庙,助隆孝养,绵延本支的意义。
诏曰:
帝王承天立极,作民父母,使四海同伦,万方向化。匪独外治,盖亦内德茂焉。故政教弘敷,肇先宫壸,所以共承宗庙,助隆孝养。绵本支,睦九族,甚钜典也。朕祗缵鸿基,笃念伦纪,兹者圣祖母昭圣慈寿恭简安懿章庆敦惠太皇太后,深惟婚礼为天秩之原、王化之始,遴选贤淑,俾佐朕躬,正位中宫,以母仪天下。钦遵慈命,虔告天地宗庙,于康熙四年九月初八日,册立内大臣噶布喇之女何舍里氏为皇后。朕躬暨后,允修厥德,夙夜敬勤,期克绍于徽音,庶俾薄海内外。丕协伦常,洽被仁恩,聿臻上理。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失踪的‘女猪’
“什么!”
“乒”
福全猛的站,上前一把捉住李礽焘的胸前的衣服,对打碎的杯子毫不理会。
因为神伤,这两天他并没有参加皇帝的大婚。
本已死心、任命的他,却等到了一脸急色的李礽焘。
“美丽有来找你吗?”
福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礽焘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
“没有吗!”李礽焘顿觉腿软。
“美丽和我约好在护城河边集合的!”李礽焘六神无主的喃喃自语。
“可是等我取完银票,却根本没有见着美丽!他会去哪呢?他居然没有来找你、、”
“我以为他来和你告别的,我以为、、、”
福全的双眼,危险的眯起:“取银票?你们要干嘛?”
“那会是去了哪呢?他的包附都在我这,不可能一个人离开啊!”李礽焘答非所问。
福全的心‘咯噔’那么一下。
“我去找,我再去找找、、、、”李礽焘欲往外奔。
福全猛的扯住他的后背:“这一整天,你难道没找!”
李礽焘微怔。
“现在最重要的是冷静,我马上派人马去寻。必竟人多力量大,怎么也比你一个人瞎着急强。”
李礽焘认真的点了点头,他知道着急是没用的,可是一想到美丽这个时不知身在何处,他就心乱如麻。
“王管家,王、、、”福全大喊着向外奔去。
“爷!”
屋外传来一阵‘稀索’声,人们的奔跑声。
“立刻带人去街上,角角落落给我仔仔细细的翻它个一遍,我就不信美丽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福全字正腔圆。
“什么!爷,小姐不见了吗?”小红吃惊的声音:“爷,我也要去!”
“我也是”,“我也是”、、、
丫头、仆役的声此起彼伏
“好,都给爷找仔细了!”
又是一阵奔跑声,渐行渐远。
李礽焘狠狠的拍着自己的额头,“都怪我,都怪我、、”
“美丽啊,你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了,不然,哥真的没法活了。”
脚步声行进,福全来回的陡着步子。
“我们就这么呆着?这样不对!”
“那去哪?”李礽焘眼含希望。
“进宫。”福全一脸怔定
“走!”
一把扯起座上的李礽焘,二人匆匆的向屋外奔去。
“老行,给爷备马!”
遭遇腹黑女
“小姐,人就在里面。”
一阵脚步声起。
“他怎么了?”熟悉的声音。
陈美丽压抑住心里的愤怒,努力让自己不为所动。
就在几个时辰前,他被人用麻袋装上了马车,手脚的受制,他明白这次与前两次不同。
前两次虽然方法上有点恶劣,但对方都没有恶意,这次、、陈美丽的心里有一丝担忧。
“许是睡着了,并无大碍。”
脸上传来微热,陈美丽知道有人正靠近自己。
“小姐,接下去要如何处置?”
又是那个男人的声音,看来他算是绑自己的头了。
“处置、、”
陈美丽竖直耳朵,必竟事关自己的生死。
哥哥必定还未知道自己受制在此,他必须让自己冷静,必要的时候定要自救。
他一定要挣取时间,他不明白对方的目地是什么,自己并没有威胁到他不是吗!
“既生瑜何生亮,我并不想置你与死地。”
女子声音从头上传来,夹杂着淡淡的叹息。
那你想干嘛,陈美丽在心里大喊。
“可是你的存在,严重威胁到了我的家族。吱、、吱、、多俊的一张脸啊!”
感觉到脸上的触感,陈美丽真想咬掉那只在自己脸上游走着的手。
“难怪他对你念念不忘,想思成疾。可是怎么办,能帮到他的只有我,和我的家人,而你,必须离开!”
‘成疾’,陈美丽微怔,自己打击到他了吗?
脸上微湿,陈美丽吃惊,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居然还会掉眼泪。
“在他知道不是你的时候,头也不会的走掉了,他那轻视的眼神,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脸上传来一阵疼痛。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你,他就是我的、、”女人的声音充满着哀怨。
“小姐,你该走了!”身旁有人吹促。
陈美丽感觉到脸上重力的消失。
“把他弄走,这辈子我再也不想见到这个人。”
“我不想杀你,可是如果你再出现在我的眼前,下次要的就是人的命了!”陈美丽知道这是对自己说的。
脚步声渐行渐远,陈美丽知道他们离开了。
张开眼,原来他对他是有感情的,陈美丽淡笑。
是自己轻视了这里的人。
他已经退让,已经准离开了不是吗!冷笑,他当然不会是一信弱者。
人无伤虎意,虎有食人心。
那个口口声声叫着自己‘妹妹’的人。
他已贵为一国之后不是嘛。
亲者痛
慈宁宫里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
孝庄看了眼福全:“还是你让哀家省心啊。”
福全的眼珠转了转:“莫非近日来皇上婚事,累着了太皇太后!”
孝庄连连摇头,并不做答。
“都怪孙儿粗心,如此大事,怎么也得出点力,无奈、、”
“与你无关,美丽,那丫头、、汗,不谈了。”孝庄微顿:“你们兄弟情深,你去安慰皇上吧,那孩子定是伤心了。”
乾清宫里。
福全见院子里宫女、太监忙进忙出。
“什么时候宫里这么热闹了?”
随手拦下一个宫女。
“奴才参见王爷”宫女忙行礼:“近日皇上情绪不好,不用膳、、”
福全甩甩手,推门进屋。
“滚、、”
“两日不见,气势不错嘛,出声低气足,我看还能饿上个两、三天!”
“二哥。”玄烨的眼睛猛的看见福全的身侧:“是你!”
李礽焘身着仆役装,正怒视着眼前的玄烨,两人大眼瞪小眼,分外眼红。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玄烨直直的看着李礽焘。
“恨!”
看了眼福全,李礽焘咽下胸中的那口怒气。所谓新仇旧恨,若不是美丽此时不知所踪,他真想直接飞去一剑。
“美丽,不见了。”福全看似平静的出口。
“什么!”玄烨愣神。
“还不是因为你。”
李礽焘怒火中烧的一把揪起玄烨胸前的衣服:“若不是你,美丽怎么会不见。若不是你、、、”
“住手。”福全猛的拍掉李礽焘的手:“休得对皇上无礼。”
“因为我。”玄烨满脸通红:“你说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