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女将-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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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地摩挲起来。清止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她轻轻地抽了抽自己的手,奈何东郑皇帝将清止的一双手紧紧地握在自己手里,仿佛要将她的手捏碎!云妃冷笑道:“皇上,父亲再舍不得女儿,也不能误了女儿的吉时啊!再不出发,误了吉时,西驰那边可是要怪罪的!”
东郑皇帝无奈地放开清止的手,他叹口气道:“好了,你去吧!”
清止给东郑皇帝和云妃等磕头施礼之后,便坐进了婚车里。浩浩荡荡的送嫁队伍向着西驰出发了。
清止忽然想起了昭君出塞,她苦笑着想到昭君命苦,自己比昭君更甚。昭君至少是自愿嫁到边塞,但是自己却是被逼无奈,并且自己要嫁的,还是自己深爱的男人的哥哥。正在清止坐在婚车里发呆的时候,忽然队伍一阵骚乱,只听到有人大声喊道:“有刺客!保护公主!”
只见一群白衣蒙面的人正在和送嫁的禁卫军对打,那一群白衣人目标不是财也不是人命,而是婚车!他们渐渐地将婚车包围在了一个圈内,明显的就是要抢走婚车!禁卫军首领看出那一群白衣人志在婚车,他一边护住婚车一边大叫道:“各位英雄,金银珠宝任你们挑选,但是不要伤害这婚车里的人,不然,休怪在下不客气!”一名白衣人看出禁卫军首领色厉内荏,他冷笑道:“就凭你?也想吓唬我?!”说完那白衣蒙面人一剑劈下,禁卫军首领急忙提刀挡住,没曾想那白衣人手中的剑异常锋利,将禁卫军首领的刀一下劈作了两半。清止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就在那些白衣蒙面人和禁卫军缠斗的时候,她甚至想就这样死在这群陌生人的剑下倒也落得一个干净。她闭上眼睛等死,但是那白衣人熟悉的声音让她不禁高兴地一下睁开了眼睛,原来是她朝思暮想的师父水溶寒来了!水溶寒剑直指那禁卫军首领的咽喉,只听这时一直坐在车里默然不动的清止哗啦一下掀起帘子道:“前辈剑下留人!”
清止用眼神向水溶寒诉说着这些日子以来的思念之情,她缓缓道:“这人还算正直,请前辈留他一条性命。也请前辈令手下立即停止杀戮,我和前辈借一步说话!”
那禁卫军首领道:“公主,不可啊!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清止知道那禁卫军首领实际是担心自己会跟着水溶寒等人逃走,自己没办法向东郑皇帝交代。清止冷笑道:“首领大人,你放心,我只是和他们说几句话而已,并不是想要逃走。我若真的要逃走,你能拦得住我吗?”
那禁卫军首领低下头,面露愧色。清止笑道:“放心,我一会就会回来。请首领大人给那些受伤的人包扎一下伤口,我去去就来……”说着清止同着水溶寒等人步入了树林深处……
清止同着水溶寒等走入树林深处,待看不到禁卫军的时候,清止立刻给水溶寒跪下道:“师父,止儿给您磕头了!”说着清止给水溶寒磕了几个响头,此时所有的白衣人俱都摘下了脸上的纱巾,原来这一群白衣蒙面人都是玉蝶山庄里的女孩子们。清止眼中扑簌簌地掉下泪来,水溶寒也心里伤心,她将清止扶起来,抚摸着她的脸道:“傻丫头,你廖家有难,为何不去水云山找师父呢?何苦自己去独闯皇宫?”
清止道:“师父虽然武功高强,智慧过人,但是您老人家又何尝是东郑朝廷的对手?我廖家几十口人因为我而受牵累,我怎么能不挺身而出救他们于水火呢?我不想师父受连累……”
水溶寒叹道:“话虽如此,但是我又怎么能看着自己的爱徒去送死?无论如何,这一次我都要救你!”
清止心里感激感动,她看了一眼水溶寒身后的人,只见水云殿的人只有揽月和推星在,其他的人一个都没有看见,清止不解地问道:“其他的师姐妹呢?”原来清止知道救自己这么大的事情,若不是迫不得已,师父绝不会让玉蝶山庄的人来冒险。她看着水溶寒和揽月,推星,只见这揽月推星默默垂泪,水溶寒不语,清止的心头忽然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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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六章 大婚(三)
清止见众人不语,更见到揽月和推星默默垂泪,心中明白水云殿里肯定出了什么事。这时候揽月流泪道:“那一天廖长风受伤跑到咱们水云殿找师父,说廖家全族被羁押,你和廖将军被关入死牢将要被问斩,师父心中着急,也就没有多加分辨廖长风说的话的真伪。师父带着我和推星两人先行下山,留下其他的师姐妹看守水云殿,等待时机接应我们,谁曾想我们中了廖长风的奸计,他受伤都是装的,他把师父引下山之后,立刻纠集了大批禁卫军和杀手,将咱们水云殿毁了……追云和扶风等师姐妹死在了廖长风的魔爪之下……”
清止愣在那里,觉得揽月的话就像来自梦里似的,飘渺而不真实,亦或者是自己根本就不愿意相信。清止看向水溶寒,只见水溶寒眼中含泪,表情伤悲至极。清止悲愤的说道:“都怪我,都怪我当初五次三番姑息长风这个败类,不然水云殿就不会被毁……”清止心中满是悔恨,她回忆起师姐妹们对自己的情意,想起她们为自己惨死,清止心中痛苦愧悔,她咬牙切齿道:“师父可知道长风现在在哪里?”
水溶寒道:“不知道。据说廖长风被皇帝封了上将军,但是最近却看不到他的身影,他就如同在人间消失了一般,我想他是亏心事做的太多怕咱们找他麻烦,偷偷地躲了起来了……”
清止道:“他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我已经向东郑皇帝请求处罚长风,但是东郑皇帝被云妃控制在掌心里,云妃一向器重长风,怕是我的请求难以实现。我想寻找长风报仇的事情还得靠咱们自己,我发誓,就算粉身碎骨,我也要惨死的师姐们报仇雪恨。”
水溶寒点点头,她看着盛装的清止,眼神里满是疼爱。她抚着清止的脸庞深情道:“止儿你瘦了许多,肯定吃了不少苦……”
清止苦笑道:“我受得这些苦比起师父这段时间为我吃的苦又算的了什么呢?”
这时一直庄玉蝶走上前道:“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
清止摇了摇头道:“你们走吧!我不能跟你们走……”
庄玉蝶和水溶寒异口同声地说道:“为什么?!”
清止叹口气,轻声道:“我爹爹还被东郑皇帝和云妃关在死牢里,我若是逃走,那我爹爹和廖家几十口人肯定性命难保。我若是想逃走,早就逃走了。但是爹爹被关在死牢里,我做女儿的怎么能见死不救呢?我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听从他们的摆布。”众人默然,清止转过头对庄玉蝶说道:“庄大哥,你能否答应小妹一件事?”
庄玉蝶道:“你尽管说,我无有不从。”
清止看了看水溶寒道:“请庄大哥代我照顾我师父。师父虽然武艺高强,头脑聪明,但是有时候行事极端,甚至不惜以伤害自己为代价来达到报复别人的目的。我师父虽然堪称一代宗师,但是有时候却如同一个孩童般做事鲁莽率直,我怕她这样的性格会吃亏……虽然作为徒弟不该这样说自己的师父,但是我怕我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说了。庄大哥为人做事持重内敛,求庄大哥可以在我师父孤立无援的时候帮她一把!”
庄玉蝶重重地点点头,他深情地看了一眼水溶寒道:“你放心,就算你不把溶寒托付给我,我也会照顾她一辈子,能照顾她是我这一生中最快乐的事。”
水溶寒笑着笑着眼泪忽然掉了下来。她说道:“瞧你们说的,说的我像是个三岁的孩童般离不了别人的照顾似的。我哪里就有那么脆弱了啊!”
清止跪在水溶寒和庄玉蝶面前道:“师父,庄大哥,请受清止最后一拜!”磕完头,清止站起身走到揽月和推星面前,两手紧紧拉着两个师妹的手嘱咐道:“替我好好孝敬师父,师姐走了……”揽月和推星哭着点点头,清止放开两人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推星看着清止的背影,哭着喊道:“大师姐,保重!”
清止没有回头,她怕自己一回头就舍不得走了。
那群禁卫军见清止终于回来了,这才重重地舒了口气。清止走到那禁卫军首领面前道:“首领大人,我希望今天有人劫婚车的事情不要宣扬出去,不然,我怕皇上会追究你们禁卫军的失职!”
那禁卫军首领明白清止是在警告他不准让人追查那群白衣刺客的真实身份。他也怕禁卫军被一群不明身份的白衣刺客打的落花流水的事情传扬出去的话会损害禁卫军的威名,因此清止提出这个要求时那禁卫军首领满口答应。就这样送嫁队伍又开始上路了,清止回头看着渐行渐远的东郑,心道保重,我的亲人和故乡!
这时候远远地传来一阵七弦琴声,那琴声熟悉亲切,是水溶寒教给清止的第一首曲子……
一路风餐露宿,车马劳顿,东郑的送嫁队伍终于到了西驰边境。西驰的迎亲队伍早早地便等候在了那里,康伯箫作为迎亲队伍的带领人,身体笔直地坐在马背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慢慢驶来的婚车。他面容憔悴,眼神中透着疲惫和不易被人察觉的伤心和难过。但是他仍然强打起精神下了马,大步走到那婚车旁道:“西驰二皇子康伯箫恭候东郑清止公主,请公主下车!”
清止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难以平静的心情,她轻声道:“二皇子辛苦了!”
她盖好盖头,由侍女扶着下了车。康伯箫在前面带领,清止在侍女的带领下坐上了西驰的迎亲婚车。这时候东郑的送嫁人齐刷刷地给清止跪下道:“愿公主永生喜乐平安!”
伯箫看了看东郑那些人,叹了口气,轻声对那赶车的人说道:“咱们走吧!”西驰的人走了很长时间后,回头看到东郑的人仍然跪在那里。他们心中慨叹这清止公主真受人爱戴!
伯箫骑着马走在婚车旁边,清止轻轻撩起轿帘一角呆呆地看着伯箫的侧脸,眼中满是无尽的爱恋。这时伯箫注意到了清止看着自己的眼神,他偏过头看着清止盖在薄纱盖头下的若隐若现的脸,一时间竟恍惚地觉得清止是自己的新娘……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地看着对方,直到清止放下轿帘。
迎亲队伍中的三百鼓乐手吹吹打打地进了西驰皇城,路旁被看热闹的百姓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都想一睹这位据说容颜绝色的东郑公主的芳容,奈何这婚车被严严实实地遮着,他们只能在心中猜测着这东郑公主到底有多美。婚车外热闹喧哗,清止的心中却静寂如死灰。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婚车终于穿过拥堵的人群进了皇宫。皇宫里,西驰皇帝和皇后已经等在了大殿上,太子康伯安穿着新郎服笑眯眯地看着婚车慢慢地向着这边驶来,他的心中好不开心得意。
康伯箫下了马,他步入大殿对皇帝和皇后大声道:“启禀父皇母后,儿臣已顺利将太子妃迎回,前来复命!”
康清高兴地说道:“起来吧,做的好!”康清对康伯安道:“太子!”
康博安听到父皇叫自己,立马回身躬身道:“儿臣在!”
康清笑道:“还不快请你的太子妃下车拜堂?你只是=管在这里站着傻笑,难道还让人家止公主一辈子待在婚车里不成?”
康伯安听罢不好意思地笑笑,他笑着说道:“是,父皇!儿臣这就去!”皇后看着儿子喜得这般慌里慌张的样子也感到好笑,她无意中看了一眼康伯箫,只见康伯箫眼神哀伤,眼睛始终呆呆地看着那东郑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