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女将-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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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箫道:“你这样小心眼又自私自利的男人,止儿能爱上你才怪!”
长风大怒道:“给我闭嘴!你要是再敢说一句对我不敬的话,我杀了你!”
康伯箫冷笑道:“我要说话便说话,要笑便笑,你管的着吗?”伯箫故意要刺痛长风的自尊心,因此越发说些长风身上的缺点,长风身体生的孱弱,脸色也如同四人般苍白无血色,伯箫道:“你人长得如同鬼魅,人品也如鬼魅一般让人厌恶,哪一个女孩子会爱上鬼呢?止儿不爱你那是应该得,你好大的本事,非要逼人家女孩子爱上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吗?!”
长风冷冷地对外面的人说道:“来人,给我把他的舌头割下来!”
薇儿急道:“长风少爷,小姐若是知道你伤害二皇子,她定不会饶你,你赶紧罢手吧,不要再做傻事了!”
康伯箫故意哈哈笑道:“真是个十足的懦夫,有本事你放开我,我和你单打独斗,我看到时候谁割谁的舌头还不一定呢!你这样锁着我割我的舌头算什么本事?!”
姚起急道:“不准伤害我们二皇子,你有什么事冲我来!”
康伯箫对姚起道:“闭嘴!这是我和这恶鬼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插嘴!”他一脸坦然和满不在乎的样子更是激怒了长风,长风大声道:“把他的舌头给我割下来喂狗!”
随长风一同前来的两个人答应着拔出匕首,正在这时,只听门外有人叫道:“丞相大人到!”
东郑丞相迈着八字步走了进来,他从袖中拿出一封皇帝的密旨道:“长风少爷,这是皇上的密旨,请先看完皇上的密旨再决定怎样处置这几名嫌犯也不迟!”
长风接过密旨,只见上面写道:“与廖氏一族有牵连的重犯一律等朕亲自审问过后再行发落,其他人等不得私自对犯人用刑!若有违朕旨意者,格杀勿论!”
丞相道:“长风少爷,皇上的意思想必你都看明白了。皇上口谕,廖氏一族虽然是重犯,但是念在他们几代人为东郑立下的汗马功劳,免去他们在狱中的一切刑罚!”
长风哼道:“那还把他们关在狱中做什么呢?倒不如放了他们来的干净!”
丞相道:“大胆!你这是对皇上的旨意不满吗?!”
长风急忙跪下道:“微臣不敢!只是微臣实在不明白皇上为何要这样做!”
丞相道:“皇上自有他的用意,长风少爷就不要操心了!”
说完丞相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康伯箫等人,转过身出了死牢。长风哼了一声,跟着出了牢房。不一会就有狱卒过来打开了锁住康伯箫三人的铁链,三个人面面相觑,他们不明白为何事情会起了如此大的变化。康伯箫道:“肯定是有人从中相助廖家……”薇儿和姚起等点点头,薇儿叹口气道:“也不知道小姐和老爷现在怎么样了?”
姚起安慰薇儿道:“他们至少现在是没事的,你没听到刚才那丞相说吗?皇帝免除了廖家一族在狱中一切的刑罚,他们会没事的。”
薇儿点点头,康伯箫看着牢房外不停走动巡逻的禁卫军,心道止儿,你在哪里啊?
正文 第四十五章 生别离
康伯箫和姚起,薇儿三人在那密不透风的死牢里等待着别人对自己的宣判,那种等死的感觉让三人心中不免有几分沮丧。尤其是康伯箫,他急切想要知道清止被带去了哪里,他有几次试图贿赂狱卒,以此来换取一点可靠的信息,奈何有人像是知道他会贿赂狱卒,早早便对狱卒交代过不许收他的贿赂,那些狱卒虽然看起来对康伯箫给的东西很动心,但是又像是非常惧怕那个给他们下命令的人,因此他们任康伯箫怎样召唤,总是不敢靠近牢门半步。
康伯箫有些绝望了,心想这样下去岂不是真的要死在这里了?死在这里也就罢了,死前都不能看止儿最后一面,那样死了也难瞑目!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只听牢门外一阵脚步走动的声音,不一会牢门被打开了,一个穿着斗篷的人款款走了进来,康伯箫等三人一起看向那穿着斗篷的人,只见那宽大的帽子遮住了那人的眼睛,那人的下半张脸隐匿在黑影里,看不出长相。穿斗篷的人身后跟着几个禁卫军,他们紧跟在他左右,像是怕他跑了般寸步不离。
康伯箫三个人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人,忽然薇儿惊喜地叫一声“小姐”,那人缓缓摘下那斗篷的帽子,露出了一张俏脸,那绝美的眼睛里也同薇儿那样蓄满了久别重逢的喜悦泪水。来人正是清止,她瘦了许多。薇儿像一只蝴蝶般扑进清止的怀里,她哭道:“小姐,我还以为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清止轻轻推开薇儿搂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冷冷地道:“等一会我就叫人送你们出去,出去之后不要想来救我,我现在好的很,不需要谁来救我。”
薇儿见清止话语冰冷,完全没有了往日和自己说话时的亲近,她愣在那里,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有些陌生的清止。清止道:“你们只会给我添乱,总之今天过后咱们各走各的,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我现在是东郑的公主,没有闲功夫和你们这群人来往。以后不要来找我,我也不会再见你们!”说完她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康伯箫,旁边一名禁卫军对清止道:“公主,咱们该回去了,不然皇上和云妃娘娘要问了。”
清止点点头,她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出了牢门。康伯箫犹如身在梦中,他呆呆地看着决绝而去的清止,他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在山洞里和他山盟海誓,温柔缱绻过的女孩。这个被禁卫军称作公主的人,真的就是曾经的廖清止吗?薇儿和姚起也是同样地惊诧,尤其是薇儿,和自己相伴十几年的主子竟然在几天里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她想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使得清止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果然,不一会便有人来替他们三人打开了手脚上的锁链,并派人将他们送出了死牢。一名狱卒一边替他们打开锁链一边说道:“你们命好,有止公主替你们求情,若不是她求情,你们肯定要被那廖长风给折磨死,好了,赶紧走吧!”
薇儿问道:“止公主可是刚才来的那人?”
狱卒点点头,薇儿惊道:“她不是廖清止廖将军吗?怎么忽然变成了止公主?”
狱卒笑道:“谁都觉得这件事不可思议,她曾经确实是廖将军,但是现在她是皇上的义女,新封的止公主!”狱卒说完便走了,只留下薇儿和康伯箫,姚起三个人在那里发呆。
回到客栈,薇儿道:“这可是奇怪了,小姐本来犯得是杀头的罪,这皇上不但没有杀她,还收她做义女,封了她做公主,这世上还有这等好事吗?”
姚起皱眉道:“怕是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你瞧那几个禁卫军寸步不离地跟在廖将军身侧,明显是在监视她。这其中定是别有隐情!”
薇儿点点头,她伤心道:“就算有隐情,可是小姐刚才和我说话的样子真的让我伤心死了。难道小姐真的爱上了这个什么公主的称号,所以连咱们的面都不想见了吗?”
姚起不语,康伯箫沉默着回想刚才清止说话时的样子,她说话时眼睛里满是难过和刻意掩饰起来的悲伤,难道她是被逼无奈才说那些话的?康伯箫不停地回想着清止说那些绝情的话时的一行一动,这让他更加确信清止说的那些话并非出自她的本心。康伯箫在心内盘算着如何单独见清止一面,他想止儿被封了公主,暂时没了性命之虞,倒不必急着去救她,当务之急是找到止儿被软禁的宫殿,设法和她见上一面,他辗转反侧,心里担心清止,又一时找不到解救她的办法,再加上天气燥热,心里不免焦躁起来。他猛地推开窗,只见窗外海棠树下一个黑影疾闪而过,伯箫大喝一声“是谁?!”那黑影并不停歇,越过围墙逃去了。伯箫抓起外衣紧跟在那黑影后面,那黑影跑到一处破败的院落里便停住了脚步,像是故意在等着康伯箫。康伯箫追到那院子门前,迟疑了一下后便推门进了那院子。他刚一踏进了那院子,便觉得有人在他身后紧紧地抱住了他。他觉出身后的人是个女人,并且她身上散发出的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让他高兴地大叫了出来,“止儿,是你吗?!”
伯箫回转身,只见月光下的清止正眼中含泪地看着他,伯箫高兴地将清止紧紧地搂在怀里。两人进了那废弃的屋子里,清止拿出短刀在那青石板上打出了火星点了一堆火,两人相拥而坐,伯箫心疼地看着瘦了一圈的清止,他柔声道:“你这几天肯定吃了不少苦。对不起,没等及时救你出来……”
清止摇摇头苦笑道:“比起你们为救我吃的那些苦,我吃的那点苦算的了什么呢?”
伯箫问道:“你本是有罪在身的人,怎么会突然变成了皇帝的义女?”
清止叹口气道:“这话说来话长,我那天独闯皇宫去见皇帝,皇帝囚禁我父亲就是想要我自投罗网,我去找他正合了他的意思。当时皇帝正在云妃的寝宫里,我便被禁卫军直接带去了云妃的寝宫。”清止说到这停顿了一下,似乎下面的话难以启齿,她脸微微羞红道:“那皇帝贪恋我的美貌,本来要封我为妃,但是他惧怕云妃,又听了丞相进言,这才将我收了做他的义女。想是他顾忌受过我爹爹恩惠的旧部多,杀了我爹爹后引起他的旧部的不满,所以才没敢对我和我爹爹下杀手。”
伯箫点点头,清止道:“他们软禁了我爹爹,对外说我和我爹爹已经被就地正法,那不过是他们为蒙混外人用的障眼法。”她伤心地对伯箫道:“他们看我看的并不严,就是因为他们知道我不会弃我爹爹独自逃走。我来找你本来只是想看你一眼就走,没想到行踪正好被你撞见……”
伯箫抱紧清止,动情地说道:“可能我对你的思念感动了上天,冥冥之中他引领我推开了那窗户,然后看到了你。”
清止站起身道:“我要去了,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和你,此生已无缘了……”说完清止掩面而泣,随后便飞奔出了院子,伯箫急忙站起身追了出去,但是茫茫夜色里,哪里还有清止的影子呢……
正文 第四十六章 纠缠不清的命运
清止为何会被封为东郑公主?这还要从她那日和康伯箫他们从山洞分手后说起。清止那日和薇儿、康伯箫以及姚起分手后便独自闯入东郑皇宫请求见皇帝一面,她期望可以以自己的性命换一条廖家几十口无辜的人的活路。
戴着紫铜面具的清止身上有一股摄人的气魄,几十个禁卫军围攻她却始终伤不了她分毫。正在清止和禁卫军混战不清的时候,禁卫军首领拿着东郑皇帝的圣旨骑马飞奔而来,他勒住马大叫一声:“住手!”所有人听到这一声呼喝之后便即刻停止了混战。那禁卫军首领大声道:“传皇上口谕,着廖清止卸下盔甲,解除兵器后到云宜宫见驾!”
那禁卫军首领就是曾经跟着清止南征北战过的李姓将军,因为随同清止打败西驰有功,被升为了禁卫军首领。那禁卫军首领跳下马来到清止面前道:“廖将军,对不住了!圣谕难为,我也是听命行事!”
清止道:“李将军不必为难,你尽管履行自己的职责,我不会怪你。”说完清止把自己的短刀递给了禁卫军首领,并主动伸出了自己的手腕。那禁卫军首领一脸抱歉地对清止道:“那就得罪了……”他回头对手下吩咐道:“给廖将军戴上枷锁和脚链!”两名禁卫军走上前来给清止戴上枷锁和脚链,那禁卫军首领撕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