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生存守则-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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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前几天还好好的,明明前几天还甜甜的叫她皇祖母来着,也没听说二皇子病重,怎么怎么就没了。
太后眼圈瞬间红了,都没顾上乔叠锦,就带着容嬷嬷急急忙忙的去了王婕妤那里,乔叠锦愣了好一会儿,绿意轻轻的叫了一声“主子?”
乔叠锦沉默了好一会儿,道:“我们也去看看吧。”
长信宫离长乐宫远的很,绿意本来想去叫过来銮驾的,乔叠锦摇头拒绝了,沿着铺着严严实实的宫道一步步的往长信宫走去,她走的都是大路,身后跟的人又多,一路上浩浩荡荡的,让不少人看到了。
消息灵通的倒是得了二皇子去世的消息,消息不灵通的看着乔叠锦就很茫然,这位贵妃一年出长乐宫的次数五根手指都数的过来,怎么今日出来了?
乔叠锦走的不慢,但是也不快,走的很稳当,脸上的表情也是一贯的冷清,很少人能看出她脸上细微的变化,绿意却觉得主子这会心情很差,也不敢放肆,因为二皇子去了,一行人脸上的表情都很严肃,一路上除了衣服的摩挲声几乎没有了其他的声音。
等乔叠锦到长信宫的时候,皇后太后早到了,齐安之还没有来,王婕妤悲伤的哭泣声老远都能听的到。
皇后看到乔叠锦倒是诧异了好一阵,心里一阵嘀咕,这位怎么出来了,没听她和王婕妤的关系有多好呀。
乔叠锦恭恭敬敬的对皇后和太后请安,然后站到一边,看着抱着儿子的尸体几乎哭晕过去的王婕妤,想了好一阵子才从脑子里找出几幅王婕妤温柔的说话的样子,和现在没有一丝风度的样子实在差距太大了。
悲伤铺天盖地,乔叠锦觉得自己好像喘不过起来了。
然后乔叠锦听到自己轻轻的问皇后:“二皇子怎么去的?”
皇后诧异的看了一眼乔叠锦,却也回答道:“二皇子昨天就有些发烧,喝了药就退烧了,宫人也没有当回事,谁知道今天突然又烧了起来,还咳嗽不止,喘不过来气的样子,没等太医来了,二皇子就·····”有些不忍的没有说下去。
王婕妤已经停止了哭泣,眼圈红红的,瞳孔无神,嘴唇泛着白皮,整个人傻了的样子,乔叠锦别开眼,却正好看到了二皇子,二皇子穿着一身整齐的宝蓝色的袍子,长得颇为精致,好像是因为身体不太好脸颊上的肉有些少,嘴唇朱紫,让原本可爱的长相增了几分恐怖,乔叠锦不忍心再看下去,这里的实在太过于压抑,这让她本来就沉重心更是蒙上了一层灰纱。
二皇子年纪太小,连葬礼都不能办,只得了一个小小的棺材,皇陵都不能入,选了风水好的地方就埋了。
作者有话要说:号外号外,等明年选秀结束后,开篇以来最精彩的宫斗大戏即将登场,各色人物你方唱罢我登场,走过路过不可错过………………………
一个坏消息是,还有好几万字才写到
作者被实习老师虐了只能来调戏乃们了顶着锅盖爬走最后问一句,乃们对防盗章节怎么看,诚心征求乃们的意见
第九十三章
二皇子的事情很快消失在皇宫的喜悦里,又要过年了;还没有长成的二皇子对后宫里的众人来说不过是个符号;短暂的哀悼之后就完全淹没在了记忆了了。
最伤心的是二皇子的王婕妤;虽然她还有另一个孩子,但是这个孩子是她最初的寄托;有了小儿子也不能泯灭对他的感情;而这个小小的人竟然早她一步走了;对王婕妤来说;这简直是天榻了的事情;要不是还有六皇子;王婕妤早就倒下了。
不过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王婕妤大病了一场;整日昏昏沉沉的;六皇子都被抱到了太后那里教养,临近过年来清醒了过来,不过本来就不好的身体更差差了。
乔叠锦在年宴的时候看到了强颜欢笑的王婕妤,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就难过了起来,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样的痛苦没有经历的永远不懂,而王婕妤甚至不能把这份难过表现出来,因为这是新年,要是在这样大喜的日子里还要露出悲伤的神色,那就是大罪。
乔叠锦慢慢的垂下眼睛,看着放在桌子上的杯盏,里面盛着琥珀色的美酒,伸出手有一下每一下的摩挲着杯子上细细突出的纹路,她沉默惯了,齐安之和皇后都没有察觉出她的异样,倒是一向大条的老太后回过头看了看乔叠锦,开口问道:“贵妃怎么了?”
太后这话让和皇后说着话的齐安之转了下头,看着脸色苍白的乔叠锦,蹙了蹙眉道:“又不舒服?”
太子穿着端庄的坐在齐安之下首,见齐安之转了头,也跟着回了头,纯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好奇。
乔叠锦抿着嘴道:“谢太后、皇上关心,臣妾无事。”
齐安之又打量了她一眼,转了头,接着和皇后说这话,太子也小声的跟太后说话,太后笑的眼睛成了弯月,眼角是细细的纹路,伸出手摸了摸太子的头,这好像才是一家四口。
底下的嫔妃眼里或多或少的闪过了一丝羡慕,但是又很快的掩饰了下去,金容华倒是多看了两眼,转头跟着王婕妤说着话,王婕妤心情不好,说话也有些勉强,或多或少的带着一些勉强,金容华也不介意,又扭头跟着郑嫔说话,郑顺仪已经沉寂了好久了,一直安安分分的呆着,甚少离宫,颇有第二个乔叠锦的意思,金容华对郑顺仪的观感好像很好,就算郑顺仪说话一直轻声细气的还有些慢,似乎隔了好久才明白金容华说的是什么问题,金容华也不恼,一直笑眯眯的说着话。
金容华似乎漫不经心的道:“明年就是选秀之年了,不知道这次又要来几个妹妹了。”
郑顺仪脸上没有任何的异样,恭顺的道:“这是皇上决定的事情,嫔妾不敢妄议。”
金容华拿起桌子上的酒杯,摇了摇,里面的酒形成柔和的波浪,金容华把酒放到了嘴边啜饮了一口,掩饰住了嘴角诡异的笑意,嘴唇似乎没有动,郑顺仪却清清楚楚的听到了金容华的声音:“妹妹难道不想知道害死妹妹孩子的凶手么?”郑顺仪流产的事情已经被众人忘到了脑后了,谁也记不得那个没有成行的孩子,只有郑顺仪还记得她自己痛苦的嘶鸣还有撕心裂肺的疼痛,不由自主的就握紧了手中的杯子,指尖因为用力微微发白。
而金容华已经把手上的杯子放回了原位,眼睛看了一眼唯一被恩准出席的太子,状似无意的感慨道:“太子殿下真是冰雪聪明,前段日子,本主还听宫人说皇上夸太子聪明来着。”
郑顺仪也把杯子放了下来,放下的瞬间细微的声音被场中的歌舞声掩盖,金容华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不再跟郑顺仪说话,眼睛直直的看向场中一年一度的歌舞,郑顺仪也没有一点的异样,眼睛看向场中,似乎带这欣赏。
王婕妤倒是感受到了两个人之间的诡谲,但是她心力交瘁,根本没有多于的心力来关心这些。
昔日荣宠无限的云小媛被贬为了选侍,几乎是最末的座次,原本她没有出来的资格,只是其他人怎么会放弃这个羞辱她的好机会,不用言语的打击,不用尖酸刻薄,只要把她当做透明人就足够云选侍痛苦万分。
实际上确实是这样,心高气傲的云选侍怎么会受得了这种待遇,她觉得好像所有人若有若无的把嘲笑讽刺都扔向她,这样巨大的羞耻感几乎让云选侍羞愤欲死,脸上青青白白的,史宝林显然不会云选侍,冷笑道:“云选侍不舒服呢?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不过这是国宴,云选侍还是忍忍的好,这样的场合出了错,皇上可是不会轻饶的。”
史宝林的孩子被云选侍弄没了,她对云选侍露出这样冰冷的仇恨几乎所有的人都没有觉得有什么异样,只是云选侍觉得史宝林眼底的恶毒几乎要破冰而出,仿若集聚了几百年的痛恨,恨不得把她抽皮扒骨,云选侍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等她再去看的时候,史宝林眼里还是单调的仇恨,脸上还是冰冷的嘲讽,其余的再也看不出异样。
云选侍狠狠的咬了咬下唇,被一个宫女的出生的人这样的羞辱,云选侍的羞耻感又上了一个台阶,藏在袖子里的手指狠狠的戳破了掌心,疼痛让她恢复了清醒。
史宝林:“本主这样对云选侍好言相劝,云选侍这样是什么表情?难道是本主说的不对?脸色这样难看不会是怨恨本主说话直白吧?真的不好意思,本主对身边的宫女这样说话说惯了,云选侍不要在意。”言下之意是看到你就想起了我身边的宫女,你地位也就这样了。
咄咄逼人,嘴里说着抱歉,但是一个虚伪的笑容都没有。
连一直沉默的陈嫔都惊讶于史宝林对云选侍的恨意,不过害子之仇确实是大了,云选侍挤出了一个笑容,努力让自己不要吐血,道:“谢史宝林教导,嫔妾感激不尽。”
几乎是一顿一顿的说出来的话,仿若泣血一样,金容华看了这边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快意,金容华从来都不傻,她难产到底是谁的手笔,稍微一想明白了,云选侍的手段实在是太过稚嫩了,金容华从来都是睚眦必报,隐忍了这么久,不过是为一击必中。
而且她那时候根基未稳,贸然出手很可能留下马脚,她刚生下四皇子急需要把她身上的视线转移掉,就一直默默的看着云选侍蹦跶,就是现在云选侍落难了,金容华都没有出手,论隐忍功夫,金容华绝对是嫔妃中的翘楚。
不过这妨碍她看别人为难云选侍,算起来史宝林接连被她害了两次了,这样大的怨气也说得过去。
史宝林高高在上的看着云选侍咬着牙给她赔不是,心里闪过一丝的快意,但是还不够,不过她还记得现在是国宴,她要是出了幺蛾子,不但皇后皇上也饶不了她,等云选侍道歉了之后,史宝林冷冷的转了视线。
国宴在一片暗潮汹涌之下结束了。
乔叠锦回了长乐宫,坐在床上,看着漆黑的一片的夜空,刚刚还是璀璨一片,大片大片的烟花在漆黑的天空之上盛开,现在只有空荡荡的一片,月亮星星全都隐去了踪迹,容华谢后,一片寂寥。
乔叠锦轻轻的舒了一口气,然后用一种做梦的声音道:“下雪了。”
棉絮一样的雪花晃晃悠悠的往下落,一开始还是慢悠悠的节奏,到了后来越来越快,越下越大,地上很快的被蒙上了一层白色,北风也渐渐的刮了起来,光秃秃的树杈被刮的乱响,六角形的雪花被风刮进了屋里,很快的融化了,窗户打开了一条缝,不时有雪花飞进来。
绿意摸不准乔叠锦的心思,也不敢轻易的开口,实际上最近一段时间绿意看着乔叠锦都觉得头疼,情绪转换的比外面的天气变化速度还快,现在绿意真的看不出心情是好是坏。
好在乔叠锦很快的关上的窗户,叹了声气,对着绿意道:“给本宫梳洗吧。”
乔叠锦的身体容不得她一直处于低沉的状态,消极的情绪很容易让人生病,乔叠锦一直在努力的调解,本来成效挺好的,谁知道去了一趟宴会,全做了无用功。
大雪接连下了三天,皇宫一片的银装素裹,等第四天太阳出来的时候,洁白的雪在阳光下流光溢彩,长长的冰凌也折射出七彩的光芒,乔叠锦推开窗户,凉凉的空气立刻迫不及待的涌了进去,让乔叠锦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只是外面壮丽恢弘的一切让她不觉得就心情舒畅,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像是把前一段时间的郁气全都要吐了出来一样。
尝试着做出一个微笑的表情,然后才含笑的转过头道:“一会儿我们出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