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凶悍之逃嫁太子妃-第3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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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尊、自信、自强,不能对任何恶势力低头,不能因为任何人的情绪而影响自己的心性和决定,所以,我才有……”
“咳咳……”这下别说是君惊澜了,就连楚玉璃都忍不住咳嗽了几声,颇为不可思议的看着打断,“年轻有为,身份高贵,才华横溢,心胸宽广,你描述的是你自己?”
这一问,澹台凰表情不太和蔼,语气不太友善的偏过头:“你有意见?”
这模样一出,楚玉璃又捂着唇咳嗽了数声,似乎忍笑,却十分给面子摇了摇头:“没有,没有意见,你形容的很是!”
得到了正面响应,澹台凰才一扫凶狠的面孔,满意的点头,转回脑袋,十分纳闷问:“对了,我刚刚说到哪里了?”
“说到,你因为优点繁多,不向恶势力低头,所以……”呵呵,优点繁多,不向恶势力低头,所以这恶势力是指他是么?太子爷的心中是满含怨气的,但面上的隐约笑意,还是十分温和没有任何危险性的。
“哦,是这里!所以我才会有方才那一番话,但毕竟你对于我来说,不比旁人,我对你的爱,就和现下天空中的繁星一样,好多,好多,好多!好亮,好亮,好亮!所以……”你是不同的,刚才的话是不针对你的!
但是,话没说完,太子爷忽然玩味的打断了她:“太子妃,现下是黄昏!”
“呃……”澹台凰仰起头一看,一颗星星都没有!脑后滑下一面巨大的黑线墙,伸手指着半空动情朗诵的手,也成功的卡住了!
楚玉璃很是体贴的为澹台凰的语句做了一些不深不浅的解释与分析:“所以,她对你的爱,一点也没有!”
因为那爱就像现下天空中的星星,但是现下天空中根本没有星星的影子!所以……没有爱!
澹台凰开始磨牙,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楚玉璃这个人居然如此喜欢并善于搞破坏,之前看着这个人不是挺好的么?素来张弛有度,不过分亲近也不令人感到疏离,甚至从来不为难她,今日这是在搞什么飞机?是看见她最近面色红润,看起来身体过于康健,所以给她找死对吗?
楚玉璃这般体贴的一解释,太子爷面上的笑意瞬息也更浓了,闲闲看向澹台凰,幽幽问:“太子妃,你说呢?嗯?”
“我,我,我可以换个形容吗?”说着,她飞快的指向天空那一大片云彩,谄媚笑着道,“在没有星星的夜空,就像是那片火烧云一般的红火艳丽,晕染出夺目耀眼的光辉,即便掏空世间所有最美最深情,最动人的言语,也无法表达我对你的……”
话没说完,老天爷非常给面子的刮了一阵大风,然后那片被澹台凰恶心巴拉的话语荼毒了半天的火烧云,被风刮走了!
“我对你的,我对你的……呵呵,呵呵呵,哦呵呵呵……”澹台凰傻逼一般的看着天空,笑着笑着笑着,是终于笑僵了!她怀疑自己今天出门之前一定没有看老黄历,所以才如此倒霉,被楚玉璃这看似温润实则黑心肝的人坑了不算,连老天爷都要跟她作对!
就在她手一转,正想着接下来是不是应该开始用那轮太阳描述的时候,终于有人来拯救她了!云起几个大步飞快的奔驰了过来,弯腰便道:“殿下,尉迟风的人被我们和赵将军合围,合围之下,他带领一小股人马突围了,我们追是不追?”
“追!本殿下亲自去追!”澹台凰说着,一阵风一样的从君惊澜和楚玉璃的跟前刮走了!穷寇莫追的道理,没有人比她更加明白,但是在这妖孽恨不得撕了她,楚玉璃还一开口就陷害她的情况下,她还是找个理由先奔逃了吧!
嗯,带着兵马象征性的追个三五百米,再躲回自己的帐篷去。虽然有句话叫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还有句话叫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但是能躲一会儿是一会儿!起码特么躲到太阳彻底落下,漫天的星星出来,可以供她打比方描述爱意吧?哭瞎!
澹台凰的心都是碎的,脚下也奔的非常之快。在一道似笑非笑,和一道温润含笑的目光中,跑到远处,然后,都奔了两百米了,还能感觉到那两人的目光注视,她哭丧着脸,跨上的马背,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啥叫如坐针毡!
整个人都是怂的!
待她带着一众士兵,出去象征性的追杀敌人了,这两个男人才缓缓收回了目光。君惊澜狭长魅眸微微眯起,看向楚玉璃,他当然知道澹台凰方才那一席话,都是被楚玉璃激出来的,所以在澹台凰离开之后,很快便敛下了唇边温和笑意。
睨着楚玉璃,凉凉道:“气虚不足,脚步虚浮,面色苍白,楚太子的伤势很重!”
虽然没学医,但耳濡目染,也是能看出一些的。
楚玉璃听闻此言,倒也不再强装无事了,捂着唇轻轻咳嗽了数声,手上隐隐能看到血迹。收了手,以宽大的袖袍遮掩,浅浅笑着,看向君惊澜:“北冥太子此言,是关心本宫么?”
他一点都不觉得,君惊澜能有关心情敌的博大情怀。
“中毒颇深,毒发之日,还牵引内力。是莫邪?”能逼到楚玉璃不得不出手的,在这片草原上,现下也只有莫邪一人。
楚玉璃也不奇怪他能猜到,轻轻点了点头,又咳嗽了数声。
君惊澜好看的眉头微皱,语气依旧慵懒,却隐有寒意:“她知道吗?”
“不知,本宫也希望,北冥太子不要告知!”昨夜那黑之污秽一般惊悚,使人毛骨悚然的血蝙蝠,叫所有的士兵都吓得面色惨白,他一点都不希望她知道那东西和他有半分关系!
“呵呵……”君惊澜笑得有些复杂,狭长魅眸也极是幽沉,“楚太子还是保重自己的身子吧,本太子不希望有谁为了帮她而死,终而在她心中留下什么不可磨灭的位置!”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必须感谢楚玉璃,若非他在,自己晚到的这两日,她恐怕已经出了意外。
楚玉璃对君惊澜的性子,自然也是极为了解的,他说出这么一番话,也全在他的意料之中。轻笑着点头。竟有些恶劣的道:“本宫不会死,本宫只有活着,才能叫北冥太子时时不安,如此,本宫又岂会死呢?”
君惊澜听罢,懒懒勾唇,不甚在意道:“玉璃兄也不必太高抬自己,这世上,在本太子眼中,唯有死人是不可战胜的,你只要还活着一天,便难以叫本太子不安一日!”
死了,留下了厚重的痕迹,他或许争不过,因为根本没有办法再争,但只要活着,他君惊澜便不看在眼中!
这话一出,楚玉璃倒也没有辩驳。只浅浅淡淡的笑了声,语气中带着些微微的警告意味:“最好真是这样,本宫也希望北冥太子不要给本宫一点空子钻,因为一旦让本宫看到机会,哪怕只是一点点,本宫也是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
他想,若是他的存在,一定要说有什么价值的话,恐怕就是随时出现在她需要他的时候,也能随时提醒君惊澜,小心翼翼,不可负她。
“你永远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魅眸幽闪,已然带着些冷意。对于这样的挑衅,太子爷自然是极度厌恶的,但到底几日之前自己没到,楚玉璃帮了她,这样一份人情,不仅仅是她欠的,也是他欠的。故而即便生气,倒也没有动手。
一阵微风袭来,楚玉璃终于不支,咳嗽了几声,转头回了营帐。
君惊澜则大步入了澹台凰的帐篷,听东篱汇报这些日子的各种事宜,尤其关于某个不知死活,他一到了,就惹得他生气的女人的事宜!听完了之后,表情算不得好看,倒也不是极致难看,她心中男女大防的意识虽然很淡薄,但到底也知道掌握分寸。
坐了一会儿之后,东篱也渐渐闻到一阵淡淡的血腥味,担忧看向君惊澜:“爷,您的伤口,近日又扯开了吧?”从受伤起,爷就从没消停过,太子妃在哪里,他就恨不能马上跟到哪里。夫人早就说了,若是不老老实实修养两个月,弄不好她都救不了。
“嗯!替爷上药,她进来之后,不必多话!”说着,便将手中的瓷瓶扔给东篱,冷艳的面容上也渐渐泛出一丝苦笑,嘲讽了楚玉璃半天,他自己又比楚玉璃好到哪里去了?
……
“殿下!要不,我们去求尊者吧!”纳兰止的眉头几乎是打了一个死结,看着死死咬着牙隐忍痛楚的楚玉璃。方才澹台凰来了一趟,殿下怕她担心,竟然强作无事出去站了一会儿,六月风多,无疑是雪上加霜。
“呵呵,求他……”楚玉璃嘲讽一笑,温雅的面上泛出半丝冷意,“求他也没用!”
纳兰止蹙眉:“自然是有用的,蛊毒的解药他一定有!他自己下的蛊,他怎么可能没有解药?”殿下体内的毒,有南宫神医的药稳着,即便是毒发的情形下,顶多也就是晕倒,修养几日便可,可决计不会有这样的蚀骨之痛!
“求他,自然也会要本宫付出一定的代价!”现下,他的目的在澹台凰,他自然是不可能答应对方的要求,去对澹台凰做些什么的,既然不可能满足对方的要求,又何必求?
“可……南宫神医都没有诊断出来的蛊,除了去求尊者,您还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吗?”上次在雪山的竹屋,南宫神医为殿下诊治,也只探出了毒,没有探出蛊。
他说话之间,楚玉璃的唇畔已然被他自己咬破,眉心皱成了一个死结,死死隐忍,才没有起来做出自残的行为。深呼吸了一口气,将体内所有癫狂的躁动都压了下去,方才淡淡开口:“他的蛊,目的不过在本宫一生都不可与他为敌,不能与他作对。现下本宫已然跟他作对了,触怒了他,以他的性子,即便只是为了给本宫一个教训,也定然不可能将解药给本宫!”
离合蛊。母蛊在莫邪的体内,子蛊在他的体内,子蛊永远不可冲撞母蛊。所以,只要他和莫邪动手,便会承受万箭穿心之痛!而这蛊毒,没有解药!这便注定了,他这一生,都不能和自己的师父动手!
可这一次,他到底是动手了!
纳兰止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着他苍白的面色:“殿下,不过是为了梦境而已,值得吗?”不过是十几年来,都做着同一场梦,每一场梦境之中,都有那个女人,就这般付出,生死不顾,值得吗?
“本宫寻了十几年的人,你说值得么?”楚玉璃淡淡看向他,浅淡朗眸中已然满是倦意。
只是为了梦境么?从一开始,是的。十几年重复的一场梦境,让他的眼中再看不到其他任何女人,所有关于情感最初的萌动,都从那一人开始,为那一人而生,为她做什么,自然都是值得的。而这些日子的相处,看她聪明机警,用兵如神,重情重义,顾全大局……还有太多太多永远不向命运低头的倔强,甚至还有不少能叫人哭笑不得的举动。
那么,留在他心中的,还能仅仅只是一场梦境么?
纳兰止蹙眉,终于不再驳斥,心中却已经开始盘算这蛊到底如何解,拿不到解药,这蛊不会平息,只会发作得一天比一天严重……
……
澹台凰象征性的追杀完了尉迟风,便下令将凌燕、韦凤等人都召集了回来。
情况却并不容乐观,尉迟风虽然是走了,但这一次莫邪出手了,而莫邪显然是澹台灭的人,这让澹台凰又要开始重新审视澹台灭的态度。带着地图,十分苦恼的回了自己的帐篷。
而这会儿,太子爷正支着自己的下巴,好整以暇的等着她。
她想着自己那会儿说的那些鬼话,心里其实还是有点发毛的,于是进了帐篷,看见了那某人之后,微微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