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前欢:暴君请温柔-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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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还要将娘亲藏到什么时候?她不是你的专属品。”君宁放下手中狼毫笔,淡声开口,眸中一片清冷。
楚琰温润一笑,“发现了?宁儿当真是长大了,已经学会在宫中布眼线。”
君宁淡漠,心知,若非他允许,凭自己的功力要在宫中肆意妄为,恐怕还要修炼几年呢。“妹妹都学会走路了,女儿家总要有娘亲照拂才是。”
“嗯,等薛家的事了解,朕自有办法将她困在宫中。”楚琰含笑,抚摸了下儿子的额头。“你先回宫吧,今夜只怕有大事。”
“嗯。”君宁点头,却没有过多询问。喜怒不形于色,想知道,想得到的东西,必须自己去争取,这些,都是那个被称之为父亲的男人教诲他的,他一直在努力做到。
门口处,君宁见到了匆匆而来的南宫漠,他身上还带着血腥味儿,君宁微蹙了眉心,却什么都没说。南宫漠规矩的俯身参拜,“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君宁淡淡的回了句,“南宫丞相不必多礼,父皇在殿内候着你。”然后,便转身离开。
也就是在那一夜,盛极一时的薛家轰然倒塌,薛将军私藏龙袍,被帝王与南宫相人赃并获,薛家满门下狱,薛将军与薛德海父子游街示众三日,薛德海平日里横行霸道,作孽不少,百姓更是恨极了他,鸡蛋白菜石子,能丢的东西,都往他身上丢,一路向来,薛德海也只剩下了一口气,但百姓仍绝不够,恨不得将他拆骨喝血。月娥混在人群之中,冷眼看着,她与杜子墨的冤屈,她们的仇恨,终于得报了。苍天有眼。
人们称赞帝王英明的同时,自然也有人叹息,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想当初景康帝登基,薛家可谓是肱骨之臣,又将薛家女嫁与帝王为妃,若按着民间的说法,薛将军还是帝王的老丈人。这私藏龙袍之事,本就可大可小,而帝王却将薛氏全族问斩,当真铁血。
一夕之间,往日门可罗雀的薛家,如今府园凋零,全族二百一十口,上至年迈老妇,下至黄口小儿,锒铛入狱,无一幸免。宫中,薛莹得知此消息,一时之间怒火上涌,险些没背过气去。好在贴身侍女佩儿及时的搀扶住她。
“娘娘,保重凤体才是。”佩儿脸上都是泪,虽然圣旨尚未传到景仁宫中,但薛家已经败落,皇上又怎么会容下一个罪臣之女。费妃,不过是迟早之事。
薛莹苦笑,泪珠子顺着脸颊不住滚落,她在后宫多年,又怎么会不懂得,没有了强大的母族庇护,她只能任由他人践踏蚕食。“佩儿,你可知我族人何时斩首?”
“三,三日后,午时三刻。”佩儿开口,声音还带着哭腔。
薛莹身子又是一个踉跄不稳,眼前有些灰暗,好似天都塌下来了一般。“佩儿,给本宫更衣,本宫要去见皇上。”她说着,伸手扯下头顶的凤冠珠花,颈间夺目的宝石项链被随意丢弃,艳丽的宫装也换为素白的颜色。她在侍女的搀扶下,踉跄的向御书房走去。
一路走过,宫人太监对她视若无睹,依旧各自忙碌。薛莹脑海中回想起往日的微风,所行之处宫人纷纷跪拜,恭敬有加。而如今,一切恍若隔世。这后宫之中,本就是薄凉的。
她低声下气的恳求通传,却依旧被挡在了御书房外,守门侍卫见到她,眼中都是不屑于嘲弄。还不冷不热的说着,“卑职奉劝娘娘一句,还是顾及好您自个儿吧,薛家谋逆,皇上如今正在气头上,您现在去求情,只怕皇上不顾多年情分,将您与薛家一同问斩,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薛莹抿唇不语,此刻,也无法在顾及他人的冷嘲热讽。她只愿皇上能顾及着一些往日的情分,放薛家一条生路,她终究是薛家的女儿。
“皇上若不见本宫,本宫便在御书房外长跪不起。”薛莹也只能赌这最后一次,她带领着侍女佩儿跪在御书房前,纹丝不动,如一尊石塑雕像。这一跪,便是一日一夜,薛莹在后宫养尊处优多年,哪里还受得住这种苦,期间,昏厥了几次,佩儿吓得不轻,大喊着:宣御医,而守门的侍卫,依旧无动于衷。
如此,直到第二日晨起,大太监刘忠经过御书房外,才告诉薛莹,皇上并不在御书房,而是留宿未央宫。薛莹在侍女的搀扶下,头重脚轻,几乎是爬到了未央宫。宫门半敞着,并不见侍卫与宫女,瑶妃生前喜静,即便在她离开后,皇上依旧保持着这里的一切。
而此时,内殿之中,天瑶与楚琰正在嬉戏玩闹。西夏刚刚进贡了一件霓裳羽衣,雪一般的颜色,衣料质地柔软轻盈,没有一丝多余的点缀,在光线的映衬下,衣料却散发着耀眼夺目的荧光。楚琰一看便知是鸾音公主的心意,说是送给小公主的百日礼,实则却是送给公主的母亲。
他软磨硬泡了许久,天瑶才肯将这件衣服穿在身上。若不穿还好,这纱衣穿在身上,墨发雪颜,身材玲珑娇美,一颦一笑,好似勾人魂魄,这哪里还是人间的女子,九天仙女亦不及她三分颜色。
楚琰自然是把持不住,从身后环住她腰肢,说什么都不肯放手,温热的唇片贴在她颈间亲吻,手掌沿着她玲珑有致的曲线游走,所过之处,点燃一簇簇火焰。
“楚琰,别闹。”天瑶娇嗔了句,小手按住他不安分的大掌。
“瑶儿,还不肯从我?我已经等了你太久。”他语调极轻,甚至小心翼翼,让天瑶竟不忍心拒绝了。绝美的面颊逐渐羞红,她转身,抬眸,对上他眸中那一片深邃的海洋。“我……”
“嘘,别说话。”他修长的十指点在她唇瓣,凤眸中逐渐燃着***的颜色。低头,温柔的吻上她的唇,辗转反侧,舌尖试探的送入她口中,纠缠着她的小舌。天瑶口中溢出轻浅的呻。吟,手掌紧抓住他胸口的锦袍,她并没有拒绝,却无法阻止心中的忐忑,毕竟,曾经的记忆不复存在,而现有的记忆中,这是他们的第一次。
楚琰很是小心翼翼,动作极轻的解开她腰间束带,外裙飘然落地,露出纤细的双肩与修长的小腿,极是诱。人。他低头,指尖细细抚摸着她漂亮的锁骨,天瑶的身体精美的好似一件鉴赏品,却只属于他一个人,永远。
细碎的吻取代了指尖,落在锁骨之上,并向胸口的柔软游移,粉红的蓓。蕾在他舌尖的触碰下,变得敏感而挺立。天瑶身体颤抖的越发厉害,柔软的双臂缠住他脖颈,在他胸膛中,柔软的好似一滩清水。《|WRsHu。CoM》
身下灼热的坚。挺抵在她腰间,她脸颊越发烧红,几乎不敢对视他的眼睛。楚琰朗声而笑,语气暧昧,贴靠在她耳侧,轻咬着她小小敏感的耳垂,“瑶儿还没记起吗?你也曾在我身下变得火热……”
“楚琰。”她微恼,刚要抱怨,却被楚琰封住了小嘴,他紧拥着她的身体,恨不得将她揉入血脉。隐忍已是极致,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与她合二为一。而正是此事,房门砰地一声被人从外撞开,刺耳的尖叫声打破了一室旖。旎。
第251章 薄情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与她合二为一。而正是此时,房门砰地一声被人从外撞开,刺耳的尖叫声打破了一室旖。旎。
薛莹僵硬在原地,瞪大了双眼,几乎是见鬼了一般,“你,沈天瑶,怎么会是你?”
楚琰不耐的蹙眉,褪下外袍裹住天瑶半。裸的身体。并沉声开口,“朕似乎说过,擅闯未央宫者,一概问斩,绝不姑息。贤妃是当朕的话是耳旁风吗?”
“臣妾不敢。”薛莹回过神来,踉跄跪倒在地,泪水一下子又涌了上来。“臣妾一时情急,不知瑶妃回宫,还望皇上恕罪。”
“滚出去。”楚琰冷哼一声,而看着天瑶的目光,却是温柔的涓。
“皇上。”薛莹沙哑着嗓子哭唤了句,在冰冷的汉白玉地面爬着来到楚琰脚下,伸手扯住他一片衣角。如今,她再也顾及不得其他,一心只想着能留下薛氏一族的一点血脉。“皇上开恩,饶恕臣妾母家,我父虽有错,也恳请皇上念在他曾为大翰,为皇上立下的汗马功劳,饶恕我全族性命吧。皇上……”
“同样的话朕不喜欢说第二遍,滚。”楚琰越发不耐,一脚将薛莹踢开,并打横将天瑶抱起,向宽大的床榻而去。
薛莹歇斯力竭的哭着,再次爬了起来,却被门外闯入的御林军硬是拖了出去。御林军是帝王亲随,下手向来没有轻重,对待帝王妃也不过如普通奴仆一般,像拖尸体一般给拖了出去,薛莹不停的哭闹,御林军侍卫便不耐烦的一掌劈在她后颈,将她打昏榧。
耳边总算清净了,但天瑶的情绪却冷淡了许多。而被薛莹这么一闹,楚琰也没了继续的心思,温香软玉在怀,放手吧,又不舍,不放,此情此情,又着实煞风景了。
“你乖乖留在宫中,朕处理了政务,便回来陪你。”楚琰温声细语,在她面颊上吻了下。
“薛家全族就要问斩了吧,若非情势所逼,薛妃也不会让自己如此狼狈。当真是可怜。”天瑶微叹息,却并未开口为薛家讨饶的意思。毕竟,薛家所作所为,天理难容。只是,“薛家父子恶贯满盈,但幼子无辜,皇上不能网开一面吗?”
沈家灭门之时,她眼睁睁看着亲人葬声在铡刀之下,刺目的鲜红,如扎入她心口的一根刺,轻轻触碰都会痛不欲生。
楚琰无奈轻笑,在她身侧坐了下来,温声开口,“瑶儿难道不懂吗?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朕放过薛氏幼子,若他们安分认命便好,若他们心存仇恨,他日必为祸害,所以,斩草除根,也是无奈之举。”
天瑶沉默不语,她无法评断楚琰的对错,也许,这便是帝王之术。也许,她的君宁,将来也会成为和他父亲一样的人。
“皇上打算如何处置薛妃?”天瑶又问。
“她?”楚琰说的随意,左右也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人物。当初,她不过是皇家与薛家联姻的一颗棋子,现在,薛家败了,她自然也失去了价值。“无所谓,她若想活,就在冷宫中了此残生,若不想,赐她一条白绫便是。”
天瑶微蹙起眉心,她对薛莹这个人几乎没什么印象,但她是宫中妃嫔,楚琰对她却冷漠至此,天瑶不喜欢这般不近人情的楚琰,让她有些害怕。
楚琰低头凝视着她,好似轻易看出她的心事一般。失笑着摇头,“瑶儿又想如何?说朕薄情寡义?”
“她,她怎么说也是你的女人,何必绝情至此。”天瑶的声音几不可闻。
这一次,楚琰并未反驳,虽然后来的几年,楚琰并未碰过薛莹,但她的确是他的女人。薛莹下嫁之时,他对天瑶尚未情根深种,亦或说,他还未意识到自己对天瑶的爱,已无法自拔。
“瑶儿想如何处置她,便如何吧。”楚琰轻叹一声,对她的纵容已到极致。
“那将景仁宫画地为牢,让她在宫中安度一声吧。”天瑶淡声说道,若是如此,便也是极好的归处了,总比冷宫饱含风霜要好上许多。
楚琰眉心略微蹙起,但还是点了头。他不愿留下废妃的原因,自然也是为了她,当年玲珑深陷冷宫,却依旧能作威作福,险些害了瑶儿,薛莹虽无玲珑的心智,却也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否则,她又如何能挑唆楚菀谋害天瑶,又能独善其身。他不与她计较,只因当时顾及着薛氏一族,并非他一无所知。
“我放薛莹你条生路,你回宫来陪着我,可好?”
天瑶微愣,原来,他的顺从是带有条件的。“一定要留在宫中吗?现在这样不是也挺好的,我有自由,你也可以常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