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前欢:暴君请温柔-第16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瑶隐在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薛德海这个畜生,竟然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堂上,老夫妻依旧哭泣不止。“那日萍儿上山采药,竟一整夜未归,我们在山中找了一整夜,找到之时……简直惨不忍睹,作孽啊……”老妇垂首顿胸,悲恸不止。
“你们既状告薛德海,便该知道他乃是薛大将军独子。”天瑶厉声开口,若老夫妻只是一时悲愤,他日被薛家人稍稍恐吓,便偃旗息鼓,只会害死她垦。
“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是官官相护,大人不接我们的案子,我们夫妻即便是告到皇帝那里,也定要为女儿讨回公道。朗朗乾坤,我们就不信,大翰没有了王法。”老夫妻亦是毫无退缩。
天瑶对这对夫妻虽心有同情,却在心中冷然而笑。何谓王法,王法不过是给老百姓定的。他们还当真以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今不过是他们运气好,帝王正想除掉薛家,他们正巧做了这根导火线。
“按我朝律法,民告官,想要杖责二十,才证明当真有冤屈,并非胡搅蛮缠。你们可愿接受?”天瑶又道。
老夫妻二人老泪纵横,却不假思索的应下。“若能为我萍儿讨回公道,我们甘愿承受。”
“来人,上刑。”天瑶一拍手中惊堂木。
“慢着。”一道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在空旷的堂中,格外清晰。只见,那少女涣散的眸子逐渐有了焦距,缓缓起身,直视着天瑶的瞳眸,坚定而执着。
“岂秉大人,我父母年迈,怕是受不得刑法,民女甘愿受罚。这薛德海,我是告定了。民女愿以死明志。”
天瑶微微震撼,却还是命衙役上刑,虽暗中对衙役使了眼色,板子落下的力道轻了许多,但那般娇弱的女子,二十大板,依旧被打得皮开肉绽。老夫妻二人跪在少女身旁,痛哭失声。
“好,此案本官接下了,你们先行在府中安置,其他事本官只会定夺。退堂。”天瑶再次拍了惊堂木,然后起身离开。
回到府中,天瑶换下了一身繁重的官袍,月娥体贴的递上了温茶。天瑶淡淡说了句,“谢谢。”
“今日的案子十分棘手吗?姐姐的脸色不太好看。”月娥关切的问道。
天瑶蹙眉,叹息着摇头。“薛德海那畜生,又害了一个无辜少女,那孩子尚未及笄,真是作孽啊。”
提起薛德海,月娥的脸色也苍白了几分。“如姐姐从前所说,这次对于我们来说,是个机会。”
“嗯。”天瑶点头,脑海中闪过少女决然坚定的脸庞。“只是,想要擒住薛德海也并非易事,若是打草惊蛇,他躲入将军府中,想要从薛府拿人,便是难于登天了。”
“姐姐可有对策?”月娥询问。
天瑶略微点头,“此事,我倒是有个法子。既然薛德海好色,我便投其所好。”
天瑶所谓的投其所好,便是以自己的美貌来吸引薛德海上钩。当她撕掉人皮面具,换上轻便的雪纺白纱裙时,月娥都不由得震惊了。这哪里还是人间女子,简直是九天仙女落凡尘。
“有哪里不妥吗?”天瑶对镜梳妆,不解的问道。
“没,没有。姐姐美貌,当真举世无双。”月娥并不吝啬与赞扬。
天瑶莞尔一笑,并不以为意。而月娥却又唐突的开了口。“若月娥身为男子,得此如花美眷,这凡尘的庸脂俗粉,只怕是再也入不得眼了,又如何还会迎娶其他的女子。”
天瑶心中略微苦涩,不可避免的又想起了楚琰,与他后宫的女人。片刻后,又摇头失笑。“杜兄对妹妹情有独钟。但并非天下的男人都能做到如此。男人多数是喜新厌旧的,在美的容颜,都有看厌的一日,老去的一天。不老的,只有男人的心。”
“姐姐何苦自怨自艾,依月娥看,姐姐的夫君只怕是个睁眼瞎,才看不到姐姐的好。”月娥不免抱怨。
天瑶又是一笑,飘然起身。“好了,我要去擒薛德海那畜生,记得,对外只能说我是你远方的表姐,探亲来此,明日便离开。”
“姐姐放心,月娥懂得。”
天瑶已命人提前摸清了薛德海往日的习惯,一整日,都在他时常出没的地带游荡。果不其然,傍晚之后,薛德海带着他的几个爪牙到得月楼喝酒。天瑶故意装作散客,向店家要了一壶酒,坐在靠窗的位置,小饮了两杯。
薛德海一向好色,眼睛都只盯在漂亮女人身上。天瑶这般貌若天仙的女子,他又怎么可能没有留意到。他两只眼睛发亮,一瞬不瞬的盯着天瑶,眼馋的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下去。
他猥亵的目光让天瑶极是厌恶,她若无其事的起身,白裙翩然,向店外走去。自然,薛德海带着爪牙紧随其后。天瑶步子极快,向着偏僻的巷子走去,那里,早已埋伏了大理寺的衙差。
她刚刚走入巷子深处,便被两个爪牙拦住。天瑶停住脚步,并无半分惧意,唇角的笑意甚至带了几分不屑。“敢问两位大哥,拦住小女子不知有何贵干?”
“哎呦,这小妞,不仅人长的绝美,连声音都娇娇弱弱的,都要将本公子的魂儿勾出来了。”身后,传来薛德海流声流气的大笑。
天瑶回头,微眯了美眸,目光中透出几丝冷寒。就是面前的这个禽兽,害了杜子墨与月娥,害了不知多少无辜的少女。藏在衣袖下的手掌紧握,她真是恨不得一掌拍死他。
“这位公子拦住小女子吗?我并不认识公子,难道是哪里得罪于你?”天瑶故作无辜的问道,那明眸一眨一眨,比星光还要璀璨动人,薛德海何时见过美到如此超凡脱俗的女人,完全被勾走了魂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你还不知道小爷我是谁吧,我可是薛大将军的独子,宫中的贤妃娘娘,那是本少爷的长姐。”薛德海难得没有猴急的只想得手,反而吹捧起自己的家世。
天瑶装出一副吃惊的模样,慌忙的俯身施礼,“原来是薛公子,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但不知公子拦下小女子,所为何事?小女子与公子似乎并不相熟。”
薛德海上前一步,缓缓靠近天瑶,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几乎让他迷醉。出口的话都有些吞吞吐吐了,“本公子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带姑娘回将军府说说话而已。”
“只是说说话吗?”天瑶眸中一闪凛冽之色,哼笑出声。
薛德海是纯粹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又怎会留意天瑶的不同,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将她压在身下风流快活。“当然,说说话,顺便的……”他猥亵的笑,竟向着天瑶伸出了脏手。
天瑶不着痕迹的闪躲,复又开口,“对不起了薛公子,我还有些事,没有时间到贵府聊天。”她说完便想离开,而薛德海自然是不会让她离开的,刚到嘴边的鸭子,还能让她飞了不成。
“我们公子让你去将军府是抬举你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薛德海尚未开口,身旁爪牙却已大吼了起来。
天瑶一笑,目光清冷。“原来薛公子是想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
薛德海哈哈大笑,邪恶的双手又伸了出来。“本少爷看上的女人还没有一个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呢,我劝你还是乖乖从了我,也少受一些罪。”他伸出去的手尚未碰到天瑶一片衣角,只觉得一股寒气迎面而来,他踉跄不稳的退后了两步,惊恐的瞪大了双眼。
“妖,妖女!”薛德海惊恐的大喊。
天瑶不屑冷笑,心道,这薛德海当真是草包一个,即便楚琰不对薛家下手,百年之后,薛家也会败在这个草包身上。
“你们,你们赶快将这个妖女抓住,回去之后本少爷重重有赏。”薛德海颤声对身旁爪牙说道。
天瑶唇角笑靥尽是讽刺,这薛德海当真是***熏心,口中喊着她妖女,脑子里却还想着猥亵之事。“还不动手。”天瑶清冷开口,瞬间,几名衙役从小巷另一头窜出来,将薛德海与一众爪牙当场擒获。
“瑶姑娘,有劳了。”捕快老何拱手道,一副正义凌然的瞪着被衙役按在地上的薛德海,“薛公子,你如何调戏瑶姑娘,如何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我们哥儿几个可都是亲耳听到的,难道还想抵赖不成!有人将你告到了大理寺,说你践踏无辜少女,我们大人已经接下了这个案子,看来要委屈你在大理寺的牢房中住几天了,不过,能不能出来可要看你的造化了。”
“快放开小爷,你们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吗!小爷可是薛大将军独自,皇帝可是我姐夫。”薛德海被人按在地上,还不忘大声乱叫着。天瑶听得甚为不耐,便用丝帕将他的嘴巴封住,吩咐几名衙役将薛德海与一干爪牙压走。
薛德海虽是草包一个,但薛大将军此人却是不得小看的。薛德海被关入大理寺大牢的第一天,薛大将军便找上门来。天瑶早已做好了准备,倒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
“下官参见薛将军。”表面功夫,她倒是做的十足。
“杜大人免礼。”薛将军话落,很不客气的坐到了主位置上。他为人极是傲慢,也不屑于与天瑶绕弯子,直截了当的开口道,“听闻杜大人将犬子请到了府上,若无他事,老夫便将他带回去吧,也不好叨扰大人太久。”
天瑶心下冷哼,表面上却是装傻充愣。“大将军可否弄错了!薛公子并非在府上做客,而是被关押在牢房中,有人状告他玷污少女,下官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否则不是辜负了帝王的信任。”
薛将军一时怒火上涌,他并不是糊涂人,自然明白天瑶在和他兜圈子,并用皇帝来压他,看来这个杜少卿不简单啊。手掌重重拍在身旁桌案之上,震得桌上茶杯乱颤。“杜子墨,你别跟本将军装傻充愣。即便我儿沾染了几个姑娘,也不过是年少气盛,还犯不上被关入大牢,本将军命令你即刻将人放出来。”
第245章 是谁算计了谁5
“杜子墨,你别跟本将军装傻充愣。即便我儿沾染了几个姑娘,也不过是年少气盛,还犯不上被关入大牢,本将军命令你即刻将人放出来。”
杜子墨继续装傻,慌忙跪地,“大将军息怒,下官一定会秉公办理此事。若被玷污的是大将军之女,只怕大将军也要为自己的女儿讨个公道吧。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薛德海只是将军之子。”
“放肆!”薛将军怒火中烧,一拂衣袖,将桌案上的茶盏扫落在地,滚烫的茶水迸溅在天瑶身上,刺得皮肤生疼。她却纹丝未动,她沈天瑶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儿,当初楚琰都不能耐她何,更别说一个薛老头了。
“杜子墨,本将军的女儿可是皇妃,帝王的枕边人,你得罪皇亲,就等着摘掉头顶的乌沙吧。”薛将军在天瑶处没有讨到便宜,气恼的起身离开。薛德海一向胡作非为,这等事,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但哪个官员不得给他三分薄面,都是草草敷衍过去,也只有这个杜子墨不识抬举,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下官送大将军。”天瑶声音喊的极大,却只是从地上起身,并未挪动半分脚步涓。
看来,今晚要入宫一趟了,否则,帝王只相信薛妃一面之词,对她便极为不利了。
天瑶被大太监刘忠拦在了御书房外,等了将近两个时辰,依旧不得帝王召见。御书房内一直燃着昏黄的烛火,很温暖的颜色,但天瑶也只有守望的份儿,她依旧如一尊雕像一般侯在门外,夜风很凉,很快便吹透了单薄的官服,她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刘忠劝了几次,但她依旧倔强的没有离开。
浑浑噩噩,也不知究竟又过了多久,御书房的门嘎吱一声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