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宠妃-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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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郁气终于因此一扫而空,心中一下子明亮起来。
只是下一刻,面前这人儿规规矩矩的给自己行了礼,面上的笑容像是刻意扯出来的一般,完全不见与自己亲昵时候的样子,便是语调都是中规中矩的,不复以往愉悦欢快,娇娇糯糯的永远像是在撒娇一般,“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见阿婉如此,皇上也心知是自己的错,便是柔声道,“无须多礼,坐吧,朕……”
发话让阿婉坐下,只是还要说话时却发现她还是恭恭敬敬的立在一旁,并无动作,皇上只好又道,“你先坐下,站着仔细又闹腿疼。”知晓小东西娇气得很,最是不喜活动,平日里站得久了都要与自己撒娇耍赖的。
“臣妾不敢,皇后娘娘才有资格与皇上平级而坐,臣妾不敢逾距。”阿婉一板一眼的答道,其实在自己宫内这一条规矩倒是没什么约束力的,谁会专门去追究妃嫔在宫殿里是不是也和皇上平级而坐了呢?
阿婉现在却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生怕坐了下去,待会被治个什么不敬之罪,在没有抱紧太后娘娘大腿出宫之前,阿婉还是很惜命的。
看小东西一副规规矩矩的样子,皇上如鲠在喉,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来,只道是自己上回在慈宁宫那样子是吓着她了,她这般矫枉过正、小心翼翼的倒是让齐衍之心中更为愧疚。
站起身想要拉过阿婉的手时,却是被阿婉轻轻一让,撇开了,阿婉这出乎意料的动作倒是让皇上愣住了,一时反应不过来阿婉为何如此,还未说话呢,阿婉便是已经跪倒了地上,“臣妾斗胆,敢问皇上今儿个道昭阳宫来所谓何事?”
“朕只是过来看看你罢了,朕……”这话令阿婉一时震惊得抬起了头。
一对上阿婉稍带警惕的目光,皇上所想要说的话都堵在了嘴里,最后还是道了一句,“你先起来,在朕面前无需如此。”
阿婉起身后动作却是依旧拘谨,立于一旁微微垂首并不开口说话,皇上见状,先前想要与阿婉开口解释的话因着她这低眉顺眼的样子,全然说不出口来。
殿内一时静得很,正当齐衍之不知如何打破这尴尬的局面之时,李得闲进来禀报,说是西北快马加鞭送来了战报,等着皇上批阅。
战事在前,皇上自然要去看看,只好起身与阿婉道,“朕先去忙,一会儿再来看你。”
“臣妾恭送皇上。”依旧是语调平平没有丝毫的起伏。
皇上心里一堵,便是大步离开了昭阳宫,小东西在他面前不应该是这样的,好像他们中间隔着高山大海一般,一时间皇上却是不知道如何与阿婉道明自己的心意。
见皇上走出了昭阳宫,阿婉深深吐了一口气,她何尝看不出皇上此番前来,为的是与自己和好,这般举动对皇上来说已经是放下了面子,屈尊降贵的了,只是,先前皇上那般举动,一而再的让自己心里不好受,要再如之前那般面对皇上,阿婉却是做不到了。
若是皇上真要与自己和好的话,呵,阿婉轻笑一声,却是带了些苦涩,若是皇上真的提了出来,想来自己是会答应的罢,阿婉倒也想有骨气就与皇上这般冷战下去算了,可二哥这事儿却如警钟一般,即便是不为了自己,她也要考虑到哥哥们,只是若是和好了,自己对于皇上也再难如之前那般毫无芥蒂了罢。
御书房这厢。
皇上看着手中的折子,眉头依旧紧锁,神色上看不出到底是喜是怒,李得闲见状,只是小心翼翼的添了茶,并不敢问是不是西北边境又打了败仗,这几回的战报都是打了败仗的消息,也难怪皇上心情不佳。
而皇上蹙眉看着手中的折子,虽是打了胜仗,可心里却是高兴不起来,战报上写了济王爷在带兵杀到边境,收复了两处重地之后,随后却遭到了暗算,一时失踪至今没有消息,当时跟在济王爷身边的是个叫温泽的年轻男子,两人如今一同失踪,种种迹象表明此人很有可能是奸细。
京都内传的沸沸扬扬的温府二少爷悄悄去西北参军之事,宫内如何会没有消息?对于阿婉二哥参军之事,皇上也是有所耳闻的,看到战报时,一会儿便反应过来,这温泽就是阿婉的二哥了,只是没想到,这温泽参个军竟与济王爷扯到一起了。
思来想去,皇上揉了揉额角,将手中的折子甩到了李得闲身上,与李得闲吩咐道,“把我军大胜的消息公告天下,你让他们挑几个人,赶紧去西北稳定军心。”
李得闲看了手中的折子,自然知道这个他们指的是皇上的贴身禁卫了,与暗卫不同的是,禁卫是在明处,去了边境行事起来也方便些。
只是这…李得闲迟疑一会儿,还是问了,“婉昭仪娘娘的兄长之事,可要与娘娘一说?”
皇上摇摇头,虽说济王爷身边也有暗卫在,可现在下落不明的说了也是让人白白担心,至于温泽被怀疑是奸细一事,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皇上可不认为自己久经沙场的弟弟会连奸细都认不出来。
得了皇上吩咐后,李得闲躬身退出去正准备去办事儿,兀的皇上的声音又响起来,“罢了,你去与婉昭仪说有她兄长的消息了,奸细之事就不要说了。”
想起今日阿婉略显苍白的小脸,看着是比几日前更消瘦了些,估摸着是为了兄长之事而担心所致,皇上心中不忍,还是吩咐李得闲去将此事告之阿婉,虽说现在没有确切的消息,但弟弟此番失踪所为何事,皇上心里也有个谱儿,想来阿婉的兄长不会有事,至于真实情况如何,现在只能等着济王爷的亲信送回的密报了。
得了兄长的消息,阿婉压在心里的大石总算是轻了些,抄写佛经更是诚心,只盼着二哥能够从战场上平平安安的回来。
“去,让鸣素熬一蛊汤给皇上送过去。”
李福满心下一喜,以为是自家主子总算是气消了,打算要与皇上和好了,可跟了阿婉最长时间的白鹭却是瞧得清楚,李福满还高兴太早了,若是主子真的要与皇上和好,这汤水必定是要亲自熬煮的,哪里会假手于他人?
白鹭所想倒是没错的,阿婉这般,也只是感激皇上告之自家哥哥的消息,所谓礼尚往来罢了。
皇上这里得了阿婉送来的汤水,心里还没欢喜起来呢,尝了一口便知道这不是阿婉的手艺,一旁的李得闲见皇上本是满面花开的笑脸一下子僵住了,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可是汤水有问题?”
上回婉昭仪作弄皇上时,不也是往汤水里倒了好几勺子的盐么?
皇上苦笑一阵,若是如此就好了,起码还肯为自己下厨,现在是连汤都不肯亲自动手了,将汤水放在一旁,“去昭阳宫。”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两点没有的话 就是晚上七点了 今天一共三更 放心罢~~
☆、第101章 不
众人对于婉昭仪失宠的窃喜劲儿还没过去呢;皇上又是每日的往昭阳宫跑了,只是其中情况如何;也只有两位当事人才知道。
瞧着面前盈盈浅笑的小东西;皇上却是宁愿她发火儿或者闹别扭不理自己,也好过现在时时刻刻挂着假笑的样子。
“小婉儿;朕知道朕先前做错了;你别与朕置气了可好?”
这话齐衍之几日来已经不知道说了第几遍了,可偏着听的那人却是完全没有听进去的样子,若是小东西还在生气或是闹脾气,那还好哄些,现在这般倒是让皇上手足无措起来。
阿婉闻言后更是盈盈一笑;“皇上这话好没道理;臣妾已经不生气了呀。”
瞧瞧,又是这个回答,齐衍之只好退而求其次,“那你别这么笑了,笑得朕心里渗得慌。”阿婉脸上的笑意完全不达眼底,似乎只是例行公事一般对着自己笑,这让皇上心里尤其不是滋味。
“那皇上是喜欢看着臣妾板着脸么?”娇娇糯糯的声音一如往常,可是传到皇上耳朵里却完全不是以前的滋味了。
这几日相处下来,虽阿婉是时时刻刻对自己笑着的,也肯与自己说说话,面儿上看起来像是没事儿人一样,可皇上却知道,阿婉跟以前不同了,再没有对着自己撒娇耍赖或是闹脾气,便是一贯的小性子都是收的好好的,对着自己的时候,恭敬有礼、进退得宜。
皇上苦笑,“朕宁愿你与朕发脾气,这样朕心里还好受些。”与自己闹脾气起码说明心里还是在意自己的,比这样挂着虚假的面具与自己相处要好上太多了。
阿婉却像是听不懂一样,笑得甜丝丝的,“臣妾好端端的与皇上发脾气做什么?平日里皇上不是总说臣妾闹腾得慌么?现在臣妾听话了皇上就不喜欢了?”
无奈的摇摇头,皇上才道,“是朕先前过分了,你这会子理会朕,不过是因为你二哥的关系,其实你不必如此的,若是不想笑就不要笑了,朕得了消息自然会告诉你的。”
闻言阿婉一怔,没想到皇上如此直白的将自己的心思说了出来,当下便是敛去了脸上的笑容,与皇上行礼,淡淡的道,“如此,臣妾就多谢皇上了。”
见阿婉得了这话,当真是连表面的工作都不屑于做,可见她到底是气得狠了,皇上脸上的笑意更涩,“朕知道你还生气,朕先前……“
皇上正欲与阿婉解释,可阿婉却是淡淡的抬了眼,将这解释的话堵了回去,“皇上要如何做,自然有皇上的道理,不需要与臣妾解释的。
这意思也就是听都不肯听自己解释了,皇上当下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样,生平第一次有了这种不受控制的无力感,终于尝到了自作自受是什么滋味。
“朕……。”皇上迟疑一阵,终于还是咬牙将自己的心意说了出来,“朕也是心悦于你的。”
这算是皇上有史以来最正经的表白了,面上还带了些窘迫之色,可阿婉却是浅笑,面上并无动容之色,“可是皇上的所作所为,臣妾实在看不出来皇上是心悦于臣妾的呢。”嘴上说是如此,可心悦于自己就是游遍后宫对自己置之不理么?心悦于自己就是对自己恶语相向?
皇上顿时词穷,自己一个大男人内心的别扭要与阿婉说,是怎么都羞于启齿的,齐衍之便是有心想要解释,一时间也不知从何说起。
阿婉却是觉着自己说中了皇上的心事一般,她倒不怀疑皇上心里是有自己的,否则皇上就不会在自己态度如此冷淡的情况下,一而再再而三的到昭阳宫来看她了,只是自己对于皇上来说,竟是个喜爱的玩物,还是个喜爱的女人?
见阿婉神色愈加不悦,皇上拉不下脸,只好起身,“朕还要去处理政务,小婉儿好好休息罢,朕再来看你。”
皇上离去的背影倒是有那么一些落荒而逃的意味。直至皇上走远了之后,阿婉才叹了口气,皇上这反复无常的性子,自己实在不敢再妄想凭着自己这点子才貌,能够独占他了。
***
即便是皇上未曾在昭阳宫留宿,但皇上只要踏进后宫,去的定然是昭阳宫,这在旁的妃嫔看来,婉昭仪这便是复宠了。先前时不时冒出头的那几个妃嫔,阿婉是再也没听到她们的声音,便是那最先出来挑事儿的陈贵嫔,更是如同隐形人一般。
这日,阿婉却又是被陈贵嫔在御花园的假山之处拦下了,所以说这御花园向来是个是非多发之地,见陈贵嫔与自己请安之后,脸上得意的神情是怎么都掩盖不住,就差要拿鼻孔对着自己了,阿婉暗道,难道是这陈贵嫔有孕了不成?
不过陈贵嫔这一来本就是不怀好意,耐着性子扯了一会儿,“婉昭仪可真是悠闲,家中兄长都那般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