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江湖之侠骨柔情-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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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司徒申在华山一个悬崖底下把他救起来时,他并不止摔伤了头,更兼身中毒掌命若悬丝,也就是碰巧遇上了大仁大义的司徒申,不假思索就放弃了寻找自己的儿子,以内力注入他体内延续性命。其后司徒申研究过,那一掌很像魔教三绝技之一“地煞掌”, 狠辣而霸道,所以司徒雷虽然被救活,却时常得受伤痛发作之苦。
不过凡事有弊也有利,这么多年来他和体内残留的毒气相抗衡,再加上司徒申和宁巧嫣不时用内力相助,居然让他练成了一门独特的内功,病发时固然难捱,不发作时却依然生龙活虎和常人无异。
当然这是题外话了。司徒雷疑惑的是,经过华山大决战,魔教元气大伤从此销声匿迹,怎么过了二十年竟然重新又冒了出来,而且还敢明目张胆做出这等坏事?因此忍不住要追问:“表姐夫,你确定是西域魔教,而不是别人?”
“错不了的。”成杰说,“她们劫走的可不止是我的虎儿,据查证,各个地方男童失踪的人数众多,早就引起了轩然大波,惊动了很多武林高手,而那帮魔教的妖妇居然还毫不避讳,每次劫持一名男童,就在他家留下字条说明是魔教干的,末了还会写上一句‘承蒙恩赐娇子,妾身感激不尽’,实在是太张狂太可恶了!”
是吗?司徒雷微微皱起了眉头,捻着手指头沉吟了一会儿,问:“难道表姐夫就不觉得,魔教的所作所为并不合常理?”
第三卷 风波起
第七十七章 … 失踪案
成杰知道司徒雷一向聪敏过人,听他这么一说,连忙问:“怎么不合常理?”
司徒雷就和他分析,魔教从来都是中原武林的死敌,就算是在销声匿迹的这二十年里,仍然时不时就遭到武林中人的唾骂,现在如果他们有心重犯中原,恐怕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到处留下魔教的名号惹起中原武林的公愤,除非现在的魔教已经有恃无恐,否则这样做事绝对是不明智的,这简直就是在惹火上身嘛?
成杰点了点头。起初他也有这样的疑惑,想当年魔教教主是那么阴险狡猾的一个魔头,换了是他,绝对不会做出这么笨的事情来,听说现在的魔教教主是他的亲妹妹,既然是魔教的公主,想起来也应该是有心计和手段的人物,应该不会这么鲁莽行事,先把自己置于不利之地。
他说:“我还曾经想过,这或许是某些歹毒的小人在假借魔教的名义行凶作恶。”
“这是有可能的,表姐夫。”司徒雷说。
成杰说:“但可惜你和我想的这些都是错的。这么些日子以来,我们十八铁骑到处奔波查找线索,没有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但越查越是表明一切事情果然都是魔教中人所为,我就只能相信,这是魔教的确有恃无恐,公然地在向中原武林叫阵了。”
“哦?”司徒雷继续沉吟着,又问,“现在表姐夫和十八铁骑一齐到了洛阳,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呢?”
成杰摇头:“可惜魔教那些妖女十分狡猾,又很擅长装扮隐藏,才闻到一点异常气息她们就立刻躲得无影无踪。我和十八铁骑分散开来四处搜索,直到今天在洛阳会合,除了诛灭几个魔教的小喽罗之外,竟然是一无所获!也不知道虎儿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又是不是还平安……”
说到这里,他的拳头又紧紧地握了起来。
司徒雷思索着,然后问:“表姐夫知道不知道魔教兴师动众大费周章地到处劫持男童,到底为的是什么?”
成杰说:“这个没有人知道,只是两个月以来并没有任何人见到过半具被劫持男童的尸体,想必他们现在仍然还活着吧?想必我的小虎儿现在也应该还活着……”
说到这里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忧虑和焦灼尽现于他脸上,轻轻地摇着头,心里又是一阵烦躁。因为他的小虎儿可不能出任何差错的,简直就像他的命根子一样,他妻子宁香儿体弱多病,成亲多年就只生了这么一个儿子,那是成家唯一的血脉,心肝宝贝啊!
宁香儿起初还在忍耐着,但这时候忍不住哭出了声来,成凤在一边只好软言相劝,当不得宁香儿左一声“虎儿你在哪里”,右一句“可怜的虎儿,娘的宝贝心肝啊”,她也不由得红了双眼,鼻子里酸酸的,不多一会儿也掉下了眼泪来,姑嫂两个顿时哭作一团。
成杰被她们两个哭得又是烦心又是疼惜,忍不住伸手去替妻子擦眼泪,又不知道该那么劝才好,只能陪着她叹气,纵然是气盖云天的英雄也会有柔情似水的时候,这时候的成杰,未免就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了。
司徒雷悄悄地把目光移开了一点。别人的柔情似水恩恩爱爱,看在他的眼睛里却只能触痛他的心事。而且想想自己当年,也不过和小虎儿差不多的年纪,离开了亲生的爹和娘之后,他的娘亲是不是也像宁香儿这么悲伤,他的爹是不是也像成杰这么痛心呢?
这样的问题不能想,一想起来他的心就像要撕裂开来似的疼痛,而且老毛病又有要发作的迹象,痛得难以抑制,忍不住手抓住了桌沿直吸凉气。那脸色一定是转眼间就变得惨白的了。
别的人一时没注意,可成凤姑娘的目光里就多了几分担忧与关切。这姑娘,刚才耳朵里听着他们的谈话,头一直不敢抬起来,但她可没少偷偷地用眼角余光瞄着司徒雷呢。这时候虽然在陪着哥嫂伤心,却也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司徒雷的异常。
忍不住就出声询问,并且拉了拉成杰:“哥,嫂,你们可别只顾着伤心,我看司徒大哥一定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轻呢,刚才他就已经晕倒过一回的了,哥,你就不叫人帮他看看吗?”
成杰转过脸,一看就吃了一惊,连忙探手抓过司徒雷的手,略一把脉眉头就皱了起来,内息大乱,恐怕这不是一般的病:“司徒雷,你是不是曾经受过重伤,但却没有调理好啊?”
司徒雷勉强对着他笑笑,说:“是在路上没注意受了点风寒,不碍事的。表姐夫也该知道,我有个老毛病,但发作过去了就能恢复正常,你不用为我担心。”
真的只是偶感风寒,再很凑巧地碰上老毛病发作?成杰不相信,他又不是没长着眼睛的,司徒雷那脸色像是他说的那样不碍事的嘛?回过头他就吩咐成凤:“去,把药童找来,替你司徒大哥仔细把脉看一看。”
飞龙山庄十八铁骑中人才济济,其中有位擅长医道,名字就叫做药童,无论什么伤什么病一搭脉他就能明断,因此成杰要找他来诊断一下司徒雷的病情。
成凤答应了一声,这就要走出门去,司徒雷连忙伸手一把将她拉了回来:“实在不必让人费心了,我真的没有什么事。”
这并不是他见外,刻意地要对成杰他们隐瞒病情,只是觉得这种不祥的事情没有什么好说的,况且就是把药童叫了来也无济于事,而成杰一家子现在已经为了寻找小虎儿的事弄得焦头烂额的了,又何苦让他们为自己再多一分忧虑呢?就用不着旁生枝节了。
只不过他这么随手的一拉,自己没有多在意,成凤姑娘的脸却又不自觉地红了起来。等他一松开手,她站在原地抚摩着自己的手呆住了似的,连脚步都迈不开了。
成杰看着她这副样子,不免叹了口气:“小凤,你到底在干什么?听见我的话了没有,还不赶快去把人叫过来?”
“啊?”成凤如梦初醒,一张俏脸更是涨得通红,吃吃地说,“司徒大哥不是、不是说不用了嘛?”
“确实不用了。”司徒雷接下话头,“表姐夫如果真想帮我的话,那就麻烦那你用内功帮我调调内息……”
一阵疼痛袭来,他不由把话顿住了。
第三卷 风波起
第七十八章 … 魔教执法使
成杰看司徒雷一脸痛苦的样子,二话没说,挥手叫宁香儿和成凤回里屋去,他则把司徒雷扶着坐端正了,然后深呼吸轻吐纳缓送内力,帮助司徒雷度过眼下这一个关口。直到感觉司徒雷的内息已经平缓下来了,这才轻轻放手。
这时候已经是天交三更,门外一片寂静,旅人们大多已经坠入了梦乡。成杰轻轻吁出一口气来,说:“夜已经深了,你也应该去好好休息了,明天我们接着再聊,怎么样?”
司徒雷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一个“好”字,忽然间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马嘶声。两个人都是和马儿打交道很多年了,一听这声音就知道应该是马厩里出了状况。
有人在偷马!司徒雷脑子里立刻就闪过了这个念头,出于直觉立刻断定是自己的追风马遇上了麻烦。随即站起来飞身出了屋子,那速度之快可谓空前绝后,一点都看不出来刚才还在鬼门关边上打了个转回来。
等到司徒雷在马厩前稳住身体,成杰也已经如影随行赶了过来,都是江湖上成了名的俊杰,谁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反应都不慢呢。
还真被司徒雷料中了,出了事的马厩果然就是他的追风马所在之处,这时候的马厩里正一片混乱呢。一个金发蓝眼,淡蓝衣衫的美女正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拉拽着他的追风马,但追风前踢后蹶地就是不肯跟着她走,而其他马儿就因为躲避它的蹄子前后左右乱钻,嘶叫声四起,正热闹非凡。
曾经和追风马亲热地摩过脖颈的那匹马尤其显得躁动不安,那架势倒像没有被栓住的话就要上来帮追风马的样子——这副情形实在不能叫做偷马,和明火执仗地硬抢又有什么区别呢!
而且这样热闹,睡得再死的人都要被惊醒了,十八铁骑都是敏捷的身手,不一会儿就都赶了过来,站到了少庄主成杰的身后。
人已经越围越多了,那位金发美女居然还是视若不见,只顾着涨红了脸和马儿较劲,那样子很像是和谁正在抢糖葫芦的小孩子,一边抢一边还在嘟囔:“我就不信……拉不动你!你来呀,快点过来……”
看到这副情景,司徒雷不气反笑,干脆双手一背在旁边看起了热闹,倒是想看看这个异域女子能把他忠心耿耿的追风宝马怎么着。但有一点他完全可以肯定,就凭她这样就想拉走他的追风,门儿都没有!
“你的马?”成杰小声问了一句,看到司徒雷点了下头,他就没有再出声。马主人不着急,他当然更不用着急了,只不过在看着那个金发美女的时候,目光中不免多了几份怀疑。
而且越看目光越是凌厉,就像两把刀子似的。悄悄打了个手势示意,十八铁骑得到少庄主暗示,不动声色地,却又是十分默契地站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圈子里的人没有得到许可,恐怕插了翅膀都飞不出去了。
在十八铁骑开始行动的时候,司徒雷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了成杰对金发美女抱有的敌意,但她却仍然一无所知,继续拽着马不放,僵持了好一会儿,终究她的力气比不上一匹训练有素的宝马,最后她无奈地把手一松,干脆跌坐到了地上,那样子看着有说不出的狼狈。
而追风宝马这时候可不客气了,一声长嘶,前蹄高高地扬了起来,眼看着就要落到她的身上——马儿通灵,也知道面前这个人对自己不友善,这么拉扯了半天,它的马脾气也上来了!
但金发美女反应很快,其他人的心不免为她悬了一悬,她却已经一个翻身,泥鳅似的滑到了安全地带。看着身手不错,十八铁骑顿时都露出了戒备之色,可她仍然爱理不理地,只是对司徒雷吐了一下舌头,笑着说:“你的马不好,它不肯跟我走呢。”
司徒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