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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肆爱凌心-第24章

小说: 肆爱凌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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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横陈着的生命完全失去了活力,他再不是那个男人,身上有些不修边幅的毛发都给剃光了,尽管这样看上去显得干净多了,那成日被胡子拉渣阻挡着的脸庞也多少露出些真实面目,其实他看起来还是个挺人模狗样的大叔,五官立体,粗粝,坚忍,沧桑,如果醒着,他一定会跳起来骂娘的。

可他此刻什么也做不了。

许无心霍然站了起来,猛地从房间里跑了出去,把守着的护士一惊,还以为病人出事了。

许无心从病房走道里撒腿开始跑,起初只是小小的,然后越跑越快,她就这么冲上了大道,冲出了医院,冲上了马路,开始在冬日的街头奔跑起来。

她浑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个动作上,丝毫都没有去注意跑了多久,穿过钢筋水泥的森林,穿过天桥,穿过人行道,她一路这么奔跑着来到前些天萧枭把她带到的那个园子。

她冲进去,把在院子里晒肉干的秋婶吓了一跳,“姑娘,你咋来了?我还惦记你怎么租房子都不来住呢,哎!”

许无心没有搭理,却在那个后花园的后柴门那里拼命的捶门,咚咚作响,秋婶不解:“姑娘,你这是敲谁家啊?对面这几天没人那?”

她愣了下:“没人?梁瀚冬不在?”

“唷,你这倒是不客气,梁少爷怎么会住这,他有自个家不是?”

“您知道他住哪?”

“这,他好像搬出大院了,现在哪,我可不知道。”秋婶摇头,就看到许无心扭头就跑,压根没听到她在后头的喊声。

无心又开始跑,她这回一路跑到了天堂雅阁,秋婶的四合院离天堂并不远,看着她跟风火轮一样冲进来把里头的人吓了一跳,大白天还没开业,可保安认得是许无心,得过吩咐这位可以随意来去,也就没拦着。

洪涛看这位姑奶奶今天大驾光临,又惊又喜的,忙过来招呼:“嗨哟,大妹子来了,快坐坐,怎么气喘吁吁的,瞧这一头汗怎么了这是?”

“梁瀚冬呢?他在哪?”

洪涛有点习惯了这位的直率,忙说:“不巧,这大白天的,你看都还没营业不是?梁少怎么会在呢?你要找他?我帮你打电话问问?”

“他在哪,我去找。”许无心无意和他周旋,直截了当问。

洪涛有点傻,这是天要下雨呢还是怎么的,这姑奶奶怎么赤红脸白的,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可他没敢多问,这个时候的许无心看起来比平常的木然多了几分迫切,而这种迫切让人感到有些决然毅然的味道,洪涛是个人精,他不动声色的把梁瀚冬公司的地址写了个条递给无心:“妹子急着要找梁少有事?要不要我开车送你?”

许无心扭头就跑,洪涛盯着人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了会,拿出手机来拨了号:“喂,范哥,有件事跟您说一下。”

无心依旧在跑,她浑身所有的力量都倾注在双腿上,凛冽的风刮着脸已经再没有冰冷,而是热切的,透着凉意,她的目光坚忍而带着浑然,纸条在手心里被捏得死死的,她这会儿其实什么都没有想。

仅仅只是凭着一股子心气在跑,跑,跑。

天堂雅阁离梁瀚冬的公司可隔了不少街区,等许无心跑过近大半个城市来到那个位于CBD的高大建筑前猛然驻足时,仰头看,参天如云的现代派建筑如同一株钢筋摩天,直插斗霄气魄非凡。

玻璃面的外墙倒映着白云蓝天,泛着幽幽的深蓝光泽,如同那个男人的眼,这是他的王国,是深海广袤的无尽深渊,那每一片的反光都如同那双眼,泛着幽蓝冷锐的光泽。

她咬住下唇,拔起艰涩沉重的步履,再一次往里头冲去。

等她冲进大厅里,她的装束可实在不像这个精贵大厦的人士,眼看她要冲到里头的接待柜台前,几个保镖已经涌上来拦住了去路:“小姐,你有本大楼证件吗?这是私人领地,你不可以随意进去。”

“我要见梁瀚冬!”许无心挥手试图推开这些人,可是保安哪肯放过她,这个地方也不乏那些心有不轨的,还有被老板打压的对手,没少来闹事,许无心此刻跑的蓬头垢面的,原本就有些不修篇幅,这样子更入不了人家的眼。

几个保镖看她挣扎的厉害,忙招呼里头同事,大厅里人来人往都是些衣冠楚楚的,不经意瞥一眼,觉得挺好奇,倒是有不少人围观了起来。

第十章 求

不说萧枭如何打击前台小姐那点对梁太子爷的幻想,被梁瀚冬强势搂抱径直上到顶楼梁氏地盘的许无心终于在进入那个宽大的办公室,忍耐不住开口:“放我下来。”

梁瀚冬低头看着她,目光在前一秒还是充满了一种戾气,可是当他注视着怀里女人的时候,却一瞬间就变了,变成一种无法想象的柔软,这是所有看惯了大白鲨吞噬人的一面的那些人所无法想象的,也大概只有在无心这个女人面前才会出现的。

只不过这些对于无心来说,都是无所谓的。

她并没有去看梁瀚冬,而是挣扎着想要从这个给予力量感和压迫感的男人怀里挣脱出来。

她来求助只是一时孤勇,当尘埃落定时,却又凭空生出许多的惶恐。

谁也无法从她漠然的外表里窥视到她内心的苍白,从她记得起就是充满了人与人的赤裸裸的残酷,她记得的都是些伤害和冷漠,避让和忽视成为她的保护,可这会儿她要主动的去接触一个不愿意接近的人,这让她感到分外的不适。

可她没有办法再找到别的途径,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她唯一的救赎,她没有像以往那样表现出很大的冷漠,只是仅仅有些不舒适的想要离得远一些。

可梁瀚冬是不愿意这么想的,他有些贪婪的吸着怀里女人的味道,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变态,无心的日子过的可不是锦衣玉食,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日日洗浴弄得干净,身上跑动了那么久还出了一身汗,可就是那样,在他感觉,怀里的一抱让他整个灵魂都是圆满的,这些天的空寂,终于有了一丝充实。

“渴不渴?一头的汗,我这有浴室,你一会洗一洗,我已经让人去买你爱吃的点心了,这里没有老北京的茶点,不过有西点,也是你以前喜欢的,一会尝尝?”

他并不避讳对无心的宠溺,带着一种他梁瀚冬独有的霸道,犹记得以前是许甜总是喜欢把自己的爱好强加于他,他其实是不喜欢的,那些女孩子的甜腻饮食,那些繁琐的茶道。

许甜出身的家底渊源,使得她对于生活总是带着一种享受般的精致,而梁瀚冬他出生六年的时光都是在孤儿院长大,要能在一群孤儿中保全自己,在贫瘠的食物配给里获得更多的饱肚机会,他可从来不会挑剔食物。

他相当嫌弃许甜对生活对自己的那些繁琐,这个小公主总以为世界是那么的美好,而其实他的世界从来都是黑暗而污秽的。

当他把这个小公主的世界击垮了以后,他才突然发觉,美丽的童话世界不论是她还是他,都值得怀念,恶魔也会向往天堂的明媚。

可时光却是残忍的,一切经由他的手亲自毁灭,想要重建似乎是不可能的,可梁瀚冬的人生信条里,大概是没有不可能这个词,只不过他只有他的手段。

许无心沉默没有回答,她觉察出梁瀚冬一意孤行对她的意愿的罔顾,心中悠长的叹了声,到嘴边,却是低低的问:“为什么对我好?”

这是许无心自二人重逢以来第一次没有生硬疏离的情绪拒绝梁瀚冬的示好,这种轻微的转变在于一个观察入微的精明商人来说,梁瀚冬很快察觉得出来,心里涌起一阵狂喜,不过在他那张完美脸蛋上,只是一丝丝雀跃:“我可以一辈子都对你好,你要相信我,嗯,甜甜?”

许无心对这话不置可否,尴尬的试图不去想被抱在一个陌生男人怀里的不适,“能放我下来说话吗?”

“我想抱着你,一辈子。”梁瀚冬笑了笑,言语透出一股子轻浮,他是浪荡惯了的,这种口气便是以前在许甜面前没有少说,梁少哄女孩的本事和他的脸蛋一样戳人心尖,而曾经的许甜也往往都会被这么一张脸蛋吐出来的暧昧语调逗弄的脸红无比。

那是许甜的骄傲,一个女人的虚荣,可今时今日,无心怕是无福消受的,但她并不敢去忤逆这个男人,只能不说话。

也许是许无心良好的态度愉悦了梁大少,梁瀚冬松了下手,无心一骨碌就从他怀里滚下来,站在地面上稍稍离开了几步。

梁瀚冬皱了下眉朝她招手:“过来。”

被他刚才踢上的大门不敲自开,萧枭托着个托盘装扮着侍者的模样一脸微笑踱进来:“唷,聊得开心呐,来来,刚出炉的点心,甜甜过来吃吧。我把六安茶换成锡兰红茶配牛奶了,梁子说你是大老粗不信吧,下午茶的西点怎么能配六安茶呢,仔细咱甜甜粹你!”

梁瀚冬靠在沙发坐上,他慵懒的如同一只优雅豹子,舔舐自己的爪子,大马金刀散落开浑身筋骨,懒洋洋说:“就你事儿爷。”

萧枭把手里盘子上做的花儿一样的精美糕点放在梁瀚冬那张巨大桃心木办公桌上,推开那些办公文件和精致的一个翡翠白菜精雕,随手间碰倒了桌子上的一个镜框,翻倒的面上是曾经的许甜那张圆润光泽的脸,笑得如同一朵花枝肥厚的牡丹。

而被她伸开双臂抱住的梁瀚冬,岁月对于他的厚赐经年不曾变化,精致完美的容貌下,笑如同罂粟,绝美,却也有毒。

那个时候的神情,仔细看,与许甜灿烂的笑容大相径庭的,是一张敷衍的微笑,只是当事人一个无心,一个不在意。

而这会儿的许无心则压根没注意到,她的目光仅仅扫过萧枭及他手里的点心,然后垂下头,安静的站着。

萧枭随手扶起那镜框,然后看了眼无心:“咦,甜甜,你怎么还站着,快过来尝尝,这味道,你应该熟悉吧。”

无心并没动,只是看了看那些卖相很好的糕点,淡淡勾了一下嘴角:“嗯,谢谢。”

她的嗓子原本就有些哑,因为刚才几下子嘶喊和跑动吃了冷风,确是干得厉害,看那个冒着热气的茶杯,说:“我能喝口水吗?”

看她那点小心翼翼的表情,没来由让人心里一涩,萧枭看了眼梁瀚冬,笑起来:“哎,就是给你冲的,赶紧趁热喝呗,和咱们你还客气什么呢?”

无心捧过茶杯,也顾不得去品尝这极品锡兰红茶的美味,只是咕咚几下子吞下,让生涩无味的唇里生出些滋润,然后放下茶杯,看了眼两个男人,斟酌了会,说:“梁先生,我能,求你件事吗?”

梁瀚冬神情一动,目光与萧枭的,交错而过,却是皱眉:“你该叫我瀚冬,或者冬子。”

无心抿了抿嘴,她是不想叫人叫的这么亲密的,这种不乐意并没有错过梁瀚冬的眼,后者神情一沉,对着萧枭说:“你出去。”

萧枭张了张嘴,最后化成一句:“冬子,别为难她。”然后看了眼无心,暗叹一声,退了出去。

“你想和我说什么?”梁瀚冬看着萧枭的身影消失于门后,才略有些生硬的问。

其实他不是想不到,以许无心这个时候对自己的态度,是不会无缘无故自动送上门的,可他还就真不想去深究那个目的,也许他就想要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许甜总是会回来的,她那么爱他,怎么能够就这样离开?

许无心没有察觉他的口气,只是觉得站在这个男人面前独处一室,有种压迫感,但她还是说道:“大有哥在工地被砸伤了,需要钱做手术,你,你能帮帮我吗?”

她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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