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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腹黑哥哥控妹记-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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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镇海终于举起手做了个停战的手势。

那些人便迅速退撤,一瞬间收上在地的 ,刚刚还在火热战斗中的都在眨眼间不见踪影。

刚刚一直未出手的队长这才讪讪过来回报战果:“我方伤员7名,对方……只轻伤。”

柳浣花都快吐血了,这被打得鼻青脸肿嘴角流血还算是轻伤?你们非得缺胳膊少腿才算重伤是吧?!

太欺负人了。她恨恨地瞪着窦镇海,眼神里是仇恨之焰。窦镇海再次挥了挥手让那人离开,赞许地朝章剑开口:“章总真是身手不凡啊。我们这可都是自由搏击好手,竟然都被章总单枪匹马撂倒。”

章剑左手大拇指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渍,笑着开口:‘是窦先生承让了,贵府都是个中精英,必是手下留情了。“

窦镇海哈哈大笑,将柳浣花猛地往前一推。

踉踉跄跄一个趔趄正好栽进熟悉的怀抱里,柳浣花激动得热泪盈眶:“你没事吧?”

他稳住她的身子,在耳边笑着开口:“只要你在,还能有什么事?”

“不知章总愿不愿意赏脸跟我切磋切磋?”

“在下无意与窦先生为敌,只是来带走属于我家的人而已。”

“你的家人?你家可有人在这里?”

章剑不慌吗不忙,拿出新旧两份结婚证和户口簿:“请老先生过目。”

……。

她一直回到房间为他擦药的时候还是一头雾水:“他怎么这么容易就放过我们了?之前小妮姐明明说得很严重啊?”

他一边咝咝地吸气一边开口:“你先专心擦药,不要拿棉签戳我!”《|wRsHu。CoM》

……

“你怎么知道是在这里啊?这里明明是很隐秘的啊?”

“窦小妮说了个大概位置,我按图索骥就找到了。”他轻描淡写道。

“小妮姐已经知道了……。我爸结婚证给她看了……”柳浣花低低开口,“她算是我血缘上的堂姐了,我觉得很对不起她……。”

“为什么对不起她?”

“她喜欢你啊,当初我还信誓旦旦保证帮她把情敌赶跑呢……结果……。。”

章剑嘴巴冽勒令起来:“怎么,结果你自己上位成了她的情敌?”

柳浣花没作声,清理着桌上的药酒。

“情敌的意思是有竞争意识的人,还要是在同一战场上。她对于你而已,连上战场的资格都没有,怎么算得上敌人?”章剑无意间瞄到门口的身影,有意无意开口道。

柳浣花并没有听得太懂,也不愿意深究,点了点头。

窦小妮慌不择路地逃了出去。

艳阳高照的时刻,竟然从心里生出一阵蚀骨的冰凉。

原来他真的,一丝真心都不曾给予……。

原来她真的,连战场都未曾上过……。原来这些年的心心念念,只是一个人的花开花落……

这是柳浣花到这里之后吃得最安心的一顿了,尽管大团圆的桌上气氛不怎么和谐。

窦小妮眼睛肿肿地看着章剑体贴地为柳浣花擦点嘴角的油渍,心下更是一片荒凉。

窦应承谁都没看,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柳妈妈心里从早晨开始就有股不好的预感,现在像是端砚里渗开的墨痕,扩散得越来越嚣张。

“小剑,你爸爸还好吧?最近还胃疼吗?”她一边问着,眼皮子止不住地跳动着。

章剑帮柳浣花夹菜的手瞬间僵硬了一下,点点头:“还好。”

接近尾声的时候窦镇海终于开口:‘不知道章总愿不愿意跟窦氏合作试试?“

“不知道窦先生指的是哪方面?”

“自然是投资,垄断军火运输。”他淡定回答,不顾全桌上一群人的脸色吓得苍白。

这不就是贩卖军火吗?这不是犯法的吗?!

只有章剑答得从容:“多谢抬爱,晚辈自认没这份能力没这份胆量。”

说罢拉着已经被吓破胆的柳浣花离桌而去。

晚上的时候她窝在章剑怀里,看着窗外漫天的反省,有些喟叹:“我现在才知道,他们真的不是什么正派组织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念书的时候就知道了。”

“那你还单枪匹马闯龙潭?你以为自己一身是胆是赵云呢?!万一今天他们后来没有放手怎么办?”柳浣花想到那场武斗还心有余悸的很,轻轻地吹了他还淤青的脸颊。

“傻瓜,只要你在我身边,就要不避斧的勇气了,还怕什么?”他一边吻了下来一边问道:“怎么才这几天就长得这么瘦?被他们薄待了?”

柳浣花好半天才从他嘴下获得新鲜空气,不好意思承认是相思使人瘦,只得答道:“不喜欢西餐,这里的中式菜做得没肖阿姨做得美味。”

“嗯,那回去就大吃一顿,至于现在……让惦记了好久的我先来大吃一顿……。”他一边语气戏谑一边手不停地脱下她的衣服,火热的吻从耳后延伸到胸口……

柳浣花虽然羞得通红,心里也十分想念他,顺手地抬起手臂勾住他的脖子,软软糯懦地轻声呻吟了起来……

两人相隔数十日没见,此刻便如同干柴烈火,烧得一室缱绻。

:啊……。哥……。你轻点啊……慢点儿……。“柳浣花被他折磨得叫苦不迭偏又沉溺不拔,胡乱地喊叫着。所有的感官的愉悦和痛苦叫她失去了所有的神智。

作恶的人此刻正在兴头上,像是饿极了的猎豹,只想着吞食,鲸吞……

柳浣花实在受不了他的攻势,一双手胡乱地挠着,一不小心就挠到脸上了……

被刺激的某人更加加紧攻势,瞬间叫她的微弱反抗土崩瓦解……。

第二天出门的时候柳妈妈很好奇:“小剑,记得昨天好像没有这条伤疤啊?怎么像是什么划了的?不要紧吧?“

柳浣花脸色如霞,低着头自我掩饰。

章剑看得心里一动,笑着摇摇头:“没事,昨晚上不小心被猫儿挠了。”

柳妈妈一边上车一边嘀咕着:“怎么这么久都不知道这里还有猫儿呢……。“

他落后一步在柳浣花的耳边故意吹了口气,惹得伊人脸色再次飞红,才慢悠悠开口:“小猫儿爪子可利着呢,是吧?”

柳浣花横了他一眼,逃也似地钻到车子里了。她可没有遇到流氓就比他更流氓的本事。

送行的只有窦应承和窦小妮。

窦小妮拉着她到一边耳语:“花花,你也算是我妹妹了,我就不计较你夺走他的事了。你也不要因为这个不理我啊,我以后去A市玩的话食宿你要全包!”

她忙不迭点头,眼圈红红地抱着她:“小妮姐,谢谢你。”

窦应承一直都是局外人的架势,此刻也是淡淡的,什么都没说。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眼神里溢出水一样的不舍。

柳浣花不晓世事,也抱了抱他,轻轻地,再喊了一声:‘“爸,再见。”

无论前尘有多少恩怨,此刻,化作一缕青烟,渺散在时光的荒漠里。

柳妈妈亦只是点了点头:“重。”

十一年前梦一场,穿越时空,余下的便只有一字重千斤的“保重”。

含着这一世对你殷切的祝福,含着对所有过往的饶恕……。

依旧是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可是因为他在身边,柳浣花竟然觉得以前难以咽下的飞机餐,此刻也变得美味了起来。

章剑好奇:“看来他们窦氏真的是亏待我媳妇儿了。”

柳浣花第一次听到他这样称呼,好多不喜欢,可是不否认,心里升腾起一种叫做安心的东西

。像是浮萍飘零,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根……

几万公尺的高空,空气稀薄,幸福就像是舷窗外的棉云,触手可及。

飞机稳稳落地,柳浣花出仓那一刻,紧紧地握住章剑的手,细细的声音响在耳边:“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了。”

他笑了笑,牵起她的手温柔地落下一个吻:“这一世,我在哪里,你就在哪里。”

65

陌上花开缓缓归(下)

下了机场高速,就见司机一早便在那里等待着。

章剑打了声招呼,交给柳妈妈一个档案袋:“阿姨,您劝劝他吧。”便载着柳浣花绝尘而去。

柳妈妈从昨天开始的预感继续阴郁扩散,她有些激动地打开文件袋,里面的文件雪白雪白,在骄阳下刺得人几乎连眼睛都睁不开,映入眼帘的黑字叫她有些站不稳,仿佛整个世界开始地动山摇。

司机很及时地扶住身子颤巍巍的她:“夫人,上车吧,他还在等着你。”

她这才急急回神,慌慌张张地拉开车门,磕到膝盖都没感觉到疼,只一味催促着:“快点,开快点!”

见到窦应承的那一瞬间,她才知道,自己的心遗落在了哪里。  她才知道,她这么多年的耿耿于怀,其实都是在挥霍幸福。

泪,终于决堤。

很多时候,她都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章父给她的呵护和温柔,仿佛天经地义,像一个无知的少女,等着心爱的人,为她铸造一片天空。

柳妈妈记得,离开的时候,他的脸色已经苍白,那时候,她不知道,他竟然隐得这样深,有时候,半夜里起床找不到他,总会发现他在书房里阴郁地坐着,似乎在沉思,又像是在挣扎,她并没多想,只是猜测大概跟公事有关。

现在回想起来,竟是这样忽略了他,竟是这样粗心!

这个人几十年如一日,像个守护神一样,伟岸地站在她身边。

等到她终于回头,难道就已经来不及了吗?

不,她不要,这样的结果,她承受不起!

她抹了一把眼泪,泛红的眼眶里已经全是坚定和执着。

柳浣花早就在座位上睡着了,被移动的时候才朦胧转醒,哑着嗓音:“怎么回这里了?妈妈呢?”

章剑替她解开安全带,一个公主抱横在怀里:“她有属于她的事情。”

“什么事啊?”

“跟你没关系,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补眠去。”章剑看着她一副精力不足的恹恹疲态,觉得前天晚上是不是真的有些,呃,过分了。

她才点了点头,又安心地歪倒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睡颜恬静如莲,原本带点婴儿肥的脸蛋已经变成瓜子脸,下巴瘦削而尖俏。

电梯里的弹丸之地,是此刻,两人的天堂。

他俯下身,温柔湿热的吻,辗转在她的额迹,轻轻喃着:“谢谢你,没有早一步没有晚一不,恰好出现,给我了,这一世,无人取代的星光。”

她似乎无意识地嘤咛着回应:“哥……哥……”

他终于欣慰得笑了起来,记起很久以前有人嘲笑商场上呼风唤雨的他,是不是早已经六根清净,四大皆空了,所以才能像个局外人一样淡定地操纵一切。

他当时未置可否,现下突然觉得。

这一世,遇见你,所有的四喜八悲,七情六欲都像是放大了一般。

是不是每个人的生命里,注定会出现另一个,叫他束手无策,只能投降的人,任你是大闹天宫,纵横四海过的齐天大圣,那又怎样?

柳妈妈进门的时候,竟突然生出恍如隔世之感,静悄悄的房子里,像是雨后空山一般有种禅机的幽寂。

书房里的人在大班椅里蜷着,整个人瘦的清癯,早已没了盛年时的丰神俊朗。

她鼻头又是一阵酸涩,时光,竟是这样不饶人。

觉察到声响,他似乎连头都没转,声如止水:“周嫂,给我一杯茶吧。”

柳妈妈亲自泡茶,沸水冲进大红袍里的一瞬间,像是雍容的牡丹瞬时绽放,豪中养巧,淡色的茶汤精致剔透。

洗茶之后,第二次泡出的茶汤颜色更加深邃,像是时光凝结出的琥珀,泛着莹莹的光泽。

不寻常的香气叫他忍不住转过了头,然后惊怔住了。

柳妈妈笑颜微展:“怎么?看到我这么吃惊?难道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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