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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腹黑哥哥控妹记-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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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惊喜不已:“现在橘子花就开了?”

他笑着瞅了瞅她精致的鼻头:“就属你狗鼻子最灵了,在阳台呢,自己去看。”

她鞋子都来不及换冲到阳台,然后彻底地呆若木鸡。

阳台原来有二十几平米的大小,是全开放式的,所以显得空旷而寥落。现在却摆着形形色色的花盆……

最中央的是含苞待放的橘子花,腹瓣花苞硕大而臃肿,像是个紫色过人的怀孕少妇,还带着无尽的清纯和魅惑。盛开的不过只有寥寥几朵,却浓香袭人,总显得太霸道,如母仪天下的皇后,盖住了其余的花香。

令箭荷花放在了窗台上,自然垂坠的条叶优雅而沉静,白色的花朵亦是绽放得安静而素雅,像是明国的小家碧玉,端秀的旗袍穿在身上,清淡又夹杂着娇羞。

她也只认得这两样。

“这个就是昨天的那种月季吗?”柳浣花拿不准,指着花朵最耀眼的问道。

“白玫瑰。”章剑只是言简意赅地回道。

风姿卓越,迎风微白。柳浣花惊呼到:“怎么现在还有玫瑰花?”

“今早上从国外空运过来 的。”他亦是一副淡淡的模样。

柳浣花感动得几欲落泪,反身抱住他:“谢谢你。”

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一刻万籁无声,只余她滔滔江水一样的情绪,找不到疏泄的闸口,憋得几乎心房里生疼。

“那两盆绿色的是什么花啊?怎么还不开?”她感觉到鼻头发酸只得转移话题,在他怀里嗡嗡地问着。他轻轻地解惑:“一盆是昙花,一盘是晚香玉。都是晚上才开的。”

“嗯,那我今天晚上就要等着他们开花!我从来没见过昙花呢。真是此生大憾。”柳浣花信誓旦旦。

“乖,离花开还有好久,我们先干点别的事……”

“呜……嗯……。”她所有的抗议都被他吃进嘴里了……。

章剑嘴巴往下的时候她一边抓着他颤抖不已一边开口:“不要……在这里……。”

外面是对着碧海蓝天哪……太宽敞太开放的地方让她觉得太羞耻太刺激。

章剑百忙之中抽空含糊地安慰她:“别怕,没人看得到……”

“呜呜……”

昙花开的时候她坐在章剑的怀里,一动不动,连眼睛都不眨。

其实旁边放着自动摄影机,可以拍到花开的全过程的。可她虽然被压榨得全身乏力,也不愿错过着流星一样短暂的花期。

柳浣花几乎在这一瞬间爱上了昙花,眼眶里莫名其妙的就湿润了。

错觉像是听到了一声声轻缓若无的“嘭”,原来这就是花开的声音。

就像她爱上他得那一瞬间。

她脖子都快僵了,终于用头蹭了蹭他:“哥,我爱你,就像是昙花爱夜晚。”

所以,我只为你而绽放。

她在心里补了说不出口的一句,终于阖上已经强打起精神撑了很久的眼皮子。

章剑眼珠如墨,带着亮烈的光芒,堪比星子。注视着怀里脸色红润,微微嘟着嘴的女子,仿佛若她是独一无二的稀世珍宝。

脸上的笑容终于像昙花一样缓缓绽放,披上了夜色温柔而迷蒙的纱衣。

财经频道的股票分析师长着一副让人无条件信服的慈眉善目模样,煞有介事地在先打出万能广告语“股市有风险,入市须谨慎”之后对沪深指数,港股等各种股票今日走势进行了一系列的专业性预测,末了总结一句:具体情况如何,今天收盘答案揭晓。

跟那些气象预测专家别无二致。

柳浣花只注意听到对章氏投资的股指预测,大概意思不过是:最近章氏与马氏食品纠葛不断,绯闻频传,某种程度上对其一贯扯高气昂的股市有部分冲击,坊间传言已有股东对章氏负责人极为不满,虽不至于人心惶惶,但部分股民已然心生不安。小道消息传言章氏早已背地里趁低吸纳马氏的股票,马氏近来的萎靡不振和股东抗议不止,已然是风雨飘摇自身难保。再次开盘跌停板,但是对消费者的冲击大,翻身几率几乎微乎其微。章氏此时吸纳并实属迎难而上。

她并没有多么担心,章剑这些天配合着吃她新尝试的各种菜肴,总是皱着眉头喊着没吃饱然后理直气壮地将她连皮带骨从头到脚吃得干干净净……

并没有表示出对公司有多大的担忧和对股东的抗议有多大的烦恼。

果然,周一《证券日报》刊登了章氏这个季度各种可公开的财政报表像是瞬间给各位股东和股民吃了颗定心丸。货真价实的环比增长和同比增长无不是昭示着章氏这绩优股如何蒸蒸日上再创辉煌的决心和能力。

还有两门必修课没有考试,几门专业选修课没有结课。所以柳浣花还是每天在学校和家里两点一线,几次李向南打电话约她去逛街她都正在悉心研究营养菜谱,俨然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

其实她完全是属于良心有愧,别人在大街上公共场合搂搂抱抱亲亲我我都属正常,双方商量婚期见家长亦是人之常情。可是因为跟他在一起,两人在公共场合被她命令禁止不能过分亲密不能做情侣之间的事情,不能让周围一切熟人知晓他们俩的关系。

换而言之,将他们的恋情完全归结于地下恋情。像是隐婚的大牌明星,又像是见不得光的潜规则二奶小三儿?

章剑在这一点上倒是有些深明大义通情达理的,并没有强迫她。

就因为这样让她心里愧疚极了,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失职的女友,遂加强练习,想要尽快做出满足他口腹的美食补偿他一下……

其实她并不知晓,对章剑来说,她就是那道永吃不厌的玉食珍馐。

46

风雨楼头(中)

下完课已经是 西下时分,A市的温度一路飙升直逼35摄氏度了。所以太阳公公并没有因为接近落日就放松警惕,依旧是散发着永不枯竭的余热。

她出教室的时候就看到江洪波坐在雪松坛边上,他其实整个人是修长而清俊的,在汪洋一片歪瓜裂枣的校园男生里真的算是鹤立鸡群的出类拔萃了。白衣白裤并没有叫他显得幼稚,反倒气质极为贴合。

她避无可避,只能直面了。

江洪波见她的一瞬间眼神里似乎闪耀过火花,只是宛若流星一样短暂易逝,叫人辨不出是否曾经真实存在过。

他站起来向她走来,表情有些憔悴,又带着一夕长大的成熟:“好久不见。”

她也有些不自然:“好久不见。”

一时无话,尴尬横生。

他终于开口,语调有些萧瑟,像那些悲鸣的曲子:“我来找你是想请你帮个忙。”

她点头:“你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我想见你哥。”他鼓起勇气开口,害怕再而衰三而竭。

你找我哥是为了生意上的事吗?“她有些明了了。

最近闹得最凶的就数食品添加剂的问题了,因为社会舆论的力量庞大,全民呼吁呐喊。国家不得不对此引起重视,勒令质检部严查各大企业里食品安全问题。

而现在,食品企业不仅面临质量的严格控制和检查,所谓唇亡齿寒,还因为一系列个案的爆出而使消费者对各种食品信心大减,销售量几乎是直线下降。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税务局的插手,没有企业的账目是能够拿得上台面供世人检验的。

如此这般一来,江氏的吉利有限公司亦是必然面临极大的资金困境。

他没有否认。

柳浣花摊手表示无奈:“这个你应该去公司直接找我哥。”

“我去过,可是他不见我。”

柳浣花有些不知如何接话,她对章剑的好心开始是报以欣赏赞同的心态的。

可是随之衍生的一系列问题虽然他从未讲过可她能够从传统媒体和网络媒体消息上略知一二,绝不如他表现的那样云淡风轻。

所以,她这次,不想让已经被章叔叔屡屡骂得狗血淋头的他再次趟这趟浑水了。

“那他自然是有不见你的理由。我出面也没有用啊。”她只得狠下心来拒绝。

半响又是一阵无言,她抬步欲行。昨晚上的银鱼虾米鸡蛋羹做的还不够嫩,今天得回去改进改进。

江洪波拉着她的胳膊,二话不说就拖着她往校门口走去。

她吓得不轻,他一向有礼节,并不像章剑一样邪恶,很少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你要干什么?”男女力气悬殊,她挣脱不开,只得问道。

“带你去个地方。”他脸色有些苍白,嘴唇亦是紧紧抿着。

惹得路人频频回眸,她出声阻止:“去哪里都行,你先放开我,我跟你走。”

他这才松开,极为绅士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的。”

柳浣花都快不顾形象得翻白眼了,打了一巴掌再来道歉,有毛用啊?这跟杀了人赔两万块有什么分别?

跟相亲马刺一样的黑色奥迪,她规规矩矩地坐在副驾驶上,眼观鼻鼻观口,不动如山。

她以为是要挟她到章剑的公司逼他出来相见呢,她自认章剑有能力化解这场闹剧。可是在车子停在中心医院的停车场时,她才发出差异的声响:“医院?”

他好像没有多少心情为她答惑解疑,径直走进电梯里。

一直到内科住院楼层才停下。

“我妈妈在右边第三个病房。”他疲惫地开口,有气无力。

柳浣花送门上的玻璃看到病床上满身插着管子的人,甚至分不清是男是女,露出的小半面容嵪枯,几乎是青白色。

她还清楚地记得上一次见她是面色红润光泽的模样。

像是一夕之间,翻天覆地,血液尽失,营养无踪。

“得到噩耗那天突发的脑溢血,到现在还在观察期。只能从鼻腔输入营养维持生命。”他声音微微颤抖着。

柳浣花像是有些感同身受的悲恸,坐在他旁边握着他纤长见骨的手:“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你妈妈会重新站起来的。”

“她做了一辈子的女强人,想要将我爸留下的烂摊子拾掇得体面些,投入了一个女人所有的精力。可是只一朝一夕的风雨飘摇,就将一切打回原点。”他已然眼睛泛红。

柳浣花同情心泛滥,见不得人这样软弱的一面,将他搂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手背:“不要担心,我会帮你约我哥的,我会让他帮助你们度过这个劫难的。”

她一边说一边安抚地拍着他的后背,企图给他灌注一些力量。

电梯左边行进一群人,为首的白衣天使亦是章家家庭医生为自说着:“章老身体还算硬朗,只是有些血糖偏高,平时要注意饮食控制,可以减少糖分的摄取。”

他突然止步,看着不过几十米外的幽暗长廊里,医院的壁灯都是莹白色,显得有些苍凉而阴森。但已经足够他将一切尽收眼底了。

熟悉的人,不熟悉的温柔,不熟悉的姿态,拥着不熟悉的……男人。

这一幕像是一支沾着鸠毒的利剑,直直戳到他最柔软最没防备的地方。

何意瞬间感受到自家BOSS的膨胀的气场,冷掉的温度,准备出声为那个不知情的小女人说情来着。

章剑不动声色走进电梯,对着医生淡淡开口:“家父的身体还望您多多照料。”

随后向何意抛下一句:“你搭下一班。”

电梯门缓缓合上的那一瞬间,他清晰地看到映在门上人攸地变阴厉的脸色,心里迅速升腾起一股莫名的无力感。

这么久了,他为她谋划了这么多,难道竟换不来一丝温柔?

柳浣花等着他这一波情绪的远离,安静地感受着一个无能为力的子女为年岁已高的老母悲戚的心绪。

仿佛连空气中,都掺杂着叫做哀伤的矫情因子。

柳浣花完全忘记了家里还有心甘情愿等着吃她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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