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狼心-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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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寒不停摇头,翎瑚不断追问,“雪狼以后是不是都留在雁京了?你不在,单留它一个有什么用,有人能指挥他吗?你倒是快说呀。”逸寒紧抿着唇像是被缝上了嘴。翎瑚问得口干舌燥,火气大增,“你再不说,我真不理你了。”逸寒一乐,悠悠道:“要不你亲我一下?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翎瑚想起上回遭遇,再不会上他的当,“哼,不说就不说,我不理你了。”她闷头就往回走,逸寒笑咪咪地跟上,“糊糊,午饭想吃什么?蜜汁排骨?东坡肉?松仁玉米还是樱桃肉?”翎瑚知道他就是存心气她要她开口,可她就是忍不住,“我不要这些,都是甜的,我要吃咸的!”“好,”逸寒答应得极快,“八宝兔丁、挂炉山鸡,生烤狍肉,小媳妇儿想吃咸的,我就做咸的。”
第25章 暗度陈仓
雁京。
丽贵妃满含笑意,脚步轻盈地进了明英殿。此时文璟帝正在伏案疾书,抬头见是她,原先肃然的神色霍然一松,“有信到了?”“是啊,臣妾知道皇上眼下最想看看她的信,所以一得着就过来了。”丽贵妃说着将信递到文璟帝眼前,信上“祈父皇母妃共启”几字娟秀飘逸,文璟帝看了就是一笑,“爱妃,这可全是从你那儿得来的,共启……这孩子花样真多。”
丽贵妃挨着文璟帝的肩头,媚眼如丝,“皇上怎知是从臣妾这儿得来的?明明是皇上自己爱玩花样,还说臣妾?”文璟帝兴起,捏了捏她圆润小巧的下巴后又在她耳边低声道:“昨晚朕的花样如何?”丽贵妃害羞不已,一推他道:“皇上……”
文璟帝畅快而笑,解开信递到丽贵妃手上,“朕写了一日的字,乏了,你来念吧,朕听听咱们的宝贝是真想咱们了还是来倒苦水的。”信的开篇自然是想念双亲,恨不能快些回来,其后说的是路上辛苦颠簸、野人般的起居生活。丽贵妃边念边笑,突然,她顿了顿,眉头若蹙,文璟帝侧首望她道:“怎么,完了?”
丽贵妃敛起眉间愁绪,莞尔道:“锦平说,那儿有一个女孩子长得很美,总是围着逸寒转,又说逸寒待她也很好,有求必应,两个人青梅竹马,看来……”
“看来什么?”
“看来是咱们的宝贝吃醋了,在生逸寒的气呢。”丽贵妃轻轻摇了摇头。
文璟帝没放在心上,只道:“朕还怕她不把逸寒放在心上,这回吃醋,看来是上了心,很好,很好。”
“女儿吃醋,做爹的说很好的,天下怕就是皇上一人吧,”丽贵妃将信收好,向文璟帝福了一福,“臣妾要回信去告诉她一个解醋的方子,臣妾先告退了。”文璟帝答应着低头想要继续书写,蓦然,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向已走到门口的丽贵妃道:“这几日锦和如何?”丽贵妃回首,“很好,在锦凰宫里闭门不出。”
锦凰宫与锦凤宫相隔不远,无论构造、布局都极为相似,只不过一个是遍植木香,香飘百里;一个是遍植瑞香,夺去百花香味。翎瑶披着一件丁香色缀珠长衣,长发挽成美人鬓,随意地靠在榻上,“六王叔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
“没有。宁王每日只在园中练剑听书,除了皇上派去的御医,那些想登门拜会的官吏一个不见。”榻下跪着的一个内侍轻声相告。
“这是做给外人看的,尤其是父皇。”翎瑶轻声而笑,显然已勘破其中关键,“近来城门口是不是热闹起来了?”
“是,贩夫走卒络绎不绝,都说是进城送新鲜瓜果货品的,带人查下来,也的确如此。”
“你们怎么查得到呢?六王叔可精着呢。”
那内侍的声音更低,语气中却透着不服,“是公主吩咐不让认真查的。”
翎瑶挑眉,“抬起头来。”
内侍抬头,翎瑶审视着这张年轻英俊的脸庞,心底不得不赞了一声。果然是翎瑚挑出来的人,唇红齿白,清秀得像个女子,要是脱去一身稚气,怕也不比祈枫差了多少。那内侍被她看得有些脸红,眸光不自在地移向别处。
翎瑶伸手一勾他下颌,“二虎,知道我为什么单让你出来为我办事么?”
“因为我无亲无故,没人认得出,办起事来也方便。”
“还有呢?”
李二虎看向她的眼,“我比他们聪明些,又很听公主的话。”
“还有呢?”翎瑶眸光一转,指尖轻划着他的脸庞,“说不出来了?”
二虎被她弄得浑身发烫,干咽了几口口水说不出话来。翎瑶轻搔他光光的下巴,“你模样俊俏,既能扮男又能扮女,还能扮成内侍,我自然喜欢用你。”二虎心里发痒。翎瑶又道:“你处处比人强,又肯听我的话,我不单喜欢用你,而且……”她有意拖长了声,二虎曲膝挪得更近。翎瑶看他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嗤”地一笑道:“怎么,等不得了?”
二虎脸上潮红,喉结频动,“公主,二虎会一直听你的话,会做一个你最喜欢的人。”
“是么?”翎瑶明眸微睐,“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人么?”
二虎抬头看了她一眼,“能助公主成事,又能让公主做神仙的人。”
翎瑶一愕之下很快又以手掩口而笑,“做神仙?二虎,你能让我做神仙么?”
“能!”二虎的眸光不再退缩,而是直盯着她。
翎瑶娇斥他一声,“李二虎,你吃了雄心豹子胆,别忘了这是在宫里,在我父皇的眼皮子底下!”
二虎咬一咬牙,“胆子不大就做不成神仙。”
一件长衣落在了他的顶上,蒙住了他的眼,也蒙住了他的心。“就冲你这一句,上来吧。”如蒙圣旨般,二虎如猛虎下山似地扑上了榻。翎瑶娇喘一声,看住他道:“你可小心了,要是被人看见,车裂于市都说不定。”“要是怕这个,就不配替公主办事了,”二虎扯去了碍事的衣帛,将翎瑶压倒在身下,“我最怕的,是不能让公主做成神仙,”
翎瑶觉得自己快要被身上这个男人给撕碎了,这样毫无技巧地冲撞,大胆而又亲密地抚触,令她觉得疼痛之余,别有一种快感暗暗升腾,就像是真的做了神仙一样。她闭上眼,攀上他的脊背,长腿勾在他的腰间,“快……重一点,再重一点。”二虎越发卖力。翎瑶长长的指甲陷进了他的肌肤,颤抖着迎合上他的身体,配合着他的每一次律动。
他高高在上,在她的身体里不断驰骋,直到拨洒出欲望的炙流。许久,他低头,无限柔情地吻住她的唇,“媚儿,爱你……”翎瑶的眼角有一点晶莹渗出。媚儿,永远都是媚儿……她猛地推开了还在她身上喘息的二虎,将脸埋进臂弯。二虎不知是怎么回事,试探地抚了抚她的肩膊,“公主,是不是……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翎瑶不吱声。二虎结结巴巴道:“是我不好,我以为公主喜欢这样,所以……”翎瑶回过头,眸光泛冷,“我不喜欢。”二虎低头不敢再说,等了等,看翎瑶勾起地上的长衣披上身,他嗫嚅着道:“下回不敢了。”
“还有下回么?”翎瑶一脚将光裸着身子的二虎踹了下去,“你不替我尽心办事,光费尽心思揣摩这些床弟之事,我还能再用你么?滚!”二虎愣怔,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公主,我再也不敢了。我回去一定好好守着城门,替公主看着宁王,再训练其余的兄弟,以后有什么事,公主尽管吩咐就是。”
瓴瑶缓了脸色,口气却仍是僵硬,“说的这样好听,我却是不信。”
“公主要怎样才信?”
“你过来。”
二虎大着胆子靠近,翎瑶一抚他的脸,忽然绽出如花笑颜,“要让我信,就得拿出全部的本事出来,不论是做人还是做神仙,懂了么?”
望着眼前轻轻晃动的如玉双足,二虎“嗬嗬”两声,像抱住宝贝似地抱住了它们,“懂了,公主,下回……就看我的吧。”
丝萝在狼山待了三日就待不下去了。那简单粗糙的洞穴、那嚎叫不止的狼群、还有每到夜晚便在林木中闪烁的绿火,都令她夜不能寐,时时胆战心惊。白日也好不了多少,洗衣时隔水望去,那不断奔跑着的野物来来去去,吸引着狼兵成群结队地来觅食捕猎,血肉横飞下令她不忍直视,几欲作呕。所以左思右想,丝萝在晚间整理完随身用具后于第二日一早便向翎瑚辞行。
洞口的藤蔓半垂,翎瑚正坐在石桌边让梦月为她梳发,瞥见洞口身影,她向星痕看了一眼,星痕知意出去,片刻后回道:“公主,丝萝说她想走了,特来向公主辞行。”翎瑚“嗯”了一声。星痕引丝萝进来后便退至一边,看丝萝盈盈福身道:“丝萝谢过公主大恩,日后公主若有雅兴去烁阳游历,丝萝定当尽心侍奉。”
烁阳?原来她的家乡就在附近不远。翎瑚对镜冷声道:“罢了,上回你若是肯尽心,我今日也不会在这洞中,更不会听你说什么去烁阳游历。”丝萝一低头道:“公主,那回我的确是尽心的,只不过驸马爷的心太难进,实在进不去。”翎瑚轻嗤以鼻,偏首看她道:“你要进他的心作什么?你只要引他动情就行了。”
“可是不进驸马爷的心,实在难以引他动情,”丝萝回想着那日情景,目中渐渐露出对逸寒的几分赞赏与倾许,“驸马爷不是寻常男子,丝萝微贱,入不了他的心。”翎瑚忽然觉得有些别扭,听她的话语,看她的神色,分明就是为了进不了逸寒的心而大为可惜,可她别忘了,逸寒的心里全是她媚翎瑚,而她媚翎瑚虽然不要这颗心,也并不想有第二个人去取代。
翎瑚脸色渐凝,丝萝美目流盼间,似已看穿了她的心思,“恕我多嘴,驸马爷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儿,公主即便不要,也请别伤了他。”翎瑚扬起双眉,“放肆!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哪容得你多嘴?星痕,送她出去!”说毕她便起身更衣,再不看丝萝一眼。
丝萝叩首退出,理一理包袱就要下山时,星痕带着两个侍卫追上道:“丝萝,公主让他们两个送你出山。还有,这是公主赏你的,”星痕递上一张银票,“公主说她赏罚分明,只要你少说点话,多做点事,她自会去烁阳看你,到时可不许推脱抵赖不尽心。”丝萝接过银票,向那山洞方向又是一福,“公主之恩,丝萝永记于心。”
第26章 色狼挡道
两名侍卫一直尽职地将丝萝送到山脚下,丝萝谢过他们后便向着市集的方向走去。此时天色已经朦胧,她想着趁天未黑透好去那儿找家客栈暂居一晚,只是刚才一路急步,这几日又是无法安枕,疲累之下腿脚也是发软。看着渐沉的日头,虽说心里着急,可身子实在撑不住,丝萝只得随意找了块地方坐下歇一歇。还没等她完全缓过劲来,小路的那头就有粗旷高昂的声音传来,“归燕这小妞,老子今日非睡她不可。”
另一人的声音细小了很多,“老鸨说要二十两银子才肯呢,王兄你还真阔气。”
“二十两?哼哼,凭我的身份,她给我二十两还差不多。”
“这倒是,你是狼山上的人,这里有哪一个不长眼的敢不巴结你?”
“哈哈!”那位王兄放声大笑,粗砺的声音刺得人耳膜生疼。
丝萝揉了揉耳。那位膀阔腰圆的王兄已大摇大摆的打她面前经过,边走边对身边的矮个男子道:“归燕今晚是头一次,要是听话就算了,要是敢对老子摆脸色,老子非弄得她三日下不了床……”丝萝皱起眉头,看他们的方向是去市集,要是跟上去这一路难免会生事端,正盘算着要不要迟些再走时,那人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