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苏-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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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稍微撇开头,冷冷看他,道,“唐兄弄的。听说飞镖上还有毒。”
我哥的脸色一阵阴沉过一阵,很粗鲁地拉过我,上下打量,“衣服呢?裙子也破了?静兰王呢?”
“我怎么知道。”我挖鼻孔。
说不定这会儿他俩已经干柴烈火,野合了。
我哥按在我肩膀上的手,气得直发抖。我也懒得去看他什么表情,只见春表妹也从门外走了过来,看到我的样子,“啊拉?”一声惊呼,算是打招呼了。
我甩开我哥的手,去拉阿牛,“阿牛哥,我们私奔吧。我喜欢你。”
“奔你个头!”我哥习惯性地招呼过来一巴掌。我脸颊一痛,头晕更甚,眼前一黑,舒坦了。
然后我就一直在黑暗中等候阎王的召见,等了很久,都还没看到。四周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我在想,阎王是不是在H?所以地府都不开灯。
像是为了印证我的想法,四周开始出现很多吵杂的声音。我竖着耳朵,很想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可越听,脸色越黑,这些人的嗓音,为毛都如此熟悉?
我悄无声息地睁开眼,眯成一条缝,往声音来源望去。
我哥一身白衣锦缎,立于廊下。清风吹起他洁白的衣摆,沾染上几缕飞落的花瓣。透过雕梁画栋的窗格,看出去的,是一袭黑衣劲装的唐大魔头。二人对面而立,五步之遥。廊外残雨纷纷,水滴顺着飞檐滚珠似的降落。一副虐恋情深,因爱成很的烂熟场面。
搞什么?阎王对我还不错嘛。知道我快死了,又把我送回来,看最后一集番外篇?地府福利还是不错的嘛。唉……虽然我通关失败,那也是自己没本事,怨不得阎王。不如砍号重练,下次再来咯。
看完这章,咱们大家就‘江湖再见,后会有期’,各自散了吧。
我哥负手而立,望向对面昔日的恋人?
“你还好意思来?我妹妹破相了。”
唐兄看着地面,“我会负责的。”
我哥冷哼一声,逼视其道,“笑话!我这个做哥哥的还没死,吾妹岂需尔等负责?”
鸟语……早知道我高中就应该好好学习古文……泪奔……
尔等?莫非还有别人?
我稍稍抬起些头,视线越过门槛,看到院子内还站着一人,金冠下的黑发,已沾满了粒粒‘白糖’。可他一点走进回廊的意思也没有,依旧摇着扇子,望向左侧的一棵桃树。
“唉……你们说来说去,视乎都忘了本王。虽然吾与花儿还未拜堂成亲,可名义上,她已算是我的王妃。又何须兄长您操这份心?”
我哥被静兰韭菜一刺激,言语颇有些讽刺,“王爷真客气。比我小了十岁,居然还自谦成弟。花儿要是嫁给你,岂不是没过几年就要守活寡?长兄为父,我看这门婚事,还是趁早作罢。”
就是……哥,算你有良心。看我每天有一半时间都在大篇幅的YY你,就知道我对你有多好,多重视!叫这颗大蒜回家娶十八妹去!我讨厌老男人!
静兰王扇子停了一会儿,又摇起来,“你说了不算。令尊还在。既已订婚约,花儿就是我媳妇。”
唐兄是个不讲道理的,一剑刺向静兰王,与之在院子内厮打起来,边打还边咆哮,“我与她还有婚约在先呢!先来后到懂不懂啊?”
静兰王侧着身子,用折扇阻挡,动作如行云流水,并不吃力的模样,语气风轻云淡,“你不是退婚了么?”
唐兄退守两步,语无伦次,“我……我那是吓吓她的。谁叫她之前不守妇道,勾引书院的穷书生。我不过想叫她吃些教训罢了。谁知她才求我一次,如果她多求我几次,我早娶她了,还轮得到你?”
我草草草草泥马!!!(回音)
长这么大,头回这么想拍砖的!国家监狱还收不收人?算我一个!我要灭了他!!
可惜我动不了,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我愤怒地在床上爬,希望够着窗棂,朝唐兄扔茶几上的果盘。
院子里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你们空有婚约是不够的。花儿的心,在我这里。我们早已私定终身,花前月下,海誓山盟过:除非公鸡下蛋,母猪上树,鲈鱼飞天,花儿才敢与君绝。”
“噗……”我华丽丽地喷出一口鲜血,身体突然间有些透明,血滴到了席子上。
这群男人分明是嫌我死得不够快,来催我归西的。
我不遗余力地扒住窗台,看到状元继续温文尔雅,语气平缓地对怒气冲冲的唐兄道,“还有这位兄台,你刚才说的话,很伤吾的心。在下虽为一介书生,但已不穷。皇上隆恩浩荡,念我是扬州人,已封我为扬城太守,回乡督建河堤。我这么爱她,花儿跟着我,定不会吃苦的。而且她与吾既为同城,成亲后自然还住在扬州。花儿想回娘家,也方便。还有……”
坐在石头上的异国王子终于忍不住,一拳打晕了状元,啐了一声,“中原的文人,都这么啰嗦?”
“啊……”状元身形一歪,即将栽倒在地的瞬间,一个黑影及时闪过,完美地接住了状元下坠的瘦削躯体,揽在怀中,深情对望。
‘咔!’我捏碎手中的瓷盘,望着抱住状元的表舅,虎躯一震。
表舅虎视眈眈地瞪向王子,“小三也是你能招惹的?!”
“噗……”我低头一瞧,衣襟上已经满是鲜血。我顿觉脑供血不足,快要吾命休矣……
院子里的一群男人已经打了起来,唧唧咋咋吵个不停。
静兰王道:“你们再怎么争都没有用!本王已经看过她的身子了,哈哈哈哈……以前在民间,我偷看过她洗澡。啧啧……花儿不穿衣服的时候,倒是比平时好看多了。”
状元醒了过来,扶额道:“唔……在下头好痛……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刚才说什么?你居然偷看在下的良人沐浴?流氓!我倍感受辱,我要自尽!”
表舅痛哭,“小三啊……回头是岸……”
唐兄冷笑,“哼!这有什么。我与那贱人有肌肤之亲。她……她……以前亲过我,嘿嘿……”
闻言,静兰王与状元一起朝唐兄看去,“她也亲过我!”
异国王子用弯刀抵住表舅的漆金算盘,“哈哈,那妞的胸,蛮大的,我也摸过。皮肤也不错,滑滑嫩嫩的。”
“?”
“……”
“!”
三人亦加入战斗。
五人持械斗殴,在我家拆房子,打群架。
我哥与世隔绝的总受气质,使他仍旧立于廊下,白衣飘飘,英姿飒爽。阿牛哥跪在台阶下,目光膜拜地望向我哥,眼神仿佛急于求偶的大型忠犬。
他那个蜜色肌肤啊……虎背狼腰啊……剑眉星目啊……哥哥,你好性福啊……我死了以后,你就夜夜春宵慰藉我阴魂不散的在天之灵吧……阿门……
我哥低头看向阿牛,“为什么我妹妹都已经疯了,他们还如此执着?莫非他们都疯了?”
阿牛目光灼灼地回视我哥,“那少爷您就是疯得最严重的那个。”
我哥身型一震,显露杀气。
我眼冒金星,手露青筋,我诅咒你们死一户口本!你们要P便P,找什么借口!虽然我是女炮灰无疑,也不至于把我说成女种马那么难听吧?!
我使出浑身最后一丝气力,撑住窗台,朝院子里的男人们大吼,“既然你们这么谈得来,不如成亲算了!!!”
那一瞬,四下安静得出奇……所有男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在我的身上。
“呵呵呵呵……”我顿觉有些尴尬,一向习惯低调的哈!
“我说笑呢,你们继续……继续……哎呀,今天天气真好啊……”
鄙视的目光,从四面八方向我袭来。自尊上的屈辱,加快了给我送终的速度。
春表妹优雅娇弱地扶风而来,立于窗外,笑盈盈地望着我,揉搓把玩我的耳垂。
我有些哀恸地望着院子里的男人们,“我们好歹朝夕相处过。我马上就要死了,你们是不是说句‘真希望就这样过一生’来听听?”
他们从未有过的默契,异口同声道:“滚!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呜呜呜呜……”我投进春表妹软软的胸,摇着头擦鼻涕。
春表妹面无表情地看向院子里打斗的男人们,猥亵地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我一口气喘不上来,眼一闭,一睁,看见了阎王。
我自嘲地一笑,自觉向畜生道走去。
“愿赌服输,我认了。”
阎王道,“虽然没人对你说那句话。但你死后,有人为你抹了脖子。所以算你赢。如约,你可以穿回去了。”
我一惊,回头想问他是谁?阎王已经绷紧手指,轻蔑将我一弹。
我一个没站稳,身体倾斜,落入六道轮回。
“哔哔哔哔哔……”
“唔……”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心中大骂什么东西?吵死了!我好不容易才睡上几个小时……
“啊啊啊啊!!”电脑屏幕上,赫然跳出编辑的QQ对话框。22号的红色大字,如锋利的锥子,把我往黑名单上钉如耶稣
“你什么时候更新?!!”
“上榜要求改了,首页图推4万字,7天。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要是还扑街,你就去冷宫写现言吧!”
〒△〒我是耽美作家……耽美……坐、家。
“包子、大饼,豆浆、油条!”楼下传来每天清晨必来的吆喝声。我坐在桌前伸了伸懒腰,穿上托板鞋,跑下了楼。
上帝啊,我又坐着睡了一晚上。再这样下去,我的背就废了。下次我一定白天写文,晚上按时睡觉。握拳!
“老板,我要两个花卷,一杯豆浆。”我冲过马路的时候,踏过了一个下水道盖板。一阵奇异的电流,瞬间穿越过我的身体。
我停下脚步,站在路中间,盯着地上的下水道口出神,“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还是我昨晚做梦咯?”
一只癞皮短腿狗摇着尾巴经过,朝井盖撒了一泡尿。悠哉游哉晃着屁股,走了……
我抓抓头,一回身,卖早餐的小推车已经去向小区深处。
“咔咳……”突然,身后传来铁板移动的响动。
我虎躯一震,缓缓回头。
“唔噢!”吓得我连滚带爬跳进旁边花圃丛中。
一个满身泥泞的男人,灰头土脸地从下水道内爬出来,乌黑发臭的阴沟水,顺着他诡异的长发往下滴。我眯着眼,依稀看到他身上的戏服,原本应该是白色的……吧?
那人看到了我,花猫似的脸动了动,像是在笑,一口洁白的牙齿,倒是出淤泥而不染,整齐又好看,“我就知道,你定不是我妹妹。”
‘咔!’我又捏碎了一个盘子……
热气腾腾的花卷掉下地面,滚至那人脚边,终停下来。
完
2009…7…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