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三金的主母时代-第12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关系。”
万三金余怒未消,掌上力道一起,身边的椅子已经碎成两半!
她再度扬手!
她掌上力道忽起,忽的旁边窜出一个人,那人身形矫健生生阻住她的动作,万三金盛怒之下,与来人砰砰的交掌数次,发出轰隆隆的声响。
砰!
最后一声重响,万三金身形不动,倒是她面前的那个人腾腾往后退了三步,清秀纯稚的脸上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似乎被气力震的不清,她的唇角还隐有血丝。
万三金兀自站着,胸口气息涌动。
刚才那一掌,不仅将心中对于李危现状的悲伤愤懑全部释出,更加憋闷了三日郁气将释出,血气汹涌而动,一口气闷上心头,一个趔趄居然砰的一声摔倒在地。
等万三金再醒来时,天色已经大暗,旁边传来清浅而均匀的呼吸声,清淡好闻的奶香味逸散在鼻息之间。
她侧过头,自家儿子咬着大拇指窝在她怀里睡的正香,眉眼温润,小脸红润,长长的睫毛时不时的颤着,几乎说不出的可爱。
心中怜爱忽起,她忍不住小心搂住他小小软软的身体,心中一股暖流滑入心中,几乎要将充斥在心口的苦涩冲去了许多。
她低喃:“宝儿,一切因我而起,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或许,早知道就不该回来了,可不回来,还不照样牵肠挂肚。
房门被人推开。
她心神一凛,却是抱着小人儿没有回身,闭着眼不说话。
来人的脚步算不得重,想了几声之后顿了下来,紧接着便是拖动椅子的声响。
“装什么睡?还不起来。”声音冰冷,听不出丝毫意味。
万三金犹豫了下,方才翻身坐起。
天色已经大暗,夜色之中屋子里不曾点灯,但以万三金的眼力看去依旧可以看得见狐说壮硕身躯与一张冷脸。她翻身坐起,替小人儿往里面挪了挪,再用薄被盖上。
虽然天气已暖,但小孩子身体弱,还是防着些比较好。
她如今已经焦头烂额,可没有功夫再去烦他的事情了。
忙好了被子,万三金方才转而看向狐说:“我那个朋友呢?”
“点了穴道丢床上去了。”
狐说的话冷冰冰的,还是一点情感也没有,仿佛她扔的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个麻袋。
万三金才待张口,门口忽的传来一道怯怯声音:“七筋八脉被损,左臂从伤口看来应该是刀斧砍就,边缘齐整已经有一年多了,他的大脑之中有淤结,似乎受了极大刺激。”
狐狸掏出火折子才准备点灯,却被狐说一句话阻了下去:“宝睡觉不喜亮。”
狐狸闻言,火折子一松,声音有些无奈:“可咱们总不能就这么说话吧?”
“出去。”
三人人影忽动,转瞬间刚才还在屋子里的人立刻没了踪影,床榻上的小人儿翻了个身,好梦正酣。
万三金抬首看着月亮,月色正起,犹如玉盘一般挂在漆黑的夜空之上,皎洁月色滑如水,将院中各个角落看的一清二楚。
她们三人选择的屋顶是正对着万三金屋子的,从这边看去,巧巧可以将屋子长廊两边看的清楚。毕竟放着小人儿一个人待在屋里,一个生母,两个类似于养母的女人还是不放心的。
“你们怎么来了?”万三金交手握于脑后仰面睡下,有些低沉的声音在夜色之中显得有些疲惫,“你们走了,狐堂可怎么办?〃
狐狸学着万三金的姿势也睡了下来,虽然担心会掉下去,但直接躺下仰望星空,滋味倒也不赖。
“我们本想着帮着未爷替你找回魂魄好让他主持狐堂事宜,没想到,倒是找到了你,更没想到还有这种办法自食其力的,如今可是大好了。”
她咬着唇轻笑,“师父可以让你变成高手,自然也可以让别人变成高手。我们选了三个眉清目秀又聪颖果断的小女儿家接了位置,总比我们好一些。”
万三金斜睨了点:“所以你们将烂摊子一丢,就溜出来了?”
狐狸还不曾答话,狐说倒是开口了,“师父说的。”
狐说的言简意赅万三金早就已经习惯了,不过这次她还是被惊了惊,转而看向狐说,“狐妖让你们过来找我,为什么?”
狐说估计是嫌解释的话太多了,哼了声,“狐狸。”然后酷酷的盘腿而坐,居然打坐练起功来。
狐狸乖乖接口:“师父说,如今天象大动,既然很多事情由你而起,自然由你去解决,而你一个人单枪匹马万一不能解决,你死了倒是拉到,可是他却对不起故人。”
万三金默然,好一会才道:“狐狸,你不需要原话照搬的。”
什么叫死了倒是拉到?
当她是猫还是狗,还是不知痛的野草野花?
狐狸掩着唇忍不住笑出声,“师父还说了,有些时候,你要懂得放手,更要懂得心狠。置之死地而后生,又岂不知是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什么意思?”
“师父的禅机,我们素来是不懂的。”狐狸坦白,“不过我今日见那你捡回来的女子,她眉眼之中有煞气,有黑气,我虽然并不懂得多少玄黄之术,但相面之术还是懂的。最好快快打发了她才是。若实在打发不了……”
“不准宝靠近她。”狐说忽的冷冷开口接话,敢情她没有休息,一直张着耳朵在偷听。
万三金涩涩笑了下,没有解释。
是是非非纠葛万千,又岂是一句两句说的清楚的,可今天这个晚上,她真的没有想法跟她们解释那许多是非过往。
“对了,“狐狸忽而想起一件事来,“师父还说了,宝的爹寻你来了。”
万三金愣了下,心中乍喜还惊,“寻我来了?。”
若是换做三天前,她开心都来不及,可现在她身边还有个未清韵,叶闻人一来寻人不是什么都露了馅了!
她不担心叶闻人,她担心的是未清韵。女人疯狂起来,素来是比男人更加狠辣。而且这几日的未清韵,每每看着,都让她不寒而栗。
她慌忙坐起,扯着嗓子惊叫,“他现在在什么地方,你们谁去一趟,赶紧给我拦住,赶紧给我拦回去。”
狐狸歉疚道:“你也该知晓,我跟师姐只不过学了点占卜皮毛,怎么可能知道他现在在何处?不过依照时间推算,应该已经路上了罢。”
万三金骂不出口,重重叹了口气,“算了算了,撞上了,大不了,一拍两散,反正我孩子已经生了,做个单身妈妈少个男人在我什么聒噪,也是挺好的。”
她仰首看着天,月盘极亮,亮的几乎一伸手就可以碰到了。虽然知晓月上只有凹凸起伏不定的岩洞,没有嫦娥,可自古以来悲悯嫦娥的人不可胜数。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可嫦娥一人虽然孤寂,但到底还有活泼可爱的月兔相伴,还有健壮伟岸不输运动明星的吴刚相伴,脱离了人世间的是非纠葛,也是非常幸运的啊。
有了狐说与狐狸,万三金轻松了许多。
狐狸负责财大气粗,挥金如土,专门花钱。反正她后面有一个如今已然富甲一方的狐堂撑着,花再多眼睛都不眨一下。哪里还有当初初见之时看着丰富的早膳就拔不开腿的窘迫丢人模样。
狐说负责充当保姆带孩子,如她所言的,她真的是让宝离未清韵远远的,莫说是见面了,声音都是听到的。于这一点,万三金其实真的是松了口气,不知怎的,她也不愿意宝与未清韵有什么纠缠。
而她的主要任务就是负责照顾两个伤患。
未清韵伤虽重,虽然不知怎的伤口又破裂了,但自她清醒以来,伤口复原的很快,不到十来日她便可以起身走了几步。
让万三金头疼的是李危,自从那日万三金救了他,他便浑浑噩噩的躲在屋子里抱着那人头与铃铛不肯出门,整个人失魂落魄的仿佛是个孩子。莫说是问出个究竟,就连吃饭他都不肯吃的,调养了十来日光景除了形貌干净衣衫整洁,与初见时不曾有丝毫改变。
“那里面,住的,是莫虚你的朋友?”
这几日,万三金到底不敢直说自己的名字,而是以莫虚两个字代替着。
未清韵借着万三金的撑扶慢慢沿着长廊走,走到李危的屋子忽然开口道。
万三金手一顿,徐徐将视线从李危房门上拉到未清韵脸上,未清韵小产之后,身体依旧虚,脸上血色也早褪的干净,形容清减了几分,虽然清减,但丽色却分毫不消,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未清韵美丽的眸弯了弯,笑笑开了口,“我这几日常常听见这里面传来悲哭声,哭的我都忍不住心酸。他肯定是受了好多的苦,不然也不会这般情状。”
她轻轻抚上自己小腹,唇角泛起一丝苦笑,“大家都是伤心人,都失去了好多好多东西,午夜梦回,听着他的哭声,我也忍不住心酸。”
万三金呐呐低道:“对不起,如果不是为了救我……”
未清韵反手覆住她的手,温婉的轻柔,“不要这么说,如果不是你,我们迟早会被那些强盗给糟蹋了,如果我真的被糟蹋了,我也只有死路一条。如今,能够保得性命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唇角漾出一抹醉人笑靥,“况且,就算我没了孩子,就算我不能生育,我相公与我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定然是不会在意的。他家里还有兄弟,兄弟也有子嗣,家中长辈又是极疼我的,你莫要担心。”她轻轻拍了万三金的手,忽而低道,“要你实在担心,就让我认你儿子为干儿子吧,他聪明伶俐,我着实喜欢的很。”
万三金愣住,原本已经全是苦涩的心忽的重重打了个突,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若从她来说,她心中真的是百般不愿,可从未清韵那边来说,她又实在是拒绝不了。
好一会,她才结结巴巴的勉强笑了声,婉声拒绝道:“我那小子混蛋的很,未家叶家门楣那么大,怎么有资格拜在二少奶奶膝下,怕要污了叶家的门面。”
“小孩子顽皮一些总是好的,“未清韵软声道,“不过既然你不愿意,我也就不勉强了。我们走吧,听说前面的月季花开的极艳丽,莫虚你陪我看看可好?”
粉红月季花开的格外灿烂,未清韵笑的温和而清丽,就连苍白的脸色都被月季花漾起了许多丽色,仿佛根本不曾将刚才万三金的拒绝放在心上,看起来温和的很。
万三金在旁边看着,闷着唇,心里生着股闷气。
她如今是气也不得,怒也不得,从也不得,这算是哪门子的事!
正发怒间,未清韵忽的悠悠回头,“三金,我听说这里后山有一块鲜红的月季,这月季虽然漂亮,但少了几分艳色,明日,你陪我去采摘可好?”
“你现在的身体,恐怕爬不了山罢。”
未清韵面露惘然。
万三金本来就在对未清韵愧疚,一见她这般,沉吟了下,忙道,“这样吧,我帮你去摘些好了,反正就几朵花,我来回一个时辰就好了。”
“可前几日才下了雨,让你过去,我怕你那两个姐姐怪罪我。”
“不妨事,我早起去一趟就行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未清韵笑了。
在粉红色绽放的分外灿烂的月季花之中,笑的几乎更是美了,人与花映,几乎娇嫩的快要让人心醉了。
※
翌日清晨,晨色还是朦朦胧胧,四野并不分明。
狐说忽的从床榻上坐起,左手已经扣上腰间软匕。那贸贸然闯入屋中搅人清梦的女人忙小声道了声:“是我。”
说话间,女人将自己手上软绵绵暖乎乎的包袱往狐说怀里一塞:“我家宝你帮我照顾一下,我待会要出去一下。”
“去哪?”
“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