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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调教渣夫之嫡女长媳-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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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子气连累了君琳和君璇名声,又补充了一句:“周氏到底是怎么教你!”

君珊一脸不知所措,半晌才结结巴巴小声道:“女儿也是太、太害怕了……母亲还是赶去瞧、瞧瞧吧……迟了只怕救不回来了……”又扭手扭脚要给座众夫人太太行礼。

杨氏哪里还等得她给众夫人太太行礼,猛地站起身来,向同席东阳侯夫人等人道:“也不知我那不成器女儿出了什么事,终归不是我生……我得瞧瞧去,不然有个什么好歹,委实不好向我们家老爷交代,就先少陪了!”说着团团行了个礼,便扶着玉簪急急往外行去。

走出几步后,又回头冲君珊低斥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带路!”

“哦,是,母亲!”君珊忙唯唯诺诺应了,低着头小步跟了杨氏身后。

余下众人见杨氏母女走远了,才三三两两交头接耳起来,都觉得事有蹊跷,有那眼尖,方才与杨氏一样,也是瞧见了对面小竹桥上动静,惟恐天下不乱,便站起来笑道:“杨夫人急急忙忙,也不知其千金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我也瞧瞧去,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地方,就先失陪了!”一边说,一边已往外走去。

旁边几位夫人也巴不得能亲去现场一瞧热闹,闻言也都纷纷起身,笑道:“我们也瞧瞧有没有什么地方能帮上忙去!”

不过眨眼间,便有十来位夫人跟了出去。

一旁做东大杨氏也不拦着,事实上,她巴不得去人越多越好,反正君琳婚事已基本定了,君璇又还小,说亲且还得等好几年呢,重要是,君璃本就是和离过,如今再作出什么伤风败俗事,也很正常,与她妹妹何干?便是今日之事会影响到君家及宁平侯府名声,终究也有限。

是以一直到厅里人都寻这样那样借口走得差不多了后,大杨氏方请了两个妯娌容二夫人容三夫人帮忙招呼剩下客人,——至于容太夫人,因年纪大了,早受了众人前三杯酒后,便由丫头扶着回自己屋里去了,然后自己也忙忙赶去了九曲小竹桥那边。

杨氏领着君珊玉簪等人疾行了一小段路,便做出一副气喘吁吁累得不行样子,“我走不动了,且先歇一会儿,喘喘气……”

直至瞧见后面有方才一同坐席夫人太太跟了上来后,方又扶了玉簪手继续往前走。

这一次,一行人倒是很便走了九曲小竹桥前。

就见竹桥前早已围满了人,衣着华贵,首饰精美,正是来赴宴众家小姐,彼时都红着脸,正三三两两窃窃私语着,脸上虽写满了鄙夷与厌弃,眼里却分明闪着看好戏不善光芒。

杨氏心里霎时如大夏天里吃了冰西瓜般熨帖,面上却是一派紧张惊慌样子,带着哭腔叫道:“璃儿,母亲来了,你没什么事儿罢?你别吓母亲啊……”

一面哭着,一面往地上看去,先是看见一个浑身都湿透了男子,一见她瞧过来,便抱拳道:“敢问夫人可是这位小姐母亲?小生方才路过时,因见令千金不慎跌入了水中,事急从权,是以跳下去将令千金救了起来,夫人放心,小生一定会对令千金负责,不会让人到处胡乱说嘴,以坏了令千金名声!”

男子这一番说辞,恰是之前大杨氏与她们挑中人选,那位兵部主事寇冠东夫人提前说好了那番说辞,显然男子正是她为君璃选中那位“乘龙婿”寇冲无疑了。

杨氏心里有了底,忙换上一脸感激,上前半步冲那寇冲行礼道:“多谢公子仗义相救,不然我女儿只怕性命不保,待我回府后,一定禀明我家老爷,到时候再让我家老爷登门道谢!”顿了顿,面露难色,“只是我女儿她……,公子原是出于一片好意才挺身相救,如何能因此便委屈公子定要娶了我家女儿呢?”

寇冲忙笑道:“夫人言重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原便是我辈应当应分之事,至于夫人说‘委屈’,其实真正受了委屈该是令千金才是,小生愿意对令千金负责,只不知夫人府上是哪里?小生回去后也好禀明家父家母,上门提亲才是!”

二人自顾说得热闹,地上仍忙活着掐君琳人中晨露试着插了几次嘴,都未能成功,还是玉簪不经意瞧见围着“君璃”忙活儿人竟是她而非晴雪,又发现“君璃”穿衣服分明是三小姐后,意识到不对,忙壮着胆子轻推了杨氏一把,又赔笑着小声说了一句:“夫人不若还是先瞧瞧……小姐,待会儿感谢这位公子亦不迟!”

方让杨氏止住了话头,向寇冲说了一句:“公子且容我先瞧瞧女儿去,少陪!”然后做出一副着急样子往前走去。

下一瞬,杨氏便如被雷劈中了一般,当场石化了,半晌方看向晨露,铁青着脸近乎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为什么落水会是三小姐?”

晨露跪地上,浑身抖得筛糠一般,哆哆嗦嗦道:“回夫人,奴婢也不知道……”话没说完,随着“啪”一声脆响,脸上已重重挨了一掌,打得她一个趔趄,半边脸都火辣辣没了知觉,嘴里也尝到了甜腥味儿,但她却不敢喊痛,只能忙忙跪好,一边磕头如捣蒜,一边哀声求饶:“求夫人饶命,求夫人饶命……”

杨氏忽然发了疯般劈头盖脸打起晨露来,“你这个贱人,狗奴才,我把三小姐交给你照顾,你便是这样照顾?我打死你,我打死你,你这个狗奴才,我打死你……”哪里还有半分方才雍容大方,气定神闲?

晨露被打得浑身火辣辣痛,尤其是头皮上,因被生生扯下了一缕头发来,是痛得她只恨不能死过去,却仍是不敢避不敢躲,只能一边求饶,一边拿哀求目光看玉簪,以期玉簪能为她说说情。

而玉簪眼见她被打成这样,又岂有不生出几分兔死狐悲感觉来?接收到她目光,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壮着胆子上前,小声对杨氏说了一句:“夫人,三小姐还人事不省,夫人要打骂晨露这蹄子,好歹也等三小姐醒了打骂也不迟啊!”

杨氏闻言,总算停止了对晨露打骂,却转而把气撒到了玉簪身上:“蠢东西,还傻站着做什么,还不找姨夫人,让姨夫人请太医去?”

“是,夫人,奴婢马上去!”玉簪忙屈膝应了一声,扭身就跑,虽才被杨氏当着那么多人面儿骂了,心里却不无庆幸,去请姨夫人,总比留下来做现成出气筒好得多!

这里杨氏方扑到地上,将脸色苍白,浑身湿透,狼狈不堪,仍昏迷不醒君琳搂怀中,哽咽着轻声叫起来:“琳儿,你醒一醒,你别吓娘,你醒一醒啊……”

君琳却仍是了无生气,毫无反应,只微弱鼻息和心跳诉说着她暂时还是一个活人。

杨氏又叫了几声,见女儿仍是死了一般,不由又怒火攻心起来,赶着一旁红肿着一张脸晨露骂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是小姐贴身丫鬟,就该寸步不离跟着小姐才是!小姐此番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看我不打杀了你全家上下!”

晨露闻言,又痛又怕,不经意瞥见一旁站着君珊,忙哭道:“奴婢实实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方才奴婢正服侍着小姐厅里坐席,二小姐忽然跑了进来,说大小姐出事了,三小姐担心长姊,等不及奴婢跟着,便先自己跑了过来,等奴婢赶来时,小姐已经……,都是奴婢错,奴婢该寸步不离跟着小姐,还求夫人看奴婢素日里服侍小姐心力份儿上,就饶奴婢一条贱命罢……”

晨露这一番哭诉看似是向杨氏告饶,实则却是祸水东引,把杨氏怒火都引到君珊头上去,反正君珊只是一个庶女,素日又不受杨氏待见,杨氏不管是骂她还是打她,甚至要了她命,估计都没人会说杨氏一个字。

果然杨氏闻得晨露话后,立刻将枪口对准了君珊,冷着脸恨声骂道:“连个话都传不清楚,你到底有什么用,跟你那个下贱娘一样!说,你是不是一早便起了坏心要谋害你妹妹?”

君珊一脸惶恐,急得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结结巴巴道:“母亲,不,夫人,我没有,我没有要害三妹妹,我怎么敢,我不敢,我真不敢……”

“你不敢?”杨氏柳眉倒竖,看向君珊目光利得刀子一般:“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今日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看我不回去即将将你那个下贱娘卖到娼寮子里去!”

唬得君珊忙不迭就地跪下了,哭道:“夫人,求您不要卖了我姨娘,我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之前坐席时,一个小丫鬟不小心将一盘菜洒了大姐姐裙子上,大姐姐因叫了我与她一道出来换衣裳,不想行至半途时,大姐姐竟一个不慎跌下了台阶,将头给磕破了,流了好多血。我实害怕,又不熟悉侯府地形,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找到夫人,这才原路折了回去找三妹妹,不想三妹妹不待我把话说完,已速度极跑了出来,又说自己害怕,请当时座众家小姐们一道过来给她壮壮胆。我吓得腿软,走不,于是领着各位小姐走了后面,不想方一过来,便瞧见,瞧见三妹妹被这位公子从水里救了起来,至于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真不知道,夫人若是不信,大可以问各位小姐,求夫人不要卖了我姨娘……”

君珊长篇大套说完,见杨氏脸上却分明一副不信样子,又急又怕,忙向不远处金若蘅并许明玉丁亦如等人哭求道:“几位小姐方才一直都,求几位小姐千万为我做个证,我来生一定做牛做马报答几位小姐大恩大德!”

金若蘅等人都是打小儿生活大宅门里,大宅门里那些弯弯绕绕又岂会不知道?早从杨氏前后有如天壤之别言语和行径,及她和君珊母女主仆几人说话里,猜出了一些端倪来,闻得君珊话,金若蘅一马当先站了出来,屈膝冲杨氏行了礼,道:“杨夫人好,家父是翰林院金大学士,我可以证明君二姐姐没有说谎,方才她所说一切都是真,还请杨夫人明察!”

许明玉见状,忙也站出来屈膝行了个礼,道:“我也可以为君二姐姐作证,方才确还没等君二姐姐把话说完,君三小姐已急急忙忙冲出了厅里,临走前还请了我们大家伙儿一起来为她壮胆,君二姐姐所言句句属实,还请君夫人明察!”

紧接着,又有另几位小姐相继站出来为君珊作证,毕竟君珊说确是事实,方才她厅里时,确才只说了几个‘她’字加一句‘总之三妹妹去瞧瞧便知道了!’,她们没必要为此而说谎,且众目睽睽之下也说不了谎。

如此一来,杨氏便不好再怪君珊了,可她一肚子火除了君珊和晨露,眼下也找不到第三个人发去,于是又赶着君珊骂道:“那方才去滴翠亭传话时,你怎么也不把话说清楚?你是不是成心?你就是见不得琳儿她比你好是不是?也不想想,琳儿她可是嫡出,你却不过一个贱婢所生,你拿什么跟她比去?你是不是以为她不好了,你便能讨得了好去了?我告诉你,没门儿,胆敢谋害我女儿,看我此番饶得了你们哪一个!”

这一回,不用君珊自己辩白,已有人先为她开了这个口。

却是方才厅里坐席众家夫人太太其中之一,素来都是杨氏死对头礼部左侍郎夫人严夫人,后者已与十数位方才厅里坐席夫人太太们一道,都赶了过来,“瞧君夫人这话说,令千金方才去厅里报信时,说话大家伙儿可都是听见了,令千金才只来得及说了一句‘掉进水里了’,君夫人已急三火四往外跑,还说什么‘也不知我那不成器女儿出了什么事,终归不是我生’,难道君夫人竟未卜先知,当时便知道是谁掉进了水里不成?”

严夫人与杨氏不合早非一日两日了,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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