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渣夫之嫡女长媳-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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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心里已猜到宁平侯是因何而生气成这样了,大杨氏心里依然猛地一“咯噔”,下意识攥紧了拳头,但面上却是一派的惊讶和难以置信,就像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一般:“侯爷这话是什么意思?那个贱婢的事,不是已证实是大爷所为,且事情早已了了吗,怎么侯爷这会子又翻起旧账来,还说是妾身与潜儿联手所为,侯爷与妾身夫妻二十余载,妾身是什么样的人侯爷难道还不知道?便是侯爷信不过妾身,也不该信不过潜儿才是啊,他可是侯爷的亲生骨肉,侯爷……”
“够了!”话没说完,已被宁平侯怒声喝道:“贱人还想蒙蔽我到什么时候!正是因为我素日信任抬举你们母子太过,才会纵容得你们背着我什么没有礼仪廉耻,没有纲常的混帐事情都敢做!还敢说那个混帐东西是我的亲生骨肉,我信不过谁也不该信不过他,就是因为我素日信任太过,才会纵得他胆大包天与父妾通奸还闹出人命来的,此番我若不是因缘巧合之下,无意得知了此事,你们母子还打算蒙蔽我到什么时候?是不是定要酿得那个孽障弑君杀父才肯罢休?我没有这样的儿子!”
大杨氏被宁平侯吼得耳朵“嗡嗡”直响,心跳得几乎快要跳出胸腔之外,却也知道此事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不然不止自己母子别说保住日后的富贵尊荣,连现下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未知。。电子书下载
因继续一脸无辜的嘤嘤哭道:“侯爷也不知是从哪里听了些道三不着两的话来,便要逼妾身承认自己明明就没有做过的事,妾身没有做过,要如何承认?侯爷若还是信不过妾身与潜儿,那便拿出证据来,不然侯爷便是打死了妾身,妾身也不能蒙受这样的不白之冤……咳咳咳……”
“冤”字的尾音还未落下,脖子已再次被宁平侯给掐住,且用的力道明显比之前那次还要大,大杨氏才被掐过一次,惊混未定,心神俱裂的人,如何禁不起?只短促的咳嗽了几声后,便再发不出任何声音了,只凭着本能在挣扎着,力道却是越来越小,越来越力不从心。
宁平侯见大杨氏眼睛已经开始泛白,估摸着火候已差不多后,才略微松开了手,让大杨氏有个喘息的间隙,冷声问道:“你现在是承认还是不承认?你现下应该已经知道,我说掐死你不是在吓唬你,反正你对外称病已不是一日两日了,忽然之间病情恶化一命呜呼也是很正常的人,谅谁也说不半句二话来!”
大杨氏忙贪婪的大口吸了几口气,几乎就要忍不住承认了,她怕自己再不承认,宁平侯便真掐死了她,窒息的感觉实在不好受,她也还没活够,实在不想现在就死。
可一想到自己若是承认了,死的只怕就不只自己一个,指不定还要多一个容潜了,她便又不敢承认了,只能寄希望于容浅菡快点来了,等女儿来了,侯爷便是再生气,想来也不至于当着女儿的面便行凶杀人罢?
念头闪过,大杨氏已哑声艰难的说道:“没有做过的事,侯爷要妾身如何承认?侯爷如此以死来威逼妾身,妾身不服,死也不服!”
“死也不服是吗?”宁平侯闻言,残酷一笑,“那你就去死罢!”话音落下的同时,大手也已再次掐住了大杨氏,以毫无保留的力道,让大杨氏再没力气挣扎,也不再给她机会求饶,一心一意只要她的命。
大杨氏这才真的知道怕了,宁平侯的手铁钳一般掐着她,根本不再给她挣扎和求饶的机会,她这才真真切切体会到了濒死前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方才的感觉比起这会儿的感觉来,根本可以忽略不计。
她拼命的张嘴想要求饶,可是张了半天,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意识也开始越来越模糊,整个人也变得轻飘飘的,有点像戏文里说的那种混灵与身体分开的感觉,她不由慌了,难道真的就要这样死去吗?她不甘心,她不要这样死,她不要死啊!
“……爹爹,您这是干什么?您难道真要娘的命?您快放手,快放手啊!”
有熟悉的声音响起,恍惚是容浅菡的声音,似远在天边,又似近在耳畔,大杨氏一时间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容浅菡真的来了,还是自己希望太大以致产生了幻觉。
身体忽地一阵轻松,连呼吸也跟着顺畅起来,大杨氏在剧烈的咳嗽中,总算反应过来自己还活着,当下连喉咙间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也觉得不那么难以忍受了,一把抱过满脸泪水欲扶她起来的容浅菡,便大哭起来:“菡儿,你总算来了,你要是再不来,娘这会子只怕早已不在这个人世上了……”
容浅菡倒是没大哭,只是眼泪也是成串成串的往下掉,自大杨氏怀里挣脱出来,便望着宁平侯,不无激愤的道:“爹爹,您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娘?就算娘真做了什么错事,到底已经服侍您二十几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便是她真做错了什么,您只好生与她说便是,难道她还会不改不成?您却一上来便要她的命,您的心怎么这么狠?您若真要娘的命,就连女儿的命也一并取了去罢,黄泉路上,我们母女两个也好有个伴儿……”话说没完,已是哽咽得再说不下去。
宁平侯看着哭得肩膀一抽一抽,楚楚可怜的容浅菡,他自来最疼爱的女儿,本来正满心爆怒的,这会子也不好发出来了,事实上,方才也是因为容浅菡忽然跑了进来,又拉着他的手哭着要他放开大杨氏,他才暂时饶了大杨氏一命的,不然此时此刻,大杨氏必定已是尸体一具了!
宁平侯不想吓到容浅菡,也不想让她卷入大杨氏母子做的那些破事当中,他虽恨透了大杨氏母子,小女儿却是无辜的,是以闻得容浅菡的话,他只是避重就轻道:“都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我与你母亲还有正事要说,你小孩儿家家的不方便听,且先回去歇着罢!”
说着向外喝道:“跟小姐来的人都死哪里去了,还不快进来服侍小姐回去歇着?”
跟容浅菡的丫头婆子在外面闻言,忙慌慌张张走了进来,小声劝容浅菡道:“二小姐,时候不早了,不如让奴婢们服侍您先回去歇着罢?明儿一早再来给侯爷和夫人请安也是一样的……”
只可惜话没说完,已被容浅菡怒声打断:“你们是什么东西,真当我素日好性儿,你们便可以蹬头上脸,做起我的主来?这里是我家,我想待在哪里就待在哪里,我想什么时候回房歇着就什么时候回房歇着,还轮不到你们一群做奴才的来指手画脚,还不给我滚出去!”
骂得她的丫头婆子们唯唯诺诺的不敢再说,可宁平侯发了话,她们也不敢就此退出去,只得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只恨地上不能即刻裂开一道缝,好叫她们掉进去,也免得做了侯爷和自家小姐城门失火时被殃及的倒霉池鱼。
好在宁平侯还是很了解自己女儿的,见容浅菡态度坚决,说什么也不肯回自己的院子去,未免事情闹得一发不可收拾,说不得只能摆手命她的丫头婆子们:“还愣着做什么,没听见小姐的话吗,还不快滚出去!”
众丫头婆子方松了一口长气,如蒙大赦般忙忙退了出去。
众丫头婆子一离开,容浅菡便立刻说道:“爹爹,您还没有回答我,您刚才为什么要那样对待娘?娘这阵子本就已受了好大的委屈,谁知道您做夫君的不为她出头撑腰也就罢了,如今竟还对她喊打喊杀起来,您这样也不怕寒了娘的心,伤了您与娘这二十多年以来的情分?您不心疼娘也就罢了,我却心疼娘,还有三哥也是,我们兄妹两个是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您打骂折辱娘的,您若是真要娘的命,就连女儿和三哥的命也一并取去罢,我们母子三人是定要生死都一起的!”
一旁正嘤嘤哭着的大杨氏听容浅菡哪壶不开提哪壶,偏提及容潜,当即便知道要坏菜,不由在心里大骂起素英来,她既知道只搬二小姐来,可见是完全懂了自己手势的,怎么也不说事先提醒二小姐一下,让她千万不要在侯爷面前提及她三哥?本来侯爷都已被她说得有所松动了的,这会子只怕所有努力都要白费了。
果然就听得宁平侯怒声道:“你口口声声要与你的混帐母亲与兄长共存亡,那你将我这个父亲放在哪里?你即刻给我滚回你自己院里,将《孝经》抄上一千遍去,什么时候抄完了,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又喝命他自己带来的人:“还不快送二小姐回去?”
容浅菡自然不肯走,又哭又闹又推打下人的,场面一时间是乱作一团。
正不可开交之时,不知道谁叫了一句:“太夫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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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一回
却说容浅菡又是哭又是闹又是推打下人的,闹了个不可开交,看得宁平侯是又气又怒又头痛,正要吩咐下人们不必顾忌她小姐的身份时,就听得有人喊道:“太夫人来了!”
宁平侯还未及有所反应,容浅菡心下已先是一喜,知道救星来了,推开围着她的下人们,哭喊了一句:“祖母,您老人家总算救命来了!”便向门外扑了出去,扑进了迎面而来的太夫人怀里,大哭起来。
里面大杨氏闻得太夫人来了,心下也是一喜,暗想宁平侯此时就算再恨她,只要她咬紧了牙关不承认事情系他们母子所为,宁平侯总不能当着自己母亲和女儿的面对她行凶罢?只要她能保住性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就总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但很快大杨氏的欣喜便消失了个无影无踪,只因她看到不止太夫人来了,她的死敌君璃与容湛竟也来了。且不说他们两个与她之间早已是不死不休,只以宁平侯现下的盛怒来说,君璃与容湛尤其是容湛的出现,便极有可能激得宁平侯越发的怒不可遏,定要取了她的性命才罢休,原因很简单,宁平侯现下有多恨他们母子,便对容湛有多愧疚。
大杨氏不由在心里将素英骂了个半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既然还知道去搬太夫人来当救兵,可见还没蠢到家,既没蠢到家,怎么就不知道只请该来的人来,不该来的人那里连一丝半点风声都最好别让其听到呢?
——大杨氏并不知道她其实冤枉素英了,素英若没有几分聪明机敏,又怎么能成为她身边的一等大丫鬟?本来素英去给容浅菡报过信,让容浅菡即刻赶过来为大杨氏解围后,是想立刻跟着回来的,可一想到此番宁平侯之怒非同小可,怕他恨屋及乌,想着容浅菡是大杨氏生的,便连容浅菡也一并恨上,到时候岂非一个还没摘清,另一个又白填限进去了?
想来想去,阖府上下在宁平侯面前最有分量的人非太夫人莫属,整好容浅菡的院子就有照妆堂的后面,于是又跑了一趟照妆堂。
谁曾想其时容湛与君璃也在照妆堂陪太夫人说话儿,素英也是怕太夫人去得迟了,宁平侯就真对大杨氏怎么样,便也顾不得容湛与君璃还在了,“噗通”一声跪下便求太夫人去救命,只说侯爷与大夫人吵得很厉害,且已动上手了,并不敢透露有关二人为何会争吵打闹的半个字。
但君璃既花那么多时间和心力布了这个局,又岂会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