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女弃夫-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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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晴儿心里一动,沉下脸,道:“你动不动干我什么事,橙衣,关门放狗!”
听到狗,风楼绝的脸立刻沉了下来,道:“我走,我走,女人,你真狠!”一甩袖,走了出去。转过身,脸上就浮出了一丝笑意。
“橙衣,以后在门口放两只狗,府里的各个角落也都放几只!”看到前面的红色身影顿了一下,冷晴儿愉悦地勾了勾唇。
满地霜华映月明,病鸟惊弦身更轻。魅影如烟,踏风而行。冷晴儿和玄夜一前一后来到了驿馆上方,轻易地找到了蓝国太子所居之处,月光透到枝叶,在地上投下了一个又一个阴影,层层重重,暗里飘香。
避开巡逻的守卫,轻巧地撬开门,冷冷清清,床上高隆的被子,底下人正酣睡,呼吸粗重,武功一般,对两人的到来犹若未知。
冷晴儿怔了一下,这蓝国太子也太废物了,还妄言娶她?做梦去吧!抬手扯起纱幔罩住他的脸,抬脚就是一阵猛踢,在他尖叫之时,制住了他的哑穴,对玄夜使了个眼色,不用武功,只用蛮力,一阵拳打脚踢!
床上的人本就武功差,在两个高手有心打他的情况下,根本连起身的可能都没,更别说看清是谁下的黑手了。
直至香汗淋淋,冷晴儿才对玄夜挥了挥手,示意离开。路上,冷晴儿偷瞧了玄夜好几眼,嘴角抽了又抽,这丫的真狠,专朝面门招呼,存心不让他出门见人了!
在他们离开后不久,一个红色身影出现,看到床上哼哼嗯嗯的人,挑了一下眉,竟然有人比他早来!随后按着冷晴儿的路数,把另一边的纱幔扯下,兜住那人的脸,又是一顿拳打脚踢!可怜的蓝国太子,就因为送了一枚玉佩,说了一句不该说的,一个晚上已经招了两顿恶揍了。
当红衣的风楼绝离开后,两抹黑影自墙后走出,原来里面还有一暗室,只是当时前面的来人太过专注揍人,而忽略了其他。
“公子!”暗影看着床上被打得奄奄一息的人,嘴角抽了抽,皱眉道。
“无防,去看看他怎么样?”无悔轻轻道,不过脸上神色古怪,袖里的手紧了一下。
“公子,面目全非!”暗影揭开犹蒙在脸上的纱幔,看着床上之人惨不忍睹的样了,对无悔道。
“嗯,甚好!帮他治伤!”无悔转过身走出房间。房外,残月枝头,沙沙风起。天空放晓,离都的人都早早起身,穿戴一新,笑上洋溢着笑容,认识的,不认识的,都相互打着招呼,家有未婚儿女的,更是早早打人打发出门,就期待这天能碰上个如意的。
北挨皇宫,西临法华,同处西山下的碧痕宫的大门,三年一度地缓缓打开,飞栋冲霄,连楹接汉。苑墙上都以琉璃作瓦,紫脂泥壁,奇材异料,金装银裹。早在数月前就有宫人前来打扫,拾掇的干干净净,焕然一新。门外还有百姓早早等候在此,只等百官参拜后,一声解禁令下,就可以参观这个和皇宫不相上下,开国皇帝所建的碧痕宫,瞻仰皇家威仪,有幸者得见天颜,更可得过皇帝赐婚,这对一辈子都处于下层的他们来说,是莫的光荣和荣幸!也体现了洛帝与民同乐之心。
皇宫内,御林军开路,宝乐声起,明黄的御銮宝舆,珠帘层层垂下。宫人浓妆艳服,慢慢奏乐而行,一簇绮罗,千行丝竹,从大内直排而出。
碧云散尽,山凉如水。千树里,一轮金镜飞起,照琼楼玉宇,银殿瑶台。天街御道平如砥,马上乐竹媚丝姣。
冷晴儿静坐家中,看着皇甫老太君差人送来的玉步摇,神色不变,不知在思考什么?现在就等皇帝的车鸾一过,身为商贾的他们才可随行。
“小姐,小姐,快,皇上有旨,说要四大世家紧随车驾之后,行在百官之首,老爷已在前厅了,小姐快走吧!”橙衣急急跑来道。
冷晴儿勾了勾唇,百官之首呀!站起身,淡淡向外走去。转头,又看向桌子上的玉步瑶,眼眸微闪了一下,才抬步离开。
冷阔天召集了众人,正在大厅等她,看她前来,嘴唇动了动,“晴儿……”
“走吧,可真是皇恩浩荡呀,我们岂敢不从?”率先走出府门,上了马车,黑影一闪,玄夜静坐身旁。冷晴儿看了下他,闭目不语。车驾跟上了皇帝的队伍,慢慢行驶在离都的大街上。
此日,天气清爽宜人,翠罗湖边丽影绰绰。态浓意远淑且真,肌肤细腻骨肉匀。绣罗衣裳照暮春,蹙金孔雀银麒麟。翠微盍叶垂鬓唇,珠压腰背稳称身。翘首顾盼女儿姿,春眉眼动心荡漾,一朝得见好儿郎,玉手牵回宿姻缘。女儿们抛却了平日羞涩,男子们大胆地在人群里张望,平日里羞涩的恋慕,这时也大胆地并肩执手。
“橙衣?”冷晴儿撩开车帘叫道。
“小姐,什么事?”橙衣在跨步走到边窗下。
“找人探一下南宫钰有没有来?没来的话密切注意南宫家!”冷晴儿吩咐。
“是!”橙衣往人群里一钻,瞬间没了踪迹。
放下帘子,冷晴儿望着玄夜,道:“你能帮我去宫里走一趟吗?我总觉得上次黑衣人的幕后主使不会放过这次大好机会!”既便是冷言冷语在宫中,她心里还是不踏实。
人影一晃,眼前空无一人,只余车帘轻轻晃动。
“小姐,南宫公子重病在身,皇上特允在家休息!”不一会,橙衣就回来了,走有车边轻声说道。
“其他人呢?”
“皇甫家是蓝国太子亲自上亲邀行同路,现在走在我们前面,风公子带了一车的莺莺燕燕,现在已到了碧痕宫了!”说到最后,橙衣撇了下嘴,是对风楼绝的不屑还有不满。
竟然跑到皇帝前面去了,呵呵,倒像他风楼绝的行事作风。不过那蓝国太子,昨夜挨了那么重的一顿好打,今天竟然还能出得了门,莫非是有什么灵丹妙药?
突然,冷晴儿心里一个激灵,也不等玄夜回来了,忙对橙衣道:“把晴雨阁所有的人手调到南宫府附近,今天我们来个螳螂扑蝉,黄雀在后!”
“小姐是发现什么了吗?”橙衣问道。
“去吧,密切注意大姐和太子的动向,他们一有交集,马上报我!”
橙衣不再多问,领命去了,那小身影闪着兴奋之色,冷晴儿看得直摇头。
碧痕宫门口,皇帝和两位嫔妃也已下车,冷晴儿走在人群后面,缓步而行。今日君民同乐,虽免了跪拜之礼,但朝臣还是拱手相礼,不敢越了规矩。
冷晴儿看着人群中央犹如秋后枯树的皇帝,和他下首立着的势力在必得的太子洛铭谟,还有那野心勃勃的洛铭睿,还有一干未成年,眼里却透露着狼一般光芒的皇子,勾了勾唇,皇帝之家无亲情!
那容妃今日一身艳服,上绣牡丹的大红衣裙,长及曳地,腰束同色系的镶宝石玉带,三千墨发绾起,用四支仙珠宝石簪固定。双鬓青丝插镂空金步摇,后别四只金蝶,面容艳丽,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凛然生威。虽说中宫无主,但多年来一直是容妃和林妃主持,她如今这打扮既说明了她的野心,也代表了她在宫中的地位。
那林妃淡紫抹胸,长裙裹身,外罩一件蚕丝薄纱衣,头挽一个芙蓉归云髻,斜插一只玉钗,长长的流苏随步履摇曳生辉,娇若怜人,不过眼里的精光流动,却也说明着她在宫中能生存至今的本事。
冷晴儿瞅着自己身边冷君琪苍白虚弱的脸,不由一撇嘴,冷冷道:“活该!”让他在家歇着,死都不肯,非要跟来!
由下人扶着的冷君琪裂嘴一笑,“为了看紫衣,流再多的血也心甘情愿!”那傻傻的样子,很是可爱!
听到他的话,一旁的冷若心冷冷一笑,抬步上前同皇甫紫烟走到了一起。
冷若心换了一件梅色云锦衫,束腰一抹,体态轻盈,同色的裙子盈盈摆摆,艳色风情,皱成双阙之红,岫抹云蓝,滴作万家之翠。除去其他,单看她个人,真是难得一见的绝色佳人!
皇甫紫烟一身藕色百褶衣裙,纤腰细束,不盈一握,面若芙蓉,又带着丝丝忧伤,一段时日不见,清瘦了不少,更添我见犹怜之感。见冷若心走来,打了个招呼,抬头看向后面的冷晴儿两人,点头示意,眼光却在人群里扫了一圈,又黯然收回,他,今天没来吗?
冷晴儿抬头往人群里看了一下,微微皱眉,今天确实没看到云墨羽和无悔两人,以两人不爱凑热闹的性子,不来也是有可能的!
说话间,众人就跟随前面人的脚步进了碧痕宫。十步楼台五步亭,柳遮花映锦围屏。传宣夜半烧银烛,远近高低灿若星。桃成蹊,李列径,梅花环屋,芙蓉绕堤,仙鹤成行,锦鸡作对,琼门玉宇,恍然阆苑仙家。东边,辟山而临湖,四周种的都是碧柳,芙蓉临水,湖山翠微,波光相映。
冷晴儿看着,不由一阵心疼,钱哪,这些要花费多少钱哪?而大部分都出自他们四大世家。想着想着,不由白了一眼走在人群前面的景帝,刚巧景帝转身,把她的表情尽收眼下,眼神深幽难测,忽地说道:“丫头,你过来!”
这一语,百官俱愣,叫谁呢?七公主八公主?再看到那两位也是面面相觑,似也是不知,随着皇帝的眼光看去,众目齐唰唰地落在了冷晴儿身上,娇小玲珑掩在人群中央,却掩不住那一身清华,
穿着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裙摆上桃红色的丝线绣织朵朵怒放的梅花,白色织锦镶珠腰带盈盈而束,胸口处也点缀着两三朵梅花,简单又不失朴素,三千青丝用一根玉簪绾住,黛眉轻点,眸若星辰,流转之间风华尽显,肤若凝脂,樱桃唇瓣不染而赤,一双柔荑纤长白皙,带着一只碧玉通透的镯子。美的不食人间烟火,如凌波在世一般。
冷晴儿抿起唇,不是很情愿地步到老皇帝面前站住,景帝并未有不悦之色,拉住她的手,道:“丫头,陪我走一程可好?”那苍老的声音让人不忍拒绝,冷晴儿低着头,随着他的脚步慢慢移动,不知是她扶着景帝,也不知是景帝牵着她,一路来到了大殿。
冷阔天一路心惊胆颤地跟着,望着景帝的目光深思幽暗,脸上却是掩不住的担心。
进入大殿,众分官职大小站好,家眷尽数立在身后,只有这四大世家位置尴尬,往年,四家都只是拜礼之后就退下了,若坐也是居末位,如今,四家的位置被景帝一声令下竟移到了前端,居上了帝王下首,相国上位,更在太子和睿王之在,而景帝旁边还有两个空位,想必是给后面未到的蓝国太子和皇甫老太君所留。
自始至终,景帝都未松开冷晴儿的手,一直握着,不,是紧攥着,拉着她走到摆着龙椅的台阶下,回头看着她,冷晴儿一个使力抽回手,开什么玩笑,再上去那可是皇后娘娘的位置了。景帝笑了一个,笑意却未达眼眸,抬步上前,坐在他坐了几十年的位置上。
景帝摆了罢手,免了众人参拜之礼,历经沧桑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今日与民同乐,众卿家无需多礼!”接着便有史官上前,讲叙了一堆国泰民安,当朝明君贤帝,圣祖英明之语。
冷晴儿百无聊赖地听着那些大仁大义之语,眼睛落在殿外,繁花似锦,争奇头妍,莺飞蝶舞。
终于,史官讲完了,冷晴儿看到许多官家的公子小姐都不约而同地舒了口气,不由一阵好笑。正在偷偷观察各人形色,忽听景帝叫她,而百官身后的儿女们已开始往外出。
茫然的目光对上冷阔天,刚才她可啥都没听进去,景帝问她,若答不出,可就是会惹怒天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