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鱼女家俏夫郎(女尊)-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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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了吧,尚唯,你喜欢上那个女人了,无可救药。尚唯在心底一遍一遍的念着敛水的名字,字正腔圆的,似是包着满腔的情怀。
入了熟悉的屋子,依旧是大大的,绫罗绸缎的鲜艳与美好,一尘不染的,摆设精致的,足以看出主人的重视。终是,回家了啊,尚唯松了老人的手,坐在床上描绘着那锦被上的图案,心里空落落的。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景姨。”景姨,叫的是那老人。“那老身就先行告退了。”那老人谦恭的俯了俯身子,退了出去,却是守在门口。
若不是这个景姨,尚唯怕是早就逃走了,可恨那老人依旧尽职尽责的守在门口,让尚唯连非分之想也不敢有,只得泄气的瘫倒在床上,呆呆的望着那屋顶。
再说敛水,这会儿可还在路上,骑着马,晃悠晃悠貌似很悠闲的走着,却是走的直达帝都的野路,虽说走的不快,可敛水却没有停下来过,不停的在驱马前行。就算嘴上说的多不屑,走的多晃悠,其实还是在乎的吧,在乎着那男人的。
说实在的,敛水也没去过皇都,也不知道该有那些路,只是凭着直觉,依着问来的方向,执拗的走着,只期望着会到吧。
一个人迷路了,会发生什么惨剧呢?一个人迷路在荒郊野岭外,又会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呢?敛水不知道,所以敛水有些迷茫的在丛林里晃荡,真是……伤脑筋啊,找个男人怎么这么难呢?敛水拍了拍身下的马,跳了下去,站在土地上。
附近有水声,离得不远。敛水走了过去,那是一条小溪流,虽小,但却流的叮咚叮咚的,像是一位在愉快玩耍且还保留着童真的少年。
“早安,小少年!”敛水打了个响指,状似自言自语的说。溪流似乎变得大了些,流的更欢了。这时,上游飘来一抹绿意,那是一张绿油油的叶子。“告诉我,帝都该怎么走。”敛水掬起一捧水,水流顺着指缝的往下流。敛水笑了笑,走了。
她果真没有走错路,不多时,敛水就从一条小路里钻了出来,片叶不沾身的站在了帝都的门口。门口有些拥堵,天色也已近黄昏了。敛水悠哉悠哉的站在队伍的末端,慢慢的往前移。敛水只有自己一个人,那匹马被留在了刚刚的丛林。
也不知道那男人怎么样了?敛水很有耐心的等着,帝都的城门有两个,一个门庭若市,一个车马稀少,敛水也不会为了这一点点的时间去强行通过那个人少的城门,反正不过是等上一等。
终于,在天色完全黑掉的时候,敛水进了帝都,灯火已经被点亮了,人来人往的,热闹异常。这还真不是一个小小的临江县可以比拟的热闹,但敛水却不喜欢这般,她生性喜静,如若不是那个男人,怕是这近百年都不会出临江县了,闲时捕鱼累时望天,生活勉强过得,不忙,也不富裕,但却是敛水想要的生活。如果偏要用一个词形容敛水想要的生活,那便是——偏安一隅了。
尚府不难找,毕竟靠近皇宫的地方自然不会遮遮掩掩,必定是灯火通明的,敛水寻着充足的光,一个又一个牌匾看去,沿途记下了两个牌匾。似是故人来,是否有人迎?敛水想着,嘴角却是翘起的,答案,何必去探究呢?大大的“尚府”二字出现在眼前,敛水上前扣门。
门开了,是一个老人开的门,风霜在她的脸上刻下了不轻的痕迹。老人很有礼节的询问敛水敲门的理由。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使敛水此刻真的很想把那个男人揪出来狠狠的教训一下,却也不得不挂着假笑应付那老人。
“你好,我是敛水,想寻一下尚唯,应是尚家的公子吧。”陈述句,敛水自是肯定这个答案的。按理来说,敛水应是需要谦称一声“鄙人”的,可敛水不喜欢这种态度,既然是来寻人,那又何必假惺惺的谦称,还不如明明白白的说清楚来意,其实更重要的是,敛水觉着尚府还不值得她的一句谦称,别扭的骄傲。
那老人显然是见过很多人来求见尚唯的,但说的如此理直气壮不拐弯抹角的似是天经地义一般的,也就只有那么寥寥几个,不由得一愣。
不过老人毕竟是老人,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便反应过来了,不过却是对敛水产生了淡淡的警戒。一般来说,能够说话如此不客气的人,要不是有足够的实力足够的家世背景抑或是别的什么足够的保障,又怎么能够做到如此举重若轻呢?当然,不排除一些人扮大尾巴狼,可那老人看着敛水身上那股子柔和却不显得柔弱的气息,直觉的敛水不会是那般人。态度,也不禁好了许多。“老身姓景,是这尚府的管家,在这也有些年了,如若小姐不客气,到可以称老身一句景姨,不知小姐找大公子有何事?”
来意可以说出来,但私事可就没必要说的这般清楚了,敛水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被这老人如此简单三言两语便套出来。“私事。”话到如此,敛水自然不会再给笑脸,收敛了敛水所有的表情,声音淡漠。
那老人心下一震,说变脸就变脸且不泄露出任何的情绪,老人知道,再问下去,她也不会得到关于敛水的任何信息了,只好据实说了,“大公子他……昨日出去了。”话说一半,神色微变,敛水不用想就知道老人是想要表达什么,只好告退。诡异的停顿啊,敛水走入拐角,隐于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下九流
老人关了门,有些叹气,喃喃自语着,“唉,大公子这又是闹什么别扭哟,主子也没再说什么呀,哎哟……”
那男人,怕是……敛水不再继续想,该是她的,走到天涯海角也是她的,终是要被她找到的,至于会不会送人,那就再说吧。
皇都是繁华的,彻夜点灯,似是没有黑暗。但,那又怎么可能呢?光与暗是对立的,甚至可以说暗是光的投影,如此一来,暗,也是无处不在的。
别说光明照到了每个角落,在逛完了差不多大半个帝都以后,敛水找到了自己要去的地方——贫民窟。
很吃惊吗?天女脚底下也有如此破财凄凉的土地。敛水看着路上三三两两躺着哀叫似是随时可以断气的人儿,面不改色的走了过去。她不是圣人,虽做不到多坏,但看着宿命本该如此的人,她也不会乱去施舍,想要什么,必定是需要对等的物品交换,没有什么是可以无偿的。而这般场景,也不过是外围罢了。比之敛水曾经历的,不过尔尔。
里边有一幢卖相稍稍好上一些与帝都平民差不多的屋子,与这破财的景象对比着,就像是豪宅一般。
三教九流皆有头,这儿便是下九流里的地头蛇了吧,下九流也有下九流的规矩,实力为尊,温和不过是弱者的保护色罢了,所以,敛水也没必要客客气气的,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里面的男女正在缠绵,突兀的进入让男人如惊弓之鸟般跳起,衣衫半解。袁亮很生气,她明明吩咐过手下的人不许靠近了,是哪个小兔崽子这么不是好歹,打扰她和自家夫君亲热,这可是她刚上手的美娇郎啊!袁亮愤怒的看着门口,却看见一个陌生人,袁亮有些疑惑,外边的人都死哪去了!怎么让个陌生人进来了。
“如果你想问外边的人,已经晕过去。”敛水淡淡的开口,手还在整理着衣衫,似是不把眼前的人放在眼里。
“你想干什么!”袁亮瞳孔有些瞪大,外边一路过来,除去老幼,还有百来个人,贫民窟里的排外是很严重的,敛水能来到这里,就说明敛水一定是打过来的,袁亮心里很清楚这代表什么。
“找你问点事。”敛水看着袁亮护崽子一般护着身后的清秀男子,眼神变了变,这家伙,倒也风流。不过,这并不关敛水的事。
三教九流里,唯有底层的人最为消息灵通,因为那是八卦的最好传声筒,八卦,八分里有一分是真的,也有人特地把这一分真实掺了水,再充作消息卖掉,这就是下层消息的来源。
原来是探消息的,袁亮松了一口气,不过这也太大题小做了吧,袁亮也只能在心里抱怨,却是不敢说出来的。袁亮替身后的男子整好衣服,她的美娇郎可不能让人随随便便看了去。
“帝都里,有哪些拐人的队伍是新来的,或者有哪些人新做的这行。”敛水问,目光灼灼。
“你问这些作甚。”袁亮横眉冷对,虽说这不关她的事,但好歹这一片也是她的管辖,她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把他人的资料说出来。
“寻人,不要啰啰嗦嗦。”敛水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蝴蝶刀,在手里把玩着,她是最讨厌那些啰啰嗦嗦耽误她时间的人,虽然一路过来没有给任何人放血,那并不是敛水怕事,只是不喜欢血液弄脏衣物,她可没带换洗衣物。不过,要是有人不知好歹,她也不介意给人放放血,只是一个人的话,她有很多方法给人放血而不沾到自己身上。敛水眯起眼,流露出淡淡的杀气。
你是我的,就只能是我的,我可以抛弃你,但我并不会容许你的背叛,不要说不公平,因为你喜欢上了我,如果你哪一天后悔了,我欢迎你的离开。——敛水
袁亮打了个哆嗦,她倒也识得好歹,看出了敛水的不耐烦,自然是干干脆脆的说了出来,“城东花巷有一伙新来的,别的倒也是在这过了好些年的,好歹也是天女脚下,一般也不会放肆,不知是哪触犯到了大人……”
下九流的生活并没有多美好,即使是袁亮,也做不到只手遮天,更别说别的讨生活的人儿,所以她们都是小心翼翼的,见到屁大点的官都得点头哈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端掉,就因为她们没有靠山。表面再风光又如何,还不如一届士女。没有好的背景哟,再表面挥霍无度风光那又能如何?袁亮的嘴里有些发苦,搂住男子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那男子皱了皱眉,却是没有喊出来。这份坚韧,倒是令敛水高看几分,若是尚唯那男人,说不定可以和这男子成为朋友。
“拐了不该拐的人。”敛水勾起唇角,握住那把蝴蝶刀,虽是没了杀气,但袁亮觉着,这样的敛水,更为危险。“叫什么名字?”敛水突兀的问。
袁亮有些跟不上敛水的思维跳跃度,直到她身后的男子捏了她一把,这才反应过来,“我……我是袁亮,大人呢?”有些结结巴巴。
既然只是到了花巷,那目前就应该没有什么生命危险,所以敛水倒是有兴致认识认识这儿的人了,两个……有趣的人。
“我可不是什么大人,无权无势的,我是敛水,不过是个捕鱼女吧了。”飞速旋转的蝴蝶刀,乍一看就像是一把薄如蝉翼的剔骨刀。
“大人说笑了。”袁亮陪着笑脸,她要是以为敛水只是一个小小的捕鱼女,那就说明袁亮在这混是靠的运气,没脑子的,但袁亮不是,能只身打进这儿,却不显狼狈的,若是没能力,又怎么可能?有能力,权势又还差了多远呢?就看敛水愿不愿意了。虽说敛水此时真的是无权无势,但袁亮可也真的不可小看敛水。
敛水也不再分辨,时间,还有的是,不是吗?不过,也不知道那男人怎么样了。要是蠢到被碰了……呵,敛水笑着,虽然消毒很麻烦,她也可以试着来一下,至于过程会不会痛苦,那就别怪她了。她讨厌,被别人触碰过的所有物。
敛水出了门,奔城东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