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鱼女家俏夫郎(女尊)-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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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
两个骄傲的人撞在一起,一个为了所谓的自尊,一个不知道为了什么,总会有人受伤的,太直的竹,也会被风折倒,不懂低头的松,总有一天会被雪压垮。
敛水回了屋,坐在床上,想象着男人曾经坐在这呆呆的望着灯盏里火焰的模样,莫名的有些想念。敛水甩了甩头,清了杂念,出了门,不知所踪。
只消一步,便能回去了,回去看帝都的繁华,恢复那大家公子的身份,锦衣玉食一辈子,嫁一个不喜欢的人,做一枚棋子,不会心疼,尚唯迟疑的捏着手里的糖葫芦,怀里揣着敛水给的钱袋,尚唯没有打开,但也大概凭着重量知道里边的银子足够他付钱回去。一步的距离,尚唯望着那吆喝着的马车夫,看着那甩尾的马儿,脑海里也不知怎么的想起敛水那张熟睡的面孔,那不染凡尘的气质。
放弃吧,天上的人儿不是他能够抓住的,尚唯握紧那串着糖葫芦的竹签,刺的生疼。“小公子,可要乘车?”那马车夫似是才看见尚唯一般喊着。尚唯恍惚听见了,却也像是梦中一般,怔仲了一会儿,再回神的时候,那马车已经走了。
天黑了,尚唯已经出了县城,马车只有县城外的小路有。尚唯有些害怕,加紧着脚步往县城内的灯火走去。
风吹树叶沙沙的响,似乎还夹杂了些脚步声。
什么声音!尚唯停下了脚步,警惕的往后看了看,没有人。尚唯继续有些,又快上了几分,走了几步,尚唯觉得心里毛毛的,甚至放了姿态,跑了起来。
“沙沙——”尚唯的身后蓦然闪出一双绿色的眸子,如闪电般分开了草丛,窜向尚唯。“吼——”野兽的嘶吼让尚唯几乎是没了命的往前跑,跌跌撞撞的,捏紧手里的那个敛水给的钱袋子,他,其实是希望着敛水出来接他的,可是前边别说人了,连灯笼的光亮都没有。
“呀!”尚唯绊到了路边横生出来的树枝,狠狠的摔到了地上,好看的眉皱在一起,白净的脸上沾了泥土,灰仆仆的。尚唯手脚并用的几乎是用爬的爬走了,狼狈异常。有时候,危机真的能够逼出一个人的潜力,这不,一眨眼的功夫,尚唯便跑出很远了。
那兽类也不急着追,一步一步的走着,慢慢的,优雅的,像是一位有教养的人类,也像是在玩弄老鼠的猫。
尚唯跑出了很远,突然发觉手里少了些什么,回身一看,那两串红彤彤亮晶晶的糖葫芦正躺在地上,那糖块已经有些化了黏黏的粘着土。可以说,尚唯是想丢掉这两串糖葫芦的,因为它们是导致他和敛水闹矛盾的次要凶手,但尚唯又是舍不得,因为那是敛水给的,他舍不得丢。
怎么办,尚唯咬着唇,也不跑了,和那兽类对峙着,尚唯这才看清,那是一头狼!柔顺的皮毛,尖尖的牙齿,绿绿的眼眸。尚唯有些慌张,却还是故作镇定的不肯走,那两串糖葫芦,是敛水给的,他,还没舍得吃。
那兽类正踩着那两串糖葫芦,也不动,定定的望着尚唯,突然猛的一跃,摁倒了尚唯。尚唯甚至可以感知到狼嘴里的热气,和那微温的犬牙,尚唯用眼角的余光看见了狼那张开的血盆大口,吓得险些没晕过去。
然后,那兽类停住了,似是发现了什么,往前走了几分,爪子正好搭在尚唯的肩上,鼻子凑在敛水的肩窝,不停的嗅着,似是觉着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尚唯戴的,是敛水结婚时送的耳饰,冰凉的蓝色,借着月光,那耳饰闪了一闪,折射出奇怪的光芒,似是有水流在那小小的耳饰里冉冉流动。
狼败兴的从尚唯身上爬起,用尾巴不屑的扫了扫尚唯,转身走了。
尚唯几近虚脱的瘫软在地上,没了力气起来,可是尚唯又不得不逼着自己跌跌撞撞的撑起身子,爬过去紧紧攥住那两串糖葫芦,然后站起身,强迫着发软的腿,往前走去,尚唯很明白,越是天黑,县城外便更是危险。
夜色里的临江县很是繁华,街道两旁都摆着各色各样的物品贩卖,吆喝声不断,吃的穿的玩的样样俱全,若是放在往常,尚唯必定是开心的看着的,但如今,尚唯只想回去,回到那个人的身边,点灯。街上的人都嫌恶的躲开了尚唯,看着尚唯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叫花子,好些的只是微微侧身让道,有些娇气的甚至还拿了香巾捂住鼻子,远远的躲着,嘴里还念念有词。
作者有话要说:
☆、休书这种东西
这一切,尚唯都顾不上了,拖着刚刚才回复痛觉的葳了的脚,一瘸一拐的走着,逃出生天的他,迫切的想见到敛水,即使,被厌恶也好。尚唯此时也真像个叫花子,鬓发皆乱,白净的脸上黑一片灰一片的,粉青色的衣服也全然变成了土色,衣裙还是破破烂烂的,若不是那挺直的腰杆和那一对耀眼的耳饰,敛水此时怕是比叫花子还不堪吧。
敛水很烦躁,真的很烦躁,恨不得把整个临江县翻过来找上一遍,可她,还是找不到那可恨的小男人!不会是出了县城吧?敛水皱着眉看着城门,门外漆黑一片,怕是走了吧?这样也好,敛水长叹一声,入了酒家,要了一大壶的烈酒,小口小口的抿着,不错的口感。这算不算是所谓的借酒消愁?敛水自嘲的笑着。
夜市的喧嚣渐渐的弱了,静了,那照亮了半边天的灯火也被慢慢的一盏两盏的吹灭了。敛水这才觉得好受些,步履平稳的赊了酒钱,往外走着。她想去海边散散心,却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绕了原路,回了一趟。
敛水很庆幸自己回去看了一眼,因为有个笨蛋在那里也不知是害怕还是冷的直打哆嗦,抱成一团的,脏兮兮的,像是一只在泥里洗了澡的小猫。虽然已经脏到看不出本来的面目了,可是敛水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就是那个男人,那个被她买来的男人,那个嫁给她要专属于她的男人!
尚唯觉得很委屈,门是锁的,他进不去,他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去喊她,一声比一声高的喊,却没有人回应。她走了吗?他被抛弃了吧。尚唯难过的靠在门边的墙上,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一般,慢慢的滑坐在地上。尚唯把糖葫芦放在怀里,然后蜷成一团,瑟瑟发抖,好冷,初春的温度昼夜相差肯定是不同的。尚唯的心一点点的往下沉,天色已经很晚了,那路边的摆着小摊的夫妇已经恩爱的互相搀着回家了,尚唯很羡慕他们。灯,一点点的灭了,尚唯害怕的不敢抬头,把头埋到了两膝之间,生怕又有一匹狼,出来择人而噬。临着尚唯的灯火都熄掉了,隔了好远才点了一盏,使人看不大清前方。尚唯害怕黑暗,期待有一个怀抱可以温暖,可是他也知道,那只是一个梦,没了谁,这世界还是一样会转动着。“妻主,妻主……”尚唯喃喃着,迷茫的喊,眼里没有聚焦,朦胧的可怕。
“笨蛋……”终是忍不住向前,敛水上前拥住了男人,脏脏的,还带了点血腥味。“你受伤了?”敛水眯着眼睛问,只是那气息,怎么好生熟悉?
“!”被人突然拥住,尚唯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兔儿,猛的窜起来,怀里的糖葫芦掉在了地上,碎了一颗。尚唯眨了眨眼,眼神却还是迷蒙着的,也不知是清醒着的,还是半梦半醒间的。“妻主……对不起,以后我会听话的。”尚唯嘟囔着,像是在梦中一般,紧紧的抓住敛水的衣袖,“不要走,就算是梦,也让我做完好不好?”尚唯抬着头,泪水顺着旧的泪痕流了下来,说着还闭上了眼,眼角还挂着泪珠。
……还没醒么?敛水苦笑着,推着尚唯的身子,轻轻的晃悠着。“起来了,醒醒。”敛水摇着尚唯,这个笨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蠢。
“妻主……妻主?!”男人像被洗了脑一般,呆呆的喊着,“不要赶我走好不好。”男人怯懦的说,“我不争了好不好,我……我……会听话的。”男人连续说了三个我字,这才发觉其实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充足的理由留下来。
“糖葫芦!”尚唯弯腰捡起了敛水塞给他的糖葫芦,如视珍宝般拍净了泥土,那两串糖葫芦是干净的,比男人的脸都干净上几分,“妻主,我给你吃糖葫芦,好不好?”男人小心翼翼的说。
“呵……不是不想跟着我么?”敛水笑着,想起这茬,敛水刚刚的温柔一瞬间消失殆尽,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不是说千人骑万人都比跟着我好么?”敛水一把推开男人,表情嫌恶。
男人的心一下子被撕裂了一个口子,血淋淋的滴着泪水。“我……我……”尚唯无力辩白,他想留下来,他已经是她敛水的人了!“我,我是你的人了。”尚唯鼓足勇气抬头,感受着敛水身旁的寒意,颤抖着。
“呵,我要是想替人开苞,分分钟有人送我美人。”敛水不屑。
“我嫁给你了!”尚唯抬头挺胸。
“哦,我懂了,你就是怕我反悔,想要休书是吗?好!我写。”敛水进了屋。
“小水滴,你不吃的话给我吃吧,正好我饿了。”一道陌生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尚唯一个不察,手里的糖葫芦就被抢了过去。尚唯抬眼看去,只见一个狼狈的女人靠在门边,慢条斯理的撕开了糖葫芦的包装。
“你干什么!”尚唯厉声喝到,那是他的糖葫芦,敛水给他的糖葫芦,怎么可以随便被别人抢去。“还给我!”尚唯急忙过去,想去把那糖葫芦抢回来。“那是我的。”一时之间,尚唯甚至把敛水写休书的事儿忘了。
“哟,小美人,这么急着投怀送抱啊?嗯哼。”那陌生女人轻薄的拥住了尚唯,尚唯死命的挣扎着,一双水润的眸子险些可以喷出火来。“小水滴刚刚说要干什么呢?”陌生女人也不管尚唯的挣扎,一只手拿着糖葫芦,还用手肘箍住尚唯,一只手轻轻点着太阳穴,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呀,我想起来了,是要写休书呢,小美人儿,你被休了就不是小水滴的人儿了,不如从了我吧。”那陌生女人看着尚唯脸上那种复杂的表情,轻轻的笑开了。
“不要!”尚唯这才记起来敛水进去去做什么,也不在这同那陌生女人磨蹭了,因为里屋里已经点起了灯。尚唯咬了咬唇,似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拉过箍住他的手,狠狠的咬了下去,趁着那陌生女人晃神的当儿抢过糖葫芦,往屋里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 老规矩来一轮球评球收藏
哼唧不然就把小尚唯丢出去砸你们!
【凡凡】小天使嗷呜哒……瞬间感觉自己被治愈了!
=…=本书预计30W完本,不知道会不会太长,10W一卷……我尽力每一卷看起来都可以分开的样子就怕乃们失去耐心三卷分别是【种田卷】【尚府卷】【战争卷】一共三卷
10W字后除爆更就维持日更两千好惹……放心只要作者君没有睡死存稿君没有抽风就能更新
☆、欺负
“这小子,到当真有趣。”那陌生女人低着头,低声说着,嘴角勾起的弧度让人不寒而栗的诡异。“还是个咬人的主儿。”那陌生女人抚上那被咬的牙痕,靠在门边,慵懒的撩着发,好一会儿,才决定待会再走进去,自己朋友的个性,她可是懂的很呢,只期望这个小美人能再硬气点儿,别把那满口的利齿都磨平咯。
此时的尚唯在干什么?还不是在敛水跟前,手里除了拿着糖葫芦,还拿了一只笔,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