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美眷-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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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世藩却是不肯罢休。一把拦在了门口,将门一关,挡住了小裳的去路。“你想干什么?”小裳有些生气地看着严世藩,一边向后退了一步。严世藩的眼神是炽热而深情的,哈哈一笑道:“我,我想要你!”说着,已经向着小裳抱了过来。
“你真是无耻!”小裳闪身一让,抓起桌子上的茶壶向他扔了过去。恨恨地道。“你不要过来了,我相公就在外面。严公子,你请自重一点。不要侮辱了自己地人格!”
“人格?”严世藩哈哈一阵狂笑,语气变得讽刺起来,“我早已经没有什么人格可言了,京城里的人都说我禽兽不如。那我今天就做一头禽兽,又能怎么样了?从我生在严府的时候开始,我就已经注定了要遗臭万年。他们所有的人都骂我们父子猪狗不如,他们妒忌我们的权力和富贵。我知道,很多人都等着我们父子两死,可是我偏不死,我还要活得好好地给你们这些说三道四的人看。我要让你们知道,我严世藩不是一个草包,我还很会玩女人,哈哈……”
“你,你疯子。”小裳有些惊惧地看着精神失常的严世藩,绕着桌子和他追逐开了。“你跑不了的,跑不了地。乖乖地从了我吧!哈哈,你嫁给我有什么不好,我可以天天陪着你,你想玩什么新花样我都会满足你。跟着那个姓高地,你只能吃苦。”严世藩不依不饶地在小裳的身后紧追不舍,身子一扑,已经死死地抱住了小裳的腰。
“不要,你放手啊,你这个无耻之徒,快放手啊,不要……”小裳惊恐万分地看着严世藩,拼命地在他地怀里挣扎着,可是他的力气出奇地大,不管怎么挣扎,都摆脱不了他的束缚。严世藩半推半就地将小裳按在了床上,一脸淫亵地看着他,目光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一双狼手不安分地向着她的胸口摸了过来,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小裳奋力地挣扎着,大声地喊叫着,可是一切都无济于事,严世藩已经像一条大懒蛇一般缠在了她的身上,充满情欲的眸子里是掩饰不住的占有和爱慕,雨点般的吻疯狂地在她的香肩上啄开。
情急之下,小裳扯下了发髻上的金簪,对着他的脖颈上狠狠地扎了下去。
严世藩啊地一声,吃痛地叫了起来,捂着被簪子上金针所扎的伤处,一脸哀怨地看着小裳,张了张嘴:“你……你……”意识渐渐地模糊起来,鼻子里闷哼了一声,歪倒在了一旁。
小裳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将严世藩掀到了一旁,整了整凌乱的衣衫,瘫软在了一旁的床椅上。小裳怔怔地看着那一动不动的严世藩,这个男人的占有欲实在是太强烈了。就在前一秒,她几乎要保
己的清白了。她简直难以想象那恐怖的一幕,这个臭依旧残留在自己身上,小裳使劲地擦着肩膀上的那些吻痕,想要将刚才的那一幕忘掉。如果真的被这个男人糟蹋了,她想只有以死才能守住自己的贞洁了。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有些事情并非自己想的那么容易。她实在是太天真太单纯了,并非自己的一厢情愿就能够让严世藩改变。他骨子里的憎恨和淫荡始终是没有办法剔除的。严世藩是个有着极度扭曲心理疾病的人,也许,这与他的出生有着太多的关系吧,这样一个十恶不赦的父亲,耳濡目染之下,独善其身怕是很难的。听着他地口气,似乎对这个家。对严嵩,对自己有着强烈的不满。也许,在他的意识里,也是想改变这种状况的,可是在现实的猥琐里,他还是不能自已地沦陷了。
自己真的能够解救他吗?小裳怔怔地看着床上昏躺的严世藩,一边搓了搓手。她缓缓地站起身来,想要走出去。可是走出几步又停了下来。自己就这么走了。他怎么办?这件事情不但没有得到解决,反而不断地扩大了。她是要来解决事情的,而不是逃避事情地。想至此处,小裳吁了口气,缓缓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不多会,严世藩才幽幽地转醒过来,仰靠在床头。全身酸软无力,整个脑袋里空空一片,甩了甩头,回忆起刚才发生地事情来。他想起来了,自己刚才不能控制地兽性大发,想要强暴那个女人,然后自己地脖颈就被人狠狠地扎了一下,接下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醒了?”细腻的女声在耳畔边响了起来。严世藩身子一颤。不可思议地仰起头来。看到的是小裳那一张温润平和的脸。“你,你还没有走?”严世藩低着头,想起刚才的行为。心里便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了。生平第一次,他在女人面前有这种自责难受的想法。
“我是想过走的,可是因为你地那一句真心,我决定留下来。”小裳吁了口气,云淡风轻地看着他。
“真心?”严世藩有些困惑,愕然地望向了小裳。“我说的真心是朋友之间的坦诚,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我既然答应了过来诊治你,我就不会食言的。我要治好你的心病!”小裳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我,我刚才那么对你,你还肯为我治病?”严世藩轻嘲地笑了笑,此时此刻,心里已经没有了男女间的那种龌龊想法。“刚才的事情我都忘记了。”小裳叹了口气,“你也忘了吧。我知道刚才那不是你地本意,你只是习惯了以自我为中心,从来就没有人拒绝过你。一旦有人反叛你,你就会觉得自己地尊严被侵犯到了。生长在这样的富贵之家,过惯了呼风唤雨的生活,我明白地。”
“如果可以,我情愿不要这样的生活,我想像个普通人一样,过着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严世藩的神色一变,显得有些凄凉。“你是不是恨你的父亲?”小裳低低地问道。
严世藩身子一颤,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小裳,她是第一个看穿自己心事的人,没有丝毫的犹疑,严世藩坦然地对上了她质疑的双眸:“对,我恨我爹,非常非常地痛恨。从我懂事以来,周围的人都骂我是奸臣的儿子。我永远都记得五岁那年,管家带我出去,我看到几个和我同龄的人在一起玩,我也想玩。可是他们没有一个人愿意和我一起玩,他们指着鼻子骂我是个坏蛋,说我是奸臣的儿子,说我和严嵩会不得好死,还把我痛打了一顿。我觉得这很不公平,爹做错了事情,为什么要把责任推到我的头上,那些坏事情又不是我干的。我还记得,当时我天真地去找爹理论,叫他不要再干坏事了。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干的事情全都是为了我,真是好笑,他轻轻松松的一句就把所有的责任推到了我的身上。所以,我要干坏事,我拼命地在外面抹黑他,让外面的人更加地痛恨他,我希望有一天会有人把他推垮。反正所有的人都认为我们父子该死,我永远都做不了一个好人,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有朋友!”
小裳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声名狼藉的官宦子弟,他那哀怨的表情背后原来有这么多的辛酸。“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当你的朋友,一个真心真意的朋友!”小裳缓缓地道,眼神清澈明净,让人无法抗拒。
“你,你当我的朋友?”严世藩发懵地看着她,几乎反应不过来。“嗯!”小裳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到了严世藩的身侧,握住了他的手,一脸真诚地看着他。严世藩眸子里闪过一丝欣喜,心中有一股暖流涌开了,看着这一双洁白如玉的手,嘴角扬起一丝温柔的笑靥
—第一百九十五章 … 二十四桥明月夜—
世藩的事情也算是就此告上一段落了,自那日小裳去之后,严世藩的病情转好。而那些所谓的冲喜之事也统统都不作数了。京城里的百姓这才稍稍安了心,却不知这高夫人有何灵丹妙药让严世藩转了性。不但不冲喜,原先的那些姬妾也被他遣散了大半。以往在上午的时候,严世藩都要去茶楼里喝霸王茶的,可是自从这一病之后,却是很少来茶楼了,即使来了茶楼,也会付钱,只会多给,不会少欠。起初茶楼的老板战战兢兢,以为那严世藩又在想着什么法子在玩弄他,死活都不敢收他的钱。后来严世藩急了,放下话来要是不收他的钱的话就将他的茶楼一把火烧了。老板在他的威胁之下这才勉强地收了他的钱。
小裳也是隔天地就往相府去一趟,说是要给严世藩治好他的哮喘病,也不让崇煊跟着。府里的人却是有意见了,萍萍好几次都发作起来,小裳却是笑笑不语,由着他们去说了。小裳走得相府频繁了,风言***自然也多了起来。崇本来就对严嵩父子没有一点好感,可是小裳却还给那个混世魔王治病,他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的。
这一日,崇煊从东厂忙完回来,进得屋子,只有奶妈在带着随想在一处玩耍,却不见小裳。平时这个时候她都会在家里带孩子的。问了管家,管家却是不知道去了哪里。回头却是萍萍多嘴一句,说是小裳去了相府还没有回来。崇心头一阵恼火,不觉醋意翻腾起来。衣服也顾不得换上,便在门口等着小裳回来。
“叫你不要说了,你看这会大少爷生气了!”梅香小声地嘀咕着,有些埋怨地看了萍萍一眼。萍萍撇了撇嘴巴,强辩道:“我也是为了小姐好,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个严世藩是个混世魔王。我怕他会伤害小姐的!”两个丫头正自说话间。车夫已经驾着马车回来了。小裳下了马车。见得崇在门口等着,先是一愣,继而微微一笑道:“煊哥,你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早啊!”
“你不希望我早些回来陪着你么?你这是去哪了?”崇煊淡淡地道,语气里却有一股一触即发地火药味。“我,我去相府给严公子治病了!”小裳面色微微一窘,低了头。轻轻地道。
“相府里那么多名医,他们难道都是吃白饭的。你干吗天天跑去那里,你知不知道你是有家室的人?家里的事情不用做吗?随想也不要带吗?随想整个下午都吵着要娘,你也不管管。你和他喝茶喝得可真是投机,连回来的时间都忘了,你知道外面的人在怎么说吗?”崇煊却是再也憋不住,心中的怨气一股脑儿地全都发作出来。
“我,我只是想和他……”小裳面色有些发白地看着崇煊。咬了咬唇。刚要解释,崇已经打断了她:“从明天起,你不许再去相府了。我不准你去。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在说你是他地姬妾了啊,小裳,你要好心地话理智一点行吗?严世藩他不是一般地人,他是严嵩的儿子,他不是个好人,你不要跟他走得这么近!”
“原来,原来你也这么在意外面的人说,你,你以为我和他走得近是因为什么?你也那么想我。我和你夫妻一年多,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我以为你了解我,看样子是我错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我袁素裳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没有给你们高家蒙羞!”小裳吸了口气,冷冷地笑了笑,眼角的泪水潸然而下,哀怨地看了崇煊一眼,头也不回地便回了房间。
梅香和萍萍却是愣在原地,看着脸色铁青的崇煊和生气而走的小裳,这是他们夫妻成亲以来第一次地吵架。
晚饭的时候,小裳却是没有一起出来跟大家用膳。崇儒和纤纤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见得崇煊没有好脸色,小裳又不出来,想说些安慰的话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随想却是在奶妈怀里,挣扎着要爹爹抱抱,崇煊却是劈头盖脸地对着随想发了一通脾气,惹得随想哇哇大哭起来。奶妈怎么哄也哄不过来,最终只得抱去小裳那里才收场了。
“大哥,你和大嫂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