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久见人心-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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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明远的眼皮上沾了她的眼泪,他胸腔中的感触无以复加。
“晚安。”成悠悠站起来,将灯关掉,自己钻进被窝。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窗外的雨不停歇,哒哒哒的打在卧室巨大落地窗上,又被双层玻璃阻隔,不来打扰这对久别重逢的夫妻。
在远处,是门口铜钱尽职尽责的守护,它打起呼噜。成悠悠有点惊奇,狗还会打呼噜哦,这么一想想,邹明远和远游都喜欢这些小动物,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也许,它们对人,比人对人,更为真诚。
不知道过了多久,成悠悠两只眼皮都在打架,她听到一声非常细微的叹气,然后是被子和床的摩挲声,邹明远终于妥协,要睡觉了。
虽然他没有抱着自己,但成悠悠知道,他就在自己的背后。一直等在那里,安心又坚实的后盾。
而且关键是,只要一转身,他就在。
他不说他在不在,只用行动表示。下了大雨的夜,他不会抛下自己一个人去睡客房的。
邹明远,你还说你不爱,你还敢说你对我,不是真心!
成悠悠甜蜜蜜的进入梦乡,正中邹明远的猜测,不到十分钟,她就自动的滚到邹明远怀中,还自己将腿翘起,压在邹明远腰上。
邹明远没睡着,他休息的时间足够多。有时候,戴上墨镜的好处就是,打瞌睡别人也看不见。
他心下一片柔软,将成悠悠身上穿着的T恤往下拉,这丫头,下面居然什么都不穿。
也幸亏是自己,换做别的男人,谁能忍受的住!
不过,也正是因为她知道是自己,才会肆无忌惮的挑/逗,让自己为她冲动和疯狂吧!
邹明远的手放在那挺翘的臀上,摸了一下,自己就又激动起来。唉,真是磨人!
他任由着成悠悠将腿放着,自己的手拿出来,隔着被子,揽住她的肩膀。好,睡吧。
“唔。”成悠悠动了一下,揉了几下邹明远的胸口。“明远,我爱你。”
要不是她这么不顾形象的睡姿,听到那话,邹明远真要以为她是假装的。
阵阵热气喷上自己的身体,邹明远终于吻了吻她的发顶。“我也爱你,悠悠。”
成悠悠只是在梦中听到,她迷迷糊糊的傻笑了一番,然后贴的更紧。
她变了,没有长长的头发,会是什么样子呢?邹明远抚摸着她的脑袋,什么时间剪短的,是因为自己吗?所以,还是自己伤了她的心吧。
145:测早早孕
清晨时分,成悠悠是热醒的。她的背紧紧贴着邹明远的胸口,而且被他隔了被子收紧手臂拥抱着,几乎被捂出汗来。
成悠悠没有动弹,这样的时光美好又短暂,吵醒了他,唯恐会转瞬消失。
也许是怀里的人儿太过安分,邹明远轻轻的拍了拍,转而醒来。
如果面面相对,不是会很尴尬吗?
成悠悠想着对策,要不然就直接掀了被子,假装迷迷糊糊的去洗手间?听起来不错,可自己的身上只有一件他的大T恤!
不过……他已经看不见了,穿什么,根本不用在意的。
还没等成悠悠想好,背后就有了动静。邹明远一如往常的起床,但不着痕迹的往外侧挪动,这多少让成悠悠有些忧伤。
以前的早安吻,以前赖床的小情调,这些……都是以前。
是不是什么都回不去了呢?
“还是你的洗手间,没变。”邹明远不需要看见,他就知道成悠悠已经醒过。
“嗯。呃,早啊。”成悠悠点点头,忽然想到他的状况,点了也没用,赶紧发出声音。
“保姆七点会来做早饭,不用惊慌。”邹明远知道她的衣衫是不整的,也许这个丫头忘记将她的衣服放进洗衣机再烘干。
“好。”成悠悠下意识的看了下时间,一楼客厅门锁响了一下,有人进来故意放重的脚步声,像是在提醒主人一样。
此时,正好七点。
“你……”成悠悠想问,你怎么知道,可又说不出口。
邹明远明白她的意思,嘴角竟然向上勾起,这几天,他笑的次数,比三年来的多很多。“我可以自理的,所以,你真的不用愧疚。”
成悠悠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辩驳。自己的用心,就是被他说成这样。
邹明远又如何不懂她呢,爱还在,彼此都是。只是,不能在一起。所以,故意曲解。
冲了澡洗漱之后,邹明远慢慢下楼,对着保姆说。“我带了女伴回来,衣服麻烦清洗烘干吧。”
“是。”保姆进了客房,果然看到从内到外的几件衣服。
变着花样的粥品,还有各式小菜。邹明远在一楼转了好几圈,外面的雨声变小,是下了一晚上吗?
地上的积水应该很多,不知道成悠悠昨天来,穿的什么鞋子。防水性能如何。
邹明远走到玄关,弯腰下去。她的鞋子放在一边,邹明远摸了摸,鞋面全是湿的,好在是平底。
保姆出来的时候,邹明远已经洗好了手,细长清瘦的手指十分好看。保姆走过来,声音不小。“已经收拾好了,少爷怎么不吃早饭。”
“今天你不用来了,有人会帮我料理中午和夜里的饭。”邹明远从厨房拿了另一个碗来,摆在餐桌上。
“好,那少爷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保姆从客厅外的廊檐下,撑上伞,穿过庭院离开。
邹明远动作优雅的将粥盛到两个碗中,他并不后悔昨天将成悠悠留在这里,可能她看到自己原本就没有打乱的生活,会放心下来吧。
“咦,保姆走了吗?”成悠悠套上邹明远的运动短裤,过大的拖鞋哒哒哒的踩在楼梯上。
“嗯,下来吃饭吧。”邹明远餐桌礼仪很到位,没有先开动,还等着成悠悠来再坐下。
成悠悠看着那丰盛的早餐,叹了口气。“明远,我想跟你谈谈。”
“我知道,我也有话跟你说。先吃饭,来。”邹明远做出邀请的手势,因为成悠悠的话,他就没扣上墨镜。
那个吻的作用并不大,一睁眼,眼前还是黑暗的。不过,那种带了魔力的吻,只有在童话故事才会发生吧。
成悠悠不知道他要跟自己谈什么,再多的猜测也没有用,他那么难猜。
一顿饭吃的很和平,淡淡的和白粥一样,但也如同白粥,细细嚼之,还有余香。
你我都是用爱情来果腹的,渴求细水流长,又不得已将其戒除。
偶尔有雨飘零而来的小阳台,右手边的墙壁上,是自己那次醉酒之后涂抹上去的画,一壶清雅白茶,两个小小瓦瓷杯。
“我有很多秘密,想说给你听。”成悠悠裹紧身上的外套,不冷,就是因为要剖心剖腹而感伤。
“我也有,你想说就说吧。”邹明远倒了杯茶,递给她。
“谢谢,你先说。”成悠悠接过来,抿了一口。
说秘密,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邹明远想了一会儿,他起身离开,过会儿拿了一个信封来。“关于成叔叔的事,我很抱歉。”
“这……”成悠悠一愣,她是没有想到邹明远会参与到其中。
满带着疑惑,成悠悠将信封打开,那其上的笔迹,让成悠悠顿时就呆在那里。
“对不起,现在才告诉你。成叔叔是我送去疗养院的,他当时的心情很复杂,相信你看了后来的报道也能理解。肝癌是很快的,他担心事情会暴露,所以才想着尽快离开。”邹明远回想起那个时候的事,仍是感觉无奈。
成悠悠没有说话,她看着那一行行字,眼泪忍不住滴落下来。
邹明远知道她需要时间消化,静静的听着雨声,等她。
最后的签名,写着绝笔。
在那信中解释的很清楚,爸爸的愧疚和自责,还有对世界现实的绝望。
是了,杀人凶手。
成悠悠抹了泪,她的苦相不好看,纸巾都湿成一团。“你,你是不是全部都知道。”
不是怀疑他会看这封信,而是爸爸既然敢写,还敢将信交给他,那就是说明他早已知道。
“是。”邹明远回答她,眼神空空洞洞的,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什么时候?你是怎么知道的。”成悠悠扶着额头,按揉着太阳穴。
“楚忧莲以此来威胁我,她的父亲当时参与了这件事,并死于那场车祸。她母亲拿了一大笔钱,直接离开贫寒的家庭,抛弃了她和长辈们。所以,她对你有敌意,不全是因为我。”邹明远的声音像是从天边传来,成悠悠头疼的已经听不下去。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胸口发堵。将心比心,这件事如果换成自己是楚忧莲,必定会恨死自己。她甚至能理解楚忧莲对自己的那些手段,也能想象到邹明远为了保护自己,保护爸爸的名誉,是如何一步步受制于楚忧莲的。
“悠悠?”邹明远听出她的不对劲,有些担心。
“我……”成悠悠胃部难受,她赶紧快步走到洗手间,对着马桶干呕着。
翻天覆地的头晕,让成悠悠站不起来,她半倒在地垫上,不住的涌着酸水。
邹明远听到动静,他从小阳台绕过去,因为焦急,在开门时,头撞到边框,红了一片。慢慢摸索到不能言语的成悠悠,他心疼的将她按在怀里。“都过去了,别再想了。忘掉那些,人要朝前看。”
“明远。”成悠悠嘤嘤的哭出来,她哽咽到浑身颤抖。“该死的人都是我!我……我和陆遇南,我们……”
这就是她想说的秘密吗,邹明远被残忍的现实烫了手,他讪讪的松开,转过身去没有看她。
大家都知道的事实,为什么要说出来。人生已经如此的艰难,很多事情,就不要再拆穿。
他的背影立在身前,背部线条紧绷,成悠悠感受到强大的压迫感和紧张,支吾了半天,才说。“对不起,是我……不该来找你的。”
“哦。”邹明远胸腔中,满满的全是挫败感。他听到成悠悠爬起来的窸窣声,然后脚步往门外,忍不住想叫住她。“你……你要走了吗?”
“嗯,我回去了。”成悠悠知道他的在意,除了自己,他没有过别的人,而自己……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和他再在一起了。
一个问的是走,一个回答的是回去。
所以,她和陆遇南的那里,才是家吗?因为是家,才有归属感,才叫回去。
邹明远靠在墙上,他听见成悠悠在客房换好自己的衣服,穿上他为她烘好的干燥鞋子,心里已经痛出一道深深的血痕,在她拉开客厅门的时候,急忙出声。“悠悠。”
“明远?”成悠悠心下有一丝欣喜,是不是要留住自己。
一个在等,可另一个迈不出脚。
“拿上雨衣和雨伞,保姆有准备。”邹明远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语言,他不愿意说的,就算自己再痛苦,还是要说。“祝……你们幸福。”
婚礼我一定会去,陆遇南那个人不错,我去的话,即便是静静的待在那里,也是一个警醒。要陆遇南对她好一些,不能欺负她。
又或者,陆遇南会跟自己一样,容易吃醋的吧?
“谢谢。”成悠悠鼻子发酸,她匆忙的拿了把伞,就冲出门去。
“不用……客气。”邹明远听到铁艺大门关上的声音,支撑不住一样,慢慢的滑到地上,干涸的眼眶依旧,找不到目光的焦点,对着虚无的空气动了动嘴唇。“悠悠,你一定……要过的幸福。”
才不枉费我的退出,你的心思骗不了我,如果我要争,陆遇南一定争不过我。可是,我都已经不再健全,又怎么能给你和远游好的生活?
车窗外的雨纷纷扬扬,出租司机是个健谈的中年人,成悠悠面色苍白的划动着玻璃,根本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车内广播里播放着电台音乐,来自市民的热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