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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帝劫-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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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浓浓的尘土气息中马车快速到了宸王府,繁锦在小太监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忍着膝盖的疼痛敲门,宸王府的侍卫已经换了新人,尚不识皇后,仍在一旁怔愣着欲要盘查。跟在身边的小太监猛地一喝,“见到皇后还不下跪。”这才如梦初醒,惊惧万分的打开门。
    随即,一声高过一声“皇后娘娘驾到的声音”传过宸王府,繁锦尚未踏进正殿,却见宸王景略急急忙忙自书房出来,大概已要休息,身上只着了件中衣,与平日里总是儒雅的宸王形象格格不入,见到繁锦慌忙欲跪,却被她上前一步猛地扶起。
    “我有事儿问你。”她快速的瞥了一眼身旁的宸王妃陈凝度,干脆的说道,“去你书房说吧。”
    景略虽然尚在纳闷之中,但是看繁锦的脸色也知道必是出了什么大事,连忙屏退左右,微微低头,“娘娘请去书房。”
    踏进书房,繁锦还没有来得及接下风袍,便重重的坐在榻子上,“景略。”
    景略一怔,她从未叫过她景略,除了那次夭折在理想的大婚之前,而那有限的几次景略也是他教了好久才会的,原本以为喊多了总会成为习惯,却没想到,终是没了机会。
    这次能让她急的忘记了礼仪和体统,必是什么天塌地陷的大事。
    “娘娘。”他低头,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景略。”她不顾及他的生疏,仍是直截了当,“陆妃娘娘是你的母妃,她有姐姐么?”
    听闻这话,景略猛地一怔,“你说什么?”
    “你的母妃陆妃娘娘,她有姐姐吗?”她再一次重问,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不肯放过他一丝的情感变化。
    “你怎么知道?”他下意识的反问,被她目光里的凝重惊得一凛。
    繁锦悬了一日的大石终于重重的堕在心上,痛的她一颤,但她还是强按住心里的惊慌,继续问了下一个问题,“景略,你将你母妃的事情仔仔细细告诉我。”
    “出什么事了?”他看出她的脸色不对,反问道。
    “没有。”她扯起嘴角笑给他看,自己都觉得自己辛苦,“我只是想知道。”
    事情未水落石出之前,必须对每一个人都怀着警惕的心思,毕竟这事一旦说出,关系着整个皇家的名誉耻辱问题。
    所以她,只能听,却不能说。
    “其实关于姨母的事情我也不是知道太多,那时候母妃经常在窗台下面坐着,有时候会拿起一个荷包反反复复的瞧,我初问的时候,她总是摇头,不愿意说。最后禁不住我缠了,说那是我未见的姨母的东西。”
    “据说外公家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姨母是姐姐,母妃自小与她关系最好。陆家是做生意起家,姨母自幼聪慧,善于经营算计,所以外公有时候会带着她去外进行生意往来。可是有一次,外公却突然很悲伤的回来,说姨母在外突发恶疾,因条件不好久未治愈,在途中便夭亡。”
    “这就是我了解母妃及姨母的所有。”景略顿了顿,“娘娘,您问这些,到底是要说些什么?”
    犹如冰霜突降,繁锦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变越凉,“陆妃娘娘叫什么,你姨母又叫什么?”
    “母妃叫陆阳月,姨母叫陆阳容。”景略侧头,突然看到了她手里攥着的玉佩,“这个,你是怎么得到的?”
    她摊开手,将玉佩放于他的手心,“你认识?”
    “和我母妃一样的玉佩。”他仔细看了一遍,“阳容……”景略豁然瞪大眼睛,“姨母的东西?”
    “你怎么得到的?”
    “嗒穆尔给我的。”繁锦抬头,唇间漾起空洞的一笑,“宸王,月容公主与你的婚事,不可能举行了。”
    “为什么?”
    她转身,一只脚已经踏出门外,狠狠的扯下了早已张贴好的喜字,发出的声音犹如叹息,却又似怨懑,“月容公主,是你的表妹。”
    不知道怎么回的宫中,不似出宫时的麻烦,回宫的路似乎异常的通顺,原本还想下轿知会让守门侍卫打开宫门,却没想到宫门大开。心乱如麻之下,繁锦顾不得她想,一路顺畅的回到了玉鸾殿。
    进了玉鸾殿的大门,便见熟悉的声音自内殿传来,森冷的语气还带着一丝戏谑之意,景杞抱着胳膊看着她,“皇后,这才晚归啊。”
    “朕虽身在瑾榕殿中,但仍惦记着皇后的休寝,却没想到皇后竟然不顾一切的去了宸王府……”景杞微微抿唇,笑容里有一丝阴冷,“就凭这份叔嫂情意,连朕都觉得羡慕!”
    她愣愣的听着他的冷言讥嘲,脑海里慢慢的浮现出嗒穆尔今日下午志得意满的嘴脸,慢慢的,竟觉得眼睛胀痛,仿佛被人抽空了力气,想要哭,却哭不出来。



第七十三章 将计就计

           “去东暖阁吧。”她仰头,吃力的摆出一个微笑,随即慢慢走过去,轻轻的扯起他的衣襟,“臣妾有话要说。”
    景杞猛地一甩,墨黑的瞳眸爆发出冷淡阴鸷的光,“皇后今日倒是积极,还邀请朕去东暖阁?”他轻嗤一声,“这算是邀宠吗?”
    她无力反驳,脑子里依然纷繁一片,嗒穆尔的话,景略的表情,配合着那个月容公主的舞姿,所有的这些东西,都疯了似的在自己脑海里舞蹈,以至于她没有余力来反驳他的讥嘲,只能再一次面对他微笑,“算是吧,请皇上到东暖阁来,我有话要说。”
    “与宸王共度花前月下之后再来邀朕?”景杞踏前一步,欲转身出宫,“有什么话,大可在这儿说。”
    她恍而一笑,看到他如此冷言冷语反而没心情纠缠,昨日那么温热的幸福与今日的残酷冰冷猛然相撞,冲击的她几乎无力面对这样的困境,“好,”她跪下身子,“请皇上册玉蕃七公主月容为妃。”
    他被她的话彻底呆住,欲踏起的步子猛地一滞,随即倏然转头,不敢置信的看向她,“什么?你让朕娶那个女人?”
    她点头,心里涩涩的,却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表达这样的困涩。
    他看她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猛地上前一步把住她的肩膀,用力之大甚至让她觉得刺骨的疼痛。“为什么?去了宸王府一趟,你就决定把朕推出去?让朕册那个女人为妃?”
    一整日的压抑忽然积攒到此刻,繁锦只觉得自己突然喘不过气。想要辩驳,却被辛酸积压的发不出声音,只能垂头,重重的点头。
    “好!”良久,他握着她的肩膀突然松开,仿佛有一种气力被上天完全收回,繁锦猛地坐在地上,微微抬头,却看到他阴鸷惨绝的笑,仿佛被什么打击到了心事,眼睛里毫不遮掩的汇聚着伤痛的色彩,“朕的女人多的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既然皇后这么为朕考量,朕如何能拂去皇后的心思?”
    她低头,紧紧的咬住唇,明明可以向他说出全部理由,可是却真的无能为力。原以为仇恨就可以阻挡一切,没想到现实的冰漠却更让人心灰意冷。
    所以就怔怔的看着那一抹明黄,映着夜色消失在自己的眼帘。
    回到上元殿,只听到一声哗啦哗啦的声响,景杞发疯似的将在书案上的毛笔砚台拂去在地。随侍的内侍宫女看到他如此,也不敢大声,只有喜贵儿战战兢兢的候到他面前,“皇上……”
    他喝了一声,“滚!”随即像是用尽了自己的全身气力,猛地瘫软在榻子上坐下,只是一下午,他便看得出她心不在焉,像是有了什么心事一样,甚至失魂落魄。他问她的每一句话她都简练的用“嗯”“哦”这样的语气词来回复,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心里,只是为了敷衍他的问题。
    他强按住性子,原本打算在上元殿的膳食也挪到了玉鸾殿,只是等她给他一个回复。可是一餐过后,她依然是那样心神不宁。途中喜贵儿已经来过多次,说上元殿已经堆积了大量政务,明日还要早朝,他已经不能再给自己理由推脱。
    但是他还是给了自己一个机会,说去瑾榕殿看芸楚,原本以为繁锦会不高兴,会回拒,就算只流露出一点点不满也好。可是她依然是那么淡淡的,送他出宫。
    他前脚刚去了上元殿,后脚便有侍卫来报,繁锦以安园夫人染疾为由,去了宫外。在听到这个消息的一瞬,他的心突然变凉,随后吩咐侍卫,悄悄跟在后面。
    不一会儿侍卫来报,皇后去了宸王府。
    原来一下午的心神不宁,都是为了他。原来让他去册月容公主为妃,也是为了他。在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他已经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词汇来形容心里的滋味。
    她不是不想让景略娶月容么,偏不!他挥手一招,喜贵儿战战兢兢的走了过来,“皇上……”
    “传朕的旨意,月容公主与宸王的婚礼后日便举行,不得拖延……”
    延字尚未出口,外殿便传来一声禀报,“启禀皇上,宸王求见!”
    来到外殿,未等他下旨景略便已跪到地上,“皇兄!”
    “宸王好大的胆子!”他重重的坐在榻子上,“深夜不在自己府里休寝,反而闹着到朕的寝宫,你真是……”
    “皇兄!”景略跪地,“请屏退左右,听臣弟一言!”
    待到左右宫人都慢慢下去,宸王方才现出舒缓神色,“皇兄,臣不能娶月容公主。”
    “为什么?”
    “皇后娘娘没和您说?”景略脸色微微浮现出难堪之色。
    “到底是因为什么?”
    “因为……”景略一顿,仿佛下了很大决心,“月容,有可能是我姨母的女儿。”
    犹如五雷轰顶,景杞惊得自塌子上站了起来,“什么?”
    景略将事情给他说了一遍,景杞更是觉得匪夷所思,当下便决定去玉鸾殿问个究竟。去玉鸾殿的时候,繁锦仍在书案前傻傻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一片空洞,看到他来,茫然的表情依然不敛,嘴角那抹习惯性的笑容也消失不见,只是下意识的弯下身子,“皇上……”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她那副神情竟然觉得心疼,仿佛有一种东西慢慢将心揪紧了,压抑的透不过气,挥手遣散一旁的宫女太监,他这才将她扶起,“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繁锦大大的眼睛里晃过一丝讶异,只是一瞬间,便被浅浅的自嘲弥漫遮挡,“不是不想说,是您给我定性了,您不听我说。”
    “这个事情是嗒穆尔告诉你的?”景杞把她拉到榻子上,“他怎么说的?”
    “他说,您必须娶月容。”繁锦深吸了一口气,“如果让宸王娶了月容,那就是兄长与妹妹……这是不合伦常的。”
    “原本他是想将此事埋于心底的,但是您当初在金銮殿上直说不娶月容,他这才不得已的说出这番渊源,这可是堂堂夏唐右相家的丑事,皇上若想隐瞒,必须娶月容,这样才可尘埃落定。”
    “他还说不让我将此事告诉你,说您与陆家关系一向不睦,若是知道自己还要替陆家造下的孽背黑锅,必会不快。”
    “呵。”景杞一声冷嗤,“他倒是知人知底,善于分析朕的心思……知道朕不快就好,难道他说朕要娶那个女人,朕一定就要娶么?堂堂夏唐之君,若什么事都随着他的心思,朕这个君王当的岂不是太窝囊!”
    繁锦苦笑,“我也是这样说的。”看到景杞的眼睛已经泛起浅薄的怒意,繁锦低下头,“可是他说,只要向您说了五年之期,您肯定愿意娶月容……”
    手心突然一凉,他一直握着她的手猛然松开,繁锦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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