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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帝劫-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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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芸妃,喝下去。”仍在犹疑,景杞却已出声。简单的五个字,不容置疑,可是唇齿间,却仍带着那么一股决绝的寒意。
    她一愣,继而苍然一笑,“喝下去可以,只不过能不能让我知道喝下去的到底是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话音刚落,他的声音便抵挡了她卑微的苍凉。“朕的话你也不听了是么?快喝下去!”
    伴随着那“去”的字音,芸楚自嗒穆尔手里夺下瓷瓶,终是一饮而尽。
    那是一种凉凉的液体,却不是苦的,反而有一种腻人的甜味,喝下去的时候仿佛就粘滞在了喉咙里,一点一点儿的挥散着那样的甘冽,渐渐阻挡了她嘴里以前所有的感觉,那样霸道的甜意,就像是带着逼人窒息的目的一样滚滚而来,她不自然的咳了一声,却不小心溅到手心一滴残液,低头望去,竟是触目惊心的黑。
    身体所有的意识仿佛被一抽而尽,铺天盖地的麻木蒙上了头顶。她不由得退后一步,继而惨然一笑,眼睛慢慢的看向那个身着黄袍的男子,“臣妾喝下去了,能不能告诉臣妾,这饮的是什么?”
    他看着她,最终摇摇头,却低言命令另一个男人,“嗒穆尔,跟着朕去玉鸾殿。”
    那一句话比所有的回答都更加有力,她怔怔的站在那里,犹如遭受了巨雷轰击。
    目送着那明黄的身影远走,那种尊贵的颜色逐渐在她的眼底铺开,芸楚只觉得自己像一个睁眼瞎子,除了那身黄色,别的竟然全都看不清楚。
    行至宫门高高的门槛,他的明黄与那个男人的乌青突然定格在自己的眼眸中,瞬间,她眼睛里闪耀过一丝渴望,一丝祈求,甚至有一些几乎要喷涌而出的紧张。他与她再是做戏,她也是他在天下人面前最宠爱的女子,也是他昭告了天下亲自册封的芸妃娘娘,也是他曾经云雨曾经欢愉曾经缠绵过的女人,他怎么忍心让她饮下毒药,替另一个口口声声说恨的女人离去?
    可是,她盼望的转身并没有出现。她瞪大眼睛看向宫门,却听到他低沉的声音,虽然被风吹的七零八落,却依然坚定清晰的回荡在她的耳朵里,他说,“喜贵儿,送芸妃娘娘回宫。”
    她贴着墙壁的身体终于忍不住滑落,身后仿佛是千年难溶的冰雪,那样剧烈的寒意霸道的沁入她的肌肤,而她却只能无力收受。慢慢,干涸了很长时间的眼底滴下一滴湿润,而她却含着泪水轻笑出声,让喜贵儿送她回宫看似是天大的恩赐,可是到头来,却只是一场刑逼罢了。
    是怕她回宫之后吐掉那些毒液么?她的笑声逐渐在喜贵儿的脚步声中变得凄戾,原来是这样的不放心,才派遣自己的贴身太监,护送她走向那条他指给她走下去的归路。
    早就知道帝王之心狠辣,早就知道男人之心难测,早就知道世间人包含父母亲兄也是不可相信不可依赖的东西,可是却没料到,只是短短的十几年,却会被搞的这么伤……
    心上人喜欢上别的女人,自己被迫嫁给不爱的男人,注定做戏一生的命运,可是如今,却还是要因为那个女人,那个夺走心上人和丈夫真心的女人,搭上自己的性命……
    这样的命运,惨及!



第四十四章 试药

           等到玉鸾殿之时,大大小小的太监宫女看到景杞竟然纷纷跪地,表情惊惶神情不安,连口里呼出的“万岁”仿佛都带着颤抖的无力,那情形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景杞被这样的情景惊得心里一颤,不顾身后嗒穆尔的跟随,快速的步入内殿。他已经带了人来救她,真的不相信她已经命丧黄泉。
    昨天他走的时候因为气急扯开了玉帘,不等走到里面内殿景象便可以一览无余的展现清楚。药味弥漫,依然有药汁的热气在这内殿蒸腾回旋,可他却在里面看到了最不该看到的影子。
    大概是听到了外面请安的声音,伏在她床头的头慢慢扬起,看着他的走进,他亦俯身勾唇,“臣弟景略给皇兄请安,皇兄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声音嘶哑涩然,低垂的眉睫虽然恭顺,但依然掩饰不了连日的疲惫。景杞看着这个弟弟,上前一步虚扶起来嗤笑,“宸王如何来了?大婚三日的休假之期仍未过吧?”
    他低眉,“皇后娘娘在臣的婚宴上遭人行刺,此事也算因臣办事不力才引起,因此臣……”
    “此事自然当罚。”景杞的眉毛微微拧紧,仿佛想起了那日的场景,唇角勾出一抹厉严之色,“但是此时宫门已经下钥,你作为已经立府的王爷仍在宫中,且留在朕的皇后的殿内,这成何体统?”
    “皇兄。”景略抬头,虽然语气低沉,但眼神中却透出不容回绝的倔强之气。片刻间,景杞仿佛又看到了幼时跟在自己身后固执坚定的孩子,那时候的景略,只要是认准了的东西,誓死也要夺回来。
    不管那东西在别人眼里是多么的不稀罕,在别人眼里是多么的不合身份,甚至是禁忌的不能触碰,只要他看上的东西,费尽心机也要拿回来。
    他一直害怕他会以这份心机投入争夺帝位的战争中,兄弟生隙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可是几年下来,并没有看他有多大热情,若不是陆家逼得紧,怕是帝位,他也不会看在眼里。
    可是面对繁锦,他竟然让自己再次看到了那样的神情,坚决的,固执的,眉宇之间还得着那么一种让人忧心的决绝味道。他的弟弟,除他之外这个帝国最尊贵的男子,竟然对自己的妻子用情至深。
    心里有一股火猛地窜上来,他简直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话也变得粗鲁武断起来,“景略,你给朕回府!”
    他不从,眼睛瞪得大大的,乌墨的瞳眸一眨不眨的看向他,眸光里闪耀着的是久违了的稚气,渴盼的,祈求的,让他不得不浇熄怒火,“你这样做不合规矩!”
    “皇后娘娘是为臣而伤的,求皇兄让臣陪护!”
    “胡说!”景杞怒道,“景略,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在说些什么?仅凭你在玉鸾殿的一夜,朕便可以治了你的罪!你还不给我滚!”
    “皇兄……”
    话未尽,两人身后突然传来了镣铐的声响。景杞回头,正是嗒穆尔含笑前来,看着他们之间相视怒愤,他却轻巧的扬了扬手里的瓶子,“皇上,再不吞服下去的话,怕是神也没有回天之力了。”
    他看着床上紧闭双眸的女子,脸色莹白犹如透明,黑密的睫毛微微颤闪,却昭显出一派无助与脆弱,心里那根紧绷的弦又紧了些,不由得恨恨看向身旁纳闷的景略,“还不闪开!”
    那样明显的焦急与关切闪耀在平日深邃不惊的眸子里,竟让景略有了惊心触目的感觉,自小一起成长的兄长,向来仿佛习惯将天底下所有事情掌于心间的兄长,竟有一天也会显现出如此外露的情绪……
    与给芸楚服下的黑色汤药不同,嗒穆尔对繁锦服下的是白色的粉面。看着嗒穆尔将粉面倒于汤碗仔细搅拌,随即端向繁锦口边让她进饮,景杞却手搭于他的胳膊,硬生生的拦了下来。
    嗒穆尔仿佛了解了他的想法,淡然一笑,“怎么,到了现在,皇上倒是怕有毒?”
    “事到如今,朕不得不做此防备。”景杞眉宇紧拧,透出一种摄人的肃杀之气,“嗒穆尔,将汤碗给朕。”
    “给芸妃娘娘饮下的时候您怎么不担心有毒?”他轻笑,却还是依言将汤碗递于他的手中。身旁的景略虽是一脸纳闷,仍是不语。
    “那么,朕就来试药。”他唇角一抿,眸色一瞬间奇光纷呈,变幻出万般颜色,“嗒穆尔,若是有毒,你谋害的,可是朕的江山。”
    “虽然夏唐与玉蕃可谓是势不两立,但是朕倒不怕你能有本事卷土重来,再行刺朕一次,玉蕃再有能耐,终只是小小部族,顶多向夏唐乞求生存,妄图吞并夏唐却是这世界最大的笑话。”他冷冷一笑,微微将端着汤碗的胳膊扬了扬,“所以,如果有毒的话,你尽快说,晚了,一切都不好商量。”
    嗒穆尔只是抿紧嘴唇微笑,紫色的瞳眸微眯,只剩下一条缝隙察观他的神色,却是只字未语。一旁的景略终于明白过来什么,一把拽住景杞的袖子,急道,“皇兄!”
    景杞微微一笑,端起汤碗便向唇边凑去,就在接触到唇线的瞬间,手里的汤碗却一落而空。他惊惶反身,却见景略夺下他的碗,不顾一切的小饮一口,喝完之后眸色澄亮璀璨的看着他,“皇兄,这试药的事情,帝君理应不为。”
    他用袖子擦了擦唇边的残渍,“您是夏唐君主,一分意外也担当不得。倒是臣弟,理应承下此事。”
    唇角笑意粲然纯稚,犹如孩童,景杞深深的看了他两眼,轻轻将汤碗拿过来,走到繁锦的床边。
    旁边有下人早已识得眼色,将繁锦自床上半扶起。景杞坐到床边,用胳膊撑起她的身子,一手托腰,一手拿着碗,在宫女玉梨的帮助下微微分开她的唇,慢慢灌服下去。
    “繁锦,繁锦……”他轻轻的呼唤她的名字,像是一个矛盾至极的孩子,想看到她睁开眼睛,却又怕吵醒她的美梦,只知道轻扶她的腰肢,切切的看着她的眼睛,唯恐自己只是眨眼,便错过了她苏醒的眸光粲然。
    这样的兄长,他从未见过。
    即使面对王芸楚,也没有这般的温和渴盼。景略痴痴的看着他与她相拥的画面,心里却一片涩然。
    他与她以前是仇人,所以自己才想用那一分诚挚的温暖来融化她的冰冷。可是如今,帝后关系名副其实,她真的只是自己的皇嫂。
    以前只是不愿意承认,不愿意面对,不愿意踏入这样的残酷现实,所以才总想看她几眼,想要留存住她的几分灿然。可是如今,终于到了面对一切的时候。
    她只会是自己的皇嫂,她只会是自己哥哥的妻子,她只会是这夏唐帝国最尊贵的国母。
    而他,注定只能做忠心不二的臣子,从此以后,将这样一份叔嫂情谊做到世间所有人都崇羡。
    



第四十五章 苏醒

           玉鸾殿又陷入了静谧之中,自从服下解药后,嗒穆尔被遣回大牢,景略也遵从旨意回府。因为景杞的命令,偌大的玉鸾殿只剩下繁锦与他两个人。依照嗒穆尔的说法,解药服下之后,不足半日当能清醒。
    可是看她依然紧闭的眸瞳,如同被黏合一样不透出一丝缝隙,丝毫也看不出复燃的生命之光,他的心慢慢的凉了起来。虽然在心底早已说服自己千遍万遍,要稍安勿躁,要禀心静气。可是不小心触及她的肌肤,他觉得那如玉的白皙也在慢慢失去温度。
    再大的仇恨,也在这样身不由己的惊惶中变得无力。
    慢慢移转视线,他忍不住苦涩一笑。她宿寝的是玉鸾殿内殿的外房,并不是他们在大婚之日同宿的东暖阁。比起东暖阁,外房的床榻是用传统的木器精工而成,并不是用东暖阁和中厢房那样奢靡的玉器,慢慢触及床面,虽然有些木头雕饰的粗糙,却没有玉床那般的寒冷。
    外房,中厢房,其次才是东暖阁。玉鸾殿的三间厢房,她独独挑了最外面的一间宿寝,是因为想起了他曾带给她的羞辱么?
    心,仿佛又不知不觉揪紧了起来。
    大婚之日在中厢房,他顶着与皇后同宿三日的名义,与各路嫔妃在中厢房大兴云雨,其实就是为了给她羞辱,发泄心中深埋的怨愤,可是回到东暖阁,却发现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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