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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大雅之堂-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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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曾救出来?

叶世沉这次没有回答,上官亨顿时觉得背上一冷,伸手抓住沉香肩头,胳膊颤得几乎打跌。叶世沉知道他想歪了:“沈世女没有走暗卫的路,她有自己的办法。西凉传来的消息是凉国公府大乱,世女她不知所踪了。你别急!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那样才说明,沈世雅真的逃脱了。只是……想想太子殿下最近的脸色脾气,沉香心头发黯。韦尚宫送木茵母子归来后,到底和皇上太子说了什么,没人知道。但太子殿下的脸色从那后变得更加阴沉,则是不争的事实。有什么事……“上官,有句话我要劝你,我们是臣子,君上家事非我等能够多管的。更何况她不是普通女子,她要走何样的路,也从来不会受你我的劝阻。不要枉顾了她费心安排你来庆阳的心意,忠心辅佐,好好度日,才是真正的对得起她。”

上官亨听言,没有再说什么。

沉香知道这事不是一天两天想得通的,便不再说些什么了。只是有件事是一定要告诉他的:“世女让人把木茵母子也接来了。现如今在偏院住着。如何处置,你自己看着办吧。”

离开上官府时,天色已是近黑。可沉香还是返回了东宫,则汇殿内,太子依然勤奋不辍。皇上最近身体抱恙,国事大半都交到了太子手中,沉香作为第一辅助,自然也得加班加点。回报完上官亨已经醒来、府中事务一切平稳的话后,半天没有听到太子说话。半抬眼皮往案后一看,太子神色怔忡,仿若呆住。

“岑姑娘让奴婢回来,一则是要送木茵母子,二则也是该把事情说清楚的时候了。岑姑娘说,她并不是沈世雅,沈世雅在南江时便已经故去了。她亦是死魂,不知怎么回事,睁眼时便已经附在了沈世女的体内。因为事情太过诡异所以一直不敢向任何人提及。也正因为不是沈世雅,所以岑姑娘听不懂太子殿下那日交待秘闻时说的南江俚语。”接下来的事,韦尚宫没有说,景帝和叶锦天也就全都明了了。听不懂俚话,自然不知道潜脱出京的安排。所以被留在东京,所以才一路不愿意回来。因为再也无法圆谎!

“岑姑娘说了,她会等待太子殿下大婚的消息,等到介时,她一定会来庆阳给太子殿下解乾坤丹的药性。请皇上和太子不必为此忧心。”

事情交待完毕,韦尚宫就退下去了。偌大的勤政殿内,只有景帝与太子。

父皇当时做何感想,叶锦天不知道。他只知道当时自己恨不得跪在母亲面前磕一万个头!磕到死为止。若不是父皇执意,沈庭不会那般设计,世雅不会为了赢区氏而费尽心机,然后……死了吗?世雅死了,那个从小跟在自己身后总是甜甜叫自己哥哥的世雅死了,死在她自己气愤不甘的服毒上?

让自己以后如何再见母亲?沈门从此绝后,连养父也无法面对。这一场所谓偷天换日的好计,结果真相居然是如此吗?

连着半月,叶锦天每日夜不能寐,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出现世雅又娇蛮又可爱,气愤到身抖,悄悄躲在角落里哭泣的模样……自己对不起她!对不起母亲,对不起养父,对不起沈氏一门。可……已经无法挽回了!

上官亨所受不过刀剑之伤,在床上调养三五日便可下地了。太子准了他一月病假,时间很充裕。

每日呆在家中无聊,便选了一日天气不错的时节,换上便服出门散步。

庆阳城与上次来时差别并不大,虽建都于此,可景帝并没有扩建宫室的打算。因皇宫制小,所以各官员府邸也照上例全部缩编。象上官亨现在所住院落,不过三进两套院落而已。在东京也就六七品小官才住那样的屋子,可这里已经是正四品了。随身小厮……看看小游,上官亨心中略暖,不管如何,世雅还是把他也保住了。小游自五岁起便跟着自己,若连他也……

“少爷若无聊,不如到定南侯府看看,如何?”那可是沈世女的本家。

小游的提议颇不错,不管如何总是托沈世雅的福来的庆阳,总不能不到恩家过门的。当下便采买了四色礼物,租了一辆车马抵到了定南侯府。门上一通报,很快管家就迎出门来了。一路让进二厅,韩夫人左筝出面接待。别话先无,上官亨首先便做了长长一揖,一躬到地。

“都是看着长大的,何必如此。快起来。”韩夫人让管家扶上官亨起来,请坐上宾位后,又仔细询问了一顿伤势。知道伤口已经长痂略放了些心,可还是唠叨了两句:“年轻人养伤切不可性急,如今没有长辈在你跟前呆着,越发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庆阳气侯虽暖,但到底比东京潮了许多,万不可贪凉受风。无论如何不适,也要先浆养好身体才是。”

上官亨起身致谢,韩夫人打趣他这孩子怎么外道起来了。若在以前,以上官亨外向活泼的性子定有一车好话陪着,可如今却显得有些沉默。韩夫人心下默然,左筝近来心情却不错。不管如何,世雅如今安全,又是自己不愿意回来的,身边还有韦尚宫陪着。四方游历虽然日子艰朴了些,却不比宫阙重重来得差。插科打混说了一些庆阳本地有名的馆子,哪家的纸砚有名,何处的茶庄最是地道之类的话。

本要留饭的,可上官亨却说太医嘱咐了要用药,韩夫人便不挽留了。打马车马送人。

晚膳时分,王勤王勋听到了上官亨来访的消息。

王勤比上官亨大四年,上官亨又比王勋大一年。虽说王勤以前的性子和上官亨还算投脾,可是因为一些缘故处得并不算热络。贺世静归来后,曾说满室子弟,唯上官亨一人肯公然站在太子立场上,便已觉亲近。如今更是世雅把他送到庆阳来的,自然算是一队中人了。

“我看那孩子心里苦得很!不管如何,那总是他的父母。你们兄弟两个,有空多拉他出去串串。别没事总闷着,憋出个好歹来。”韩夫人发话,王勤王勋自然领命。

王勤瞧瞧左筝今天又是满面轻松的模样,眼珠一转,有了话题:“也不知上官和他夫人处得如何了。筝儿,你不是最喜欢劝人家夫妻和睦的吗?也多去看看木茵吧。总归那也是个可怜的,郁王怕是不会放过木家人了。”一派正经说话,可韩夫人顿时就把脸扭到一边去了。王勋和恒浣全部低头偷笑,大哥又开始了。

左筝近半年来已经让王勤折磨得本领大涨,从先前的跳脚骂人,到后来的宁死不屈,再到与婆母一道‘狼狈为奸’,直到最近几场战事已经可以自动进攻了。笑眯眯的先给婆婆斟了茶,而后又体贴的给王勤添了盏,转过一弯放下茶壶才道:“夫君吩咐的极是,妾身一定领命。明儿便去!”你想看我炸毛就炸毛?凭什么?我就是不生气,不生气,不生气!

这条路不通啊?

那换一条好了。王勤托腮想了半天后,又道:“其实也怪不得上官不待见她,木茵实在做得过分了些。上官肯看在孩子份上收留她,给她名份已经是极致了。可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不如这样。筝儿,你不是相熟官眷很多,看看有没有哪家庶女没着落的,介绍给上官做个侧妻好了。事先说明白,正房奶奶只是个摆设,上官又年轻,模样也好,太子看重他想必前程也是不错的,定会有人家愿意的。”

这招,大哥出得太狠了!

恒浣拉拉王勋的袖子,看要不要打岔劝一下?王勋扭头看娘,韩夫人却压根不管。

而左筝……虽然狠吸了两口气,却也依然‘顺从’无比的接下这个差事了,不只如此,而特意加了一句申明:“其实如果上官真中意,做个侧妻不免委屈。不如劝木茵在家束了发做个居士,明白白的再娶一房进来的好。不然太子门下,出了宠妾灭妻的事,也是不妥当的。总归是为儿子嘛,母亲要不要的,不重要。”

噗!

韩夫人一口茶喷出来,笑得天花乱坠。娘都开了头了,其它人还顾什么?王勋恒浣一个赛一个的揉肚子抹眼泪。满屋子丫头仆妇早已经让世子和大少奶奶的‘每日一斗’养出毛病来了,都低头抿嘴偷笑。是故,当王缰才到门口,就听得屋里笑声爽朗此起彼伏。没有让人通报,直接进屋。果然,韩彩撑在榻几上,笑得脸都红了,小儿子一对自不必说。长子黑的半张脸,长媳脸上笑得恭顺,可眉毛却挑得老高,一副打算继续奉陪的模样。

满室和乐融融,不见半分瑕疵……

“筝儿最近心情不错!”

从净室出来,王缰见夫人还笑个没完,便插话打趣。韩夫人不以为意,接话解释:“自打韦尚宫上次出现后,左筝的心总算是安了。其它事……那孩子到底是个心境宽松的,知道世雅在外面自自在在,便什么也不计较了。前个儿还送了蒸糕到东宫。”明面上是打着体恤太子的旗号,可事实上嗯?韩夫人闷笑得想揉肚子。手才放在小腹上揉了两下,身后便添了一只更有力热暖的手掌过来帮忙。

韩夫人心头一动,却并不在意,由他献殷勤。反正揉得舒服,正好昏昏欲睡。

王缰和韩彩做夫妻二十五年了,彼此间熟得已经绝对知根知底。见她闭眼装睡,便知道她察觉到了。那日长子说的话,王缰虽觉得有异,却也并不反对儿子使劲。王家家规已定,一辈子要拴在一起的两个人,总那么拗着也不是回事。儿子不怕受挫愿意使劲,当父亲的自然不会反对。然后……虽然初时左筝反应得很激烈,如今情形也不算好。可到底……按勤哥的话,总比她成天给我摆张死人脸要强。

小儿子两口子甜甜蜜蜜毫无心结,大儿子两个如今也有些模样了。

一家和乐,只差自己与韩彩……

狠狠心,低头亲了亲韩彩发鬓,见没反应就继续往下亲了亲,呵气到耳珠。韩夫人觉得痒了,回身笑推他:“老大不小了,逗什么闲趣?累了一天了,早点睡吧。真是的,都多大的人了?”

王缰皱眉,狠劲一环她,不悦问道:“什么叫老大不小?我哪里老了?”老了能给皇上镇疆守域吗?

韩彩赶紧给王缰抚胸顺气,好话哄他:“是是!老爷说什么都对。您不老,年青着嗯。”哄得王缰顺气,趁其不备,在腰间狠扭了一把,立骂:“孙子都满地跑的人了,装什么少壮?哪个腰疼得日日服药的?胡思乱想些什么啊。赶紧睡,胡太医不是说了嘛,腰不好的人要早睡。酉时入眠才最是养身。这都酉二了,赶紧吧。”

一派老夫老妻模样,探身出去吹了灯,回来还体贴的给王缰捏好了薄被,尤其是腰间好好压了一个仔细。

十分体贴在意啊!

可体贴的到底是什么?在意的又是什么嗯?

王缰苦笑,闭目,想起了圣驾初到庆阳时,两个儿子在看到自己安然无恙时又惊又喜,险些抽泣出声的模样。又想起了,过了几日,太子携官眷抵达,韩彩和抱着域哥的左筝下车,见到自己时的神情。

左筝脸上是彻彻底底的惊喜,可韩彩却只是淡淡微笑……

“父亲,儿子后悔了!您嗯?您后悔了吗?”

百花丛中过,此香胜彼香,总觉得不够尽艳,似有残缺。可待久尝清泉后,才知道缺的到底是什么?缺的是宁静和坦然。

勤哥是有命的!

虽错也犯大,可到底悔得算早,认得极清。

可自己嗯?

帐帘已下,仅有朦朦灯光照进,王缰扭脸,看着背对着自己入睡的妻子……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72、追悔

72、追悔

同样是地道,东京宫中的地道听说有三种,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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