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雅之堂-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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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世雅低头不说话,叶锦天知道她想开一些,心中更加喜欢,顿顿便又说:“对于一个男子来讲,被情敌终生制约,其实感觉很糟。”尤其对方还是所谓的‘君父’,沈庭初时的感觉恐怕很复杂吧?
“还好父皇并不昏庸!”为灭李族后族,十几年暗中磨剑。沈庭大概也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才愿意配合演这样戏的吧?中间多少年当然有委屈心酸和不甘,可是……
“人生就是如此,总不可能事事如意。长辈们已经把路给咱们开到了最好,世雅,接下要怎么走,就是我和你的事了。”
你想好,要怎么走了吗?
55、渐挑
55、渐挑
那天,叶锦天把该说的都说明白了。所有能做到的事全部承诺,至于沈庭的打算、父皇的私心……“也许他们都有错!可是他们不后悔,他们做了可以做到的最好最大的努力。”就为这一点,叶锦天和沈世雅便没有再怨恨的理由。
岑染明白,明白这样的父母在封建社会已经是极好。不可能要求更多了!可是:“我害怕!哥哥,我真的害怕。”做一个盛华版的沈世雅就已经为难许多,毕竟价值观太不同。如果有一天要做太子妃嗯?皇后嗯?不动声色的杀人?设计?做出更多想象不到的事吗?岑染心里明白,这里便是传说中的斗兽场。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立场,那样下去是必然,也根本找不到更好的路。可就这样走下去?心里总是惶惶的。
岑染害怕自己有一天变得面目可憎,却也知道眼前这条真的已经是最好的路了。
凄惶惶的睡去,叶锦天一直陪在世雅身边,直到天色真的不早才离开。没有回则梧殿,而是去了东阳宫。已是二更,可施喜仍然守在此间。案头上摆放着新送来的书信。
一封是王世勋来的,说汝阳恒家家主待他十分热情。汝阳虽离东京不近,却也听说了很多太子殿下的贤名。恒家欣赏太子殿下,只是还有所犹豫。恒家有三位适婚小姐,王世勋觉得三房的恒浣小姐最和他的心思。只是到底是三房,王世勋不敢耽误太子殿下的正事。问该怎么办?
叶锦天看着微笑,这算是恒家的试探吧?既然还要观望,那么为什么把自家姑娘先拉了出来?当即回复:“世勋,汝先为我弟,后才为东宫暗使。男女大婚虽是为结百年之好,却也是表弟人生大事。娶妻,心意想通,才是两家之福。望弟不忘真君子之道。”
第二封是李霄庭传来,他从在九月九马球赛上求婚受辱后,一气之下便挂离了国学馆,返回泽州老家了。泽州在南阳省!李霄庭每天不着家,寄情山水,认识了不少江湖朋友,打探出许多官家**。叶锦天一边看一边记,父皇暗室中的地域图上标的再明显不过了。盛华北四南五,那边才是最终的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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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家全是书呆,来客大多也都是书呆。迟老头最近心情愉快,因为‘弟子’朝堂上表现得越来越出众,且常与迟学师书信交流朝政心得。这比明面召见还让迟老头兴奋,因为信里写过头也不怕,学生很宽容,而且还可以拣一些无伤大雅的拿出来秀给同僚看,羡慕死他们,这些将来可都是御笔啊御笔!
也因此,太子在文臣中形象益好。岑染随之沾光,今天在余家过得颇不错。末了回东宫,下了副辇后犹豫良久,终是踏进了东阳宫。
沉香本和太子在谈北蒙国中局势,听施公公说,世女来见。即刻扭头,看到太子的脸都亮了!识趣的准备先去散步一会儿。
在外殿看到沉香居然准备开溜?岑染这个恼羞,拽了叶世沉回来,狠狠大声把今天的事一说,尤其是哪几个翰林故意的话中有话。一气呵成,宛若报告!说完就走,十分干脆利落。把叶锦天逗得再也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沉香也笑得浑身发抖。气得岑染一人一个苹果砸过去,气哼哼的这才走。
原本打算晚膳陪世雅吃的。可父皇紧急召见却是让叶锦天一直忙到二更才回的东宫。按说已经不早了,可还是先转去了呈仪殿。
世雅也没睡,又拿起了奏报来看。晕黄的灯盏下世雅微皱秀眉的模样,看得叶锦天心中涟漪直起。忍不住心悸,过去就搂住了世雅,坐在身边亲她发鬓。岑染别扭得浑身紧绷,叶锦天以为她在害羞紧张,便不再鲁莽了,坐下好好说话。
“父皇下午召我过去,说定南候受伤了。军中进了刺客。”
啊?
岑染忍不住惊叫出声。立在二帘的杉枝诗暖往进一看,就见太子抱着世女在凤椅里正亲热。颊上均一红,杉枝冲诗暖使个眼色,两个人便退到外殿了。
本是从权之举,可……情势却渐渐不受控制起来。许是前段时间吵得太厉害,又或许是真的好喜欢世雅,也许还因为事情越来越严重。一沾上红唇叶锦天就觉得自己失控了!反转吸吮左右揉捏,怎么也抱不够她。椅子太小了!干脆抱起进了书室隔壁的花屋。这里除一张大榻外便只有上百盆鲜花,芬香馥郁下,叶锦天更觉得情热难奈。把世雅放在榻上后,俯身压了上去。
“哥!”岑染知道不能拒绝,可是……
“别怕,慢慢习惯就好。”抖开榻上锦被盖住,叶锦天开始解世雅的衣服。棉襦襟裙里裤一样样的扔了出来,接着是男子衣襟袍服。当□裸的贴肤抱住世雅后,叶锦天抖得手的颤了。不住的亲世雅的唇角,努力压住颤抖安慰她:“别怕别怕。”
“可……”让人知道怎么办?太子和太子妃婚前苟合?太难听了。
叶锦天笑了,借着被头泄进来的烛光,世雅脸儿已经羞到爆红,唇儿让吮得潋滟,一双乌丸满满的全是紧张难安。叶锦天觉得自己快疯了,低头就是咬住了世雅的肩头,香腻得荡魂蚀志。手指滑下处处凝脂如玉,尤其是那私密起伏之处。
不!沈世雅很想推开哥哥,可男儿力气何其大,反而越推越放肆起来。踢他掐他有一下好像抓破皮似的,岑染才觉得指缝里似乎欠了东西,就觉得一股奇异的香在被子里弥散快来……
一阵有一阵无的细细呢喃吟哦从里殿传出来,低低的几乎听不见,和在其间的男声嘶哑深沉……偶尔几声短泣,调笑飘出来……
杉枝和诗暖已经体贴的放了四重帷幕了,依然能听到。杉枝捂嘴发笑,太子殿下总算是如愿以偿了。看这痴缠的!不过望梅止渴便如此了,它日过了明路,殿下不把世女吃得连骨头渣子也不剩了?
韦尚宫不在,和诗暖聊两句吧?才小心翼翼的摸到诗暖身边,不及说话时就见平素温和,与哪个都不生气的诗暖脸色不对。
“你怎么啦?”难不成小妮子也思春了?
诗暖白了杉枝一眼,看看里面,面色起伏难安:“要是……”万一太子殿下保持不住?
这次换杉枝白她了!看看左右无人小声说:“就算是,怕什么?皇上巴不得世女早早从了太子嗯。”他没吃上,儿子吃上也算是安慰。更何况,这宫里宫外只要皇上喜欢的事,谁又能知道些什么?多的是办法可以遮掩。
三更的时候太子离开了。韦尚宫见世女已经睡熟了,就没再挪动,让世女一觉睡到大天亮。而后三天,太子殿下每天办公完后都会过来。明面上瞧着和以前没吵架时一样好了。可四个大宫女却是知道的!太子殿下正事说不上两句就腻歪在一处了,放帷帘时常可看到世女半推半就的依从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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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当!
一只原本立在书房里角的花几被直直的踢飞出来。几上原本摆着的一盆嫣红粉白双色杜鹃连花带盆的摔在地上,盆碎花散泥土溅了一地。书房外值班站岗的奴仆们面面相觑,王爷怎么了?
怎么了?
叶锦昭气得浑身发抖,叶锦天他居然敢真的那么做!他居然真的占世雅的便宜!
‘你们要抢什么与我无关!我只是一介女子,要生活下去就要学会顺从。’
想起世雅说这话的模样,叶锦昭觉得心都疼了。她能有什么办法?沈世雅离开东宫就什么也不是。皇上许她荣耀,太子是她唯一的支柱。可现在连太子也要欺负她。她连反抗都不许自己有,因为无人可以仰仗!
景帝,你太狠了!
“小王爷!以属下来看,这消息未必是真的。”诗暖虽然是王爷安排妥当的暗人,可是这种事她们这些人回避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全是真的嗯?
叶锦昭看了一眼屋中除了桌椅摆设外唯一一个喘气的——楚师爷。他是父王最信任的!此番留下……“本王当然知道不是真的!景帝一惯做事严谨,他不会让他好不容易养成的太子太子妃犯这种错误的。那个棋子废了!”定南候受伤的消息一进宫,景帝就传了太子议事。回去就出这种事,为什么?还不就是要开始整顿内务了?诗暖已经暴露,不能用了。
楚国深也以为如此,不过:“还是要让沈世雅知道才好。”楚国深就不信一个叫了十几年的哥哥突然对妹妹做这种事,妹妹会不恨!况且这个哥哥还是害母亲伤心一辈子的罪魁祸首的儿子!沈世雅确实是个好料。小王爷抢过来做当家主母,帝后并肩,才能开创万事不拔之基。既然景帝太子舍得拿她出来做靶子,为什么这面不行?
“小王爷,明天就是县主出降的日子了!”楚国深的话暧昧的声音发跳,叶锦昭指节一紧,他知道楚国深的意思:景帝再不对,如今他也是君,反?需要一个理由。秘杀郁王成然算是个,可一向贤明的太子也抹黑、反起事来效果才会更好。沈世雅之前帮太子帮得天下尽知!如果突然成了自己的人……谁会不想这中间出了什么事嗯?
看看这个父王宠信的谋士,叶锦昭手心里出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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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染从来没有想过,来到盛华居然还得面对这样的场面。
挂着铁蒺藜的皮鞭、摆在盘子里血珠滚动的长针、十八对竹板的夹棍、才从人身上下来带着皮肉焦着味道的烙铁——扔进炭盆里继续冒着滋滋的青烟……
“害怕了?”叶锦天紧紧地抱住世雅,知道她怕,就象父皇领自己去了大内的私刑房,初见这些场景时一样。害得浑身发抖,却僵着身子连怯色都不能露。因为左左右右前前后后都是‘奴才’,你若露出怯象,明日如何服众?可世雅到底是女子,所以叶锦天选择了刑房一边的屋子,她能坚持多久就看多久。纵使知道她会害怕,可仍然是要看的。
因为:“世雅,要坐稳这个位子,不被别人算计,只有好脑子是不行的。如今有父皇给我们撑腰,韦尚宫如此严谨,尚且被诗暖这样的宫人钻了空子。她现在只是打探情报往外送而已,{WRSHU}若是哪天她要杀你嗯?在你吃食里下了药,在你用的碗具上抹了毒,甚至在你的枕头衣服里放是更邪门的东西,怎么办?我知道你怕,你不想这样,可是走上这条路,我们就都没有退路了。”
争不过便是死,甚至死得惨不忍堵,生不如死。所以只能赢!
岑染点头,她知道。就因为知道,所以才会恐惧那样的生活。永远没完没了的争斗,阴谋诡计一生,就算叶锦天‘一心’相待,可那样的生活也太过不值得。但不值得又如何嗯?她和他已经没有了退路。
隔壁屋中尖锐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岑染不忍心再看,却也只能僵着耳朵听着。想象小时曾经看过的抗战片,日军折磨共匪的手段,那时岑染便觉得自己当不了个好共军。可现在……诗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