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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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什么。”王晗昱向后退了一步,似是被祁菁吓着了,将手从祁菁手中抽回,“没,没什么……”王晗昱再次低下头,“没什么。”
祁菁瞧着嘟了嘟嘴,还欲再问之时,张启顺上前来冲着她行了一礼,“殿下,娘娘请您回来之后,务必去趟宇坤宫。”
祁菁动作一滞,直起身来,“正巧本太子也准备一会儿去瞧母后呢。这样吧,你去回禀母后,就说本太子回宫稍作收拾,便去给她老人家请安。”
“是。”
眼见张启顺离了东宫,往宇坤宫方向去了,祁菁再次拉上王晗昱的手,这次不容他回缩,“进去吧。”
这一路走来,王晗昱的心思,祁菁还是能窥出一二,怕是又是在与曾经的他自己较劲儿了。
‘男宠’那个身份,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耻辱,更别说是自尊心极强的王晗昱。
作者有话要说:哎,二哥,我真的是对不起你呀,呜~我渲染的楚绍堂太过抢眼了,抢了你的风头,日后再慢慢把你的风头给你补回来哦,不急呀,乖~你也要争气啊,不管怎么说,你才是我的楠竹大人!!
(雪雪这两天忙开学的事,更新正常不下来,让大家等了几天才有这章,对不住大家。
大家其实也不用因为楚绍堂而对祁晔动气啦,毕竟这两个人根本不是同一种性格。就像祁菁在故事里所说的那样,楚绍堂是好,但不适合她……
对于祁晔将祁菁推出去那一块,我在这里为我家二哥说两句,他并没有危及小四的生命,只是选择让她去刺探情报,这也不算是真的推出去吧,要不然两个人只能在地牢里等死……毕竟山寨最终是要被干掉的……而且大家可以换个角度想想,地牢里环境那么差,二哥也许是不想让小四蹲在那里受苦呢?)
☆、48婚事
74
正元二十二年三月十五,太子祁菁、皇二子祁晔河东之行归来,不仅办妥肃阳大案,还击溃前朝余孽,孽首楚绍堂畏罪自杀。骁皇听闻,心中大悦,是夜在宫内大摆筵席,宴请文武百官,为太子与已经封王的皇二子祁晔接风洗尘。
时值初春,御花园内花团锦簇,五彩缤纷,芳香四溢。远有假山可以欣赏,近有池中荷花可供亵玩。雕栏玉砌,青丝织锦,白石小阶。跨过一步小桥,小桥那头的回廊末端紧接着淑芳苑。这宴会的地点便在于此。
淑芳苑门面宽阔,内置戏台,基本是露天场地,是专为皇宫大宴所建。自今日申时起,这里便人声鼎沸,来往宫人络绎不绝,为晚上的宴会做准备。
上阳宫中,祁菁正陪同骁皇下棋,祁菁已沐浴更衣完毕,祛除一身风尘仆仆,此时白色蟒袍的她,更显出几分历练过后的成熟姿态,愈发俊美无双。
骁皇看着这样的祁菁,心下满意非常,十六岁的太子,成熟内敛了几分,似是长大了。如此说来,这河东一行,她是去对了。
骁皇以手肘撑在红木矮几上,双指夹着一枚黑子,落于棋盘一隅,不经意开口道,“太子,你如今十六的年纪,已不小。”
祁菁将手中白子落于骁皇刚落的那枚黑子身侧,抬脸装傻笑道,“儿臣怎会不小?儿臣在父皇面前,永远都小。”祁菁本已答应张启顺要去宇坤宫看萧皇后,但却想起回宫后还未向骁皇请安,觉得不妥,这才遣人去宇坤宫与萧皇后说明,是以祁菁此时身在上阳宫向骁皇请安。
骁皇无奈笑笑,并未被祁菁的话题扯开,索性将手中剩余棋子扔进棋盒中,端起桌旁茶杯,押了一口茶,打开天窗说亮话,“朕听闻,你老早便有一名暖床侍婢,是也不是?”
“呃?”祁菁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她曾有意对外放出消息,说半夏是她的暖床侍婢,其目的便是想未雨绸缪,堵住众人对她不近女色的好奇。当然这也是经由半夏本人同意了的,半夏与祁菁自小一同长大,忠心自不必说,而如今骁皇口中所指的暖床侍婢,便是半夏。只是骁皇的话语中明显还有话。
祁菁思及这些,也放下手中白子,道,“儿臣是有一名暖床侍婢,只是不知父皇突然念及此,是有何事要说与儿臣?”
“也无甚要紧事。朕想说的是,你与她感情甚好,但她只是个丫鬟,必定配不得你。所以,朕打算替你物色一个配得起你的好女子,早日行了大婚之礼,替皇家开枝散叶,绵延香火。”
“父皇。”祁菁嘟了嘟嘴,表示对骁皇的安排不满,“您还是饶了儿臣吧,儿臣当真还小,还不想娶妻。再者说,二哥三哥皆比儿臣年长,皆未娶妻,儿臣岂有先娶之理?”
从方才开始,祁菁就觉骁皇话中有话,原来是想替她张罗这事儿。祁菁本就为女儿身,若再娶妻,到时还不被人轻易勘破天机?岂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自寻死路?
祁菁当初找半夏假扮暖床侍婢之时,便是想到了这一层,若当真到了末路,还可以拿半夏做掩护。
从祁菁的表情话语来看,骁皇只当祁菁是在与他撒娇,也并未在意,反而笑道,“吾儿莫要胡闹,嫁娶之事与长幼何来必然关系,虽说老二老三还未成婚,老五老六可早已有了姬妾。不过,太子既然提到老二老三,他们的婚事朕也会记在心上的。”
祁菁无语,多说无益,只得垂下眸子应了声“是”。
骁皇看着眉头皱起,“怎么?太子似乎不乐意?”
骁皇语调虽然温和,但那稍稍扬起的尾音之中还是带着与生俱来的压迫意味。祁菁抬起眼望着骁皇,撅起小嘴,毫无畏惧的实话实说,“父皇,儿臣真的不乐意呢。”顿了顿,祁菁又道,“但是,话说回来,父皇就是父皇,父皇是儿臣最敬重之人,父皇的话儿臣从来不会违背。”
“呵呵。”对于祁菁的说辞,骁皇不怒反笑,“太子的心意,朕知道。”
骁皇的话模棱两可,到底是知道祁菁不愿娶妻,还是知道祁菁将一切由他安排,还是知道祁菁对他的敬重之心?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因为,祁菁想传达给骁皇的意思,便是同样的模棱两可。
就算当真到时娶一妻室,祁菁大可以做出专宠半夏的样子,至于什么洞房花烛夜,偷龙转凤的事儿,也未可知。
然而,骁皇语中之意是要连带给祁晔也安排妻室,不知为何,祁菁心里有些不舒服。若是祁晔娶了妻,他二人之间,便连最后一丝可能也斩断了。
她祁菁是何等人,又岂会与人同侍一夫!
景仁宫中正与祁振交谈的祁晔忽觉一阵心悸,手上一抖,茶杯中的茶水便荡出了些,溅在手背上与虎口四周。
祁晔暗自压下心中那份难受,将茶杯放于桌上,从怀中抽出帕子,沉默擦拭手上的茶水。祁振看出祁晔的反常,关切问道,“二哥,怎么了?”
祁晔将擦过的手帕扔在桌上,“无事。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
“哦,说到:在二哥走的这段时间里,老六一点儿也不知安分。二哥你也知道大哥一向私生活不检点,这段时间你不在,老六不知在父皇面前参了大哥说少本。我觉得父皇现在越来越厌弃大哥了……二哥,你走神了。”
“嗯?”祁晔抬头,便看见祁振不满的扬起了眉,祁晔淡淡说了句,“罢了,静观其变吧。”
说罢,祁晔再不开口,而是以手轻抚着桌上茶杯的杯沿,蹙眉出神。祁振本还想说些什么,但见他好二哥这古怪的样子,也只好作罢。
祁晔目光深邃,似是透过茶杯,看向了某个不知名的远方。
祁菁……是她在心痛吗?不过几时未见,为何如今又想见她?
祁菁,这该如何是好?
自从楚绍堂死后,祁菁与祁晔之间的关系便再一次发生了微妙改变,以至于回宫一路以来两人基本都在回避着对方。
祁菁心里有楚绍堂,祁晔知道。楚绍堂之死,祁菁悲伤,祁晔遗憾,遗憾的是,不论他再做什么,他永远也没可能超越一个已死之人。这是悲哀中的悲哀。
祁晔几乎在后悔,后悔当初将祁菁推进楚绍堂的怀抱。
当初的他,相信祁菁的能力,相信她能够查出山寨之中的机密,加之地牢里阴暗潮湿,更不知一入地牢,何时才能重见天日,所以祁晔才毅然决然将祁菁推出,不愿她与他呆在地牢受苦。
他是为己,但仍有一部分,是为她。
但是祁晔现在有些后悔,因为祁菁与楚绍堂会产生感情,这是他意料之外的事。可事已至此,他只能苦笑一声:自作自受。
晚上的宫宴便能再见,祁菁。祁菁……
祁晔心中念着祁菁的名,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二人血脉相连,兄妹至亲,无人可改变;二人之间的隔阂,亦无人可改变。
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49夜宴
75
丝竹仙乐,舞女婀娜。
百官齐和声中,骁皇在太子祁菁、萧皇后、贤妃、淑妃的陪同之下,进入淑芳苑。
贤妃是六皇子祈佑之母,淑妃为宏王之母,位分虽不及皇后,却也比一般嫔妃要高出许多。是以待骁皇与皇后落座之后,贤妃与淑妃二人便一左一右坐于下首。紧挨着贤妃所坐的是太子祁菁,下来是各位皇子,最后是各级官员。
由于这场宴会说起来是为祁晔祁菁所办,故而祁晔坐在祁菁对面,紧挨着淑妃的位子,在一般皇子之中,已是极其荣宠。
祝酒一旬过后,贤妃尖细的嗓音在祁菁耳旁响起,“太子殿下,本宫听闻殿下与烨王殿下在肃阳遭遇不测,甚为忧心,还好你们二人平安归来,还立得大功,真是可喜可贺。若有时间,还望太子殿下能多多提点你那不成器的六弟呢,呵呵……”说到此,贤妃以锦帕掩着下巴,‘咯咯’的娇笑起来,那种笑声,与其年龄极为不符,足令祁菁侧目。
不过祁菁算是修养好的,微侧身,向着贤妃礼貌的点了下头,浅笑答道,“那是自然。”四个字言简意赅,说罢,祁菁便转正身体,丝毫不与贤妃攀谈。
人都说有其母必有其子,在祁菁看来,祈佑尚且不及贤妃万一。贤妃不似淑妃那般与世无争,软弱无能,这个女人的心狠手辣,祁菁可是老早便见识过了。
祈佑用来对付祁菁的许多诡计,都是贤妃的授意。
不仅是祁菁,后宫步步宫廷之计,多少牺牲品被贤妃玩弄在鼓掌之中。
祁菁是旁观者,至清至明,她一直有一种感觉,那便是骁皇其实什么都清楚,知道贤妃的所作所为,却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起初祁菁天真的以为这是骁皇对贤妃的宠爱,后来经萧皇后点醒,祁菁方知,这无关乎情爱,只是‘平衡’二字罢了。
天地之间,道法自然。
主座之上的骁皇在说些什么,祁菁不清楚,自她所在的位置到戏台之上,一段距离之中黑压压一片人头,台子上此时一段舞蹈已毕,紧接着便有人准备了古琴,一粉衣女子盈盈上台,冲着众人一拜,坐到古琴之后,随之曼妙的曲调自她纤指间流出,原本热闹的淑芳苑霎时寂静,足可见抚琴女子功力非同一般。
“三哥,台上那女子是谁?”祁菁只觉那女子长相亲和,便随口悄声问身边的三皇子祁彬。
祁彬听闻祁菁问话,唇边一抹笑意渐渐滑开,望着祁菁的眼中满是宠溺,“怎么?菁儿莫不是看上那女子了?”
祁菁笑瞪了祁彬一眼,嘟嘴道,“什么啊——”说到此处,祁菁忽地眸光一转,笑了,“三哥说得对,我可当真是看上那女子了呢。瞧人家生得多标志,莫不如娶进宫来做了本太子的三嫂如何?”
祁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