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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皇兄-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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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这家客栈并无甚匠心独运处,可妙就妙在地势极好,坐落在通往河东的必经要道上。故而来往商旅若要住宿,只有这唯一选择。

在悦来客栈的后院,拔地而起一幢小楼,有几十间客屋,是专供旅客住的。现如今祁菁正躺在小楼顶层的上房之中。由于昨儿个祁晔带祁菁来时,天色已晚,客栈早已客满,最后还是祁晔出手阔绰,给了店掌柜足足一锭银子,掌柜才去游说了住户,好歹给腾出了一间上房,至于替祁晔赶车的车夫,也只能睡柴房了。

天寒地冻,找个庇护,已是不容易。

东方天色已微澜,床上的祁菁眉头蹙了下,无意识的晃了晃脑袋,额头上叠放的白巾子便从额上滑到了脸侧。

感觉被什么东西压住了半只眼睛,祁菁从被窝里掏出手,将那东西抓在手里,触感濡湿温热,祁菁眯缝着眼侧头瞧过去,原是块汗巾。也不管那许多,祁菁抓着那汗巾抹了一把脸,闷在鼻上做了个深呼吸,这才算清醒过来。

她这是在哪?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祁菁以手抚额,她只记得漫天的大雪,她晕倒在雪地之中,然后,似乎有个人一直抱着她……

后来呢?

祁菁四周看了看,瞧这屋子的陈设,这里应该是客栈吧。祁菁将手中巾帕扔在枕边,支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乌黑浓密的长发便从脖间滑至胸前。

低头看见自己胸前的乌发,祁菁神色一滞,紧接着她抬手抚摸自己的发,心脏下一刻便狠狠揪在了一起。她的头发,她的头发怎么会……

祁菁掀开被子,挣扎着从床上下到地上,由于躺的时间长了,才一站起祁菁只觉脑中一阵眩晕,随即又跌回床上。静坐片刻,祁菁这才站起踉跄着向梳妆镜那边扑去。

双臂撑在梳妆镜前,祁菁直愣愣望着镜中的那个人,熟悉的面庞,但那一头泼墨般的长发,却再也寻不到往日那个意气风发的大齐太子的一丝影子。

祁菁抬起一只手摸上自己的脸颊,再下滑到纤长的颈项,最后停在大敞的领口处久久磨搓着。那里有零星一两个紫红色的痕迹,锁骨之上,还有一道细细的齿痕……

昨晚的影像,渐渐在祁菁的脑海中变得清晰……

43

祁晔昨晚一直在房中照顾祁菁,睡梦之中的祁菁很不安稳,额头烫得厉害。在军中之时还有军医可看,奈何祁菁将那军医的药吃了整整十日,病情也不见好转,故而当昨日祁菁昏倒之后,祁晔便当机立断要带她进城求医。只是路过悦来客栈时,天色已晚,又大雪连天,夜路根本无法走。所以祁晔才带着祁菁住进了客栈。

因了祁菁的病,可以说已然打乱了祁晔先前的计划。

这里无医无药,祁晔不得不整夜看着祁菁,不停的替她擦拭额头与手臂,直到天快亮时,祁菁脸色才算渐渐恢复正常,睡相也安稳了许多。一摸额头,高烧已退,祁晔放下心来,替祁菁掖好被子,开门出去了。

再进门时,祁晔手上已多了一个托盘,其上放着一碗姜汤。虽说祁菁不喜这物,但这确实对她的身体有好处,若不是昨儿个那碗汤,将祁菁的热毒从体内引至肤表,她是决计不会这么快痊愈的。

祁晔一进门便看见站在梳妆镜前只着了单衣的祁菁,皱了下眉头,将手中托盘放在桌上,走过去从床上拾了件衣服就披在了祁菁身上,“病才刚好,又想害病了?”祁晔的语气依旧凉凉的,但话语之间,关心与担忧之意没有谁会看不出。

望着镜中的祁晔,祁菁一动未动,许久,她低首去看祁晔扶在她肩上的手,继而转头看向身后的祁晔,“你……”祁菁微侧头,眸中布上了疑惑,似是想要问什么,偏又问不出口。

最后她问,“祁晔,我是谁?”一句话出口,祁晔还未答话,祁菁自己先无声的笑了起来,末了,祁菁顺下眸子,将头转回镜前,抬起双手将极腰的长发灵巧的在头上绾出个男人的发髻,又将大敞的衣领整顿好,再回身时,已变回了那个俊秀阴柔的少年。

祁菁仰头望着祁晔,“二哥,不论昨日你我发生过什么,你我各自的立场都不会改变,这一点,你我都明白。——所以,该忘记的,就忘记吧。”

祁菁没有去质问祁晔昨夜到底对她做过什么,而是采取漫不经心的态度将这件事从自己心中抹掉。

问与不问,什么也改变不了。

是啊,什么也改变不了。

祁晔紧锁着眉,一双凤眸死死盯着祁菁,似乎想要从眼前这句躯壳之中,看见她真实的灵魂。

祁菁伸手将披在身上的外衣拉下拿在手里,从祁晔身旁让开,走到床边,迅速穿戴整齐。由于这场病,她耽搁的时日已经够多了,不能再这样荒废下去。

转过身,祁菁看见桌上放着的那碗黄汤,祁菁一边系着腰上的带子,一边慢悠悠踱步过去,端起那只碗,走到窗边,毫不犹豫的灌在了花盆里,一滴不剩。

祁菁回身将碗扔回桌上,勾唇望着祁晔,眸底带着嘲意,“二哥,不要对我太好。我不会感激你。”

祁晔的手垂在袍侧,无声攥起,看来她的病果然已经痊愈了。

又是这样的神情,又是这样的语气。

这个才是她。

让人恨得咬牙切齿的她。

祁晔大步上前,一把拉上祁菁的胳膊,将她推到墙上。祁晔一手撑在祁菁身侧,另一手大力扯开祁菁的衣领。祁晔力气太大,祁菁胸前白色的裹胸布也悄无声息的露了出来,肩上的春光更是尽收祁晔眼底。

但是祁晔要看的,并不是这所谓的春光。

祁晔的大手覆上祁菁裸露的削肩,拇指在锁骨之上毫不怜惜的磨搓着,白皙的锁骨变得通红,其上那个紫红色的齿痕显得更加触目惊心,那是他昨夜留下的。

祁晔盯着那痕迹,似乎想要说什么,不待他的话出口,祁菁便抬起双臂环上他脖颈,将自己的唇印在了祁晔唇上。

祁晔脊背一僵,随即双臂拥住祁菁,铺天盖地的回吻过去。

这个吻缠绵悱恻,这个吻霸道狂浪,两个人均不愿输与对方,在这仅仅一个吻上,都仿佛想要一较高下。可最终,还是祁菁败下阵来,胸腔中已无气可聚,祁菁纤长的十指插进祁晔发间,狠狠的抓了一把,祁晔吃痛,闷哼一声,才稍稍放开了祁菁。

两个人气息均是不稳,祁菁仰头靠在墙上,胸口剧烈的起伏,琉璃眸中盈满了水汽,双手仍死命的扒着祁晔的后颈,“祁晔,我问你一句,江山与我,你要哪个?”

不做情人,便是敌人。

祁晔俯望着祁菁,棱唇紧闭,许久无言。

祁菁静静的看了祁晔一会儿,忽地顺下眸嘲讽的笑,不知是在嘲自己,还是在嘲祁晔。末了,祁菁双臂自祁晔肩上滑下,抬起手毫不在意的抹了抹自己的唇角,食指勾挑起唇边的那抹湿意,透明的津液在祁菁指尖流动。

祁菁看着那晶亮,唇边露出一抹坏笑,将手指在祁晔面前晃了晃,“二哥,你猜,这是你的,还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勾结

祁菁唇边的那抹笑逐渐蔓延开来,祁晔没有回答她的话,她也根本不需要祁晔的回答。站直身子,祁菁从衣襟里掏出块白色巾帕,展开,低首慢悠悠将手指上的津液擦干。

“二哥,我记得我曾说过,我们是同类。同样自私,同样卑鄙,同样不可一世,我们均是不愿付出的那种人,我们最爱的,始终只有自己。”

是啊,只有自己。

所以,这辈子,注定,只是敌人。

44

大雪一夜未停,清晨,店里一众伙计懒洋洋张罗着开店,一伙计猫着腰去摘门板儿,只听‘扑通’一声,和着风雪,倒进来一个人。

那伙计被唬了一跳,只觉脚下一沉,低下头时,脚下已横躺了一人。

店掌柜听到伙计喊叫,赶忙从被窝里爬了出来,蹬上裤子半踩着鞋就往外跑。

再看地上那人,约莫十八九岁模样,是个长相精干俊秀却衣衫褴褛的少年。少年相当瘦小,身上挂着的棉袍子上到处都是虫咬过似的大窟窿,破棉絮儿就从那些窟窿中一点点钻出来,有的上面还沾着冰渣子。许是在门外冻了一夜,嘴唇破皮儿发紫,双眼紧闭,显然已经冻僵。整个人看起来,干巴巴的,极其落魄,没有一丝生气。

该是冻死了吧。

掌柜双手交叉插在绵袖子里,曲着腰上下瞅了瞅那少年,“小二,去,叫两个伙计搭个手,将这人抬去后院儿的枯树底下,挖个坑埋了吧。”

那叫‘小二’的伙计抬脚踢了下脚下那人,“掌柜的,这人兴许还没死呢,就这样埋了?”

“得了吧。”掌柜瞟了那伙计一眼,显得胸有成竹,“最近咱店里晦气,天天都有过路的被冻死,要是咱这店是黑店,都可以卖人肉叉烧了。晦气!真他妈晦气!”店掌柜越说越觉倒霉,“快把这人抬走直接埋了,我看着就碍眼。就算不死也是个半死不活的,早死早投胎。”

说着那掌柜的嫌恶的让到一边,叫‘小二’那伙计连忙招过去两个兄弟,三个人一人抱头,两人抬腿的将那少年抬了起来。

店里早起的住户们此时已三两成群的来大厅准备用早饭,其中亦有已打点好行装的,准备趁着天早早些上路。

悦来客栈就是这样,天天客满,多数人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见着那被人抬着的少年,众人脸上均是麻木,冰冷严寒的天气,紧急的行程,他们已经根本无那份心思照看旁人。

祁菁和祁晔踏进大厅之时,在门口与被抬去后院的少年撞了个正着。一问之下,才知这是刚从门口捡回来的死人,掌柜的人好,才让这死人入土为安。

祁菁和祁晔让到一旁,让伙计们将那死人抬出去。可当祁菁扭头瞥见那死人的脸时,却又改变了主意,抬手拍上那叫‘小二’的伙计的肩,“慢!”

祁菁指了指被伙计抬着那人,“将此人放下。”

“这……”三个伙计停下来面面相觑,他们确实不想做这又苦又累又捞不着好处的活计,但是……“这位客官,这人死了,小的几个还赶着去埋人呢。”埋了人好回来吃饭,这肚子还饿着呢~又看了那死人一眼,祁菁笑,“谁告诉你她死了?不过,你们既然要抬,就把这人抬去本少爷房里,再弄些热汤给她服下。”

祁菁一边吩咐,一边从怀里掏了一锭银子放到那叫‘小二’的伙计手中,看着那伙计满眼放光,祁菁微笑,“可听清了?”

“听清了听清了。”那伙计连忙点头,“小的一定按爷的吩咐办。”

伙计将人抬走后,祁晔和祁菁在大厅一角寻了个偏僻处坐下,跑堂的赶忙迎上来给二人添了新茶,又叫伙计端了些饭食。

祁菁将茶端至嘴边,轻啜了一口,抬眼看祁晔,“二哥难道就不问我为何要将那人救下?”

祁晔自盘子里夹起一个馒头递给祁菁,抛去个‘明知故问’的眼神,淡淡的说了句,“快吃吧。”吃完饭才好上去看房里那人。

祁菁瞅了鼻子底下那馒头一眼,撅嘴,故意道,“本少爷不吃馒头,要吃包子。”

“没有包子。”

这是祁晔对装娇卖萌的祁菁的回应。

祁菁瞪着祁晔那张波澜不惊的面孔,接过那白面馒头咬了一口,小声抱怨,“无聊。”

祁菁并不是想吃什么包子,只是大清早起来,想挑挑刺儿找个乐子罢了。至于那个少年——常年女扮男装的祁菁,又怎会看不出那哪里是个少年,分明是个妙龄少女。那少女被方才那几个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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