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宫欢:第一毒后-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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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祈然难得早起,一打开门,竟然看到满院子全是引来的毒蜘蛛,毒蛇,毒蝎子,气得当即下令将一院子的东西全让泷一等人杀得一个不留。
沁儿和醉老头欢喜地起来准备喂养宠物,看到一院子的“死尸”,差点没跟燕祈然拼命,所幸在楚荞的阻拦之下,才未酿成血案。
沁儿愤怒之下,连楚荞也被殃及池鱼,不理她了。
楚荞趁着燕祈然午睡的空当,寻到了气鼓鼓地沁儿,将一只秘密藏在袖中的盒子交给她,“呐,你的东西。”
沁儿瞥了她一眼,接过盒大打开一看,自己辛苦养了多年的金蚕和冰蚕都还在,“大宝,小宝,你们没死,太好了。”
楚荞无奈失笑,“知道这是你最心疼的两件宝物,我一见情形不对,就给你收起来了。”
“亏我之前还叫了他姐夫,那个冷血动物。”沁儿愤愤不平道。
“他爱干净,有小蛇进了房里,他哪有不发火的。”楚荞劝道。
沁儿扁扁嘴,咕哝道,“把它们关在盒子里久了,我不过放他们晚上出来转一转……”谁知道会遇到那么残暴不仁的燕祈然,把他们好不容易捉回来的毒宝宝都杀了。
“好了,别气了,回去我差人寻一只彩蛛,补偿给你?”楚荞安抚道。
沁儿从小痴迷养这么多东西,燕祈然一下毁了她这么心爱之物,若非是顾忌着她,她不知下了多少回毒招呼某人了。
“楚姐姐最好了。”沁儿喜笑颜开,一抱她的胳膊往她身边蹭。
“好了,方才不是午膳都没吃,我让玉溪给你做下了,快去吃吧,我找找师傅去。”楚荞起身催促道。
沁儿收起装蚕宝宝的盒子,欢喜地往厨房跑,回头朝她道,“老酒鬼在酒窖里。”
楚荞寻到酒窖,果真如沁儿所言,在酒窖里寻到了人。
醉老头瞥了她一眼,别开头哼道,“你少替他说好话,我不会再认那混帐徒弟,哼!”
楚荞抿唇笑了笑,上前与他相对而坐说道,“我让人给你寻了五坛十里香回来,过几天就送到了。”
醉老头眼睛滴溜一转,还故作不领情,“是不是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楚荞笑道。
“这还差不多。”醉老头难得大方把自己的酒给楚荞倒了一碗分享,道,“你是个好丫头,燕祈然就太不是个东西,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好吧,他承认,那确实是一堆很漂亮的牛粪。
楚荞笑,端起酒碗抿了一口,正色问道,“师傅说的神王遗物,当真是能救他的吗?”
“我骗你做什么?”醉老头白了她一眼,继续喝酒。
楚荞皱了皱眉,坦言道,“可他说,神王遗物救不了他。”
“我是他师傅,他的命都是我救的,当然我说得对喽。”醉老头道。
他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收个徒弟,还处处跟他作对。
“我会继续找的。”楚荞道。
虽然不知燕祈然为何反对,但醉老头所说,应该不假。
醉老头灌了口酒,漫不经心道,“前些日看你天天扎在书堆里,都找了些什么?看神话故事吗?”
“只是一些关于白止神王的零星记载,想从里面找到神王遗物的线索,但并没有什么大的进展,没有任何关于白止神王失踪的讯息,也没有关于神王遗物的记载。”楚荞无奈叹道。
看来,要想知道神王遗物的确切消息,她只能去找白二爷才行,毕竟关于白止神王,没有谁比它更为了解熟悉。
可是如今,白二爷远在苍月,要想找它,燕祈然一定以为她要跑了,看来还需从长计议才行。
“那些东西不过道听途说,真真假假,信不得。”醉老头说道。
楚荞闻言眸中掠过一丝笑意,问道,“我听祈然说过你出自神域,你应该知道得比较多吧!”
“我连白止神王见都没见过,怎么会知道他的遗物藏哪了?”醉老头哈哈笑道。
然而,精明如楚荞,总觉这老酒鬼有什么瞒着她不说。
“你不是说那遗物是神王仙骨?”楚荞转着手上的暖玉扳指,想了想,问道,“不是都说白止神王死了吗?你知不知道他埋在哪里,我们去挖块骨头出来就行了,比那那一块要容易些吧!”
醉老头顿时一口酒没稳住,喷了出来,“别说我不知道,知道也没人敢去挖神王墓,就算你敢挖,挖了也没用。”
“不是你说的要仙骨吗?”楚荞道。
再怎么样,找一座神王墓,也比茫茫天下找一块骨头要容易得多吧!
“那块仙骨是倾注了神王千年仙力的灵气之物,将人起死回生都不在话下,哪是他那堆死人骨头能比的。”醉老头解释道。
“哦。”楚荞点了点头,却又更纳闷儿了,“不是那仙骨是神王救了那个女子的,那女子死了,把那仙骨,再让她重生一回不就行了。”
那样的话,商容也不会把他恨了这么多年,天天都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刚说你聪明吧,你又笨得无可救药了。”醉老头翻了翻白眼,哼道,“你当仙骨重生是捏面人儿呢,一捏就一个?”
楚荞越听越起劲儿,不由八卦兮兮地凑近问道,“传说白止神王真身在那女子死后,也消失了,你就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醉老头闻言,别开头另开了一坛酒,咕哝道,“谁知道,也许跟着殉情死了什么的,也许又躲那个地方,又准备再捏个人儿出来呢,不过真要喜欢上一个自己看着长大的丫头片子,口味还真是有点重。”
楚荞闻言也不由一阵狂笑,“大上几千几百岁,这老牛吃嫩草,吃得也太嫩了,口味不是一般的重啊。”
“还有还有,以前当年那小丫头片子带回神王殿的时候,才十来岁呢。”醉老头越说越起劲,两人凑在一块八卦起神域曾经最尊贵的神王,那段不为人知的风流韵事。
醉老头说着说着,渐渐喝醉了,抱着酒坛,望着天窗透进了一缕阳光,打了个酒嗝,“我跟你说个故事。”
“嗯。”楚荞点头。
“很久一前,有一个万民景仰的王,他功勋显赫,不负天下苍生,却独独辜负了一个女子,你说他……是好人还是坏人?”醉老头静静地望着天窗,望着窗外那一片极高极远的苍穹,沉入那一段久远不为人知的回忆。
楚荞闻言愣了愣,而后道,“你说的,是白止神王吧!”
世人传颂的白止神王,斩杀除魔,威慑三界,却独独负了一个女子,将其逼得剜心剔骨,自毁而亡。
“男儿在世,自有着自己的责任与信仰,他们的心会装很多东西,权力,地位,财富,亲人,霸业……,但很多女子一生所求,不过一个情字,所以她们很容易就会把一个人,当作一生去守候。”楚荞说着,对那传说中的女子,不由多了几分同情,“他是一个好人,更是一个了不起的王,但爱上他的人,注定痛苦。”
当苍生与爱情难两全,他选择了前者,毁灭了后者。
她带走了他的心
深秋的清晨,白二爷一路从大燕赶到了诸葛无尘所在的雪山,只是看到眼前的人,他却发现自己无法开口说出关于楚荞的消息。舒残颚疈
他还哪是那个儒雅清和,尊贵优雅的左贤王,原本如玉面庞已被寒风吹得皲裂,透着病态的红,握着马鞭的手满是已经开裂的冻疮,望着茫茫的雪山,一边咳嗽着,一边催促着人继续寻找关于幻境的一丝一毫的线索。
白二爷不忍再看下去,纵然落在他的马头上,说道,“不用再找了,她已经出来了。”
诸葛无尘血丝遍布的眼睛定定地盯着站在马头上的白二爷,嘶哑着声音,有些颤抖,“你说什么?”
“楚荞她没事,已经从幻境出来了,爷在半个月前,刚见过她,她让爷来通知你。”白二爷定定地望着他,认真说道謇。
诸葛无尘沉默着望了它许久,一句话也没有说,干裂起皮的唇勾起一抹轻浅的笑,紧崩的神经一放松,整个人直直从马上摔了下去,倒在冰凉的雪地里。
“王爷!”
“王爷!郾”
诸葛家的长老和左贤王府的护卫们纷纷围了过去,七手八脚将人扶上马,没有了诸葛无尘的命令,他们自然是遵从之前诸葛老候爷传来的令,将人带回苍月京都。
白二爷自然是不能在这些人面前露面的,只得暗中跟着下了雪山,上了诸葛无尘所在的马车,一路回往阔别已久的左贤王府。
诸葛无尘一回到左贤王府,宫中御医,京都城中的大夫几乎全都被请到了王府,然而任凭这些人施展浑身解术,他却仿似陷入深沉的梦魇,怎么也无法醒转。
诸葛老候爷过来看了看,得知发生的种种,没有丝毫的意外之外,似乎一切早已经了然于心,在诸葛无尘房里坐了一会儿,嘱咐府里的人好生照料,便打道回了诸葛府大宅。
上了马车,孟轲回头望了望左贤王府的大门,出声问道“老候爷知道这样,当初还让属下把宸亲王妃带过去?”
老候爷对左贤王一向寄予厚望,又何以忍心这般伤他。
“若她看到那一切,还能留在无尘身边,老夫无话可说,可是她终究还是让老夫失望。”诸葛老候爷敛目拨着手上的一串檀木佛珠,冷冷道,“非我族内,其心必异。”
若然那女子真与无尘两情相悦,他自然希望那样聪慧过人的人成为诸葛家未来主母,可若有异心,对诸葛家并非什么好事。
在他开始让她刺杀宸亲王被拒,他便知道,这个女子是不可能真心实意要留在无尘身边,他不过是要无尘看清,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
“不过,让属下意外的是,属下那样的点穴之法,从无人能自解,她竟在当时自自己冲开了穴道。”孟轲暗自纳闷道。
“这世上不可思议的事太多了,何必事事都去寻根究底?”诸葛老候爷淡淡说道,敛目靠着马车道,“大燕的暗探传书,宸亲王夫妇二人都已脱险了。”
“脱险?”孟轲大惊。
他在诸葛世家多年,诸葛家几位长老与神域多有牵连,是告诉他们虚迷幻境有进无出,诸葛家方才费了那么多功夫打开了幻境之门,将宸亲王逼入其中,那样遍布妖魔鬼怪的异界,两个凡人竟然能活着回来?
世人都说宸亲王深不可测,竟能破开幻境出来,他到底是人,是神,还是魔?
“他这一次没死在里面,就是咱们诸葛家大难头了。”诸葛老候爷靠着马车,一下一下拨动着佛珠,看不秀他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孟轲闻言不由心下一沉,眼底缓缓泛起杀机,沉声道,“既然如此,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苍月和晁家里应外合,早日将二皇子推上皇位,介时再对付宸亲王府也容易些。”
“再等等看吧!”诸葛老候爷长长叹道。
孟轲一时不明所以,急忙道,“宸亲王经此一劫,铁定不会放过诸葛家,不先下手为强,还要等什么?”
“燕皇这么多年处心积虑要将皇位传给宸亲王,岂会一点准备都没有,宸亲王暗地里还培植了多少势力都不知道,晃家那帮心浮气躁的,能成大事吗?”诸葛老候爷淡淡分析道。
“属下太过急近了。”孟轲一低头,回道。
诸葛老候爷这么多年能让诸葛家有如此声势,睿智心思,自是不同一般,这么多年,各国之间皇位更替,权力杀伐,诸葛家却始终屹立不倒,这才是真正的常胜之王。
“晁太后说到底只是个女人,后宫里那一套把戏能玩得炉火纯青,但这江山大业,仅凭一个女人这般的小把戏,是成不了大事的,当年是有燕皇站在她一边,如今母子反目,燕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