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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佛眼砂-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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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雨的神情却一点也不慌张,反倒是带了一丝调皮羞怯,轻轻道:“还请皇上和皇后娘娘恕罪,臣妾这样子……实在不方便行礼啊。”
    皇帝见她狼狈的模样,忍俊不禁,上前来伸出手道:“爱妃快下来。朕接着你。”
    周雨点了点头,双手一松从墙上跃下。身姿如飞燕曼舞。轻轻投入他怀中,皇帝伸手接住,只觉得软玉温香在怀,忍不住心生缱绻,不忍松手。
    旁人看在眼里都不敢做声,皇后微微咳嗽了一声,道:“正好今日淑妃与贤妃二位都在,皇上与本宫来此,正是有话要问你们。”
    周雨自皇帝怀中抬起头来。明媚的眼神满含疑惑。皇帝也不理会皇后的言语,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将地下地周露搀了起来,柔声道:“你们两个方才在做什么?”
    周露地声音细软清雅,道:“姐姐看着蔷薇花好,一定要亲自去摘。^^首发。nbsp;^^臣妾在底下看着,好生替她担心。”
    见她烟眉微蹙,皇帝忍不住心下怜惜,朝着另一边叹气道:“爱妃也太过调皮了,若是不小心摔下来,还不叫旁人笑话了去?在豆儿面前,也没有个做姐姐的样子。”
    “臣妾若端庄贤良,太阳可就要从西边出来了。”周雨掩袖吃吃一笑,在他耳边柔声道,“皇上,您又不是不知道臣妾爱玩……”
    这一声越发的酥软,勾起皇帝眼中的温柔之色,携着二人入内,竟把皇后一人瞥在了院子里。
    龙皇后望着三人相携的背影,眼中有雾气氤氲,却倔强的扬了扬头,挺起胸膛,绝不给人看去了半丝委屈示弱。众宫人也不敢言语,只得诺诺的跟在她身后。
    走过那架艳红如火的蔷薇,她地眼神如刀,仿佛要将这浓春红颜绞碎。……等着吧,看谁笑到最后!
    四人于殿中坐定,待宫人奉上香茶,沉默半晌,皇帝才率先开口道:“朕今日前来,有件事情想问爱妃。”
    周露神情安静祥和,周雨却笑道:“皇上有什么话,尽管问就是。”
    皇帝却垂下了眼眸,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皇后见状,纤指一拢,正色道:“若是皇上不方便说,那就由臣妾来说好了。”
    说罢从宽大的袖中取出一叠纸录,叫随侍地宫人递给周雨,道:“淑妃先看了这些再说。”
    周雨见是一叠手写地文书,便拿了过来和周露一同观看。看了几页之后,脸上的神色俱都大变,周露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周雨却越来越红,看到最后,她忍不住将那些文书拂落在地。皇后见状正要斥责,周雨却已经扑通一声跪在皇帝跟前,目如琉璃之色,清光跃动,轻声道:“请皇上赐臣妾一死。”
    皇帝大惊,不知她为何有此一言,皇后却冷笑道:“怎么,连辩解都不用,直接认罪了么?”
    周雨抬起头看她一眼,眼中满是冰冷的嘲讽,但低头之时却又复凄然,道:“臣妾在深宫之中安稳度日,从不得罪旁人,有人却非处处要将臣妾置于死地。皇上一次不信,两次不信,难道三次四次还不信么?既然总有一天会被皇上赐死,那还不如现在就一了百了,遂了别人的心,免得臣妾日后受苦。”
    她那“别人”二字说的极重,皇后眼角一跳,皇帝却皱了皱眉,起身扶她,柔声道:“这些不过是民间流言,并没有真凭实据,爱妃勿需如此。”
    周雨却依旧不愿起来,咬牙道:“请皇上赐臣妾一死。”
    周露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也起身跪下道:“姐姐一心侍君,绝不可能做出这样有辱圣颜之事,还请皇上明鉴。”
    皇后冷冷道:“你们姐妹同心,自然矢口否认。但空穴来风必有其因,口说无凭,来人,传司药女官。”
    一眼瞥见皇帝凌厉的眼神,又道:“请太医院的上官大人一同过来。”
    后宫之中除了品级高地宫妃,其余妃嫔不能随便传唤御医。因此禁宫中另设了司药局,有专门地司药女官负责治疗妃嫔的寻常小病。
    皇后传唤地是司药局的管事女官张琳。这位女官大约二十多岁的年纪,颇有几分姿色,行止也算合宜,只是眼中略带轻佻,进了含霖殿,眼神便四处乱飘起来。
    此时上官渔未到,皇后勉强忍住心中厌恶,朝座下跪着的女子道:“张姑姑,本宫要问你一件事,你须得如实回答。”
    “皇后娘娘请吩咐。”
    “这些日子里,可有宫妃到你那里支取通草、红花、香附之类的药物?”
    “回禀娘娘,确实有人来取过。”
    皇后看了一眼神色不宁的皇帝,又问道:“来取的人是谁?”
    张琳的眼神又忍不住四处乱飘起来,犹豫了片刻道:“是……皇后宫里的吟雪。”
    此言一出,周围有轻轻的抽气之声,四下里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第四十八章 温柔成灰尽是非

           “是……皇后宫里的吟雪。零点看 书”
    张琳此言一出,四下俱静。
    半晌,皇帝手中的茶盏才落下,发出一声轻微的咯嗒声。皇后回过神来,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满脸惊愕的周氏姐妹,顿时怒不可遏的拍案而起,道:“张姑姑,你竟敢污蔑本宫!”
    “下官……下官不敢。”张琳被她一吼,顿时磕头如捣葱,再不敢抬起。
    皇帝随手放下茶盏,淡淡道:“张姑姑只说吟雪去取药,又没说此事是谁指使,皇后何必着急?”
    一句话说得她哑口无言。此事发展与原本的计划大相径庭,皇后心中难免慌乱,但事已至此,不能回头,只得忿忿坐下。
    皇帝微微倾身,温言道:“张姑姑,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且慢慢说来。”
    张琳伏在地上,身子如筛糠一般颤抖不已,嗫嚅道:“奴婢……奴婢不敢说……”
    “朕在这里,但说无妨。”
    见皇帝难得的有耐心,张琳这才定了定神道:“启……启禀皇上,四月廿八那一日早上,凤仪殿的吟雪来司药局支药,那一日可巧好几位娘娘都病了,司药局的姑姑们都在外派,只剩奴婢一人……”
    “四月廿八?你倒是记得很清楚。”皇后冷不丁打断她,满脸不屑。
    张琳又忙不迭的磕头,连连道:“奴婢不敢撒谎!因着廿七那日晚上,奴婢打马吊手风极顺,一晚上竟赢了五两银子,所以记得分外清楚。皇上尽管传浣衣局织染局的几位姑姑来问,她们也一定不会忘的。”
    宫规中有门禁,更是严禁宫人赌钱。张琳不怕受罚说出这些话来,又有人证,想必不会有假…………只是这位司药局的姑姑情急之下拉同伴下水,如此小人行径,实在叫皇帝不齿,因此越发不把她放在心上。
    “真假朕自会查证。你继续说。”
    “廿八那日早上,吟雪来支取通草、红花、香附等药物,说是最近气虚怕冷要调养调养。原本没有出症记录是不能取药的。但她与奴婢有些私交,私下给了……给了奴婢几吊钱吃酒,奴婢就支了给她,因想着这些药都没什么烈性,取些去也无妨。”
    皇帝眼色一动,朝皇后看去,皇后冷笑一声:“真是天大的笑话!若是本宫有心嫁祸淑妃。( 首&;发 )又怎会让自己地宫女去取药,还特意叫张姑姑来对质?莫非是失心疯了?”
    “这里有谁说是嫁祸了?”皇帝微微一哂,收回目光。道。“继续说。”
    “是……后来淑妃娘娘宫里的彩月来了,说是敬王子的嗽疾又犯,要讨些川贝枇杷膏去……”话未说完,跪在地下的周雨突然抬起头,打断道:“敬王子的嗽疾一向由太医院调理,臣妾怎会叫人去司药局领药?此事上官医可以作证,请皇上明察!”
    她的语气并不激烈,却自有一种叫人信服地沉着。只是一旁的周露听到“上官医正”四字,忍不住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又迅速的低了下去。
    张琳愣了愣。又继续道:“那一日地确是彩月来过,司药局里都有记录。奴婢不敢撒谎啊!只是彩月走了之后,奴婢才发现有些异样,存方子的屉盒被动过了,里面的方子也少了几张,因为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当时也没有放在心上……”
    皇帝心中了然,沉吟道:“这些方子中,想必有吟雪的那张了?”
    张琳伏地连声道“皇上英明”。皇帝冷淡的勾了勾唇角,漫声道:“皇后,若是我没有记错,含霖殿的彩月原先应该是凤仪殿地人吧?”因着年前含霖殿接连死了桃香抚琴二人,因此中宫便拨了自己的人手过去服侍,其中正有彩月。
    皇后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面上却依旧冷笑道:“那又如何?从我宫里出去地人,就不可以听淑妃地命令了么?”
    皇帝见张琳的神色犹豫挣扎,似有隐情,皱眉道:“张姑姑还有什么话要说?”
    “是……是!”张琳慌忙磕头道,“奴婢……奴婢不敢欺瞒皇上。前两天,吟雪又找上了奴婢,说是让奴婢帮个小忙,上回那方子事情万万不可透露,若是上面问起来,只说是含霖殿的彩月所领,为此还……还给了奴婢五百两银子,说一旦蒙混了过去,还有重赏。”
    只听当啷一声,竟是皇后手中的茶盏掉落在地,茶水飞溅,连金青色的百福绫子裙都湿了。殿上却无人敢看她,只有张琳颤抖的声音继续回响:“奴婢幼弟娶媳妇儿欠了债头一百两银子,还不出钱天天喊打喊杀,可奴婢最近手气差,连下个月的月例都输了精光,哪有钱还?这……这才猪油蒙了心,竟收下这银子,答应了吟雪。( 谨安皇后。一心为了丈夫为了儿子,最终竟落得这般众叛亲离?
    为什么?她不懂。
    等事情处理了一个大概,已是大半夜过去。
    张琳、吟雪和彩月暂时收监候审,龙皇后被禁足凤仪殿,等事情查清后再做发落。
    至于到司药局取证,找张琳地寡母幼弟对质,查找送来手指留下威胁的神秘人物的身份等等后续之事,明日自有宗人府和禁卫军去办。皇帝见周雨受了冤枉惊吓,细心吩咐她好生休息,自己携了周露地手,往重华宫而去。
    一路上他都沉默,周露也不说话,只觉得上位者宽大地手掌在夜露的浸染下,愈加冰凉。
    待殿中添香换灯,满室暖意氤氲,他才揉了揉眉心,轻轻叹了口气。
    周露见状,将一盏参茶递到他的面前,柔声道:“皇上累了,早些歇息吧。”
    “豆儿。”他却突然唤了她的小名,握住她细白柔腻的手腕轻轻道,“朕睡不着,你陪朕说说话。”
    她一愣,继而莞尔:“皇上想说什么?”
    他怔了半晌,伸出手将她轻轻揽进怀中,没头没脑的低声叹息道:“朕觉得好累……可是不能睡。一睡下去,就看到周围的人要算计朕……”
    “皇上?”
    “就连最亲的人都要骗我,最爱的人也要瞒我……他们争来争去地,叫我不得安宁。如果我不是皇帝,还有没有人来争?如果我不是皇帝,还有谁肯陪我……”
    说到后来,他地神情微有恍惚,竟连“朕”和“我”都不分,手下愈加抱紧,仿佛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他将脸无力地埋在绿衣女子柔顺的长发间,似有满腹的言语,无从说起。
    喃喃的低语,轻的像是说给自己听:“这件事其实很简单,但是她们偏要让它复杂……没关系,雨儿要什么朕都给她,朕什么都给她,朕只想要她的心,可是她偏偏不给……”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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