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罗小扇-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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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月乔微笑着摇摇头,拿出。帕子优雅地擦了擦脸上淋到的雨水,随后又递过一条干净的帕子,友善地笑笑:“你也擦一下吧。”
“不用了。”叶瑶双手随意在脸上一。抹,又将手上的雨水擦在了衣服上嘿嘿一笑,“这样就可以了,你那帕子多的东西啊,而且还是丝质的,根本没办法吸收太多水分,还是我这样舒服。”
月乔愣了一下,又笑了起来,“恩,。我忘记面前站的人是你了,给你这样的帕子,还不如给你一块抹布,你还更喜欢呢。”
叶瑶伸着食指,呀呀呀叫了几声,“看不出你还能讲。冷笑话啊!”
张月乔轻皱一下眉头,“冷笑话是什么?”
叶瑶不作答,拉起张月乔往楼上走去,“别站在门口。说话了,还影响人家茶楼的生意呢,走吧,我们去楼上。”
“我马上就要走的。”张月乔迟疑地小声道。叶瑶蛮。力一拉,继续拉着张月乔向前:“没人说不让你走啊,现在那么下那么大的雨,你就是想回也回不去啊,再说,你要是真敢冒雨回家,明天说书的就又有新段子了。”
“什么段子?”张月。乔问,想了一下,随即笑道:“是呢,还是上楼吧,好歹还有你陪着,我要是一个人站在这里,又该有人说我对太子有非分之想了。”
两人说着话,已经走上得楼去,三个丫鬟眼看外面下了雨,正要出去寻人,这会儿看叶瑶回来才放了心。只是看叶瑶身边还有人,于是也不好坐下与叶瑶同桌,只站在桌边端茶递水。叶瑶想和张月乔聊聊天,于是就谴了三个丫鬟另外坐了一桌,她自己则要和张月乔好好聊聊八卦,嘿嘿,谁叫生活那么无聊呢。
张月乔看看坐在另一桌聊天的三个丫鬟,对着叶瑶笑道:“你对下人倒是很好呢。”
“几个银子的事。”叶瑶随口道,其实她倒是有另一个想法,万一她穿越的时候成了丫鬟奴婢什么的,再遇上个彪悍的主子,那不是倒霉死了,所以还是积点德吧。她拿手支着侧脸,心里头琢磨着该怎么开口聊八卦,为什么张月乔还没出嫁呢?不会是还和太子有染吧。
“你也快成亲了吧?”张月乔主动开口问。
叶瑶嗯一声,“大概吧,我也不清楚,不是还要先等李柔馨过门嘛,估计还得过一阵子,你呢?”后面那句问句才是叶瑶说话的关键,“你什么时候成亲啊?女人的青春可不是用来蹉跎的。”
“你能接受李柔馨吗?”张月乔不答反问。
叶瑶想了想,“我记得你和李柔馨是表姐妹吧?不过没关系,我啊,我说实话,不能接受,不过这些问题到时候再说了,你知道一句话吗?”张月乔闻言轻弯下嘴角,表示有兴趣听下去。叶瑶摇晃着脑袋道:“愚蠢的女人对付女人,聪明的女人对付男人,我不用去管李柔馨在做什么,我只要抓住五皇子就好了啊。”
“喂,喂!”叶瑶半探过身子,伸出手在张月乔眼前晃了晃,“你有没有在听啊?”
“在听呢,我就是没想到你还能说出这样子的话,只是这话也不见得对,你要是总这么想,吃亏的只会是你自己。”张月乔回过神来,望了望窗外,“雨停了,我也要走了。”
叶瑶直言道:“你真是让我失望,我一点也不想看到怨妇出现,你应该是端庄高贵,为人称颂的,怎么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弃妇两个字。”
张月乔呆呆地看着叶瑶发愣了一会儿,释然而又无声地笑了:“是吗?不过你可误会了,我现在的样子不是为了那个人,我对他已经不抱任何的希望了,不过我失去的一切还是应该夺回来的。你和莫蕊不是也曾是姐妹吗?我也告诉你实话吧,不怕你告诉莫蕊,我该讨回的一切都会讨回,她就等着吧。”
张月乔说完就独自下楼离开了。叶瑶什么八卦都没打听到,内心相当郁闷,八卦啊八卦,为什么不来的更加猛烈些呢。只是,令她意外的是,过不了几日就发生了一个大新闻。
再过几日,李柔馨的婚事就要举行了,叶瑶一个人待在郡主府里,也不想出门,不想听到任何的消息,虽然说过要相信李壅铭,可是真的可以完全相信吗?她这几天睡也睡不好,梦里总是梦到李柔馨和李壅铭拜堂的情景,反复这样的恶梦,折磨得她精神状况都不太好。其实,自从李壅铭说过“交给我”之后,她就真的什么都没问,对外说是信任,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里面到底有几分信任,有几分是害怕,害怕去知道最后的答案。
叶瑶觉得她又过会以前的鸵鸟生活了,但是,人不可能会永远地勇敢下去,更何况是在感情这个问题上。因为在乎,所以没办法没勇气去直面现实。她就这么恶梦啊纠结啊,她隐隐担心她会不会成为第二个张月乔。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天,最后还是到了李柔馨成亲的那天,前一天晚上,叶瑶压根睡不着,好不容易朦朦胧胧地眯了会儿,最后被一声猫叫给惊醒了,叶瑶火大的翻身下床,望了会儿月色,双手合十对月祈祷:“保佑,一定不要出事!不是不是,我是说成亲那天一定要出事。”
一声轻轻的嗤笑,“我还以为你真的那么淡定呢,原来是学会求神拜佛了,怎么样?菩萨答应你了吗?”
叶瑶回头,就着月光,看到李壅铭正坐在床沿,笑眯眯地望过来,虽然五官看不太清,但是她相信,李壅铭的嘴角一定是上扬的,一定是嘲讽的。
李壅铭带着宠溺的微笑,心里泛起一丝甜,他一直奇怪叶瑶怎么不来找他,明明婚期将近,叶瑶却似乎越来越淡定了,管家来报说叶瑶每天不是就是睡,没看出有什么担心的情绪,反而将小日子过得异常滋润。
“菩萨说,全天下敢负我的人还没有出生,所以不用担心。”叶瑶双臂交叉于胸前,走到床沿挨着李壅铭身边坐下,酸溜溜地嗔道,“准新郎也有空来偷会情人啊,明天就成亲了,你不期待吗?”
“你怎么都不做准备呢?我们的婚事也快了啊,我看你一点待嫁的感觉都没有。”李壅铭捏了一把叶瑶的脸颊,“光记得吃吃睡睡,都胖了,你看看都是肉。”
叶瑶揉揉被捏疼的脸颊,反手给了李壅铭一记打,“会痛知不知道!不过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我好奇死了。”
李壅铭侧过头看着神色不明的叶瑶,“我可没想出什么一举两得的主意,你明天记得别在出门看热闹,好好在郡主府准备嫁妆就行,那些繁琐的行头都让赵氏去准备吧,你嘛,绣喜服你肯定是不行的,但好歹也要绣个喜帕子吧。”
“恩。”叶瑶捏捏脸,好像是肥了,至于绣帕子,“我尽量。”
“睡吧。”李壅铭脱了鞋子,一骨碌钻到床上去了。叶瑶惊讶地啊了一声,“你你你怎么上去了!你你你明天还要成亲呢!你你你不会就是想出了逃婚这样的馊主意吧?”
“啰嗦死了。”李壅铭挖挖耳朵,“我明天一早就走,我可不会逃婚,我要是逃婚,李柔馨娘家还不得恨死你我了,父皇也不会放过你的。”
“唉,我可真倒霉,你做什么事情居然还要我来承担。”叶瑶幸福地小小抱怨一下,也钻到了被窝里,“我来给你讲故事吧,从前有一个……”
李壅铭伸手环住叶瑶的身子,下巴抵着叶瑶的头,闭着眼睛轻轻呢喃:“不要说话。”
“不说话做什么呢。”叶瑶嘀咕一阵,谁料不一会儿,却传来了轻微的鼾声,李壅铭竟然睡着了!李壅铭的手还紧紧地环在叶瑶的胸前,静寂无声的黑色里,叶瑶可以清晰地听到她狂乱无节奏的心跳,没错,她刚刚胡扯故事就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可是,在她那么紧张纠结的时刻,李壅铭竟然平静地睡着了!还美美地打着呼噜。。。
她还以为,还以为,在这不一样的夜晚,成亲前一晚,他们会彼此很不安又很激情地XXOO!像是一对被人拆散的野鸳鸯,不甘地苟合偷qing,那啥啥小说里不是经常写嘛:用彼此炽热的身体来温暖冰冷的灵魂。呕~~蛮膏的!多么寂寞而饥ke的描写!结果现实是。。。
叶瑶纠结地想了一阵之后,也终于睡着了。
“叶儿?”李壅铭轻轻试探地问一句,见叶瑶真的已经睡着了才终于安心,轻手轻脚地起身下床,离开前微笑着亲了一下叶瑶的脸颊。是的,李壅铭根本就没睡着,郡主府的管家来报说,叶瑶显得情绪很不安,夜晚经常失眠恶梦,他担心今晚叶瑶会出事,左思右想还是不安心,非得来见一面,看着叶瑶睡着了才放心离开。
尽管如此,第二天,叶瑶还是天蒙蒙亮就醒了,感觉到身边已经空空的没了人,她忍不住心头一阵失望,不知道成亲仪式会在什么时候举行,她抱着被子在床上打滚并且不忘干嚎几声,她不要当弃妇,如果现在去抢新郎,可不可以!?
“小姐?”门外响起几声叩门声,“小姐?”
“什么事啊?”叶瑶止住干嚎问。
“奴婢可以进来吗?”门外的声音怯怯地发问,带着掩不住的浓浓的大担忧。
“进来吧。”叶瑶端端正正地盖好被子道。
房门咯吱一声被迅速打开,三个脑袋迅速出现在叶瑶眼前,每一张脸上都写着紧张担心,却不出声问一句,就那么一顺不顺地盯着叶瑶。
叶瑶被盯得毛骨悚然,干咳几声,“你们这是做什么?我还以为你们是来伺候我起床的呢,怎么一个个也不端盆水进来。”
小红哎呀一声一跺脚,应声道:“对哦,我都忘记了。”说着就跑出门去了。柳儿在床边蹲下,眼含忧虑地望着叶瑶:“小姐,你不难过吗?今天是……我们以为你……小姐你刚刚是在做什么,我们还以为你会想不开。”
“你们以为我在自杀?”叶瑶诧异地指指自个儿的鼻尖,随即拍拍手鼓了几下掌,“你们的想象力不错,伺候我起床吧,记得给我挑件漂亮的衣服,还要盘个很费时间的发髻,最好盘上个一天。”时间啊,赶紧消磨过去吧!
不多时,小红就端着水进来了,小红谨遵叶瑶的指令,盘个发髻居然真的没玩没了了,珍儿准备好了早点,端到叶瑶房里,一口口喂叶瑶米虫吃下。直到叶瑶都觉得食物消化了,小红还在盘发髻,叶瑶摸摸发酸的脖子:“小红,算了,随便搞一下吧,外婆想出去看看,我还没见过别人成亲呢,也不知道十里红妆是个什么样子。”
“小姐。”三个丫鬟异口同声地叫出口,“小姐,你还是待在府里吧。”
叶瑶翻个白眼,“我没事,你们要是担心可以和我一起出去,你们看我像是要寻死的样子吗?”
三个丫鬟唯唯诺诺地答应下来,于是,一盏茶后,四个人一起出了门,毕竟是嫡小姐出嫁,李府包括五皇子府都热闹非凡。叶瑶先去李府外边看了看,等着凤冠霞帔的新娘上了八台花轿,一路吹吹打打地出发赶往五皇子府,她就在后边一路跟着,花轿伴随的人拿着个篮子,一边大声欢呼着一边往天上撒了几把铜钱,每一个铜钱上还粘着小小的红色“双喜”字样剪纸。围观凑热闹的人群顿时乱成一团,纷纷蹲地上开始捡铜钱。
钱钱钱!天上在掉钱,满世界都是钱!叶瑶的眼睛立时就开始冒星星眼了,古代竟然还有这么成亲的!
柳儿看一眼叶瑶惊奇的样子解释道:“京城没有这样的风俗,这是南方的习惯,听说李小姐的母亲是南方人,大概因为这个原因,所以爱女心切就要求按照南方的习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