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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良妻-第2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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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她一起巫山*中驰骋纵横……
    这一夜,张翰要了蕙娘许多次,每一次他都对自己说:你是我的!从前是,现在是,往后也是,谁都抢不走!
    每每这时,他就想哭,蕙娘面前他不肯承认,他心底里却是明了的,他是有多么在意蕙娘的清白。
    这一夜,他搂着熟睡的蕙娘,自己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
    温鹿鸣小小的受寒后,竟渐渐酿成了大伤寒。白云暖和张易辰去探望他。他一边咳嗽,一边歉然道:“关于蕙娘的事,真的对不起啊,因为我,搞得王府里风言风语的。”
    白云暖蹙眉道:“是哪个多嘴的婢子,你病了还拿这些事来污你耳朵的?”
    温鹿鸣微笑道:“是宇梦,你也别怪他,事情因我而起,难道还要将我蒙在鼓里吗?”L

☆、第三百七十章 好先生黯然离王府

“我在雍王府呆了这么多年,你们夫妻俩对我情深意笃,如今蕙娘已长大,已成家,我这师父也可以功成身退了,所以,我想向你们二位提出申请,我想离开上京回兰芷去,我有太多年没有去看看白苹了……”
    温鹿鸣说着又重重咳嗽起来。
    白云暖忙上前替他拍背。
    温鹿鸣一边用帕子捂了嘴拼命咳嗽,一边伸出一只手使劲推开白云暖,费力道:“我患了伤寒,会传染,你离我远点。”
    白云暖看着温鹿鸣,两颊瘦削,眼眶深陷,一副憔悴的病容,不由眼圈一红,声音也带了哽咽,“你也知道你患了伤寒哪?那如何还离得了雍王府?你只管安心待着,好好养病,其他的事情不要胡思乱想,下人长舌要非议,我和王爷难道还不相信你吗?”
    “我不想给蕙娘带来负担……”
    “蕙娘的事情我和你说过,你是了解的,如果你这时候回兰芷去,反倒有畏罪潜逃的嫌疑,大不了我将王府所有下人都差遣了,换一批新的就是。”
    白云暖都如此说了,温鹿鸣只好道:“你又何苦拿话将我。”
    “阿暖是担心你。”张易辰对温鹿鸣也满是担心,“你在王府这些年鞠躬尽瘁,把身子都弄垮了,你健康时,我们请你给蕙娘当家教,你病了我们就将你往外赶,那我们成什么人了?”
    白云暖连连点头:“王爷说得对,所以,鹿鸣,你休要再提离开王府的事了,安心养病。其他什么事情都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看着温鹿鸣喝了药,又嘱咐了伺候的丫鬟婆子一番话,白云暖和张易辰方才出来,见温鹿鸣的病况越发严重,二人都心情沉重。
    “太医开的方子总不见好,还愈发加重了病情,可如何是好?”白云暖忧心忡忡。
    张易辰提议道:“要不请恩姐俩给鹿鸣看治一下。”
    白云暖摇头:“恩姐的医术只在妇产科上。如何能治得了伤寒?”
    张易辰道:“我去宫里向皇兄求个情。请他从太医院派擅长治疗伤寒的太医过来。”
    只能如此了。
    温鹿鸣的病症令蕙娘无比担心,她每日里都要到温鹿鸣院子里亲自监督丫鬟煎药,亲自喂服。无论温鹿鸣如何驱赶,她都坚定不移地服侍着她。
    温鹿鸣道:“你为何不避嫌,我这有丫鬟婆子一对伺候的人,哪里需要你堂堂公主来伺候?”
    蕙娘才不管这些。她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伺候先生汤药是情理中事。”
    温鹿鸣眼里汪了泪。“你纵使不在意流言蜚语,也要顾及自己的身子,我患的是伤寒,会传染的。”
    “生死有命。蕙娘不怕。”
    温鹿鸣苦劝,蕙娘不听,温鹿鸣只好发怒摔了东西。蕙娘哭道:“我与先生朝夕相处这么多年,师生情谊有如父女。先生如今病了,做学生的怎可忘昔日教导之恩,弃先生于不顾?”
    蕙娘的话叫温鹿鸣也泪如雨下。
    蕙娘回到嘉禾苑时,双目犹自红肿,泪痕依旧未干,流苏迎上来问:“公主这是从哪里来?怎么哭得眼睛肿肿的?”
    蕙娘心情不佳,没有应流苏直接进了屋子。
    一个小丫鬟对流苏努努嘴道:“流苏姐姐还用问吗?公主是从温先生那里过来的。”
    流苏脸色一沉,顿时对蕙娘腹诽起来。
    蕙娘进了里间,张翰正定定坐在窗前榻上,蕙娘道:“爷今天没有出去吗?”
    听着蕙娘声音里带了哭腔,张翰心里不爽,但面上没有表露,只是道:“温先生的病情好转了些没?”
    蕙娘摇头:“患上伤寒,十有*就是不治之症了。”蕙娘说着又啜泣起来。
    张翰心里醋意更浓,嘴里却要安慰蕙娘:“不会的,温先生他吉人自有天相。”
    蕙娘因为温鹿鸣的病一直食不下咽,辗转难眠,张翰看在眼里,郁闷在心里,选了个蕙娘午休的时间,自己往温鹿鸣处去了。
    张翰也不带跟班,从后房门由后廊往西出了角门,上了一条南北宽夹道。南边有倒座三间小小的抱厦,北边立着一个粉油大影壁。张翰绕过大影壁,径往后头一扇大门内小小的一所房室而去,那便是温鹿鸣的住所。
    因是午间,丫鬟们都睡去了,温鹿鸣床前并无人照看,张翰进来时,他正昏昏沉沉地睡着。
    张翰站在床前,打量着病榻上的温鹿鸣。还记得小时候初见温鹿鸣时的情景,他与安宇梦并肩而立,那样一个白衣飘飘公子如玉,现在却是病容憔悴、惨不忍睹地躺于病榻之上。张翰默默地看了温鹿鸣一会儿,调转身欲走,走到门口又顿住了,他的眼前又闪过蕙娘与温鹿鸣的种种画面,于是他一咬牙折回身子到了床前。
    温鹿鸣睡得昏昏沉沉的,隐隐约约感觉床前有人,强迫自己使劲睁开了眼睛,床前果真立着个人影。温鹿鸣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看清来人:“爵……爵爷……”
    张翰在床前的圆椅上坐了下来,他开门见山道:“我来是想和你打开天窗说亮话的。”
    温鹿鸣头痛欲裂,却仍旧郑重地点了头,他躺在那里,乏力地看着张翰。
    张翰道:“我知道温先生病中我来向你提这样的要求很过分,但是……”
    “我了解,你是不是希望我离开雍王府?”
    张翰吃惊地看着温鹿鸣,没想到他竟自己先开口了。
    “既然温先生自己都开口了,其中的原因就不需要我再说了,温先生,你就当翰哥儿对不起你吧!可是有你在雍王府一天,蕙娘就不可能对我专心……”张翰急得脸都胀红了。
    温鹿鸣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剧烈地咳嗽之后。虚弱地对张翰说道:“翰哥儿,我离开是我的本愿,并不是为了蕙娘而离开,蕙娘是我的学生,就像我的女儿一样,你可明白?你身为蕙娘的丈夫,可要站正立场。不要受旁人的污言秽语所影响啊!蕙娘。她是个好女孩,你不要辜负她。”
    “温先生只要答应我离开雍王府便是,其他的事情不用温先生操心。蕙娘是我妻子,我自然会好好爱她。我就问温先生一句话,确定能离开雍王府吗?”
    温鹿鸣颓然地点了头:“离开雍王府是我本意。”
    “这样就好,我会为温先生安排好车马的。”
    ※
    伺候温鹿鸣的丫鬟急急地跑去向安品园报告:“温先生失踪了!”
    整个雍王府乱了套。白云暖和张易辰下了命令,让家院们将整个府内翻了个底朝天。仍不见温鹿鸣的踪影,又去了府外寻找。
    蕙娘在雍王府内晕头转向地跑着,找着,喊着:“温先生……”
    最后她跑到了书室。趴在书桌上嘤嘤哭了起来:“先生,你为什么要走?你讨厌蕙娘,和蕙娘说一声。蕙娘不出现在你面前就是了,你为什么要走?”
    “你真的那么舍不得他吗?”
    是张翰的声音。
    蕙娘抬起泪眼模糊的脸。看见张翰一脸幽深莫测的表情。
    张翰再次问道:“如果我走了你也会这样找我吗?”
    蕙娘愣住。
    “不会,对不对?在你心中,你最在乎的人,不是我,而是温先生,对不对?”张翰苦笑了一下,就要向外走去。
    蕙娘喊住他道:“等等!”
    张翰停住了脚步。
    蕙娘从书案上起身,走到张翰跟前去,仰着头,问他:“是你将温先生逼走的吗?”
    张翰背脊一挺,“不错!是我让他走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为什么?”蕙娘捏起粉拳捶着张翰,哭着喊着,“你不知道温先生病了吗?你将他赶出王府,这是要了他的命啊!你这是要逼死他吗?你好狠的心哪!我恨你!我恨你!”
    张翰任由蕙娘哭闹,也不还手,却见蕙娘身子一瘫就倒在了他怀里。他抱住蕙娘,着急地喊:“蕙娘,蕙娘……”
    张翰抱着蕙娘,急急跑回了嘉禾苑。
    ※
    芙蓉堂内,一个丫鬟匆匆跑进正房,附耳对婉婉说了几句,婉婉拿起桌上一只茶盏就摔到了地上。
    张凌恰好从外头走进来,见婉婉发怒,那只茶盏已经碎尸万段,不由冷嗤一声道:“哟,这是怎么了?谁惹着我们少夫人了?”
    婉婉气鼓鼓的,只不作声。
    张凌把目光冷厉地投向一旁站着的小丫鬟,道:“定是你适才伺候不周,惹少夫人生气了,本爵爷要重重罚你!”
    那丫鬟一下,“噗通”跪在地上,哭道:“爵爷饶命啊!奴婢只是告诉少夫人,公主她怀孕了。”
    张凌一颤,扬到半空的手改为挥了挥,那小丫鬟立刻连滚带爬地跑出去。张凌也不哄婉婉,只是走到茶几另一侧椅子上坐了,自己倒了碗茶喝,不动声色道:“你也想要孩子,咱们可以生一个啊!何必眼红,拿一只杯子撒气呢?”
    婉婉白了张凌一眼,就跑出去。她一口气跑到园湖上,对着一湖春水,使劲地吼叫了几声。
    早有人将婉婉的失常举动告诉给了白云暖,真娘道:“作为雍王府的少夫人,她如此不注意自己言行举止,不爱惜羽毛,成何体统?”
    白云暖道:“由她去吧,只是别让她伤着蕙娘便是。蕙娘如今作了胎,万事要小心,还有鹿鸣,赶紧多派些人手去找。”
    真娘似乎欲言又止,白云暖奇怪地看着她道:“你有话直说,吞吞吐吐做什么?”
    真娘道:“听说温先生是翰哥儿逼走的。”
    白云暖一下蹙起了眉头。
    白云暖去嘉禾苑看过了蕙娘,便让张翰去偏厅见自己。
    白云暖坐在正中太师椅上,张翰走了进来,她便呵斥道:“跪下!”
    张翰愣住,但还是温顺地跪下了。
    白云暖道:“你可知错?”
    张翰咬着唇不吭声。
    白云暖气不打一处来:“我做了你十七年的亲娘,从未对你发过脾气,你一向懂事乖巧,这一回,你做事怎么就偏颇了?”
    张翰背脊一挺,直视着白云暖,不忿道:“蕙娘为了温先生恨我,娘亲也为了温先生十七年来第一次对我发脾气,温先生真的有那么好吗?让你们人人都维护他?”
    白云暖心里憋屈,“翰哥儿,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如此聪明一个孩子,怎么就不讲事理了?温先生重病在身,你将他逼走,这是害命,你知道吗?如果温先生因此病死异乡,你如何能心安?”
    “温先生病死异乡,我不能心安,那么我娘病死异乡,王妃你就心安理得了吗?”张翰的目光充盈着血丝,令白云暖激灵灵一凛。
    “翰哥儿,你什么意思?”
    “对于真娘逼死我亲娘的事情,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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