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华都之情深似海-第7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卓越听着听着,总觉得霍令辰今天很是怪异,竟然如此做小伏低好说话,一定有鬼。于是,她眼珠一转,故意问道:“就你这种人,能有什么着急事?”
“不就是追求程——”霍令辰一时没提防,差点就说漏了嘴,那边卓越却已经是什么都明白了,惊奇道:“哟,你这回是真上心了?都这么久过去了,居然还没放弃?”
“你这话什么意思,对兄弟就这么奚落打击嘲讽的?”霍令辰埋怨道,语气里竟有几分哀怨。
按着卓越和程咏薇的那层关系,她卓越本可以给他多制造点机会接近佳人,可结果呢,除了打击就是打击,看自家兄弟吃瘪就这么有意思?
卓越听到他这不负责任的言论,不气反笑:
“当年我暗示过你多少回了,是你自己不会把握时机,现在又要来怪我帮忙不力?霍四少,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我卓二帮你的次数还少么?”
要论吵架斗气、耍嘴皮子功夫,霍令辰哪比得过被萧敏整日熏陶的卓二少,几乎立时败下阵来,只得低声下气,好话说了一沓又一沓,终于顺了卓越的心,等到了姗姗来迟的美人萧敏。
军师一接电话,霍令辰顿时精神一振,赶忙将今日的情形仔细讲述了一遍,连程咏薇的某个小表情都没落下。
萧敏沉吟片刻,在电话里说道:“霍四少,恭喜,你可以去睡觉了。据我的感觉,这几天肯定有戏。”
咦,竟有这么笃定?
霍令辰喜悦之余,又有些不敢相信,在话筒那头沉默了起来。
虽然只是电话,但萧敏还是很简单地猜到霍令辰沉默的原因。
他不由在心里暗叹:这个程咏薇,性子实在太难搞了,换了他,他也受不了这一次又一次的挫败啊,简直比攻破一座城市还要难。
还是他家卓二性格好啊,虽然某人偶尔也犯浑,但知错就立即改的精神,实在值得大大的表扬。
“程咏薇太聪明了,所以更容易聪明反被聪明误。她现在啊,肯定被你弄糊涂了,你越是表现地若无其事,她就越是会去猜测,也就说明……她已经开始在意你的表现。”
霍令辰心中有些高兴,但又不敢太过高兴,“萧美……萧敏,不,萧三少,谢谢你的帮忙了!”
“不必客气。我和阿越的事,之前也受过你的相助,这样一来,也算是两相抵消了。”
霍令辰只是迟钝,又不是愚笨,萧敏几句话一点拨,他就豁然开朗,千恩万谢之后,就乐颠颠地去沐浴睡觉了。
而在程公馆里,刚沐浴完毕的程家大小姐,披着浴袍茫然失措地下得楼来,见程嘉树正抱着一本小说看得起劲,茶几上的几个点心碟子也已经空了,不由失笑:“这大晚上的,你怎么也这么能吃啊。”
“王医生都说了,我如今还算是长身体的时期,如果注意增加饮食,也许能长得更高些。——男人嘛,不论怎么说,还是高一点的好。”
“那就多喝点牛奶,光吃点心哪来的营养?牛奶里的蛋白质,才是让人长个子的。”
程咏薇说罢,就吩咐下人去准备热牛奶,然后便恹恹地坐到了沙发上,兀自发起呆来。
她这失魂落魄的模样,最近屡次出现,程嘉树观察了一会,见她整个人的状态都有些不对,这才问道:“姐,你怎么了?”
“恩?”程咏薇晃过神来,“我很好啊。”
她当然不怎么好,但她总不能告诉程嘉树,她从刚才回到家,就一直在想着某个男人吧?
程嘉树马上就要大学毕业,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她不太想与他讨论自己的感情问题。
但她口上不说,心里却是清楚的:霍令辰今天的异常举止,竟然让她有些心烦意乱了。
“喂,小树——”她忍不住打断自家弟弟的专注阅读,带了几分微微的试探,问道:“你觉得我现在,像是有心事有烦恼的样子么?”
程嘉树朝她瞅了瞅,重重点了点头。
“那么,像是思虑过重,呃……少女怀春的样子么?——没别的意思,我就是随便问你下。”
她这做贼心虚的一句补充,让程嘉树扑哧一声,笑得十分厉害。
他颇有深意地瞥一眼面带心虚的女子,本想一语道破玄机,但话到嘴边,到底又给自家姐姐留了一点脸面:“姐,你还真是能自我催眠。要承认自己在为一个人日夜担心,承认自己对一个人产生了类似爱情的感觉,就这样困难么?”
程嘉树这话太过直白,只差把最后一点真相也点破。程咏薇听后兀自沉思一会,便在思绪混乱之际,默默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站在镜子前看映在镜面上的自己:只见这女子面色酡红,目带柔情,神态中满是心不在焉,那浮现在面貌上的情绪太过明显,恐怕连一个陌生人都能看出些端倪。
程咏薇站在镜子前愕然片刻,一时笑得古怪。
她在笑谁?
她在笑自己自作聪明,笑她自诩最知人心,这一回却犯了大糊涂:
爱情或许同样炽烈热情,却有千万种面貌,而只经历过其中一种的她,又怎能以那单调的一点经验,就完全否决了另一种爱情的存在呢?
童真
赵之婉现如今可不像从前那般,整日在宅子里养花弹琴,只做些室内的文雅娱乐。
她凭着一张高中学历,四处在外头找事情做,最后做了某个公司的办公室文员。
文员这份工作并不太忙,但对于赵之婉这样的人来说,毕竟是头一遭的正式工作。自从有了工作,赵之婉做事认真,于交际上也很有收获,整个生活都充实不少。
身在外省的霍令琦,自然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这消息。他虽然不甚赞同,但终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任由她这样下去,这样去选择新的生活方式。
只要她和安琪都生活得快乐,这便足够,至于其他的,他如今已不是她的合法丈夫,何必还来擅自插手?
赵之婉忙起来后,照顾霍安琪的时间便相对地减少了。
而某个突然闲下来的人,便别有用心地,从赵之婉那里将小安琪接回了霍公馆。
据爱情顾问萧三少的建议,但凡女人,总是喜欢小孩子的,尤其是程咏薇这样温和的人。若想让一个女人渴望恋爱,甚至婚姻,一个小女孩,尤其是像小安琪这样漂亮可爱的小女孩,便是最好的引诱。
萧敏在说这些时,目光时不时去瞥自家夫人的肚子,眼神带笑,仿佛拥有一个孩子,是人生最幸福的一件事。
霍令辰看了一眼卓越,发现连她也是一脸温柔模样,仿佛对那即将到来的小生命十分期待。他不由有些疑惑,小孩不都是又蠢又笨,一哭起来就没完没了,闹哄哄的,简直是小魔星转世?为什么他们一个两个的,都像中了魔似的,脸上写满了对孩子的疯狂热爱?
他向卓越不耻下问,后者瞬间收起温柔神色,用一种无药可救的眼神看他:
“啧,霍四,你可真是……”
她在这儿打哑谜一般,还是萧敏比较厚道,直说道:“你难道不觉得,小孩子的那份童真,特别珍贵么?”
霍四呆滞摇头,什么童真?难道小屁孩子吵吵闹闹,制造各种噪音,一生气就耍赖大哭,这种事情还值得珍惜?
萧敏与卓越对视一眼,叹气道:“那么,我换个说法罢。”
“令辰,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要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孕育一个孩子?一个只属于你们两个的、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小宝贝?”
“孩子,就是父母之间爱情的结晶。”
爱情的结晶啊……
霍令辰又困惑了一会,突然就想起了他和某人一起……的情形,蓦地脸色大红,好半响才颇有惆怅地喃喃说道:“这么一说,我好像也很期待了。”
卓越见他神色飘忽,脸上又红得很不寻常,暗含深意地瞥了萧敏一眼。而萧敏一接到她那意义丰富的眼神,就侧过脸,不着痕迹地掩住了目中的笑意。
原本是多么正经的一个话题,到了最后,却还是被某个思想不纯洁的人想歪了去!
过了几天,趁着天气晴好,霍令辰将程咏薇约了出来。
两人在公园里见面后,程咏薇才发现了霍令辰身边的小女孩:霍安琪仿佛是刚刚睡醒,一张小脸满是懵懂茫然,乖乖由青年将她的小手牵住,眼睛眨了又眨,突然打了个大呵欠。
“哎呀,是安琪!”
程咏薇走上前去,亲昵地捏捏霍安琪的小脸蛋,又捧着她的雪白小脸亲了又亲,这才把目光放在了霍令辰的身上:“令辰,你怎么把安琪带出来了?”
霍令辰看她对小安琪那样热情,对自己却态度平常,便有些不高兴,早知道这小丫头这么吸引程大小姐的注意,他才不会带她出来玩呢。文人
霍安琪如今说话已经很是流利,她对程咏薇并不陌生,小身体倚在女子的怀里,软软叫道:“薇薇阿姨。”
她还向程咏薇告状:“薇薇阿姨,我要去划船,小叔不让我去划船……”
霍令辰气得差点瞪她一眼。
这小白眼狼!敢情他之前做牛做马,给这丫头又买蛋糕又买玩具的,还开了自己那辆吉普带她兜风玩,陪这小公主玩了大半天,结果都是白费力气。
“再胡说,你那些娃娃我可都扔了啊。”
霍安琪立即眼泪汪汪,小模样可怜极了:“小叔是坏人,我不要小叔了。”
“安琪乖,不要跟你小叔一般计较。”
程咏薇赶紧把她抱在怀里,心疼地哄道:“有阿姨在,你小叔做不了坏人的。”她说着便瞥了霍令辰一眼,“——是不是啊,霍四少?”
她神情温和,目光里带着一点明媚笑意,和心知肚明的洞察。
霍安琪可是个小人精,霍令辰虽不如何宠她,但也不会去欺负她,这毕竟是霍家目前唯一的小小姐,大人们都是很爱护的。
而接收到程咏薇那含笑的眼神,霍令辰一下没了怒气,悻悻摸了下鼻子,说道:“是啊,我刚刚是逗你玩儿的,那些玩具都好好的在我车上呢。”
他们三人,最后还是去划了船。
霍令辰与程咏薇各坐一端,霍安琪就在小船中间挪来动去的,很是活泼。
霍令辰告诉程咏薇,如今霍公馆十分冷清,他预备另找一处宅子,然后便搬出来住。
程咏薇也不知想起什么,并未提出反对意见,反而说道:“那么,新住所找好了么?”
霍令辰浑不在意地答道:“这不是很快的事么,不必着急。”
“哎呀,你可真是……这可是你以后的长久住所,你竟然一点也不上心,真粗糙。”
什么粗糙?霍令辰又不明白了,“要那么谨慎做什么?”
“难道你以后不要结婚么?还有孩子,这些都要考虑进去的呀……”
程咏薇刚提到“结婚”二字,就下意识地垂了头,但还是感到有一股炙热视线,直直落在了自己的面颊上。
但她马上截住话头,将剩下的话语咽了下去,勉强掩住自己那骤然加快的心跳。
这女子一时有些啼笑皆非:她与霍令辰这才刚交往几天,竟然就想到这么远的事上去了。
霍令辰却难得敏锐,直截了当地问道:“咏薇,你想结婚么?”
“我……我不知道。”
某人继续问道:“那你喜欢小孩子么?”
程咏薇听懂了其中的暗示,突然叹息:“令辰,我很喜欢小孩,但暂时还不想结婚。结婚这件事,太远了。”
——
“令昕?”
这天,程咏薇去行政院办公务,正要离开时,却有些意外地看到了一位故人。
那人穿了一身笔挺的中山装,缓慢而沉稳地走了过来。
依然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