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路上有只猫-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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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文峰摇摇头,问掌柜的:“掌柜的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身穿素色的长衫,看上有些仙风道骨的样子。”
掌柜的想了一下:“没有。小人刚才在后面泡茶,所以没注意。”
“哦。”韩文峰应了一声,心想难道那人是趁着掌柜的不再走了?赶紧快步走过大厅,走到门口往街上望过去。大街上星星散散的走着几个行人,却唯独没有那男子的踪影。
第一百三十五章 赛妆红的信
掌柜的跟了出来,也跟着韩文峰的目光左右看,然后小心翼翼的问:“官爷,是不是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哦,没有。”韩文峰摇了摇头。想着男子说的那番话,越想心里越乱,也没了喝茶的兴致,直接结账走人。一个人在大街上慢条斯理的走着。
“韩老爷,韩老爷。”韩文峰没走几步,就听的哦啊身后有人叫。疑惑的回过头,正看到春香院的老鸨一边挥舞着手帕,一边追了过来。这附近,想必没有人不认识春香院的老鸨,这样当街追个一个人又喊又叫的,本身就够让人侧目的了。更何况这个人还穿着官服。都好奇的看着。韩文峰看到茶楼的掌柜站在茶楼门口,惊讶的嘴都张大了。
老鸨子到了韩文峰面前,用手理了一下自己散乱的头发,说:“韩老爷,好久不见您了。自从您高中状元之后,我们春香院您可再没有来过了。”
韩文峰笑了笑,没有说话。
老鸨子醒悟过来,假装扇自己的嘴巴,说:“瞧我这张嘴。韩老爷有功名了,总是要多注意一些的,再说赛妆红也不见了,能让韩老爷瞧上眼的姑娘可也没有了。我就这嘴,随便说几句,韩老爷别放在心上。”
韩文峰摇摇头,说:“没事。”
老鸨子阅人无数,看韩文峰对她不咸不淡的样子,就知道韩文峰肯定是不愿意当街跟她闲聊天,干笑了几声,说:“韩老爷应该还记得赛妆红吧?”看韩文峰点头,继续说:“这孩子应该是自己走了。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招呼都不打。不过给我留下了好些值钱的东西,也不枉我白疼了她一场。”说到这里用手中的手帕抹了抹干干的眼角。然后说:“韩老爷别见笑。如今这娼门中重情重义的孩子不多了。我提起她还怪想她的。对了,忘了说正事。赛妆红的房间里,留了一封信,上面写着是给韩老爷您的。这些日子您没来。我也把信的事情给忘了。刚才站在门口看到韩老爷您这才想起来。”
“信?”韩文峰疑惑的皱起眉头。赛妆红当时是找过自己的,就在茶楼中,难道是回去之后写的?想到这里说:“信在哪儿?”
老鸨子说:“信我放在我房里了,不在身边。麻烦韩老爷跟着我去取吧。”
“好,有劳了。”韩文峰拿出一锭银子,塞给了老鸨子。赛妆红走了,老鸨子还能留着赛妆红写给他的信,然后交给自己。这本身就不容易。所以韩文峰想也没想就给了她一锭银子。
老鸨子没想到传一封信还能得一锭银子,笑逐颜开:“哎呀,韩老爷您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说着却将手里的影子攥的更紧。心里想着若是知道这新交了有银子拿,肯定早派人去通知韩文峰了,也不用等到现在。想到这里,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韩文峰跟着老鸨子到了春香院外,让老鸨子上去取信,自己等在外面。春香院没有了赛妆红,少了许多的权贵来。许多进出春香院的人都看着韩文峰侧目,暗忖这官是够大胆的。居然穿着官服逛窑子。
韩文峰也不理会,等在外面,过了片刻,老鸨子从里面出来。然后手里拿了一封信,过来递给韩文峰:“韩老爷,你的信。”然后突然想起一件事:“哦。对了,还忘了告诉韩老爷。韩老爷替赛妆红画的那副画像。赛妆红带走了。可见这孩子对韩老爷您可是痴心一片的。”
韩文峰笑笑,接过信封。看到表面写着韩文峰亲启的字样。点点头说:“那这信我就拿走了,我身穿官服,在这里多呆也不方便,所以就先走了。”
老鸨子当然知道这个。连忙说:“好好好,韩老爷慢走。以后若是有时间了,可以过来捧捧场。”
韩文峰含笑拿着信封转身离开。
在街上走着,韩文峰并不着急拆开信看内容。赛妆红走的时候在茶楼本来就是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却没有说下去。这信应该就是她留给自己最后的东西了吧。想到这里。想起初见赛妆红的样子。那时候确实是惊艳到了他。第一次为一个女人动了心,是啊,确实是动了心,所以才在知道了赛妆红居然是敌国的奸细之后,再不愿意见到她,心里却也渴望见她。要不然就不会有为了一封邀约的信而孤身一人去了城外的那处院子被困在那儿。这些可是在他明知道赛妆红是敌方奸细的情况下发生的。明明不理智,他还是做了。为的就是那份动心,当然,他对赛妆红也仅止于动心,却并没有更进一步的想法。
慢慢的走着走着,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韩文峰拿着信,信步闲游一样走回了韩府。虽然天色有些暗了下来,但是远远的看过去,还能看到韩府张灯结彩的样子。韩文峰叹了口气,走到门边拍门。
里面的家丁打开门一看,嚷了起来:“是少爷,少爷回来了——”慌忙将韩文峰迎了进府。
韩文峰先去看过自己的爹娘,这才回到自己的书房。然后将那封信拿了出来。发了半天呆才选择打开。信上,赛妆红将自己的身世以及后来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全部写了下来。然后还写着家仇不可不报,今生无缘伴君,只求来生相随。这让韩文峰呆了一呆,想起在茶楼的那男子说的一番话,今生无缘,难道来生便可在一起了吗?韩文峰闭上眼,想着若是这样,是不是自己跟曹震霆的妹妹曹颖也是有缘的,延续了上辈子的缘分。但是这样一想。韩文峰心里就别扭,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
比起赛妆红,曹颖给他的感觉,更像是一个妹妹。甚至还不如赛妆红在他心中的地位,最少他对赛妆红还有一份动心在,而对曹颖,却没有任何感觉。若是要给曹颖一个定性,那么在他心里,也只是好朋友曹震霆的妹妹,从来没想过朋友的妹妹会成为自己的妻。一生一世,没有感觉却如何陪伴走下去?
第一百三十六 双双受折磨
旺旺听声音就知道旺财被曹颖给打了。虽然头上套着一个笔筒看不到,但是旺财的惨哼已经用惨绝人寰都不能形容。她知道旺财之所以没有大声的叫,都是因为曹颖算起来也算是它的主人之一,它不能反抗,只能逆来顺受。旺旺听着曹颖被丫环喊出了门,这才轻声的问旺财:“大狗,你没事吧?”
旺财哼了一声:“屁股肯定是肿了。小猫,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旺旺叹了口气:“但是曹颖肯定不会放过你和我。尤其你还撕碎了她画的画。”
旺财不好意思的咧了咧嘴:“你都听到了?”
旺旺暗忖一人一狗仔旁边闹那么大的动静,鬼才听不到。试着动了动,身体被捆的结结实实,哪里能动的了。而且被摔的感觉浑身像是爆裂一样的疼着。旺财头上没有套东西,看到旺旺扭了两下,担心的问:“小猫你还好吧?”
“嗯。”旺旺不再想动。倒是旺财突然想到:“快,趁现在没有人,我滚到你身边,给你把绳子咬开。”说完用力的滚。本来绳子捆的狠结实,腿和爪子都不能动,只能依靠身体自身努力。然后用力的滚,滚。一点一点的挪。身上捆了那么严密的绳子,让它的身体感觉有些不听使唤。
夏冬在楼下守着,也不敢上楼。曹颖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夏冬一脸紧张的站在楼梯口:“夏冬,我走了之后,可曾有人来过?”
“没有,小姐。没人来过。”夏冬赶紧回答。
“哦。”曹颖迈步上楼,她刚刚试穿完新娘的喜服,心情愉悦,连带的看夏冬也顺眼起来。
楼上旺旺已经听到了曹颖的声音,赶紧提醒还在哼哧哼哧努力的旺财:“大狗,曹颖回来了。”
旺财正忙的不亦乐乎。闻言抬起狗头吃了一惊:“啊?什么?回来了?”一看糟了,自己还没有滚到旺旺身边去给它啃断绳子。曹颖回来了,那不是又没有机会了?想到这里情急生智,想起白雪:“对了。我可以叫白雪来救咱们。”用力的扯开嗓子叫:“白雪——白雪——快来救我们。”
曹颖听到狗叫声,眉头皱了一下,加快脚步上楼。
白雪趴在自己的窝里。听到了旺财的喊声,但是它只是抬起头来看看绣楼,然后又低下头继续瞌睡。
曹颖把门打开走进房间,看到旺财距离旺旺已经很近了,她走的时候,还特意将旺财和旺旺阻隔的远一些,想不到旺财居然能挪动身体挪了这么一段距离,不用想也知道是过去给旺旺松绑。想到这里冷哼了一声。走了过去踢了旺财一脚。
这一脚正踢在旺财被戳伤的屁股上,让它疼的呜呜直叫。
曹颖找着放在房间里没有拿走的扫把。拿着走近旺财,然后举起手中的扫把,劈头盖脸就给了旺财一下:“旺财,是不是不打你你就不知道谁才是你真正的主人。是谁喂你饭吃给你水喝?居然为了一只猫背叛自己的主人。我让你叫。我让你叫。”说到这里又用来的抽了旺财两下,幸好有捆绑的严严实实的绳子挡了大半的力道,不然这样的用力的抽,旺财身上的皮一定会破了不可。
旺财噤若寒蝉。只是嘴里哀鸣两声。它可怜巴巴的看着曹颖,真希望曹颖可以放过它们。
曹颖打累了,看着旺财说:“听着,从现在开始。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能叫,若是我听到你叫一声,一定打折你的腿!”说到这里恨恨的将手中的扫把放下,然后将旺旺提起来放在桌上,在旺财的注视下拿出了绣花针。朝着旺财晃了一下。然后说:“你若是不听话,我一样让你尝尝滋味。”说着用手抓起旺旺的爪子,绣花针扎了下去。
“呜——”旺财看的心惊胆战,情不自禁在喉咙里哀鸣了一声。就这一声刚发出来,就立刻让曹颖火冒三丈。扭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旺财,然后将手中的绣花针放下,过去拿起扫把,对准旺财身上就用力来了一下。
就算是有绳子挡着,那样用力也疼,旺财喉咙不由自主的呜呜了一下,结果又招来曹颖打了它三四下,直到拿着扫把看着旺财,确定它不会乱叫,这才放下扫把,走了回去重新拿起了绣花针。
旺财感觉自己都要疯了。这位主人太可怕了。每下手打那一下,都像是要它的命一样的狠。而且居然还拿针扎旺旺的脚垫。想想那种疼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奇怪的是旺旺除了全身痉挛一样之外,并不吭声。
岂料旺旺越不吭声,曹颖就越是恨意丛生。她自己又何尝不是恨自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一边狠狠的一针一针的扎,针针见血,一边冷冷的说:“你们这些猫狗,为什么不好好做你们的玩物,每天有吃有喝,没事的时候可以晒天阳可以睡觉,为什么要来打扰我的幸福?!我喜欢韩文峰,喜欢他啊。本来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我嫁给我喜欢的人,每天陪伴着他,然后直到老死。可是为什么偏偏冒出你们?!你——一只居然带着记忆的猫。居然想来破坏我的幸福。我告诉你,做梦!你不过是一只猫。一只玩物。主人让你生你就生,让你死你也得死。”
旺旺躺在桌上,如同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