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色 (江山)-第8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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颉利冷哼道:“你不急于说什么下哪个反的最凶到时候……杀无赫!至于阿史那嘛……留着已没什么用处!”利做了个手势,脸色阴根,转身离
可敦见利消失不见,叹:“为何这些人,总是杀不离口?”目光落在刘文静尸体上可敦表情复杂,缓缓地蹲下来。
刘文静虽是七窍流血,死状极惨,可敦却没有半分害怕,喃喃道:“文静,这些草原粗莽地汉子,永远不如你知道我地心。可惜……我不知道你何时会来,何时要走。我既然没有信心留住你地心,就不如留住你地人。
淡淡一笑“这样我最少每晚都可以知道你到底在何不是?你可知道,当初你离开我的时候,我过了多少不眠之夜?你当然很了解我,是不是?”
她喃喃自语,幽怨中带着深切的怨毒。
这无疑是个心根复杂的女人,刘文静眼睛睁地大大似乎直到临死的那一刻才知道女人心、针是丝毫不错。
可惜,晚了!
契戈已到了凌特山北。
冰天雪地疾风一吹,雪屑倒灌,冰冷难言。契戈等突厥人就算习惯这种气候,但也极为难受,这时候带兵交换人质,无疑是遭罪的事情。但可汗有令,就算有刀山火海也一样要去,契戈心中骂娘,四下望去,只见到白茫茫的一片,远处凌特山连绵不绝,如白龙盘旋,蓄力就要离地而飞,冲破苍穹。
契戈身为骨候,地位在千夫长之上,算不上利最得力的人手,但对颉利的心思也颇为了解。颉利既然让他带兵前来,用意就是昭然若揭。明说就是保护奥斯罗,可暗地里面的意思就是,救了奥斯罗后,对劫持的人斩尽杀绝!
可这茫群山,他又去哪里寻找?正无策间,有兵士叫道:“骨都侯,那面有问题!”
契戈扭头望过去,只见到西的山脉冒起道浓烟,直冲而上,暗想那难道是交换塔克地地方?
山本不低,加上雪坚冰,异常难爬。契戈到了山下就皱起眉头,吩咐众人在山脚住要道,若有敌人下来,当杀无赫。点了百来个身手敏捷地手下,带着虞世南、奥射设向山腰处爬去。
历尽辛苦,众人终于到了腰,只见到那里有处平台,燃着了一堆大火,大火旁坐有三人,一人容颜苍老,却睥睨四方。另外两人相貌普通,不引人注意,可寒冬天气,穿着并不,浑身上下有股彪悍之意。
年长的就是斛律世雄,另外两却是蓝澜和殷宇山。
火堆之后一棵树上,绑着的正是奥斯罗!
三人散坐,无形中把奥斯罗困在中央,见百来人摸上来,没有惊惧,仍是从容自若。有人高声欢呼道:“塔克!”就要去解开奥斯罗身上的绳索,年长之人道:“站住!”
突厥兵傲慢惯了,如何会听,两人左右窜来,视三人于无物。律世雄冷笑一声,身形一闪,已到了两个突厥兵的面前。
两个突厥兵只觉得寒风一阵,不等看,一人已被揪住脖领,凌空飞出去。〃砰,的一声大响,脑袋撞在坚冰之上,血光四溅。另外一人才要伸手,胸襟被人抓住,只觉得腾云驾雾,哇哇大叫,竟向山下飞去!等跌落下来,骨碌碌的滚动,眼看不能活了。
突厥兵一怔,纷纷止住了脚步。
契戈心中微寒,他自身手矫健,是可汗帐下地勇将,可和律世雄一比,出手简直慢地和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一样。
怔住不过片刻,突厥人凶悍非常,还有不畏死地上前,长矛就要戳来。蓝澜倒退,殷宇山上前。殷宇山看似木讷如山,可一冲去,直如下山猛虎。那些长矛穿刺而过,可就差了一丝半毫扎不中他。可他单刀连闪,片刻的功夫,已经斩杀了四人。
契戈退的快,只觉得刀光耀眼,透骨生寒,大喝声中,长矛乱刺。
殷宇山身形陡转,霍然向虞世南的方向冲去。
他这下变的极快,可这些突厥兵毕竟都是精英,早有准备殷宇山一冲,最少有十数把长矛刺过来。
这种群体作战不用招式可只是一刺,已封住了四面八方。殷宇山厉喝声中,一刀斩在长矛之上,倒翻了回来。
“住手。”蓝澜喝道。
在殷宇山冲上的时候,他只做了一件事就是退到树旁,拔刀架在了奥斯罗地脖子上。
这招的确管用,契戈一见,喝道:“住手!”
突厥兵纷纷后退,殷宇山已血染征衣,不过鲜血尽数是突厥兵地鲜血,自己却是毫发无损。斛律世雄自出手击毙两个突厥兵后,就一直看着这二人地举动。见到二人虽身在重围,却毫不畏惧做事有条不紊暗自赞叹,英雄出年少。西梁王果真统御有方,强将手下并无弱兵!
契戈见三人都是出手极快,心生惧意,百来个突厥兵已在不算宽阔的山腰上列开了阵势,谨防他们再次出手偷袭。
举刀架在虞世南的脖子上,契戈恐吓道:“快放了塔克不然我就宰了这人。你们放了塔克我饶你们不死,下山去我绝不阻挡,不然这里千军万马,你们跑不出去,只怕尽数死在这里。”
斛律世雄哈哈大笑,声震群山,突厥兵悚然变色,只觉得这老人和天神一样。
笑声才歇,律世雄讽刺道:“你脑袋出生的时候可是被踢了?”
契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蓝澜接道:“你脑袋若出生的时候没有被驴踢,怎么会说出如此白痴件?”
契戈怒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他?”
蓝澜冷然道:“好,你杀了虞世南,我宰了奥斯罗,大伙一块动手,看谁快上一步。”他刀一挥起,倏然斩了下去。契戈吓的亡魂皆冒,大叫道:“等等!”
〃夺〃的一声响,单刀斩在树上,堪堪擦奥斯罗脸皮而过,刀法之准,让人叹为观止。契戈惊出一身冷汗。奥斯罗自突厥兵上山后,一直保持冷静,这一刀下来,竟然眼皮都不眨一下。
蓝澜也不由佩服这小子的胆量,暗想以后端是难缠的角色。
“你不会杀我。”奥斯罗道:“你们的目的是救人,而不是杀人。既然如此,何必多生事端?”
“如果逼急了,老夫不但会杀人,还会吃人。”斛律世雄道:“废话少说,我们放了奥斯罗,你们放了虞世南和奥射设,然后命令所有的人向北退却三十里。给我们五匹马,三天的粮食。”
契戈眼珠一转,“好,我答应你。不过你马上放了塔克。”
斛律世雄冷笑道:“你以为我们是傻地?放了奥斯罗,你们这帮猪狗不如,残忍成性地突厥兵怎么会遵守诺言?你北退后等一个时辰回转,我自然会把奥斯罗留在这里。”
“我们如何能相信你?”契戈道。
蓝澜道:“你们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契戈还在犹豫的时候,奥斯罗已道:“契戈,答应他们。”奥斯罗看来颇有威信,契戈一咬牙道:“好,我希们言而有信。”
他们留下了虞世南和奥射设,再加上五匹马和粮食,契戈号令一声,众突厥兵上马向北而去,滚滚长龙,终于不见了踪影。
斛律世雄凝望奥斯罗道:“奥斯罗,我看你为人不差,何不劝令尊免动干戈?”
奥斯罗冷漠道:“你要杀就杀,要我受你的恩惠,做个懦夫,那还是办不到。你放了我,不过是因为形势所迫,我不受你的恩情。”
斛律世雄叹息一声道:“不错,我抓你已经是违背本性,断然不会杀你了。”他话音一落,已一掌击在奥斯罗的脑后,将奥斯罗击昏了过去。电子书,然后吩咐道:“按计划行事。”
虞世南道:“多三位相救,只是突厥人善弛,我们五人……只怕逃不过他们的追踪。”
斛律雄道:“逃当然逃不了,但总能躲避一时,至于能否躲过他们地搜捕,就看运气吧。”
他不下山向南,反倒一手拉一个,带虞世南、奥射设向山上行去。虞世南大惑不解,不明所以。
契戈北行而去,得斛律世雄见不到自己地时候,就已勒马不前心中担忧不已。暗想他们骑马南行,虽过一个时辰但凭借自己的马力追上他们还是不成问题。眼下唯一就怕他们不遵诺言,害了奥斯罗。
不等一个时辰,就已招呼士回转。到了山脚下,大雪纷飞,见到有淡淡地马蹄印向南而去细数之下,果然是五匹马。
契戈毫不犹豫的吩咐一半兵去追,自己再次登上半山,见到方才火堆着一人,正是奥斯罗。
契戈心冷,慌忙冲过去,发现奥斯罗没死,不过是昏了过去,由舒口长气。可无论如何召唤奥斯罗总是不醒。大火已熄可火堆附近还有温度,奥斯罗这才得以活命,契戈痛骂地时候,却暗自侥幸。心道好在那些人还讲点信用,不然奥斯罗死了,自己百死难恕。知道这些人向南逃命,契戈让人照顾塔克自己亲自领兵去追这一追,足有小半个时辰前方又有数千马队迎上来。
见到是自己人地旗炽,契戈大喜,慌忙上前,发现却是可汗的大军。颉利身边跟随一人,却是长孙顺德,契戈识得长孙顺德,知道他经常出使突厥,算是李渊的助手。见颉利脸色阴沉的望着自己,忙道:“可汗,塔克只是昏迷,暂无大碍。”
“那些人在哪里?”利冷冷问道。
契戈心头一沉,讪讪道:“他们向这个方向逃过来,难道可汗没有发现他们的行踪,那怎么可能?”又把救奥斯罗一事说个清楚,自然少不了添油加醋,只说自己逼不得已,塔克临危不惧,天幸王子无事。
颉利听完后,一挥手,有兵士牵出五匹马来。契戈一看,直了眼晴,“这不是我留下地五匹马吗?”原来马上有暗记,契戈留马的时候存个心眼,这些马身上既然有暗记,要找也容易许多。颉利冷冷道:“只有五匹马!没有人!”
契戈叫道:“绝无可能!这种天气,他们要是没马,怎么逃得了?”
颉利问道:“长孙先生,你觉得那些人逃到了哪里?”他对长孙顺德倒还客气,这次长孙顺德来,就是和他商议开春出兵之事。
长孙顺德望着那五匹马,半晌才道:“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根本没有逃,还留在凌特山中。他们放马南下,不过是诱人耳目,可汗,你看马股上都有刀痕,显然是给了战马一刀后,让马落荒南逃而已。”
契戈暗自皱眉,心道这些中原人的弯弯肠子可真不少。陪笑道:“他们留在凌特山中,岂不是坐以待毙,旁人对凌特山不熟悉,我们可是了若指掌。只怕……他们会北逃。”这次他倒聪明些,暗想这些人使用的多半是用声东击西的策略。
颉利一声冷笑,命一部分人留守,自己和长孙顺德带精兵再次赶赴凌特山,暗想可敦在北面有埋伏,西面是他们的大营,这些人更不会去,凌特山的东面险恶高耸,他们也绝对无法翻越,这一次,这些人被四面包围,当要一网打尽。
颉利带兵到了凌特山角,可敦手下的索柯突也已赶到,果如利所料,北方也没有敌踪,这些人还是在凌特山中。大雪飘飘,突厥兵虽是竭力寻找,还是一无所获。
颉利脸色阴沉,山腰处往下,都是浅浅乱糟糟的足迹,然后一路向北,这些都是突厥兵地脚印,虞世南等人肯定不会向北,可别处再无脚印卩,他们又去了哪里?
长孙顺德见突厥兵忙碌,也装作双眉紧锁,一筹莫展。颉利见他这样,以为他没有主意,也不询问。
索柯突身边有两个中原人,一文一武。见可汗不满,索柯突求救地目光向身边一文士模样的望去,“祖先生,不知道你觉得他们逃向哪里?”
长孙顺德望见那两个中原人,双眉微扬,他识得那两人,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