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天下:妖孽请自重-第2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此也好,月疏离,这是上天注定,你也不要怪我。”他双手结了一个奇怪的印咒,嘴唇翕动。
一团淡蓝的光雾,从他手掌中盛起,宛如一朵妖冶的蓝色花朵。
花朵逐渐绽开,蓝芒的映衬下,红衣男子的五官愈加清晰。墨发如丝,剑眉入鬓,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即使充满森冷的气息,依旧有几分邪魅。
“血咒,引!”他低低喝了一声。
手掌中的蓝花终于盛开到极致,这一刻,蓝花妖冶、美丽至极致,所有的光芒,在蓝花下都黯然失色。
妖孽男神色复杂地望着手中蓝花,眸光微微一动,有一刹那的犹豫。不过最终,他还是双掌托起。
轻轻一挥。
“去——”
随着他的一喝,蓝色花朵拖去一道美丽的焰尾,悄然朝下方的丞相府飘去。
蓝色花朵所过之处,迤逦如一道道灿烂的光华,而蓝花本身却越变越小,最终,化为一点星光没入丞相府中。
花开如艳,花逝成寂。
妖孽男静静地站在山岗上,唇角忽然抿起一抹苦涩的笑。
……
丞相府内。
面对四面八方席卷而来的寒光,月疏离怡然不惧。
在她成为雇佣兵的第一天起,就已看破了生死。
只是可惜暄儿和猫小涩了……唇角弯起一抹淡淡的惆怅,却又化为一丝释怀的笑。
曾几何时,她以为自己是一个冷心冷情的石人,至死心中都不会有牵挂。现在,看来不是这样。
一个有情有义的月疏离,月疏离缓缓闭上眼睛,心无旁骛。
她要静静享受生死的最后一刻,这一刻,是完完全全属于她的时间,不希望有打扰。
就在这时,秦云正尖锐的声音传来。
“住手!”
☆、血咒追魂
月疏离美丽的颈项间,无数闪着寒光的刀刃将她架了起来,月疏离靠着墙角一点点支撑起身子,淡淡的眸光投注在秦云正的脸上,冷声道:“可惜我杀不了你,我若是求你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不要杀暄儿,你会答应吗?”
“你真喜欢那傻子?”秦云正逼近了一部,两股间的血润湿了他白色衣袍,堂堂丞相一时竟然忘记了疼痛,只沉浸在一直爱着自己的女人竟然疲惫别抱的惊讶里。
月疏离迷茫地看了秦云正一眼,喜欢?是喜欢啊,想喜欢自己的弟弟或者孩子一样,不是秦云正以为的那种喜欢,不过也没关系了,自己反正今日是躲不过一死了。
于是,月疏离美丽的唇角勾起清冷绝情的笑意:“你要杀就杀,哪里那么多废话?”
秦云正的手很干,即便刚刚从水池里出来,也有些干涩刮人,他有手抬起月疏离的脸颊,看进那无欲无求的眸子里,对着死亡没有一丝畏惧,甚至对着他带着点鄙夷的笑容,月疏离越过秦云正看着墙壁,恍惚中却似乎看到李暄傻乎乎却充满纯真的脸,那种一脸的信任和可怜相兮兮的样子……
月疏离的唇角勾起一丝笑容,不再是冷淡的,带着有些开心和温柔的情愫。
秦云正失望地看着月疏离,以前那晶莹如琉璃般的眸子里只住着他,现在,她已经不再看他了,她自己也许都不知道,现在她的笑容有多美,像春天里最美丽的那抹艳色一般。
月疏离被叮的一声给唤回了神智,她警醒地抬起眸子,看着窗外一点幽兰的星光慢慢地飘落进来,星光犹豫了下,终于似乎发现了猎物般,带着杀气直接朝着月疏离扑了过来。
月疏离发现,周围的人竟然都看不到那星光,只有自己看得到,而且,那星光的杀气强大到秦云正的项链慢慢变红了,像一颗滚烫的心脏不断跳动着。
秦云正虽然看到星光,他却看得到鸡血石的变化,俊美的脸上不由得大怒,按在月疏离下巴上的手也更加用力起来。
☆、醒悟
醒悟
“你还有帮手,说,谁派你来的?”秦云正的眸子里带着些狠毒的神色,想不到这个女人能背叛自己背叛得那么彻底。
月疏离的眸子倏忽瞪大了,蓝色星芒已经带了她的面前,慢慢地星芒化成一滴鲜血,印上她的唇角,没来由想起妖孽男那个邪魅的吻。
当血滴落在之前月疏离中血咒的唇角时,像雨滴落入雪水般失去了踪迹,慢慢消失不见呃。
月疏离虽然被按着,身子却猛烈地向上弹跳了下,刚才受的内伤正以十倍百倍的疼痛向她压了过来,排山倒海般摧毁着她的神经。
痛,痛得清晰而深刻,一寸寸的胫骨似乎在被折断,血肉被撕裂,月疏离觉得自己的鲜血正慢慢地被吸入不知名的所在,看不到,但是她的血正被什么人吸走了。
她的呼吸急促,脸色由开始的嫣红变得越来越惨白,最后呈现出一种古怪的金色。
秦云正的怒气因为愕然而停止:“你怎么了?想自杀?”
他手指微微用力,撬开月疏离的樱唇,并没有味道腥味的药物,她并没有服毒自杀,那为什么忽然越来越虚弱呢?
秦云正还在犹豫,月疏离的眸子慢慢要闭上了,像是想要沉沉睡去,只听得她用曼妙的声音低吟:“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秦云正似乎看到少时两个孩子相互偎依的样子,那时候,他是真的爱她的……
心底忽然一阵软,秦云正抬起月疏离的头逼近了几分,又问道:“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是不是真的爱上李暄了?”
月疏离的于迷离的意识里,听到李暄两个字时,忽然清醒了过来,她竟然在秦云正的眸子里看到了吃醋两个字。
月疏离好笑地看着秦云正,这个人还真是贪婪,权势和财宝他都要,现在连她的心,他也不舍得丢弃呢,贪心不足,蛇吞象呢。
月疏离摇摇头:“不,我怎会,喜欢那傻子……”
☆、情动
月疏离却不知道,这句话,让假山上的红衣男子微微一愣,一口鲜血便从口里喷了出来,妖孽男凌厉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凄苦和狠毒,他半蹲下身子,将最后一点血咒念出……
月疏离只觉得体内的鲜血如同汹涌的海洋,被尽数夺取,取像一个莫名神秘的所在,很虚弱,她凭着最后一点神智,她作为雇佣兵特有的修养,不允许,就这样投降。
她盯着秦云正的脸道:“我只是……只是把暄儿当弟弟,你知道的,我弟弟……我弟弟他……”
以前的一切如昨日般重现在秦云正面前,他忽然明白以前为什么会真心喜欢过面前的女子了。她曾经就是像现在这个样子的,只是,她有个十分疼爱的弟弟。
有一年,月疏离的弟弟得了急病,两姐弟原本就父母双亡相依为命,月疏离为了他,将自己卖去了青楼,几经折磨才送出来,所以,那以后,他就不喜欢她了,只是当她玩物一般,因为,她变得势利和浅薄,她被青楼里的女人教坏了。
现在,秦云正似乎看到了以前那个单纯美丽的月疏离,符合他所有梦想的女子。
他一手搂住月疏离慢慢滑落的柔软身子,一边握紧项链,沉声命令道:“救她。”
项链几乎同时,焕发出美丽的红色,这次不是血红,而是玫红,淡淡地映照在月疏离苍白的脸颊上,有种夺人心魄的美丽。
秦云正阴沉地抱着她,看不出喜恶:“我喜欢你,不允许你死。”
白痴,放开我,月疏离心里这么想着,却慢慢堕入黑暗,嘴角无意识地道:“猫,我要我的猫……”
秦云正皱眉,有些好笑:“猫吗?你都要死了,想到的东西倒是很多,怎么唯独却没有了我。”
项链的颜色消失了,鸡血石得意洋洋地跳动了两下,像是在邀功,看我是不是很厉害啊,哼哼哼,可以杀人亦可以救人,快夸我。
可惜,秦运正就是个不解风情的,他根本认为鸡血石本该如此,只是抱起月疏离往自己的卧房走去,此时怀抱里的女子脸色如常,那衣服上的血迹竟然像是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再爱我
可惜,秦运正就是个不解风情的,他根本认为鸡血石本该如此,只是抱起月疏离往自己的卧房走去,此时怀抱里的女子脸色如常,那衣服上的血迹竟然像是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走了两步,秦云正回身挑眉道:“把那猫儿一并抱了来。”
便有几个小厮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小猫,奇怪,看着跟死了一般,只心口还有点活气,这猫竟然可以承受那项链如此猛烈的攻击,真是怪物。
不一会儿,七七八八的人都散了,各自隐入黑暗中,金刀护卫将秦云正的卧室团团围住,防守简直可以说密不透风,巡查的侍卫在各处搜索,最后在假山处找到了一滩温热的血迹。
报告给秦云正后,秦云正沉吟:“是血咒,难怪月儿会刺杀我,是被人逼迫的。”
秦云正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月疏离脸颊上摩挲,冷笑道:“月儿被我救了回来,那人却必定受了重创,近一年内都恢复不了了。你们多请几个法师过来,帮我找找到底是谁,趁着他虚弱,也许能查出点蛛丝马迹来。”
“是,”几个黑衣人领命后,各自退下,秦云正动了下,脸上一阵扭曲,可恶啊,这女人刺哪里不好,竟然刺在股间。
害他本来想趁着美人昏迷不醒的时候,好好同她温存一下的。
手不老实地解开月疏离的衣袋,大手覆上柔软,恩,似乎被以前跟坚挺了,手感也更好,秦云正狠狠地在月疏离的胸前咬了一口,又觉得自己很卑鄙:“一会儿你醒了,我便不能好好吃你了,不然,你也许永远不能再爱上我,我会对你很好,好到你又一次爱上我为止。”
他的手指抚过月疏离胸口的牙印,眸光变得深沉:“我倒要看看那痴儿傻到何种程度会不会吃醋呢?”
秦云正忍着将月疏离吞吃入腹的冲动,忽然很想跟这个女子好好谈场恋爱,就像很久以前一样,他记得那时候,两人都是情窦初开,那样的感觉真是极其好的。
他一边帮月疏离拉好衣裳,一边道:“我以前冷落了你,全是因为局势未定,而你的心性也全变了,如今,你既然已经变得比从前更好,而皇帝基本在我的掌控之中了,那我……可以考虑花点时间在你身上,我们……从头开始好不好,恩?”
☆、怪梦
月疏离沉在黑色大海洋里,她的面前有几条路,第一条,通往妖孽男;第二天,通往李暄;第三条通往秦云正;第四条通往十四皇子,第五条,咦,那只死猫来捣什么乱,
月疏离想了想招手叫李暄过来,拉着李暄的手走上了去猫小涩所在之处的那条小道。
她拿手指捅捅猫小涩的身子,问道:“喂,猫,你死了?”
猫小涩生气地飞向月疏离,狠狠在月疏离的胸前挠了下,啊,好痛。
然后,身子却被李暄紧紧抓住,他生气地问道:“你为什么那么喜欢那只猫,你喜欢的不是我么?”
“我只是把你当弟弟,暄儿,不要顽皮,快放开哀家。”月疏离生气地想推开李暄,却觉得手脚正被水汽缠绕,李暄霎时变成了妖孽男。
他恶狠狠地道:“你不喜欢我,我便施展血咒,杀了你,然后自杀……”
月疏离大汗淋漓地吓醒过来,好真实的梦啊,连胸口被猫小涩抓过的疼痛感都还在,月疏离看看这陌生的环境,确定周围到处是金刀护卫,而房间里却一个人也没有时,微微舒了口气,自己竟然没有死。
阳光从半开的窗棂投进来,照在临床一盆君子兰上,兰花新发了几个花苞,白色的淡雅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