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妃-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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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楚培则是踩着稳重的步子踏进大厅,见着自己二十几年没有看过的岳父,弯腰行礼道“小婿拜见岳父!”
“原来是楚大人,本族长可担不起楚大人的礼,还请楚大人莫要折煞了我!”夏侯族长一声冷哼,留下这句话后便站起身,再也不看楚培一眼便走出大厅!
楚飞扬见状立即让洪管家跟上,让他领着自己的外祖父回房休息!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夏侯族长一走,楚培转而站直身子,双目阴沉的盯着端坐在一旁径自喝茶的楚王,冷声问着!
“什么什么意思?”楚王装傻,眨巴着双目看着自己的儿子,心头却是压抑着从夏侯族长那得来的怒火,端着茶盏的手指则是越发的用力!
“父亲难道不怕皇上认为楚家与夏侯族联手?届时楚家如何死的,恐怕都不知道!”楚培凌厉的目光扫过同样品茶的楚飞扬,见他眉目间与夏侯盈竟有九成的相似,心头顿时一阵别扭,立即又转开了眼只盯着楚南山!
“父亲多虑了,外祖父此次前来一则探亲,二则是为了族内的事情,何时扯到楚家与夏侯族联手一事?即便是皇上,也不能随便的怀疑臣子的忠心!儿子倒是十分的好奇,父亲即便是边疆大吏,幽州公务定然繁忙,否则父亲怎会一去二十三年都不等回京都,只是不知此次父亲打算在京都待上多久,可别耽搁了幽州的民生社稷!”楚王方才的失落,楚飞扬是看在眼中,这个把自己一手养大,对自己倾囊相授的爷爷早已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楚飞扬岂容楚培对楚南山不敬?
况且,楚培离家二十几年,又何曾关怀过自己的父亲,此时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楚南山的为人处事?
“这是你对自己父亲说话的态度吗?若是轻扬,绝对不会像你这般桀骜不驯!”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会当众指责质问自己,楚培双目如炬的瞪向楚飞扬,怒道!
“父亲难道忘记了,本相自小身边便没有父母的教导,又怎敌二弟从小在父亲身边,接受父亲的亲自指导呢?”楚飞扬眼露讥讽的嘲笑着,丝毫不介意自己的身世,也不介意被人戳到他的痛楚“况且,父亲当年亦是在祖父与祖母的关爱之下长大成人,儿子却也没有看到父亲有多尊重祖父,看样子,儿子在这方面,竟还是承袭了父亲的行为举止!”
被楚飞扬封住了所有的路,楚培除了怒瞪这个从未相处超过一天的儿子,却也是被楚飞扬戳中了他心头的痛处!
“飞扬,你且去看看梦儿,我与你父亲说几句话!”这时,楚南山缓缓开口,方才沉默寡言的他并非真的无动于衷,脸上总是挂着的笑意早已在楚培指责楚飞扬时瞬间撤下,此时他看上去如一片一望无垠的海平面,阳光折射在那如镜面一般的海面上,带着让人心颤的妖娆之光,不知接下来这海底深处将会掀起怎样的波浪!
楚飞扬不放心的看眼楚王,见他用眼神暗示自己离开,便放下手中握着的茶盏,再也不看楚培一眼,大步跨出了厅内!
“培儿,你没有资格指责飞扬!他的为人处事、品格性情,没有人比我这个做爷爷的更清楚!在你指责飞扬的时候,你可曾回过头去看看别人心头的伤痛?你这样因为难受,而把所有的痛楚加注在别人的身上,这就是你的风度与胸襟?你打理幽州这么多年,得到百姓的称颂、得到皇上的嘉奖,为何你能视百姓为子女,但对于自己的亲生儿子,却又这般的冷漠?”支开楚飞扬,这是楚南山为楚培留有的身为父亲的最后一点尊严!但他却不允许别人指责自己最心爱的孙子!
“那当初你们逼着我娶夏侯盈的时候,为何没有想过我的立场与感受?在你的眼中,西楚的百姓是子民,那自己儿子的命运就可以因为这些子民而随意牺牲吗?”却不想,楚南山的话却是引得楚培的一阵反问,只见他眼底一片嘲笑,只是嘲笑过后,楚培却是恢复了以往的肃然,面色冷淡道“陈年往事,何必再次追究!父亲应该知道儿子如今的心愿,为了这个心愿我已经准备了二十几年,希望父亲能够助儿子一臂之力!”
而楚南山却是冷笑着否定道“你觉得可能吗?你忘记我们楚家的立场了吗?”
“立场之于人均是可以改变的,端看父亲心中是如何衡量的!”此时的楚培,肃穆的眼底隐藏着蠢蠢欲动的野心,压下那件让多人不痛快的旧事之后,谈及的是对将来的谋划!
而楚王却是坚定的摇了摇头“看来你回京这一趟,注定是要白跑了!”
闻言,楚培却是不气不恼,面上浮现一丝冷笑,反问道“不见得吧!”
正在此时,楚培的贴身侍卫快步走了进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只见楚培神色顿时凝重了起来,再次看了楚南山一眼,随即转身离开了楚相府!
“小姐,那夏侯小姐长的可真是漂亮,与相爷也有几分相似!”安置好夏侯安儿,云千梦便回到梦馨小筑,心中却是猜想着此时在前厅之中,那祖孙三代相处的如何!
“他们本就是表兄妹,长的像又有何可好奇的!”摇头无奈的笑了笑,这慕春呀,就是对什么都好奇!
“但是,小姐难道不好奇夫人的长相吗?夏侯小姐已是十分的貌美,想必夫人也定是绝世美人吧!”为看书的云千梦斟了杯热茶,慕春微蹙眉的遐想着!
“相爷!”而这时,外间竟传来丫头们的行礼声,云千梦递给慕春一个眼色,让她退出内室,自己则是放下才看了一页的书卷站起身,准备迎向已经走进来的楚飞扬!
却不想楚飞扬动作极快,云千梦刚站起身,他便落座在她方才坐着的圆凳上,随即握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坐在自己的双腿之上,双臂紧紧的搂着她的腰,埋首在她的肩胛骨处!
“若是累了,就上床躺一会吧!”素手轻轻的抚摸着楚飞扬那高高束起的黑发,云千梦心中暗叹口气,顿时明白他心中定是不好受,否则不会有这般孩子气的表现!
“那你陪我一起躺会!”闷闷的声音自衣料中传来,楚飞扬越发的收紧了手臂,不让云千梦有机会逃走!
听着他得寸进尺的要求,云千梦心底的怜惜瞬间转为好笑,双手立即捧起那不肯抬起来的俊颜,双目认真的盯着那委屈的黑瞳,一字一句道“我一会还要去安排今日的午膳,你自己躺会吧!”
“这些上官嬷嬷自会看着办妥,你又何必劳心劳力的!”说着,某人霸道的不等别人拒绝,便抱着怀中的人儿往床边走去!
“楚飞扬,你可忘记今儿个是什么日子?我们岂有把外祖父与表妹晾在一旁的道理?”云千梦紧紧的拽着楚飞扬的衣襟,满面严肃的提醒着!
却突然在楚飞扬的眼底察觉到一丝一闪而过的笑意,立即跳下他的怀抱,插腰瞪着楚飞扬,怒道“你作弄我!”
只是,刚刚才得到了自由,却又被楚飞扬捉回怀中,只感觉他的下颚轻抵在她的头顶,低沉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娘子的任务便是逗为夫一笑!”
而云千梦此时却是柔若无骨的软倒在楚飞扬的怀中,媚眼如丝的勾着楚飞扬的七魂六魄,带着媚惑的开口“不知妾身的表现可让夫君满意?”
说完,那两只带着馨香的小手竟是该死的沿着楚飞扬胸前的衣襟慢慢往里探去,而含着挑逗的目光却是聚精会神的盯着楚飞扬的表情,见他目色骤然一暗,那扶着她腰身的大手更是用力的把她的身子贴进他的怀中,另一手则是抚上她的脸颊,随之压下自己的俊颜……
“哎呦,站的妾身脚都酸了!”却不想,就在四片唇瓣即将激起火花时,云千梦却是双手猛然推开楚飞扬,让他趔趄的往后退了一小步,自己则是挥挥手驱散着周身过高的温度,径自坐在方才的圆凳上,执起被放在一旁的书卷,再次心无旁骛的阅读了起来!
殊不知,被云千梦拒绝后,楚飞扬的脸色黑沉的可怕,正要上前惩罚这个丫头,却听见外头慕春的禀报声!
“进来吧!”翻过一页,云千梦出声让慕春进内室禀报!
而楚飞扬见暂时不能惩罚云千梦,则转身黑着脸坐在床边,双目含着冷光的直盯着走进来的慕春,吓得慕春立即低下头反思着是否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何相爷的目光这般的可怕!
“什么事?”见慕春静立在自己的面前却是忘记开口说话,云千梦便出声提醒着,同时对身后的楚飞扬摇了摇头,竟如此的吓唬她的丫头,可恶!
“回相爷、夫人,习侍卫求见!”听到云千梦的问话,慕春这才想起自己进来是干什么的,立即出声说道!
“带他去偏房候着!”想来定是习凛发现了什么,云千梦立即站起身,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衫,见没有什么不妥,便打算往外走去!
“想逃!”却不想楚飞扬身长手长,瞬间把她捉进了自己的怀中,一手勾起她巴掌大的小脸,挑眉凝视着面前这样千娇百媚的娇颜,声音危险的开口!
“哎呀,夫君最是宽宏大量了,就饶了妾身这一回吧!”云千梦心急去见习凛,便放下身段求饶,更是不自觉的跺了跺脚,眼底一片可怜兮兮!
楚飞扬本想放过她,可见她为了见自己的侍卫居然这么快便认输,心头顿时百般不是滋味,二话不说便压下自己的唇,浅尝辄止后又展开围追堵截,经过一番猛烈的进攻后,当两人均是气喘吁吁面色泛红后,这才放开那被他吻红的双唇!
看着自己的杰作,楚飞扬心头的不甘这才稍稍平复了些,心情大好的牵着云千梦走向偏房!
“属下见过相府、夫人!”只是见到习凛,楚飞扬依旧是下意识的瞪了一眼,随后才稳重的开口“起来吧!”
“有何发现?”云千梦则是暗自瞪了楚飞扬一眼,心中腹诽此人变色龙一般的面目表情,随即把注意力放在习凛的身上!
“回夫人的话,卑职奉夫人的命令跟在王府的马车之后,在半路上竟杀出一群盗匪,惊动了王府与文府的马车,二公子为了救文府的大夫人受伤、而二夫人更是为了救文府的二夫人被人刺伤,谢家两位小姐亦是为了保护文家的二夫人受了些擦伤!此刻二公子与二夫人均被送回了王府,文府的女眷亦是呆在王府内,等着大夫诊断的结果!”习凛把自己一路上看到的均说了出来,只是他却没有想到,云千梦竟是料事如神,早已猜到这去普国庵的路上不会太平!
“二夫人伤势如何?可看清盗匪的容貌了?难道两家女眷出门,都没有带上护卫吗?”云千梦与楚飞扬相视一眼,随即问道!被刺伤了,只是不知这伤势是否严重,且今日夏侯族人刚刚进入京都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只怕有人会趁机兴风作浪吧!
“盗匪均是蒙着面,服饰也十分的普通,让人辨别不出!护卫倒是带了不少,只是盗匪人数亦是不少,加上护卫还要保护女眷,便显得有些束手束脚!二夫人似乎被刺中了心口,方才老爷已是赶回了王府!”只怕此时王府内已是乱作一团了吧!
☆一百四十三章
闻言,楚飞扬与云千梦对视一眼,若这是谢氏演的一场戏,那未免就太过逼真了,那刺进心口的刀若是尺度与力道把握不好,只怕还会搭上自己的性命,即便谢氏为了自己的夫君可以奉献一切,可这样的代价是不是太高了些?况且,她亦不是无牵无挂之人,不但有一双儿女需要她操心,更有两名侄女需要她的照拂,若此事真是谢氏的苦肉计,她难道就没有想过最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