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勇气再见钟情-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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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天晚上,我看到一位朋友改掉了她的MSN签名,她说,你也许知道我走在路上会莫名的想起你,但是你不知道这给寒风中的我多大的慰藉。很多时候,想念都只是我们一个人的事情,关于逝去的时光,关于年少时青涩的爱恋。
下面这首简单的乐曲送给收音机旁的你,它有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叫做《年华是无效信》。在繁华的世界里,也许我们的心已经开始逐渐老去,可是总有那么一个人,会伴随着美丽的时光,封存在我们的记忆里。忘记是一个人所能做到的最为困难的事情,但是我们在心里悄悄的知道,我绝不会忘记你。”
恰好是红灯,他慢慢踩了刹车,转过头看她。
乔安也正抿着唇看他。她脸颊旁的酒窝隐约,一双眼睛宛若滴落在酒杯中的黑玛瑙,格外耀眼明亮。
见徐嘉洛看她,她眨了眨眼,有些落魄地牵了牵嘴角说:“说的没错,好像就是这样。”
隐约间,他仿佛看见了她低垂下去的的眼帘中,承载了盈盈的水光。
像有什么东西,慢慢捏紧了他。也许叫做心疼,她淡锁的眉心,微颤的睫羽,紧抿的唇角,还有交叉在一起的、骨节都泛了白的双手。
每一样都让他觉得心疼,恨不得能够抱着她,把全部的力气通通都注进她的身体里。
让她能够拥有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去接纳那道阴阳两隔的疮疤。
他挂了档,然后把手伸过去,握在了乔安的手上,紧紧握住了她。
像是受了惊,她微微一缩,却没有挣脱。她双手冰凉,慢慢松了开来,反手抓住了他温热的手指。她撩眼看了看他,那匆忙的一瞥像是在看一棵救命稻草,带着数不清的犹豫和不舍得。
绿灯亮起,徐嘉洛单手擘着方向盘,让车子平稳地滑了出去。另一只手却一直握着乔安,仿佛他们之间并不是恋爱关系,只是一个普通的朋友关心另一个朋友,默默的给她支持,为她打气。
这有多难做到,想必没有体会过的人无法明了。
乔安也任由他握着,掌心微微沁出了汗,冷飕飕的,逐渐凉了整个手掌。她握着徐嘉洛,一刹那之间脑海里百转千回,不知道究竟是愧疚了什么,辜负了谁。
到底是明白了,自己这样的难堪,并不仅仅是因为盛夏。
他是过去,她清清楚楚的明白。可是恨就恨在,他轻描淡写地从她生命里抽身而退,她却不能和他一样云淡风轻。明明是想忘的,可在某些时刻,伴随着某些声音,她还是会无法抑制地想起他来,想起那几个盛夏里,又黑又瘦的他微红的眼眶,校园里黑白色的条幅,还有那整整齐齐跪成一排的孩子。
正因为这样的想念,又让她对徐嘉洛这样的愧疚。
不能给他全心全意的爱,却享受着他的独一无二。
不是不内疚,不是不心虚,也不是不焦急的。
恨不得让时间倒流,让他们从未相见;或者再往前倒些年,让她从没有遇见盛夏。
哪怕这辈子只遇到其中一个,她就已然幸福无双;或者这辈子谁都没遇见,她也未必不会得到快乐——总好过现在,她自私而懦弱地无限度享受徐嘉洛带来的温暖,却给彼此带来折磨和伤口。
人常言好事成双,只有她却在旧爱新欢中顾盼两望。
作者有话要说:嗯,不得不说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请大家提前做好心理建设……
那就是:没,存,稿,了。
= =日更的日子,我估摸着十有八九要结束。请姑娘们淡定,一定要淡定。
chapter 31
乔安打了车从机场到市内,对H市的第一印象就是:街道宽,有些乱。
天色已晚,风刮起来还有些干燥的冷。
她提前订了酒店,从外头看仿佛是回到了古代的富贵人家,高挑起来的大红灯笼不远处是高耸的城墙,在暮色的笼罩下,城墙黑压压地盖过来,奇*|*书^|^网却一点儿都不让人觉得恐惧。大约是刚过了年,沿着城墙挂了一长串霓虹,红色绿色闪烁起伏,恰好照出了整个城墙的轮廓。
古老的城,因为这光怪陆离而焕发出了全新的生命。
乔安办了手续取了房卡,才进电梯就接到了徐嘉洛的电话。他那边很安静,又问了一遍她住的地方,叮嘱她记得添衣服,最后快要挂电话了,才有些自嘲般地说:“你一走,还真有些空落落了。”
她顿了顿,才低低地“嗯”了一声。电梯里没有人,只听得到她自己细密的呼吸声,还有电波那一头的,属于他的气息。
层层包裹,密密不歇。
电梯“叮”的一声,打破了寂静。
隔着电波,徐嘉洛也听到了。他轻松地笑起来:“到了吗?先进去收拾一下吧,晚点再打给你。”
“好。”乔安又停了一下,才说,“别太累了。”
然后她听到他轻轻地笑出声来。
进了房间,乔安把自己整个人都扔到了床上。耳鸣好像还没有彻底结束,太阳穴附近突突地跳,很不舒服。可不知怎么地,她突然回想起刚才的那通电话来,嘴角就忍不住勾了个简单的笑。
疲惫陡然间一扫而空,她舒舒服服地任由自己眯了过去。
这样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她再次醒来。她慢吞吞地去洗澡。在卫生间中巨大的落地镜中,她只见自己嘴角噙笑,眼神温柔,发丝虽然散乱却不觉得特别难看,整张脸好像都散着光。
大概有很久了,乔安不曾见到自己有这样的精神头。她捋了捋头发,对着自己笑了笑,想:出门果然还是更能让人放轻松……如果能有……
如果……能有人一路相伴?
乔安的眼,微不可查地眯了起来。
。
H市是一座非常古老的城市,在广袤的时空里她包容了各种各样的文化,所以城市建筑颇有点包罗万象的意味。出发前乔安特地了解了一下,城里基本划分为东西两区,东侧偏汉文化,西侧则带着浓厚的异域风情——因此,当地最为重要和独特的建筑H市博物馆坐落在了城东,而另一座标志性建筑克罗拉大教堂则在城西。
市博物馆是仿了唐朝的建筑,说是博物馆,实则是一座老宫殿补修重建而来。从馆藏文物到馆内园林风景再到馆的建筑风格和艺术价值——甚至馆中那一泓碧池——都在国内独一无二,甚至享誉世界。端地是举世无双。
而城西侧的克罗拉大教堂,则是典型的拜占庭风格,气势恢弘,精美绝伦。教堂是全木质结构,上冠是巨大饱满的洋葱头穹顶。正门顶部为钟楼,7座响铜铸制的乐钟恰好是7个音符,每天正午都由训练有素的敲钟人手脚并用,敲打出抑扬顿挫的钟声,足足能传遍大半座城。
乔安比较偏爱东方园林,所以她先去了克罗拉大教堂,打算在西侧只花一天时间去游览,把剩下的所有时间都花在城东头。
谁知道,问题就出在了城东。
因为头天下飞机后有些耳鸣,乔安一直都觉得不太舒服,所以第二天睡到了自然醒以后才拎着相机晃悠悠地去了城西。正午十分,太阳格外的亮,金黄色的阳光洒在墨绿的教堂上,闪着异样抢眼的色彩。教堂外的广场上,有许多人悠闲地坐着,也有三五成群的白鸽咕咕地叫着,偶尔还会凑到游人身旁讨点吃的。
一派融融的祥和景象。
门票特别便宜,买的人也很多。乔安光排队就排了有十分钟。她排队的时候,广场上的音乐喷泉正好开放,惹的人们一阵笑闹。
她远远地回过头去,只见日光倾城一片,斑驳潋滟。
等乔安买好票回来,喷泉只剩下了最外圈的一小部分,小小的水柱还不到一米高,也没什么力道,很多小朋友都脱了鞋去淋水,也有特别小的小孩儿,彻底脱的光光的,只穿件小短裤就冲进去玩耍。
乔安路过的时候,正好水里有两个小男孩。其中一个很小,看起来特别老实乖巧的样子,却偷偷摸摸一本正经地从另一个小孩背后钻过去,然后一脚踩了一半的水柱,掌握着水柱朝另一个男孩身上喷过去。偷袭轻易得逞,另一个男孩落荒而逃,惹的他开心的拍着手,哈哈大笑。
这样单纯而简单的快乐,大概也只有在小孩子那里,才能轻而易举地看得到。时光冗长沉闷,经历岁月更迭的人,就很难在找回这样的快乐。
乔安不失时机地按下了快门。
她站在喷泉旁看了一阵子,直到喷泉彻底结束以后才凭票进了克罗拉教堂。以前常听人说,H市的人特别质朴,也特别的悠闲自在,直到过检票口的时候乔安才深刻的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
检票的是位年轻男子,不是特别高,却很是漫不经心。游人递给他票他几乎只扫一眼,完全不去理会那票到底过没过期,也不会在上头用什么特殊工具戳几个规则或不规则的洞。乔安身后有两个人聊天,她隐约听到其中一个说:“……就是特别相信人,特别信任别人……”
她再想听什么,就被人挤到了前头,听不清楚了。
克罗拉教堂其实并不大,也没什么特别的历史故事,所以来观光的基本都是散客,导游们大多也不进里头来,只是组织了游客们自行参观。一进大门就是一条狭长的走道,大约四五米长,过了走廊就是圆形的中央大厅。
大厅内的壁画格外漂亮,其中正对面挂了一副巨大的《最后的晚餐》。除了这些,整个大厅什么都没有,抬头仰望穹顶,有些空旷。
乔安正准备拍照,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徐嘉洛。
见四周的人并不多,乔安于是接了起来,反手把相机吊在手腕上,打算等挂了电话以后再拍。
听的出来,徐嘉洛心情很好。他神清气爽地问她:“今天打算在哪里逛?”
“在克罗拉大教堂,我现在就在。”乔安笑眯眯地回答他,“你呢?很忙吧?”
“还好。”他说,“就是有点嫉妒你。”
乔安抿着唇,轻轻地笑起来。
正前方恰好是个走廊,乔安见里头没什么人,于是顺势走了进去。进去以后才发现,这是专门留给牧师换衣服的走廊,顺着走廊往后走,有个小小的楼梯上二楼,现在已经上了锁;而一直朝前走,则是拐了个半圆,通到另一侧的出口。那个出口约莫是和她进来的地方对称,也许里边有个小屋子,现在也在外头拦了铁栅栏,锁死了。
走廊两侧的墙壁上也都是壁画,蓝色和绿色为主调,有些妖异的美丽。
只是非常的新,看的出来,这些都是后来维修的时候重画的,不是当年的壁画。
乔安边走,边慢慢给徐嘉洛形容自己看到了什么:“……前面有个暗格样的东西,里头是座十字架。我现在就在最里头了,只能顺着原路往回返才能出去啦。你中午吃饭了么?”
这里安静,没人。她原本打算在这里接完这个电话再出去。
谁知道就在她问完这句话以后,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夹杂着爆破声传来,古老的教堂仿佛一只沉默的狮子,陡然间遭遇打击后,轰隆隆地响起来。
像是扭曲了一般,扬尘顿时弥漫在整个空间里。四周全是“咯拉拉”的声音,仿佛整座教堂随时都要坍塌。乔安还来不及站起身来,就被身后突然袭来的东西砸中了后脑勺。
剧痛袭来,她只看到墨黑的浓烟顺着走廊呼啦啦地扑过来,像一股飓风般霎时席卷了她。
电话里,徐嘉洛在焦急地喊她的名字:“小安!乔安!乔安!”
她听的到……一张开口,却剧烈地咳嗽起来。
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呼吸困难;更可怕的是……好像四肢不听使唤,明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