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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凭勇气再见钟情-第2章

小说: 凭勇气再见钟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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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乔安有着严重的抑郁症。

听说,她曾割腕数次,最后却只身远赴国外。

徐嘉洛收回滑过她手腕的目光,不动声色打量着对面的女人。她明明有一双活泼灵动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还会很迅速的顺着笑容流转着视线,看自己的时候也是丝毫没有掩饰地清澈,里边透露出来的讯息让他觉得自己上当受骗——有这样一双狡黠眼睛的人,似乎不像有精神上压力的人才是。

看得出来,她自己也认为自己没有任何问题,可她却很乐意让所有人都以为,她的的确确是有问题的。

徐嘉洛忍不住想再多问一句:“理由?”

乔安有些泄气,又像是在赌气一样地拧起了眉,嘴角扁出的弧线也有些苦笑的意味:“恐婚。我不愿意结婚,不愿意找男朋友。”

“呃,你知道……”她无奈的摊了摊手,“到了一定的年纪,父母总是愿意操一些乱七八糟的心。”

徐嘉洛了然地笑起来:“原来杜董那么忙的人,也会抽时间帮自己的女儿物色结婚人选。”

她挠了挠头,叹气叹的像一个小孩子,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的脸:“要麻烦你了,徐医生。”

只有小孩子的眼睛,黑眼珠才会那么大那么黑。他是医生,比普通人更加明白随着年龄的增长,人们眼睛中都是黑眼珠越来越小,而眼白部分则越来越大,所以眼睛看起来就远远没有小时候漂亮。

可是乔安的眼睛却是黑白分明,如果没有带隐形眼镜的话,就真的是漂亮到极致了。

徐嘉洛的脑海中这样想着,口中却说:“帮助试图逃婚的女儿去骗一位用心良苦的母亲……乔小姐,我觉得这个事情由我来做并不合适。”

“这并不算骗。”她提高了声音,“我只是不想浪费时间在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上面。”

“作为一个心理医生,请问乔小姐,你为什么会觉得挑选一名人生伴侣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呢?”徐嘉洛问的很取巧,“以至于宁愿被所有人认为你有心理疾病,都不肯去尝试?”

乔安很沮丧地揉了揉额角:“和心理医生说话,怎么像和逻辑学家和推理学家说话似的。好吧事实是这样的。”

她抬起脸,目不转睛地盯着徐嘉洛的眼睛,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相亲这种事情是最不靠谱儿的,我不愿意浪费时间。”

徐嘉洛轻轻抿着唇,目光落在她紧握着手机的另一只手上。那里有一个小巧的红色吊坠正在随意的摇晃着。他挑了挑眉,下巴朝着那个吊坠一扬,目光里是很明显的询问:“他?”

顺着他的目光,乔安也把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手机上。

她的眼神蓦然间柔和了许多,长长的睫毛微微垂着,像是两排小扇子。她的嘴角也浅浅地带了笑意,像是想到了最温暖的事情:“对。虽然他很讨厌,可我还是不得不承认,我爱他。”

作者有话要说:从头到尾一对一的小甜文。

有存稿,日更。

chapter 2

得到这个红色小十字坠的那天,是大一下学期那一年的六月六日,乔安正过十八岁的生日。

原本寝室的姑娘们是打算一起出去吃顿中午饭的,不料苗苗临时被导师叫去准备ERP沙盘模拟,于是大家就把午餐改成了晚餐。

正是盛夏,蝉躲在树荫里不停地呱噪着,此起彼伏像是在合唱。天气虽热的不成样子,可兴许是因为心情很好,乔安顺着路边的荫凉地儿慢吞吞地朝寝室晃荡,倒也不觉得有多么烦燥。

路过中心广场的时候,她眯眼看到了一侧停了辆亮白色的面包车,车身上一个明显的红十字标识。车旁一溜儿摆开若干桌椅,有穿白大褂的医生正手执了注射器,也有学生伸手捂着胳膊,一看就是刚扎过针的样子。

她的脚步一顿,好奇地朝那边张望。

恰好边上也有同学,拉壮丁似的挨个儿上前发小广告,此时好不容易见有人主动驻足,连忙笑吟吟地迎上来,热情地介绍着说:“同学,来看一看吧。我们国家要建立一个完善的造血干细胞捐献者资料库,只要你身体健康,贡献五毫升血液,就可以把你的干细胞资料输入资料库。也许就是你这五毫升的资料,就会挽救一个白血病人的生命呢!”

乔安问:“五毫升就够啊?”

“是这样,五毫升其实就像一个备忘档案,我们先在数据库中存了它。盛夏!来,给这位同学详细介绍一下……”那位同学扬手朝前方招呼了一声,“张医生那边没热水了,我去打一壶。”

原本埋头在桌旁忙碌的男生听到有人叫他,直起身来回望过去:“哦,好。”

他的目光停留在乔安身上,原本浓密的眉突然就轻轻地挑了起来,好似饶有兴致般地打量着她。

乔安被突如其来的目光看的有些茫然失措,愣了愣才问:“同学?我……扣子扣错了?还是脸上有饭粒儿?”

他显然不欣赏乔安的幽默,只是耸了耸肩,像个机器人报数似的说:“乔安,经管一年级一班,寝室南区东风楼三层三一五房间三号床位。对吧?”

说完了,他仿佛有些得意般地,又挑了挑眉毛。

乔安却傻眼了——她确定以及肯定,自己真的不认识这个男生。

大概是觉得乔安的表情实在太诡异,他原本等待夸赞的骄傲神态逐渐演变成了不好意思,脸上慢慢堆起讪笑,懊恼地挠了挠短短的头发:“不好意思,我总是会习惯性地吓到别人。你别担心,我只是恰巧和你一个系而已。”

喂……一个系而……已?那至于知道的这么清楚么?这个借口可真老土。乔安皱着眉想,脸色就有些难看:“那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他摊了摊手:“我就知道这些。”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她逼问。

他用修长的手指点了点额头,像是在慢慢地回想。

乔安抿着唇,虽然有被陌生人调查研究的恼怒,却也隐隐有些不怀好意地想:我看你怎么再编个借口出来。我看你再编。

她正想着,对面的男生又开口了:“去年八月三十日,新生报道的那天。你穿了白色短袖T恤和浅蓝色七分牛仔裤,背了个白色的书包去报道。当时我去接新生,你正好分配归我。我记得当时你有两个皮箱,我一手一个,从学院拎到你们寝室的时候手腕都快要断了。”

“如果我的记忆没有骗我,那是我第一次见你。”他笑眯眯地补充,“你们楼寝室床上的标签,都是我写的。”

乔安连冷笑都懒得给他。她一脸“你继续扯,继续扯”的表情,脑袋一歪:“我们系大一有十个班,每个班三十个人。新生报道只有一天,就算减去五十个没来的,那天少也有两百大几号新面孔吧?外加送儿子闺女来上学的家长,估计新生接待站起码接待了过千人次。这位同学,莫非是我的那两个包实在太沉,沉的让你事隔一年之后还能对我有这么深刻的印象,深刻到能脱口而出我的姓名班级寝室楼外加床铺位?”

“撒谎撒的眼都不眨也就罢了,你能不能稍微专业一点?”她总结。

他脸上的表情像是着了急,又好像是因为懊恼自己的莽撞,快速地解释着:“同学,你想多了。你们寝室一共四个人,一号床位是苗苗,二号是严然,四号是姬芮。你们的床铺号都是我写的,所以我都记得的。我只是恰好见过你而已。”

“真的。”他郑重地看着她的眼睛。

乔安一抬头,就对上一双闪烁而无辜的眸子,像是小时候自己养过的金丝熊那样,漆黑而又清亮。

时间好像是在那个瞬间停滞。

乔安的大脑似乎因为那双眼睛而陡然空了,愣愣地盯了他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发了好久的呆。她伸手拍了自己一巴掌,突然又觉得自己这样的动作仿佛是暴露了内心般地窘迫。她明明是转身想走的,可因为害怕被他误以为是落荒而逃,偏偏低了头,目不斜视地挤去桌子旁,异常豪爽地捋起袖口,伸出胳膊让医生给自己扎针。

天知道,让恐针的乔安这样心甘情愿地捋衣袖,到底是要有多大的勇气。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看起来就格外的年轻,兴许只是个才出校门的实习生。乔安刚把胳膊伸出去就后悔了。她苦着脸看医生拆一次性注射器,扁着嘴问:“我反悔行不行?我怕疼。”

年轻的医生轻轻地笑起来,和声旭语地安慰她:“一点儿都不疼的,如果害怕,可以转过脸不要看。好歹我也是练过五六年的人,要相信我的专业技能!”

乔安僵硬地咧了咧嘴。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要说她娇气,在校运会上跑八百米摔倒,整个膝盖都被磨的血肉模糊,她连眼都没眨一下;可要说她坚强,她偏偏害怕扎针害怕的要死。

于是眼看着医生握住她的手臂,针头一点点地推进过来的时候,她尖叫一声往后一跳。

直接跳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一股清爽的香皂味道扑鼻而来,让乔安又是意料之外的一怔。她下意识地回头去看, 正好看到日光的光圈攀过树梢又溜过他的鬓角,越过他的脸颊然后停留在自己脸上,像是骤然间划出了一条七彩的虹。他的皮肤白净,被光芒这样猝然一照,好似透明一般的清亮。

她被骤然而来的光芒刺的眼前一黑,脑袋自然而然地朝他怀中一偏,试图用他的身体来挡住光芒。

所以恰好就又对上了盛夏略含笑意的眼睛。

那双眼睛还是那样的黑,连同浓而挺秀的眉一起,挑出一个戏谑的神情,像是在问她为什么这么主动的就依在他怀里了?

她的脸刷一下就红了——不仅因为躲无可躲的眼神,还有他揽在自己腰间的手,隔着薄薄的纺纱短袖,像是一个高温的熨斗,唰地一声熨过她的皮肤。

连同这一个夏季,一起熨平了。

盛夏慢慢的扶她站好,然后才松开搂在她腰上的手。前面的医生略微皱着眉责备:“差一点就摔倒了,还好盛夏手快。”

乔安像是做了坏事一样,窘的连眼睛都不敢抬起来,细细的眉也微不可查地皱着,脑子里全都是刚才他在这么多人跟前搂着自己的腰,而自己却不仅不快点儿起来,反而很丢人的朝他怀里靠了过去。

也许被所有人都看了笑话,她懊恼的轻砸了自己脑门一下。

医生还在催着:“同学,来把胳膊伸过来,真的不疼。”

她咬着下唇,可怜兮兮地看着医生,脸上不知道是因为刚才受了点惊吓还是因为害羞,连耳尖都沾染了可疑的粉红色。

医生终于不耐烦了:“实在怕疼就算了,下一个。”

连乔安自己都觉得真是别扭又矫情到家了。在莫名的窘迫感压迫中,她连双手都不知道该摆放在哪里,只能一下一下地捏紧,再放松,再捏紧,再放松。

最后她终于还是把胳膊伸了出去,声音有些小:“对不起,我只是晕血所以害怕。您扎吧,我不看了。”

说着,她真的把头转到了一边,下巴贴在另一侧的肩头,双眼紧紧地闭上不再看前头。

好像有一声轻笑从耳边传来。

乔安扁着嘴想,矫情胆小还有别扭逞强,自己这次算是丢人丢到家了,他肯定也是忍不住地嘲笑自己吧。

正胡思乱想着,一双手突然自身后伸了过来,一只蒙住了她的眼睛,另一只放在了她的肩头。他的声音不太高,像是夏日清涧中潺潺的流水一样清凉:“别紧张,放松。真的不疼。”

黑暗取代了眼前的橙红,温热的掌心压在肩头像是一块石头。

乔安一动都不敢动,却越发听见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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