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倾城:景瑜皇后传-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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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此情此景,赵亦靖与赵亦佟对望一眼,赵亦佟一掌将身旁的赵亦忠推到高台之上,自己却溜入人群中救伽禅那去了。
当刺杀赵亦靖的黑衣人还差分毫就碰到叶兰珍的同时,那刀锋却走偏向着旁边的龙珠砍去,赵亦忠立刻冲到刺客身边将其制服,刚把蒙面黑布扯下,就看到刺客口吐黑血,两眼一翻便中毒身亡。
御林军的赶到使得惊慌的人群很快便安稳了不少,大部分御林军涌向赵亦靖身边形成保护圈,另一部分则捉拿四散的黑衣人。
大家再放眼一望,却发现伽禅那和赵亦佟不见了踪影。
皇宫偏殿的屋顶上出现三个奋勇厮杀的身影,众所周知,所有人都不能带兵器进入大殿,赵亦佟掩护伽禅那到偏殿取回了武器,此刻正与一名黑衣人相持不下。
“好身手!”赵亦佟由衷感叹,在京城这么多年,还没有遇到这般强劲的对手,而身旁的伽禅那虽然英勇不凡,但在之前的抵挡中受了伤,此刻,身上的王子袍被鲜血浸湿。
“王子不要恋战了,快下去吧,御林军已经来了。”
“就算战死,我也绝不退缩,今天本王子就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胆,敢公然在宁国皇宫里行刺!”
话未说完,游龙宝剑的光芒从眼前掠过,黑衣人的后背牵扯着一道隐隐作痛的伤痕,那黑衣之下也是鲜血淋漓。
手掌放出一枚雾弹,屋顶上炸开了几片砖瓦,周围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青烟,待两人眼前恢复明朗,那黑衣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大殿之上,望着满地的尸体,其中有官员的,有使臣的,还有这群刺客的,除了逃掉的那个人,所有的黑衣刺客都中毒身亡,这些死士究竟是谁的人,没人知道……
狠狠地拍着案桌,赵亦靖龙颜大怒:“怎么可能没有头绪?这刺客是哪儿来的?是这表演的花鼓里出来的,与这支舞有关的所有人都关押起来!”
“属下遵命!”守城将军叶一敏若有所思地盯着皇后叶兰珍,还好妹妹毫发无损。
“报……启禀皇上,花鼓的表演者是一个官奴婢。”副将铁胜军单膝下跪,将查到的所有线索都上报皇帝。
“什么,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将官奴婢私自放入大殿!”
“回皇上,是张潮涌张公公领来的人,那面大鼓也是经他的检查无误入宫的。”
“好一个张潮涌,他人呢?”
“回皇上,张潮涌已经服毒身亡,太医刚刚来验过,张潮涌跟刺客中的是同一种剧毒,此毒名为蝎王散,是来自西域的奇毒。”
“西域……”赵亦靖若有所思:“来人啊,快马加鞭传朕旨意给单都王,请他协助调查此事。”
“是!”太监开始拟旨,叶兰珍盯着小太监磨墨。
“还有能问话的活人吗?”赵亦靖扫过狼藉的大殿,铁胜军立刻回答:“有,那名官奴婢还活着!”
“带上来。”
“是!”
挥挥手,两名御林军架着金玲进入大殿,金玲已经泣不成声,吓得双腿发软:“皇上,皇上饶命啊,奴婢是无辜的,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抬起头来。”威严不容小觑,吓得金玲立刻抬头。
“官奴婢……看来,朕对你们真是太过仁慈了!”赵亦靖接过圣旨看了一眼,狠狠地将玉玺盖在上面。
“皇上,皇上饶命……”
叶兰珍踱步到金玲的身边弯下了身子捏着她的雪白下巴:“大胆奴婢,你们本是戴罪之身,享受皇恩多年却不思悔改,今日还大胆行刺,若不从实招来,有得你受的!”
“皇后娘娘,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叫什么名字?”赵亦靖忽觉得她像一个故人。
“奴婢,奴婢唤作金玲。”
“金玲?你父亲可是金元柏?”
“是,正是家父!”
“那就错不了了,金元柏啊金元柏,没想到你死了这么多年,余党还是不肯就此罢休啊,当初先皇让你镇守西域边防,真是个最大的失误!来人啊,将金玲押入大牢,由内司院审问定罪,今日入宫的官奴婢全部一起收押……”
“皇上……皇上……奴婢冤枉啊,冤枉啊……”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响彻整片皇城,一墙之隔的菽园内人人自危……
07。不平之夜
这一夜不平静,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军队进进出出四处巡逻追捕刺客,听说菽园的人出了事,管事姑姑薛兰带领全菽园的女子跪在了大门口,以表忠心。
“大家听着,这是生死存亡的时刻,皇上若是起了疑,咱们官奴婢谁也活不了!你们不许有半点怨言,都给我老实的跪着!”薛兰知道菽园里耳目众多,那些暗地里的主子就算不保住棋子,也要明哲保身,定会大事化小。
罗翠屏跪在姚景心身旁,悄声耳语:“景心你真厉害,那个怎么说来着,料事如神!说真的,你是不是经常接触死人,有了通灵感触?”
“胡说八道!”她低头跪着,双膝早已出现隐隐的血迹:“这儿是哪儿,这可是皇宫啊!我们在哪儿,我们就在皇宫的边上!我们是什么人,是一群在刀刃上过活的小女子,你长些心眼吧!”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何你看了一眼金玲就知道她有去无回了。”
“规矩咱们都懂,那些掌事的太监更明白,当一个不可能犯的过错却偏偏明显地出现,这就要出大事了!我只猜到有些不为人知的阴谋,但没想到是行刺皇上王子。”姚景心小心翼翼地开口,余光观察着周围环境。
“他们犯上作乱,跟我们有何干系?为何要我们跪在大门外。”
“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以为薛兰还能有命吗?皇上是个明君,断不会不分善恶屠杀我们,要出事也是薛兰姑姑的过错,管教不严和失职,同时也有同谋的嫌疑,可薛兰聪明,叫我们一干人等跪在这儿,当着我们的面说一套,其实,传入宫中的说辞,又是另一套……”
罗翠屏不明白地晃晃脑袋,眼皮子都快落下:“那是哪一套呢?”
皇宫里,已经有人将菽园发生的一切告诉了赵亦靖:“启禀皇上,菽园一干官奴婢跪在门前为管事薛兰求情,证明薛兰绝非苟同刺客之人。”
“什么?又是官奴婢,好大的胆……”大殿上,赵亦靖一宿没合眼,正在气头上。
姚景心眼眶都敖红了,膝盖已经麻木,可那颗心却始终揪扯不下:“其实今夜薛兰姑姑有一句话最在理。”
“什么话?”罗翠屏轻声打了个哈欠。
“这是生死存亡的时刻!”狠狠地咽下一口唾沫:“我们现在才是骑虎难下的人,想必听到菽园的消息,皇上一定会龙颜大怒,我们这样跪下去,无疑是一条死路。”
“啊!”倒吸一口凉气,罗翠屏连声音都颤抖:“怎么,怎么会这样,那如果我们不跪呢?”
“不跪?那就死得更快!”她狠狠地抬眼望着薛兰的背影:“我们谁若是起身,或是不服,她立刻就能将那人当做乱党交给御林军,或是直接在菽园里乱杖打死!”
“我的天,这横也是死,竖也是死,我们怎么办啊?我还想多活几年呢……”罗翠屏遇事就哭,这下子,鼻子又开始啜泣。
“小声点,现在不能哭,就连哭都会落人口实。”姚景心努力劝慰着,小脑袋正飞速运转,这飞来横祸真是挡也挡不住。
“景心妹妹,那我们怎么办?你这么聪明,一定有办法的,对吗?”掏出手绢擦干净脸上泪痕,罗翠屏将所有希望都放置在姚景心的身上。
摇摇头,姚景心也无计可施:“我现在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且看天意吧,只能听天由命了……”
“来人啊……”就在赵亦靖准备发号施令的同时,叶兰珍突然为他披了件衣裳:“皇上息怒……”
“息怒?皇后你说说,今晚的事,有哪一件能令朕息怒的?”他接受叶兰珍的好意,情绪也稳住了不少。
“今晚虽然有所伤亡,但所幸皇上和王子都没有出大事,刺客行刺之时皇上可还记得?若不是刺客临时改了方向,臣妾恐怕已经与皇上阴阳相隔了……”说着,还流下两行清泪。
“这事看来确有古怪,或许另有隐情……不过皇后,经过今日一事,朕一定会永世不忘皇后的舍命相救。”说着,将叶兰珍轻轻拥入怀中。
“皇上是天,若是天都没了,臣妾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她的头微微靠在他肩上,感受着对方的心跳:“所以说,很多事不能仅看一面之词,臣妾只希望皇上能将此事调查清楚,莫让无辜的人白白搭了性命,更不能坏了皇上四海明君的美誉。”
细细思索一番,赵亦靖沉重地点点头:“皇后说的有理,那好吧,周海全……”
“奴才在……”周海全埋首低腰随时待命。
“你且去菽园调查一番。”
“奴才遵命……”
叶兰珍若有所思地目送着周海全离去的身影,内心早已是翻江倒海一片:“皇上,还有一个时辰就该早朝了,您去歇会儿吧!”
“罢了,朕睡不着,出去走走。”
“天寒露重,臣妾还是陪着皇上一同走走。”
“不必了,你受了惊吓,朕已经安排了御医给你把把脉,快去躺着吧……”说完这话,赵亦靖阔步离去,留下叶兰珍在身后呐喊:“皇上,还有一个刺客未抓到,皇上要当心啊……”
烦闷之情占领了全身,他无处可去,大步向着一个地方走去,没有任何意识,不知不觉便来到了西北角的冷宫之中,这里一片宁静,连乌鸦都沉睡了。
再次踏入阁楼之中,赵亦靖从衣袖里掏出一支银簪,对着即将消失的月牙弯弯自言自语:“欠你们的太多了……”
望着下面四四方方的小院子,每个院子里关着谁,没人比他更清楚:“楠妃啊,你总是这么任性,现在湖居小筑里,没有碰翻东西,朕都十分不习惯,你总说要改,可朕反而觉得这毛毛躁躁的性子不必改……”转眼对上旁边长着柳树的院子:“肃嫔,众多嫔妃之中,也只有你的才学能跟朕吟诗作对,你看事通透,一针见血,但嚣张高傲了些,最后落得个干预朝政的罪名。对了,还有珍妃,朕对不起你,还有我们的公主……”
08。逃过一劫
天色渐渐清朗,夜幕在此处悄然落下,却遮住了另一处的房檐,菽园一干人等整整跪了一夜,有的身子弱承受不了直接晕在了地上,另一些咬着牙双手撑着地,直到头顶露出鱼肚白。
汗珠一滴滴滑落,姚景心与罗翠屏肩并肩依靠着,似乎看到了黎明的曙光,姚景心强撑着开口,一开口便是解脱的笑:“哈,天亮了,我们都能活下来了!”
身旁的人已经脆弱得不堪一击:“你怎么知道?”
“这儿的事应该早就传到圣上那儿了,最危险的时辰已经过去了,放心吧,我们安全了……”说完这话,忽然看到周海全手里捧着圣旨前来,他们俩将身子摆正。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查明菽园……”圣旨究竟说了什么,他们隔得太远没有听清,但他们心里明白,死罪再一次免除了。
在床上躺了小半日,膝盖才渐渐恢复知觉,俩人相互为膝盖上药,忽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