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毒医-第2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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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甚至是拔尖要强,处处争锋的,她只淡淡道:“静妃若怀疑臣女的医术大可以找别的御医来为公主诊治,但臣女把丑话说在前头,公主摔裂了骨头,若医治不当怕是要落下残疾,这是臣女身为一个医者必须要说清的话,再者,养伤需要的是静养,不然于伤势恢复也不利,公主心情不好,静妃自当该劝着些。”
莫静殊露出轻蔑一笑,搁下手中茶盏哂然问道:“玉贵妃,难道这就是你天纵国该有的规矩,一个小小的三品女医官竟然敢置喙本宫,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威胁本宫,还是自以为是到这世上没一个大夫医术能比得过她?”她冷哼一声又对着如意道,“若公主伤势有碍,便是你无能,又或者你挟私报复公主,故意要治坏她的腿。”
玉贵妃见她这般咄咄逼人,脸上便不大高兴起来,且不论她是天纵国的玉贵妃,她还是当年的楚夏七公主,谁准许她一个楚夏妃子在自己面前这般放纵了,她拂了拂额淡声道:“如意不仅是三品女医官,也是我天纵国皇帝亲封的三品女医官,更是我天纵的正一品福瑞郡主,本宫倒未听出她话里有威胁静妃你的意思,想是静妃心思太过,想的太多,一时听歪了也是有的。”她的声音虽然极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哦?”静妃有意无意只管拨弄着食指上戴着一枚湿润泛黄的玉石戒指,然后就抬起手来,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会,漫不经心的抬了抬眸自言自语道,“苍凉国送来的黄石玉果然是玉中极品,温润光滑,触肤生凉,本宫真是爱不释手呢。”
“静妃娘娘,这会子谁还有空跟你讨论玉?”帕英莎斜斜的横了静妃一眼满脸不快之色,说着又转头对着玉贵妃道,“姑姑,你怎么能帮那个外四路的沈如意说话,我可是你的亲侄女啊,难道姑姑忘了父皇交待你的话,让你好好照顾我。”她越说越悲戚,只呜咽哭道,“姑姑,你是不是嫌着我转而喜欢这个沈如意了,我知道表哥也喜欢她不喜欢我,每回来看我跟我说话总是心不在焉的,既然姑姑和表哥都嫌着英莎了,英莎这就跟静妃回楚夏去,也省得碍了你们的眼。”
帕英莎说着就要起身下床,如意只淡淡一声道:“若公主不想要这条腿了,尽管下床。”
帕英莎邃然一惊,正不知如何,静妃冷笑一声道:“沈如意,你先威胁本宫,现在又来威胁公主,到底是谁给了你这样大的胆子。”
如意皱眉道:“臣女所说句句属实,何来威胁,倒是静妃句句挑唆,若公主一个不设防落了残疾,静妃难道能担待的起,又或者静妃居心叵测,乐意见到公主废了一条腿?”
“好个牙尖嘴利的沈如意。”静妃冷喝一声,又看向帕英莎道,“本宫来就是要为公主讨一个公道的,公主是何等的金枝玉叶,在楚夏没哪个敢让公主受一点伤的,怎好好的到了你天纵就从马上摔下来了?本宫倒要问问你们是如何善待公主的,将公主善待到如此境状?”
玉贵妃见这个静妃句句带着刺,心里早已忍了一口恶气,只是这个莫静殊在短短一月之内便获得圣宠,皇兄几乎为了她抛却后宫三千只夜夜宠幸她一人,这女子的确有些手段,只是为人太过犀利,又毫不懂得收敛半分,她这样的性子倒有帕英莎有几分相似之处,怪道皇兄会宠爱于她,最重要的事她不仅获得皇兄欢心,还令帕英莎将她视为贴心人,她在宫中能如鱼得水,与帕英莎脱不了干系,她心头不由的升起一阵惊怒与悲凉之意,皇兄都胡闹到如此地步了,纵一个妃子来到天纵撒野。
她刚故意说苍凉国不过是警告自己,楚夏极有可能和苍凉结盟,她怒极反笑道:“莫静殊,难道你忘了你的身份?本宫可记得你是如何被太后赶了出去的,如今一朝麻雀飞上枝头,只可惜麻雀总归是麻雀,飞的再高也不会变成凤凰。”她可以允许莫静殊句句针对沈如意,但绝不能允许莫静殊放肆,别说这是在天纵,就算是在楚夏,在皇兄的面前她也不能允许这个下贱的私生女这般放肆,她脸色微红,眉间因着愤怒而紧蹙着,她转头看向帕英莎道,“英莎,姑姑待你如何想必你比谁都清楚,姑姑不是帮着如意,姑姑是帮着一个理字,你若再胡闹下去,莫非要冷了姑姑的心肠?叫姑姑伤心,姑姑盼着你好,离忧更是盼着你好,你这会子又哭又闹的难道真的不想好了,你这样倒辜负了姑姑和离忧待你的心思。”
“姑姑……”帕英莎有些犹豫起来,刚才她听了沈如意的一句话已是被唬住了,到不是她怕了沈如意,而是她太过重视自己的这条腿,若沈如意所说是真,自己变成了个残疾还如何能活,如今又听玉贵妃对她说了一番含情带理的话,她只含泪看着玉贵妃问道,“姑姑,表哥果然盼着我好么?”
玉贵妃眸间闪过一丝慈爱之色,其实说起来帕英莎着实是个可怜的孩子,从前的她虽然娇纵了些,但也不至于这般飞扬跋扈,不讲道理,却是个心思单纯的女子,与明欣郡主比较起来也不差什么,只是她遇到那样的事难免会改了性子,正因为此,她才纵着她,疼着她,她知道她一心喜欢离忧,只是那种喜欢只是一个孩子对一个玩具占有喜欢,并不一定是真正的爱,或许连帕英莎自己都不懂,她叹息一声道:“英莎,你不要枉做了别人的棋子,成为别人手中对付姑姑和离忧的利器,离忧自然是盼着你好,难道这会子你还要他亲自来跟你说。”
帕英莎眉间浮起一阵喜意,两颊绯红点头道:“姑姑,英莎听的话,英莎不闹了,英莎想快点好起来。”
玉贵妃见她脸上竟然是一派纯真可爱的模样,仿佛看到从前的那个帕英莎,她缓缓走向她坐了下来伸手柔柔扶了扶她柔软的发温声道:“英莎,没枉费姑姑素日里疼你,你到底是个懂事的孩子,姑姑还有句话要跟你说,论医术这宫中谁也比不过如意,你细想想姑姑的话,再回答姑姑,你的腿还疼不疼了?”
帕英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一双丹凤眼眨了眨道:“这会子好像不怎么疼了?”
“姑姑虽不懂医,但也知道望闻问切,这其中的问病人起病和转变的情形,若病人说的有误,很可能导致大夫误诊。”玉贵妃已平静了脸色,只不紧不慢的说道。
帕英莎脸色一变,吐了吐舌头道:“不疼了。”
玉贵妃宠弱的伸手在她的鼻头刮了两刮,脸上溢出温和的笑道:“这会子总算说了大实话了。”说完,又看向如意道,“如意,今儿倒让你白瞧了一场笑话。”
如意淡笑一声道:“玉贵妃娘娘言重了。”说着,便将眼光放到一脸忿然之色的莫静殊的脸上悠闲闲道,“只是有些麻雀喜欢整日里叽叽喳喳的讲笑话,臣女也不介意瞧瞧。”
莫静殊的脸已涨成了猪肝色,她从小就低人一等,就算被父王带了晋西王府身份上也还是个丫头,她从来就没有一天尝过高高在上的滋味,只到她成为楚夏王的静妃,楚夏王独宠她一人,她才知道高高在上的感觉有多么的好,她可以任意将其他人践踏在脚底,只要她把帕英莎和楚夏王哄好了,就连楚夏皇后她也不放在眼里,况且楚夏皇后与帕英莎不对付,皇上早就有了废后之意,她总想着有楚夏皇后离她就不远了,这回帕英莎受伤,若不是楚夏王受了风寒,早就亲自赶来了,虽然楚夏王不能亲自来,但也对自己委以重任。
她来到天纵就是要踩底那些曾经瞧不起她的人,玉贵妃是贵妃又如何,还有那个沈如意不过就是个妖女罢了,只要楚夏和苍凉结盟,踏平整个天纵都指日可待,这些人一个个都成为亡国奴,到时她要手刃了仇人,太后和皇上一个都跑不掉,还有那个该死的平阳公主,她必要斩杀了了她们为父王报了仇。
对于帕英莎,她只拿她当个傻子对待,只要帕英莎心里有莫离忧,帕英莎就不可能不恨沈如意,依帕英莎的性子杀了沈如意都有可能,她只要做好这幕后推手就不愁帕英莎不帮她对付沈如意,还有那个玉贵妃一番甜言蜜语竟然就哄住了帕英莎,她倒小瞧了玉贵妃在帕英莎心中的地位,还有这可恨的沈如意,竟然敢讥讽她,她霍地站起身来,冷然道:“沈如意,你含沙射影的骂的又是谁?”
“臣女骂的又不是你这高高在上的静妃娘娘,静妃娘娘生个什么气,难道静妃娘娘真把自己当作了麻雀才生气的。”如意反唇相讥。
静妃咬了咬唇,本来她只是想要帕英莎装腿疼借机来捏沈如意的错处,不想这玉贵妃竟然帮着沈如意,如今她唯有下了狠手叫帕英莎变成个真残疾,到时她倒要看看这沈如意还能得意到什么时候,她黑色瞳仁如点了漆般暗沉沉的,低眉沉思片刻,她未加做辩驳,只阴森森的笑着说了一句:“沈如意,英莎公主是我楚夏王手心里最珍贵的明珠,为了她的腿本宫暂且忍你三分,本宫希望你尽快治好英莎公主的腿,这样本宫也可以皇上交待了,但凡公主在你手里出了一点岔子,你应该知道后果。”
“只要静妃不弄出岔子,必然不会出岔子。”如意淡淡道。
静妃闻言身子微一颤,发上的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也随之颤动,一道斜阳射入帐内正照在那步摇之上,步摇散发着夺目的金光,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但凡心思歹毒的人,口里都有个三言两语。”
“三言两语算什么,这都算是笨的,只是臣女说再多的三言两句,也不会明里暗里的调唆使坏。”如意回道。
“你?”静妃早就听闻沈如意嘴皮子利害,但也未想到厉害成这样,竟让她无话可回了,冷哼一声道,“本宫不与你计较。”
玉贵妃皱眉道:“静妃,你若果然不计较倒是英莎的福气。”
“姑姑,静妃只是口头不饶人,其实素日里她待英莎还是极好的,又与英莎脾性相投,在楚夏皇宫,英莎也只与她说的来,今日姑姑就看在英莎的面上不要再与静妃娘娘置气的,她大老远的跑来就是想替英莎出一口气,她一时生气多说了几句也是难免的。”帕英莎边说摇着玉贵妃的胳膊道。
“你呀!”玉贵妃伸出纤纤玉指轻轻在帕英莎额头上戳了一下道,“姑姑真拿你无法了。”
帕英莎娇憨的依偎在玉贵妃怀里,玉贵妃却是心思难定,这次皇兄派了楚夏使者过来,与两国联姻的事脱不了干系,按她的初衷她并不希望帕英莎嫁给离忧,一则皇上忌惮楚夏王,而离忧又是楚夏王的外甥,若帕英莎与离忧成婚,皇上岂能不猜忌离忧的,二则依帕英莎的脾性也做不得离忧的王妃,她这样的性子迟早要闯出祸来,只是帕英莎心里眼里只有离忧,她未免有些忧心,她的手只轻轻抚着帕英莎的背,神思却飘远了。
如意出了帐外,漫步在秋日的密林里,这森森密林仿佛幽暗的寂静所笼罩着,秋日略带着寒冷气息的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声响,风止,森林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好似在等待着那冬日暴风雪的来临般寂静无声,就如她现在这般,等待着,静心等待着毁灭了她的仇人一般,她抬眸望向天空,天空已黯淡下去,深吸一口气,却是清新而又冷冽的感觉,忽然,她又听见一声急促的马蹄声,那声音好似带着某种熟悉的感觉,她回眸望去,惊呆在那里。
暮霭下,他正骑在马上朝着她飞奔而来,他的脸远远瞧着几乎是白的透明,雾色沉沉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