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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萌妻很诱人:首长,接招吧-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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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听错吧?欧阳?”

“没有。”

他看到欧阳清表情那么严肃认真,不得不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他用力摇了摇头,说道:“抱歉,这个我不能做。”

“为什么?”

“因为只有亡故的人或者本身失明的人才行。”

“也就是说,我想捐赠的话,必须得我死?”

这是什么说法儿啊,不过,这说法虽然难听,却也是真的。

“理论上是这样的。”作为医生,他也是没办法。

“那好吧,我现在就留下遗嘱,我回去自杀,把眼角膜给我女人捐出来。”

这人真是疯了,出于人道主义精神,他应该阻拦他。

“欧阳,你这么做太疯狂了。眼角膜不是没有,我答应你只要这边有眼角膜,我优先给你,还不行吗?”

“谁知道你这里的眼角膜要等到何年何月,我不想她天天呆在黑暗里。你就说吧,是从我这个活体上取,还是一会儿你从我尸体上取?”

“你这不是逼我吗你?这是我的原则,没有法律支持你说的这种活体移植。我们做医生的是治病救人,职责是把眼病医好,怎么能把好好的人给弄瞎呢?”

欧阳清微微一笑,说道:“我就是在逼你。不做,我就自杀,会安。”

罗会安会意,从他随时携带的包里拿出一大瓶药递给他。

欧阳清把安眠药拿过来,在张主任面前晃了晃。

“张主任,您看,你不忍心把我弄瞎,难道你就忍心看着我去死?”

张主任脸都白了,面前这位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正因为不好惹,他才不敢做这件事。

“要是老首长知道了,就不是您死了,是我死,我会死的很难看的。不行不行,这事我不敢同意,除非你让老首长过来,他说同意,我才。。。。。。不行,就算他来,这事也坚决是不行的。”

就像欧阳清预料中一样,张主任的眼睛警惕地看着他手里的安眠药瓶,半刻也不敢移开。

他一边拧动药瓶盖子,一边对张主任说道:“怕我爸怪罪?那你就别给我活着取好了,我遗书已经留好了,现在我就在这里把药吃了,死在你办公室里。我这里有助理作证,我爸爸会认为你逼死了我。他是宁愿要个瞎儿子,也不可能想要死儿子吧。您慢慢考虑,我先把这个消化了。”

欧阳清再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把安眠药瓶翻过来,一大把药哗啦啦地倒在他的大手上。

“你别!你别!”张主任慌了,慌忙地上来拉欧阳清的胳膊。

他怎么会让他近他的身呢,稍微一转,他就扑了个空。

在张主任惊恐的注视下,欧阳清张开口把一把药扔进口中,这下子张主任脸都绿了。

他扯破了嗓子叫道:“欧阳,你别这样,别这样!”

“我药还没吞下去,张主任,你只有最后三秒钟了。”药含在口中,欧阳清说话有些含糊,不过张主任听的清清楚楚。

“一、”

“二、”

张主任闭上眼,拳头捻了又捻,最后还是不得不妥协。

“好!只要你把药给我吐出来,我立即给你做手术,快!”

“手术单,签了我就吐。”欧阳清指了指办公桌,张主任飞奔过去拿了手术单,他自己和欧阳清在上面飞快地签字,欧阳清把签好字的手术单递给罗会安。

到此时,张主任的脸还是紧张的在抽搐。

“我的祖宗啊,你快吐了吧,快吐了吧。”他亲自去拿了垃圾桶来,等着给他接着。

欧阳清却促狭的一笑,咕噜一下,把“安眠药”全吞下去了。

他扬了扬手中的药瓶,轻笑道:“张主任,水果味的,来几片不?”

张主任气的直跳脚,口中嘟嚷着:“你这死欧阳,你这是骗我的,签了字也不算数。”

“会安。”欧阳清又扬了扬手,罗会安再次从包里掏出一个瓶子,递到他手上。

欧阳清面色严肃起来,把那个小一些的瓶子放在张主任的桌子上。

“看仔细了,老张,这可是如假包换的安眠药,我做了万全的准备,不是吓唬你玩儿的。”

张主任颤抖着手拿起桌上的瓶子,那一瓶包装都没有撕掉。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再次说道:“我怎么这么倒霉认识你,偏偏被你指定干这么不人道的事。”

“好了!我会一辈子感谢你的。”

“你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噩梦!你感谢我有个屁用!”

“会安,你在这里陪张主任聊聊,我马上回去接白迟迟。”

张主任心想,您这哪儿是让人陪聊,您简直就是软禁,怕我不干反悔呗。

这一次,欧阳清没有跟欧阳远抢着开车,他让欧阳远开车,辛小紫坐在副驾驶,他和白迟迟坐在后面。

欧阳清跟白迟迟解释:“市医院的医疗条件不太好,我和病人商量好了,到省军区医院。我们要现在医院住下来,做四到五天的准备工作。”

在医院的这几天,欧阳清除了自己悄悄去做检查,其他时间全部陪在白迟迟身边。

做手术的这一天,欧阳清被打了全麻,是他想都没想到的。

手术时间不长,白迟迟出来的时候,缠着纱布。

欧阳清醒过来的时候,以为自己眼前会一片黑暗,谁知道他本能地睁开眼,却一眼看到了雪白的天花板。

他不可置信地再看了看,还真是能看得见。

他腾的一下坐起来,大吼了一声:“张主任!”

太过分了,阳奉阴违,明明答应了他的,竟然没移植?

“干什么啊?耳膜都被你震坏了。”张主任就站在他床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答应了我要给我手术的,这是怎么回事!”欧阳清一把揪住张主任的领子,眼神中放出了冷冷的光芒。

“我女人都以为能复明了,你不做她得多失望啊?给我做!马上给我做!”他朝着他一声接一声的吼,张主任脸离的他老远。

“好了清,这事不怪他。”是欧阳远的声音。

“是你?还是爸爸不同意?”欧阳清转过头,喷着怒火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胞弟。

“都不是,是文若和阿凡找到了捐赠者。我们和张主任一致认为,既然你这么坚贞,就让你以为是真的要做手术好了。”

欧阳远也是面无表情,张主任的眼中分明闪现出一种狡猾的光芒。

嘿嘿,小样的,你弄假安眠药骗我,我还不要让你受点苦,享受享受麻药的滋味啊。

“欧阳,你要是真觉得眼睛好好的,你心里就不舒服的话,我这儿有纱布。”张主任扬了扬手臂。

“你自己用它上吊去吧!”欧阳清凉凉地说道。

“迟迟呢?是不是姓游的在照顾她?”

“是,他在她身边呢。”

“我去看看她。”欧阳清沉声说了一句,发现打过麻药的身体是有些软。

他扶着床起来,在欧阳远的引领下,慢慢地走到白迟迟的病房外。

“清呢?怎么从我手术前清就没在我身边,他现在去哪儿了?”白迟迟焦急地问,这是她同样的问题问了第十遍了。

她总不相信,最近每日每夜照顾着她的清会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没陪着他。

她不是责怪他,而是他不在她身边,她就觉得心发慌,空落落的。

他的缺席让她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不会他把自己的眼角膜给她了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想,可她就是有这种想法。

“我也不知道,他应该在的,怎么不在呢?”辛小紫也不明所以,游雨泽却清楚的很。

他只能轻声安慰她说:“我们不是都在吗?你眼睛刚手术完,好好休息。”

“小紫,你帮我给清打个电话,我没见到他,我总觉得心里有事。”

这话。。。。。。游雨泽心内叹了一口气,在她心里果然是只有欧阳清。他就像她的灵魂,欧阳清不在她身边,她魂儿都没了。

白痴,以后我不能陪着你,你可怎么办?

欧阳清觉得自己心口闷的厉害,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朗声说道:“不用打电话了,我这不是来了吗?”

“清,你来了?”白迟迟的声音中饱含着欣喜,病房内所有人都往门口看过去,游雨泽看到欧阳清的眼睛好好的,有些奇怪。

“欧阳清,你的眼睛?”游雨泽疑惑地问出了声,白迟迟却觉得头皮一阵发麻,漫无边际的恐惧感瞬间将她淹没。

难不成她猜的都是对的吗?清的眼睛,他。。。。。。

欧阳清给游雨泽使了个眼色,几步走到白迟迟面前,问她:“迟迟,你感觉怎么样?”

“清,你不会把你的眼角膜给我了吧?不对啊,医生不会做这种手术的。清!”白迟迟声音因为惊恐而颤抖。

假如他真这么做了,她一辈子不原谅他,一辈子子都不!她想要光明,但她绝不希望她的光明是欧阳清的黑暗。

“你瞎想什么呢,想象力真够丰富的。”欧阳清轻笑着,揉了一下她的头发,很自然的动作,揉完了才觉得这样做不太好,游雨泽会怎么想他。

“你给我摸摸,给我摸摸你的眼睛!”白迟迟坚持道,伸出手。

他在走廊上已经问过远了,费世凡和文若找的是一个出意外,眼睛受了损伤的人,他们没有勉强那人,只是苦求了很久很久对方才答应。

为了让他们答应,文若甚至整天守在那儿,不肯离开,她的执着终于打动了对方。

他在她面前蹲下身,闭上眼,让她的小手探索着摸上他的眼睛。

谢天谢地,他眼睛上没有纱布,她这才放心了。

“你去哪儿了?你吓死我了。”白迟迟问。

“公司里有些事,我去处理了一下,你好好养你的眼睛吧,什么都别多想。”

欧阳清随便应付了一句,不着痕迹地拿掉了白迟迟的手,坐在床尾。

从这时开始,他就真的只能远远看着她了。

趁着白迟迟躺下休息的时候,欧阳清和游雨泽去走廊里坐了一会儿。

“她用的眼角膜不是我的,事先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说过,即使我眼睛以后好了,我也不会背弃我的承诺。就是这几天,她刚手术完,我得照顾她。她失眠的这段时间我照顾她,她已经习惯了。你放心,等她能睁开眼睛了,我。。。。。。我会告诉她我回部队,会跟她说分手。”

游雨泽沉默不语,的确他刚刚一直在想,他眼睛没事,是不是他会重新跟白迟迟在一起呢?

对他喜欢六年的女人,他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在一起,让他说放弃,好像真的很难。

听他说,他会离开,会跟她分手,他心里又觉得怪怪的。

沉默了一会儿,他才说了这么一句。

“别急吧,等着看看。”

等着看什么,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了。

欧阳清没再说什么,回了病房,对他来说,能多看她一分钟都是好的。

他虽然尽量让白迟迟在术后这几天过的舒心愉快,在动作上却还是难免有些疏离。

白迟迟敏感的察觉到他有些什么不同,却又说不出来,就是觉得怪怪的。

“你到底是怎么了?”她拉住他的手,磨蹭着他手心的老茧,问他。

这时游雨泽没在,欧阳清还是提醒自己,要自律,他想要抽出手,又觉得太狠心了。

他不敢做的太过分,不敢说伤她的话,他怕她哭,感染了眼睛。

“没怎么啊,我不是每天都在陪着你吗?”他语调尽量温柔地说。

“不对,就是不对,从我手术以后,你连我的额头都没亲过。”

他的心一凛,痛苦地扯了扯自己的头发。

他起身,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柔声说:“你这白痴,我哪儿敢碰你,怕碰到你眼睛。”

她稍微心安了一点儿,过一会儿那种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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