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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邪王冷妃:至尊女杀手-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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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来了,我们协约也就结束

碧瑶气噎,直觉芷容不会在宫里长待,但她却无法反驳肖华的话。

怔忡间,肖华已经出了院门,不见踪影。

肖华抱着芷容一直回到永宁宫,将她放上寝殿软榻。

跟在身后的巧云体贴地道:“奴婢去给娘娘备浴汤

芷容本没打算在宫里久留,巧云一句‘备浴汤’,突然意识到什么,飞快地看向立在榻前的肖华,他眼里果然涌着一抹灼热的欲望。

不自在地往后挪了挪身子,方才嚣张消失得无影无踪,垂眼不敢看他,“你故意放我和我父亲离开,是么?”

肖华轻‘恩’了一声,唇向她耳边贴来,“你怎么谢我?”

芷容转脸过去看他的眼,他贴的太近,柔如花瓣的唇擦过他的唇,在心底擦出了一片火花,脸火辣辣地烧了起来,却笑笑道:“我阉了你做太监,如何?”

肖华怔了一下,看她的目光多了些莫名的味道。

芷容自顾道:“我将将离开,你就能弄个碧瑶进宫,不知以后还会弄些什么小妖小怪的进来,我光想想就觉得不舒服,所以……”

肖华牙根抽出些冷意,猛地将她揽紧,摁在软榻上,身体压覆下去,“你这么放心,不如留下来时时看着我

芷容心里一漾,眸子却慢慢浮上一抹落寞,“我爹真的只有三年性命?”

“是肖华不瞒她,“靖国公拒捕,服了短时间内让自己功力大增的药物,伤后反噬。我在他的膳食里添加了伤药,可惜他拒食。如今错过了治疗时间,就算有仙丹也无力回转

芷容苦笑了笑,“所以你才放我爹离开?”

“是肖华从来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将她抱紧,“容容,我尽力了

温存

芷容吸了口气,轻点了点头,伸臂抱住他的脖子,将他拉下来,感觉到他身体的重量,面颊贴着他温热的面颊,空落落的心被实实地填满。

她满足地一叹,但很快被更浓郁的不舍与落寂紧紧裹住,还不曾分别,就已经感觉到离别后的孤独。

这一夜,二人谁也不想睡,抵死的缠绵,彼此紧拥着不肯松手。

芷容手臂环着他紧实的窄腰,面颊紧贴着他的胸膛,听着胸膛里有力的心跳,呼吸间是他欢爱后越加浓郁的白玉兰冷香。

肖华下巴紧抵着她的额头,收紧手臂,令她更深地埋在自己怀中。

谁也不肯闭眼,哪怕是黑暗中的朦胧身影也想记住。

天边远远传来一声鸡鸣。

芷容动了动,“天快亮了,我爹的酒怕是也醒了

肖华轻“嗯”了一声,却不动弹,他知道一动,她就将离去,他不舍得放。

他知道,或许他苦言相留,只要能安置好靖国公,她未必不会留。

硕大一个燕京,哪能安置不下一个几乎如同废人的靖国公,但整整一夜,他不曾开这个口。

因为,如果将靖国公留在京城,如同屋囚,见不得光,更见不得任何一个人。

这样的日子,没有人能过得快活。

时间一长,芷容看着这样的父亲,同样难以释怀。

就算她为了他,强留京中,也再难快活。

这不是他想要的。

芷容等了一夜,等他出言留她,但他终究是没开这口,她失望中又有一丝欣慰,“我要走了

肖华又‘嗯’了一声,不但没放手,反而将她抱得更紧,紧得箍痛了她。

“不许嫁小十七

“不许纳妃

二人同时开口,听见对方的话,均是一愣,相互瞪着,同时噗笑出声,一笑之后,却又都是一声叹息。

肖华在她额头亲了亲,“三年后,我去接你

芷容在他怀中翻了个身,后背贴着他的滚热的胸脯,“如果三年后,你还坐着这片江山,就不必再寻我了

肖华眉稍微扬,笑了,她终究是在意他曾说过的话。

他曾说——与她一同笑看风云。

收紧手臂,身体很贴合地紧贴着她后背曲线,能感觉到每一寸肌肤都与她紧密相亲。

四更的梆子声敲响,门外传来木泽的声音。

“皇上,要早朝了

芷容转身过来,将他抱了抱,“去吧

肖华可以任性地不去早朝,但他不愿再目送芷容离去,依言起身。

床幔落下,芷容看隔着层层纱幔看着木泽进来,服侍着他收拾更衣。

他一举一动,从容自如,好象他们之间根本不会有分开。

而床上的她,只是被他索要一夜,累得赖床不起的妻子。

芷容的眼慢慢湿润,突然间真的很希望,自己只是个被他宠着的妻子,任由夫君早起去忙碌,而她却只自顾自地睡觉自己的安稳沉,等一觉醒来,睁开眼,他已经重新回到床边。

肖华心里并非外面这么淡然,他不敢回头去看床上的爱人,怕看得越多,越是不舍,越是不舍,越是熬不过这三年。

皇帝的小鞋谁敢穿

这一日,芷容大摇大摆地在宫里四处逛了一圈。

本该禁足坤宁宫的人,竟四处招摇,让一些反对她的臣子瞧得眼酸。

但芷容悍名在外,而皇上又是惧内到极点的。

他们再是看不惯,再是愤怒,也不敢当着芷容的面发作。

只好写了奏折递到肖华那时,委婉地指责。

结果肖华坐在金殿上,身子一歪,长指支了额,道:“我这皇后能独自混进蛮人族,灭蛮人千人。我虽然将她禁在坤宁宫,但她呆得不耐烦了,要想出来,谁能拦得下她?”

他开口便将芷容的功绩先摆了出来,就算这些人想拿靖国公说事,但也要先看看她的功绩,不能一味的喊打喊杀。

这些人果然气短了些,但仍是不服,道:“娘娘无视皇命,是对皇上的蔑视

肖华叹了口气,“她从来就不曾把朕看在眼里,你叫朕如何?”

那人气得涨紫了脸,一国之君,惧内到了这地步,该有多昏庸?

突然间庆幸,这个皇后娘娘是不干涉朝政的,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然皇上在这方便固然昏庸,但在别处却完美得不可挑剔,总不能因为他惧内,就赶他下台吧?

再说他就是有这心,也没这胆。

但奏折递上去了,朝廷上许多拥护芷容的大臣都抱着手看他的笑话,他这么退了,太没脸了,强撑着道:“难道皇上就任由娘娘这般胡来?”

肖华认同道:“这样确实太不象话

那人一听,心里一宽,“那皇上……”

肖华扫视了一眼武将例位,“你们自荐一个,去坤宁宫看守皇后,不容她离开坤宁宫

武将班齐齐后退,没一个出例,看守皇后,开玩笑?

靖国公一干旧部全看着芷容,如果芷容受了委屈,他们能罢休?

先不说靖国公的旧部,就说皇后本人。

这皇后凶悍无比,真打起来,他们可不敢保证自己的脖子能在她的白绫利剑下保持完整。

万千杀场都活回来了,却死在这深宫妇人之手?

说出去,真丢死个人。

这脸,他们丢不起,也不愿丢。

再说就算真打得过,你敢打?

皇后可是皇上的心肝,刀剑无眼,万一伤了她,这黑心皇帝能不给你小鞋穿?

皇帝的小鞋,谁敢穿?

肖华望着一同后退的武班,皱了皱眉,“怎么没人自荐?”

此话一出,那些人又个个低了头,连看都不敢往上头看一眼,眼角瞄看左右,唯恐自己站出来了些,招人眼目。

肖华长指在额头上轻轻一敲,道:“贾亮

贾亮脑壳一麻,只得出列,“臣在

肖华道:“除了凌将军,功夫最好的,也就是你了,要不你去坤宁宫守一守?”

芷容的手段贾亮是见识过的,打了个寒战,突然上前几步,跪在地上,哭道:“皇上,你饶了臣吧,臣上有八十老母,下有未满周岁的……”

班列中有人闷笑,贾亮这些年就跟着肖华打仗了,媳妇都没着落,有个屁的下头。

赌舌头几天被割

贾亮俊脸一红,却仍哭道:“下有未满周岁的侄儿……”

朝堂中笑声四起,有人取笑道:“你侄儿父母双全,又不用你奶,关你屁事

贾亮回头怒瞪那人,“我好歹还有个老母,你老母都没了,寡人一个,论功夫,你未必就差得过我,要不你去坤宁宫

那人一听,即时哑了,悻悻地偷瞟了上头肖华一眼,身子后缩,巴不得能隐了形去。

朝堂中的严肃气氛一扫而空。

负责纲纪的督官急了,跳出来嚷道:“肃静,严静

上头肖华握拳咳了一声。

文武朝臣这才醒悟过来,现在还在早朝。

肖华装模作样地道:“不过是让你去坤宁宫守一阵,又不是要推你上午门问斩,你做什么把老母侄儿都哭了出来?”

这话一出,下头的人又有些忍笑不住。

贾亮急了,道:“娘娘的凤雪绫加个赤水剑,臣打不过,也不敢打。臣的两个兄长已经死在战场上了,万一娘娘失手,把臣杀了,谁给臣的老母送终?”

此言一出,所有武臣,脸上均是一变,贾家三子,都是肖华身边的人,这些年的苦战,贾家三子死了两个,只剩下一个贾亮。

同为杀场上下来的人,谁不惺惺相惜?

肖华心里也是一阵难受,他虽然给了贾亮高官,但一个官位,如何能换得回来他两个哥哥的性命。

他并非真要贾亮去坤宁宫,虽然就算去了,芷容也不会伤了贾亮,他叫贾亮出列,就是因为贾亮背着兄弟三人的功绩,任谁也无法对他指指点点。

那些刚才还叫嚣的文臣,脸色土灰,他们站在这里动动嘴皮,同在杀场上浴血过来的战士相比,实在太暗无光彩。

肖华令贾亮归列。

望向上奏的那人,为难道:“要不爱卿前去镇守坤宁宫,爱卿口舌生花,苦口婆心地规劝,说不定能让皇后一辈子安分守己地呆在坤宁宫

那人呆了。

靠嘴皮子把人软禁深宫,还得一辈子?

一辈子呆在坤宁宫规劝皇后,那他这一辈子岂不等于也被囚禁坤宁宫?

再说,能靠他一张嘴,把一个人说来心甘情愿长囚深宫?

真是天方夜潭。

武班中有人‘噗嗤’一笑,轻捣了捣身边人,低声道:“我们来打个赌,这老儿的舌头在第几天上被芷容娘娘割下来

这些人是随肖华出生入死的,与肖华平日也是唱双簧惯的,这时也看出肖华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也就乘面掺和一把。

那人偏头道:“我赌一天另有人耳尖听见,也压低声音赶着道:“我赌一个时辰

督官重咳了一声,那几人立刻收声。

上奏的那人吓得老脸刷白,下意识地开始觉得舌头根发麻,悔得肠子都青了,一个劲地给旁边文班中关系好的人使眼色求助。

但这时候,谁看不出来皇上的心思?

哪敢出来触这霉头。

有平时与那人穿一条裤子的,被递眼色,递得实在呆不下去了,只得硬着头皮出来。

三年后不再放

“启禀皇上,其实叛贼巳除,娘娘虽然是楚家的人,但是终究与叛贼无关,娘娘在坤宁宫闷了,偶尔出来散散心,也不是什么大事。如果强行囚之,只会令皇上夫妻二人离心,皇上夫妻离心,自然难快活,不快活,也就有损龙体。他事事小,皇上龙体是事大。李大人虽然为人正直,却过于迂腐。臣认为,李大人所上的奏折,皇上不必理会

众人都知道皇上护短,忙跟着附和。

先头那人虽然被骂迂腐,但他正寻着梯子下滑,哪敢反驳,只得埋头闭嘴。

肖华自然也就依着绝大多数的人‘意见’,无视了那奏折,依着‘众臣之意’,对芷容外出之事,睁只眼,闭只眼。

以后就算有人去坤宁宫窥视,也可以说是芷容呆得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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