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冷妃:至尊女杀手-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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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芷容母女回来,老太太受着碧瑶母亲的挑唆,她就没间断地对她们母女百般挑剔,那时觉得只要让她们母女难堪就解气,但这时真是悔青了肠子。
如果那时不听碧瑶的,如果对芷容好一点,或许就不会落到今天的下场。
再看向被人扶起,送上车的碧瑶,恰好看见碧瑶回头怨恨的一睨。
老太太双手发冷,止不地微微颤抖。
以前她是靖国公府的老祖宗,碧瑶母女对她百般巴结,可是现在她失去了所有光环,去那穷山僻野的地方,这母女二人只怕再难善待她。
往后的日子,她连想也不敢往下想。
嘴硬了这么久,头一回落下后悔的泪。
芷容佯装没看见,只是转身对凌峰道:“凌将军,你手下可有性情温和,又没娶亲的兄弟
凌峰见被点名,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但见不是寻嗜嗜的麻烦,松了口气,“当然有,我们当兵的,天天在外头滚,往往几年难得回一趟家,没机会成亲的多去了
芷容扫了眼与琪,“这丫头模样什么的都还不错,凌将军将她配给无人做主的兄弟吧
与琪怔了一下,身为丫头,按理顶多给人做个妾什么的就算是好的。
二小姐将她配给有战功的将士,那是正儿八经的妻房,也算是为她后半辈子安排了个好归宿。
但二小姐这么做,也是让她死了对肖华的心。
与琪心里冷一阵暖一阵,脸上变幻不定,最后渐渐归于平静,挣扎起身,向芷容行了个礼,“谢谢二小姐
芷容轻点了点头,对木泽道:“我在这府中还有一些钱银,你看着给与琪备一份象样的嫁妆,别让她嫁到夫家显得寒酸
木泽领命去了。
与琪鼻子一酸,心里象打翻了五味瓶,分不清是什么滋味。
后来,与琪嫁了凌峰的副将张阅。
张阅是个孤儿,十三岁从军,是硬打硬拼出来的功勋。
他虽然立了不少战功,但家里无人,又一直跟着凌峰在军中厮混。
凌峰自己的婚姻大事,都没着落,身为副官的他,自然更没着落,已经二十二,仍是孤家寡人一个。
多灾多难的小蛟儿
张阅虽然已经有官职,但他终究家世不好,并不奢望,甚至不愿娶大家小姐为妻,怕被老丈人家看轻。
与琪虽然是个丫头,但长在大户人家里的,倒也知书达礼,相貌又是极好的,再加上性情也是极温柔的。
反而极合张阅的心意。
与琪对肖华本来就只是藏着爱慕之心,从来没有奢望过能嫁肖华。
再加上经过这许多事,更知肖华对她而言是远不可及的太阳。
而张阅虽然是个武将,却好学,在军中时,常随着凌弘和肖华学文,也算是文武双全,所以虽然性情豪爽,却并非不讲道理的粗人,相貌也颇为英俊。
正因为他是孤儿,从小缺少亲情,对自己妻子,也就越加宠爱怜惜,闺房之中也极为温柔。
这样的归宿对与琪而言,已经太过奢侈。
渐渐地对芷容残存的那点怨念也化得一丝不剩,有的只是感激。
芷容处理好与琪的事,便怀抱着小蛟儿坐上鸾车回宫。
路上,从小蛟儿口中得知,果然是她在肖华窗外窥视的那晚,将小蛟儿遗失在窗外落到了蛇侯手中。
后来蛇侯被肖华所伤,逃窜中顾不上它们,它们便想乘机将蛇侯的魂魄反吞回来,不料被蛇侯察觉,突然对它们下手,欲取它们性命。
它们逃得虽快,仍是被蛇侯所伤。
好在蛇伤身上的伤重,它们才有幸逃得一死。
它们受了很重的伤,无法远行,那时恰好在靖国公府附近。
它们寻思着芷容一定会回府的,所以就潜进芷容的寝屋,寻地方潜伏下来一边养伤,一边等芷容回来。
可是自从落到蛇侯手中,蛇侯从来不曾喂过它们,实在饿得厉害,加上身上有伤,更难支撑,就溜出来寻东西吃,结果撞上与琪。
与琪将它们藏起来,去药坊偷药给它们治伤裹腹。
因为它们需要的药材都是极珍贵的,所以与琪偷药的事,很快被人发现,禀报了老夫人,老夫人大怒,本打算立刻拿下与琪,但碧瑶拦下,说由她来处理这件事。
那会儿老太太对碧瑶还是极信任的,也就同意了。
碧瑶吩咐药坊的人装作不知道这件事,如果与琪再偷药,便由着她偷。
所以在与琪再次去帮小蛟儿偷药时,被碧瑶尾随在后,将小蛟儿堵了个实在。
如果小蛟儿不是被蛇侯所伤,十个碧瑶也能被它们灭了,可惜它们身上的伤实在太重,被碧瑶捉去,关在那个密不透风的黑匣子里,再以后的事就是芷容所见了。
芷容将小蛟儿抱得紧了紧,心里惭愧,如果不是她把小蛟儿弄丢,小蛟儿也不会险些丢掉性命。
好在小蛟儿现在好好地在自己怀中,如果真有什么意外,她恐怕这一世心里都不会安乐。
更加惭愧的是她太过不信任肖华,才会乱了心神。
如果她对肖华多信任一点,对那晚所见再认真分析调查一下,与肖华也不会有那么多的误会,他们之间或许又是另一番情形。
喊打喊杀
芷容心头思绪潮起潮涌,更是归心似箭,只恨不得变出一翅膀,飞回宫去。
好不容易回到永宁宫,却发现永宁宫被一股诡异的气氛笼罩。
永宁宫平时就静,但这时却静得让人平空生出寒意。
芷容微蹙了蹙眉头,望向缩角落的粗使丫头,那丫头见了她,脸色一变,越加地将自己缩进阴影里,只恨不得将自己缩进地底。
木泽跟在肖华身边已久,对肖华算是了解的,第一时间就感觉到出事了,而且是出了大事,偷看了芷容一眼,追上前,低声道:“娘娘,容奴才去打听一下
芷容阻止道:“不必了见书房点着灯,加快步子,往书房而去。
门外服侍的下人,更是大气不敢喘一口,看见芷容,都不自觉得缩了缩身子,好象她是可以空气传播的瘟疫。
芷容心下忐忑,难道是父亲又做了让他也束手无策的事?
越加不敢耽搁,步上台阶。
缩在门边的巧云在芷容从她身边走过时,壮着胆肚子,道:“皇上要打杀美秀
芷容飞快地看了巧云一眼,巧云忙低下头,不敢再说一句话。
芷容听说是关于美秀的事,卡在噪子眼上的心,反而落了下去,抬腿迈进门槛。
堂下趴伏着个身体轻轻发抖的姑娘,那姑娘身段极美,光一个背影,便是少见的美人胚子,正是芷容留在永宁宫恶心肖华的美秀。
芷容眉稍一扬,这女人手脚可真快,这么快就闯了祸事,往前看去。
肖华坐在案几后垂眼看着面前案几上的长琴,他近来事情太多,已经有些日子没弹过琴。
然这时,琴虽然摆在面前,但他显然没有弹琴的心思,只是两根手指拈着琴弦,慢慢地来回轻捻。
琴旁放着一杯已经没了热气的茶水,也不知他这么坐了多久。
俊美的面容是平时习惯性的温文神色,听见芷容进来的脚步声,也不抬眼看她,芷容感觉到他一双墨潭般的眼却冷若寒冰。
芷容放慢脚步,从美秀身边走过时,顿了顿,浅浅地向她瞥去。
美秀趴俯地上的身子即时僵住。
芷容嘴角微扬,走到几案边,信手在琴弦上勾了勾,发出‘叮咚’一声,“在外头打打杀杀还不够么,回来了还要喊打喊杀
肖华索性丢了琴,从几案一角拿起一本书来翻看,连她的话都懒得搭理。
芷容在挨着几旁坐下,手支了下颚,“美秀能把你气成这样,倒是个人才
肖华抬眼起来,神色都不变一下,她倒是把责任往别人身上一推,自己冼得干干净净,没事一般。
秀美能惹恼他?
她真看低了他。
芷容碰了个钉子,丝毫没有自知之明。
纤纤玉手撑着的好看袋向他凑近了些,阔袖滑下,露出戴着碧绿镯子的一截雪白手臂,煞是诱人,“她怎么惹你了?”
肖华视丝从她白如凝脂的手臂上挪开,喉咙忽然发干,定下心神,拿眼瞥了几上的那碗冷茶,“这是她方才奉给我的
‘体贴’
芷容装傻道:“或许是她见木泽不在你身边,你身边没个人服侍,怕你渴着,才巴巴地赶着给你斟茶倒水
肖华似笑非笑,眼底寒意又冷了几分,“你为何不说,她或许是不见你在我身边,怕我床上无人服侍,怕我长夜寂寞,才巴巴地赶着来给我暖床侍寝
芷容堆了一脸的笑,“当真如此,她也是一片好心,是不?”
跪在地上的秀美听了这话,意外地向芷容望来,却恰好迎上芷容向她投来的一睨,那一睨尽是嘲讽,心脏猛地抽紧,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小看了这丫头。
肖华眼角轻跳,微眯了眸子,捏了芷容的下巴,将她看向美秀的脸转了过来,“这是你所愿?”
芷容拍开他手,指了指桌上的茶盅,眼珠子转动,看向美秀,道:“灌她喝下
芷容的下巴被肖华捏着,头不能动,只能面对着肖华,但这屋里的下人可不敢胡乱认为,她是要灌肖华喝茶。
就算是,给他们一千个胆也不敢。
何况芷容看的是跪在地上的美秀。
木泽连忙上前,端起桌上茶杯,等了等,见正别扭着的二位没有反对,快步走向美秀。
美秀脸色大变,在地上缩身要逃,没等她起身,已经被赶上来的两个亲兵牢牢按住,其中一个扣住她的两颚,把她的嘴捏开。
在她想逃的那一瞬,就完全证明了这茶有问题。
木泽手脚麻木地,将那杯茶尽数灌进美秀口中,拿着碗无声地退开。
那两个亲兵将美秀仍按压了一会儿,确认她再不能吐出来,才放开手退下。
肖华见芷容如此,眸子里的寒意总算褪了些。
素心抠开肖华的手,依在案边,含笑看着脸渐渐变红的美秀,一手撑头,一手把弄琴弦,枯燥的琴声一声长一声短毫无规律地响起。
那一声声刺耳的琴声,将侍立在下头的下人们的心都抽紧,独肖华的神色越来越温和,最后如同平时那般温如暖玉。
美秀愤怒地抬头,不再掩饰恨意的眼,直视芷容,突然跃身而起,向芷容猛扑上去。
亲兵大惊,忙持刀上前救驾,但芷容的凤雪绫已经早他们一步从袖中飞出。
不过她没用凤雪铃割断美秀的脖子,只是绫带一拂,将美秀击落回原地。
亲兵抢上,芷容抬了抬手,示意他们退下。
这些亲兵都是随肖华前往蛮人族的,是亲眼见过芷容的手段的人。
既然她有所戒备,那么这女人是不可能伤得了她和皇上,也就听令退下。
美秀这一偷袭,体内血液循环更快,催快了毒性发作。
一张脸涨得痛红,黄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滚而下。
她爬坐起身,强行克制体内难以忍受的躁动,哪里还有力气再次袭击芷容。
初时还竭力忍着,渐渐地身子禁不住地发抖,到得后来再忍无可忍地宽衣解带,神色迷离,当众做出许多不堪的举动。
堂下下人个个目瞪口呆,等反应过来,忙低头的低头,扭头看别处的看别处,谁敢当着皇后娘娘的面看这活春宫啊?
非礼勿视
芷容看得有滋有味,‘啧啧’两声,这春…药果然厉害,拿眼瞟向肖华,见肖华面无表情地也这么看着,随手拽过桌上一本书册遮去肖华的眼,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下头有忍不住的亲兵‘噗’地一声笑出了声,这娘娘实在是……
她叫人给美秀灌下春…药,让美秀当众出丑,她自个看得有滋有味,却不让别人看。
肖华将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