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灯笼高高挂-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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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失恋,是又哭又闹寻死觅活。
男人失恋,是泰山崩于前依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喝死拉倒。
发疯事小,肾亏事大。
再这么豪饮,我真担心某人的肾脏~
无奈如我,眼睁睁看着杨延风再度解决几壶浓香美酒,实在是忍不下去,索性夺过他手里的酒樽,沉声道,“够了啊,不许再喝了。听妹妹一劝:酒醉,更伤神。”
“还给我。”似乎是酒醉精神恍惚,他语气恶劣地吼我。见我倔强摇头,他竟动作粗鲁地想要抢回酒杯,“本少,尚未尽兴……”
抵死不从,我坚决争抢,“不给。”
“给我!”风三少醉醺醺摇头,却不小心手滑,失误地将酒樽摔落出去。哐啷一声裂响,杯子,即刻四分五裂。倘若行走不留神,随时都有被碎片扎伤的可能。
“你…… ”无奈叹息,我也不忍心抱怨他。此刻,依然头重脚轻,我只能匍匐着身体慢慢爬出席榻,颤兮兮伸出手,去拾碎片。
无奈人小手短,有几片碎瓷,愣是够不着。
懒得计较形象,我撅着屁股努力探长臂膀,一边捡,一边絮絮叨叨,“呐,酒杯碎了。今夜没得喝,你……”
“静芸……”暧昧轻唤,打断了我的话语。
未等我起身,一双沉实有力的手臂伸来,自后方搂住我、搂紧我。而沙哑喟叹,以及不期而至的吮吻,亲昵洒落于我后颈□在外的肌肤,火热,大胆,“我是真心喜欢你…… 别走,留在我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小排的转折点。 暂时不双更,因为本卷往后的章节,或许有点销魂,乃们蛋腚地看,我蛋腚地写。
色字头上一把刀(下)
神经末梢,彷佛在此刻僵硬。
下一瞬,我仓惶转身,尽全力推开醉眼惺忪的杨延风,几乎咬到自己的舌头,“三哥认错人了!我不是叶姑娘。”
“嗯?”眯起双眸,他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审视了我许久,才挑了挑眉,宽慰笑,“胡诌…… 你明明是芸儿。每次来暖香阁,你都坐在离我最遥远的地方。” 话音未落,我整个人被强行拽回一个男性怀抱,浓郁醇香,亦随之喷扑在脸颊,“你怎么穿男装?”
他皱了皱眉,好奇抬手,抚上我依旧摸得出凹凸曲线的胸口。
猝然意识到了危险,我瞬时慌了神,挣扎着去掰开襟处的手指,“三哥你看看清楚,我是杨排风,你的小妹!”
轻柔触碰,应声歇止。
他面容闪过迷惑,低语,“排风?”
“对对,是我,是杨排风。”如坐针毡,我忙不迭颔首,亦伸出双手捧住杨延风的脸,希望他能藉着室内明灭不定的烛火看清我的面容。
“排风…… 排风…… ”沙哑嗓音,反复唤我的名,他动也不动定凝视视着我,彷佛记起了什么,幽幽黑眸竟染了嬉笑之意,“色胆包天的丫头,居然窥视本少?”
不待我回应,杨延风长指探来,恣意捏住我的右颊,惩戒似的狠掐,“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 从而得知男儿郎阳精之事?” 冲我不期然打了个酒嗝,他的脸色愈发红润,而乌黑溜圆的双眸,有掩饰不住的疑惑。
八百年前的旧账,还翻出来折腾?我尴尬答,“此事,不提也罢。”
“窥视三哥,又该当何罪?”不但不松手,杨延风反而掐得起劲,笃定道,“兄长如父。我决定,家法伺候。”
醉酒后的杨延风,力道粗鲁得惊人。我疼痛难忍,只好低声求饶,意在安抚他,“错了,排风知道错了。你先放开我?”
“不放。”言简意赅的拒绝,我被杨延风以绝对优势捉住双腕、拎着按倒在桌面。 眼看着他高高扬起的禄山之爪就要袭上我臀部,他却回眸一笑,慵懒地贴了上来,俯在我耳畔沙哑诉说,“罢了,舍不得。”
心跳,因为情绪紧张而濒临紊乱,双颊亦开始火烧火燎般热烫,我忐忑不安地咽了咽口水,催促道,“杨延风,你醉了,我想回府。”
男性力道,并不曾消减,杨延风反而把全部重量抵在我背上,哑哑叹,“活该……” 气息微微粗重的他,随意且懒洋洋地瞥我,道出口的话,含了不多见的蛊惑意蕴,“如果是二哥,你还敢偷看么?”
“当然不敢。”我摇头如钟摆。
醉醺醺的他冲着我又打了个酒嗝,嬉笑,“为何不?”
也不知是酒意上脑还是尴尬得无地自容,手脚无力的我,惟觉双颊愈来愈热烫,挣扎着想要脱离杨延风的圈箍,却始终不能。
男性躯体紧贴我,他低着头看我,眼神是热切且期待的,“为何不?”
“怕。”努力平复惊惶失措的心绪,我提高声音答出一字。而后续言辞,在自己听来竟有着难以克制的轻颤、畏惧,“杨延风,你真的醉了,我想回府。”
“不回,暂时不回。”毫不犹豫摇首,他微眯着眼眸凝视我好长一会儿,才凑近俊脸,神采奕奕在我耳边喟叹,“我与二哥,谁更好?”
咬咬下唇,觉得腕处的力道实在是太专横,我无可奈何讨好答,“公子光岂能与风三少相提并论?他不及你万分之一。”
“我就知道,我是独一无二、举世无双的。”杨延风笑得很开怀。顿了顿,他再问,“三哥与昭…… 昭平无忌,谁更值得托付终身?”
“你。”
“说谎。” 他浓眉深深的蹙起,很认真很执著地追问,“你为何数次欺瞒我,与昭平无忌渐行渐近?”
“我…… 我不是叶静芸。”言及此,我不禁心生羞恼。咬着牙,好几次扭动身体想要脱离杨延风的遏制,依然不能成功。蓦感苦涩地,我垂下眼,一字一顿道,“我是杨排风,是三哥亲自承诺过,要带出皇宫、放在钟隐轩好生调养的妹妹。”
“错了,又错了…… 差点儿忘记,你不是静芸。”丝毫不曾体会我的不悦,杨延风陷入自己混沌的思索中,沙哑低叹。 犹疑惘然,再一次从他面容散去,而须臾,幽幽瞳眸闪过一抹迷茫,“丫头,那一晚,你为什么不拒绝?”
没头没尾的问题,让我讶异。
“那一晚,不是有两次么…… 第二次,为什么不拒绝?”耳畔,聆听到了杨延风喉咙深处的感喟,简简单单,毫无恶意。
热血顿时上涌,嘴唇翕动的我,无言以对。
“不回答?不如…… 再试验一次。”醉意正酣的杨延风,突然放开我的双手,直接把我从桌案抱入他的怀里。没有预兆地,他俯首吻住我,深沉且有力的臂膀将我牢牢环住。像在渴望着什么,又彷佛急于证明着什么,他的吻,温柔中带着点蛮横,蛮横中尽是掠夺。
“不要…… 唔…… ”脑海轰然一惊,体力不支的我,努力避开他的唇,努力推挡着他试图探入我衣襟内的手,“杨延风,你不是公子光!放过我…… 唔…… 放过我。”
恳求,中断于腰带,被他硬生生扯断。
“别拒绝,别拒绝我……” 杨延风重复低喃着,亦不断撕扯着我所剩无几的衣裳。然而,他由始至终凝视着我的眼神,恍惚且涣散。我不知道他究竟在看我,抑或是透过我、幻想着他心心惦念的女子?又或者,仅仅想宣泄他五年来,从未真正意义上释放过的男性渴望??
轻而易举地,杨延风单手桎梏了我的手臂。开始褪除外衫,他用牙齿去轻咬我的脖颈,呼吸粗重,“我会对你好…… 给我。”
爱恨情仇皆是孽
挣扎着用力踹他一脚,我蜷缩起半裸身体,困难地挪动伤腿往后退,“杨延风,你冷静冷静…… 我不是叶静芸,不是替代品。” 惶恐劝说,意外终止于我的右手心,被酒杯残余碎片扎伤。
殷红鲜血,顺着指间缝隙汨汨溢淌,宛若信任感分崩离析前,仓惶留下的辛酸印证。
看着杨延风步步迫向我,此时此刻,无所谓‘处变不惊地应对拓跋信陵’,无所谓‘镇定自若地面对拓跋平原’,我全忘得一干二净。没有阿Q精神胜利法,我仅知道,眼前的男人,是我曾经最不设防的男人。而他,正利用着这份依赖,玷污我的信任。
未尝理会我带了颤抖的恳请,杨延风猝然攥住我的脚踝,粗鲁的,把我拽回他身边。
俯身压住我,他单手熟练地解开绸裤。而急切的吻,悉数落印在我的唇,火热且延绵,“别怕,别拒绝我…… ” 另一只手掐着我的喉咙以固定我的头部,他不知疲倦反复诉说,“你心知肚明,我比二哥好,待你更好。”
混乱中,我仿佛看见他眉宇间,有一抹隐讳、决绝的复杂神采。仅是片刻,我仍努力伸长手指,毫无章法地摸索着,想要取得咫尺之遥的碎瓷。
只差一点点,一点点。
“是谁碰过你?”瞥见我肩处的吻痕,他的呓语,竟泛滥了愠怒。原本轻柔爱抚的吮吻,也因为起伏情绪,转为肆无忌惮的细咬。
即将蹦出嗓子眼的心,最终,因为碎片的成功得手,而暂时缓和。
促急喘息着,头晕目眩的我,看见自己的双腿,被杨延风强势地分开、挂在腰间。 就在我以为他即将无所顾忌地进 犯时,他却捏住我的下颔,迫使我与他我四目相对。
有那么一瞬,我好像看见了他眸瞳里的伤感。然而,似是而非的幻觉,即刻被岔入的问辞所打断。
“以前不拒绝…… 为什么,现在拒绝?”杨延风看着刺入我手心里的碎片,嘶哑的嗓音里带了苦涩。
当初,为何不拒绝?
默默在心底重复这个问题,我能够感觉到居高临下凝视我的男子,其内心深处翻涌而至的酸楚、疑惑。
然而,消沉悒郁的,只有他一个人么?
一滴眼泪,正从我眼角夺眶而出,默无声息地淌落。 似救命稻草般,我紧握着碎片不肯放开,任由它割剜我的手,换来疼痛过后的自知之明——
“因为,你企图征服的,不是杨排风,是姝儿。 是叶静芸苦等五年都比不上的女人,是公子光生前最最重视的表妹。”
没有预料到我的回答,他瑟缩了瞳孔,幽黑深邃的眼眸,多了忽明忽暗的晦涩。
“公子光都制伏不了的姝儿,却顺从地在你身下颤抖、嘤咛…… 这种成就感,能否暂时缓和风三少被叶静芸拒绝的蹙窘?” 牵扯了唇,我吸吸鼻子,不准自己流泪,而是没心没肺地笑,“杨延风,我不笨。 从你第一眼见到我、从你第一次温柔对待脸颊有伤的丑陋丫头,我早就知道…… 你的关怀,实属不得已,只是想挑衅公子光。 ”
杨延风定定地看着我,下颌隐隐抽 动。
“公子光企图侮辱我的当天,在钟隐轩所发生的一切,我永世不忘。” 挑了挑眉,喘息未定的我,咽了咽口水,提高嗓音反问,“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曾说过一句话:‘杨延光,你比当年的我…… 更禽兽不如。’ 那么,今晚借酒逞能的杨延风,是不是衣冠禽兽? ”
并不答话,他的眼睫,在轻轻颤抖。
“放心,你与公子光的往事,我不想再计较。” 稍有停顿,我歪了歪脑袋,无奈叹笑,“倘若我告诉你,公子光并未死在战场,而是悄悄返回盛京,冒名顶替了昭平无忌…… 你信么?”
“我信,我相信…… ”仓惶颔首,他晦涩难辨的神情终于有了变化,慌乱,无措,“排风,三哥今夜醉了,错了,醉得离谱,错得无心。”
“没关系,我原谅你,原谅你的酒醉心亦醉。”仰起脸,我哑哑叹息,“若问第二次,我为何不拒绝…… 或许,是因为三哥体贴地拭去我眼角泪痕,一字一顿承诺,愿意照顾我、愿意陪着我。抱歉,是排风的错,是排风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