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灯笼高高挂-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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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哥: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钟草(扶正鼻梁上的近视眼镜):风三少,何出此言?
疯哥(释然笑):小妹的理想…… 为兄倾尽全力,也要助她实现。
栖真:拒绝回答。
钟草(两行宽面条泪,苦苦哀求):帅师父,你瞧瞧自己身后一路攀涨的人气指数~说嘛说嘛,喜欢小排么?
栖真(话锋一转):无艳丫头,年芳几何?
钟草(倏然羞红了脸):师父,不准调戏路人~~
栖真(笑眯眯,好意提醒):无艳丫头,你应该才二十出头罢?别只顾着保养脸。 瞧瞧你握笔的蹄子,皮肤又干又枯且无光泽。莫非,常年刷碗不带手套?
钟草(头顶滚滚乌云):……
*
007问:你觉得,谁最适合当小排的相公?
平原君(不曾犹豫):本王。
丘陵君(想也不想,笃定):阎王。
疯哥(思索,犹豫不决):这…… 贺兰芮之?罢了,当本少没说。
栖真(依然笑眯眯):爱徒她真心喜欢就好。
*
008问:咳咳,下面这个问题,是为广大粉丝们所问,第一次破处对象?年龄??
平原君(坦然):她们心中有数。
丘陵君(面有不悦):本王的隐私,岂允平民打听?!
疯哥(尴尬):……
栖真(狡黠眨眨眼):我素来洁身自好。
钟草(忿然摔笔):骗人!
栖真(话锋一转):无艳丫头,你还是完璧之身么?
钟草(倏然羞红了脸):当然。
栖真(笑得神秘):说谎。
钟草(囧):555……
*
009问:对于小排入后宫侍寝之事,有何看法?
平原君(神色顿僵):仅希望,她没有谎言欺瞒…… 既是父皇,我只能哑忍。
丘陵君(面有尴尬):子不议父,本王拒绝回答。
疯哥(长吁一口气):庆幸,老皇帝半途疲软。
栖真(无奈叹):该看的、不该看的,我悉数瞧见;该听的、不该听的,我全都听闻…… 真是徒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愁~~
*
010问:总结性问题。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诸多日子,可曾梦见小排?
平原君:这……
钟草(顿笔,满腹好奇):姐夫哥,究竟有还是没有?春梦也算哈。
平原君(蛋腚站起身):天快亮了,本王得去观战—— 究竟,是德妃捉住了贺兰栖真,还是韶王擒拿了神偷老怪??
丘陵君(环顾左右而言他):嗯?殿前禁军侍从们,各个不办正经事,都偷吃便当去了??
疯哥(慌忙起身追出,神情俨然):韶王留步! 不允你藉‘擒拿贺兰栖真’之名,误伤我小妹。(倏然扭头,疯哥嬉笑)钟草主笔,若有缘千里再相会,定坦然相告。
栖真(步疾如风掣、并轻松跃至房梁顶):无艳丫头,此问题暂且记下。待我潜逃成功,下回你专访我时,定实话实说。
钟草无艳(囧):不是吧?都散场了?!(亦步亦趋追出,疾呼)韶王、怀王、风将军…… 车旅费,小女子回【盛京城刊】总部的车旅费,劳烦垫付…… 才两文铜板,别逃啊!
一日三千杀(中)
“谁敢伤害杨昭仪,等同于冒犯将军府。” 冷淡回应,杨延风醇厚暗哑的嗓音里有着一抹奇异绷紧,“末将,连同两百生死追随,不会轻易放过韶王。”
无惧于杨延风的警告,拓跋信陵始终目不转睛凝视着我,淡漠道,“言尽于此,不如让本王见识见识…… 究竟是贺兰栖真天下无敌,抑或是本王更胜一筹?!”
掷地有声的言辞,周遭沉闷的空气倏然一紧,刺耳的出鞘声登时迫近于我。清洌的银光随同一柄玄青长剑直划而下,直指贺兰栖真的头顶。
“师父,当心前方!” 蹙迫提醒,只因拓跋信陵剑光过而风匿。 眼看他朝贺兰栖真近身刺袭,那一瞬间,我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被他的剑气震得一颤,幸亏神偷师父身轻如燕。借势往后翻转两圈,他拉开与丘陵君距离的同时,也避免了我再度误伤。
“月饼,觉得疼?” 敛去笑意,贺兰栖真抱紧了我。他高高的挑起了眉,细美的双眼闪过不悦和不羁,最后是讥讽,“韶王,出招快不等于出招精准。 向我索命无妨,倘若伤及月饼,你不会自责?”
“少废话!”拓跋信陵冷漠回应。他手中那柄玄青利剑,剑锋斜指向下,在破晓时分的幽柔星光照耀下,泛出冰冷杀意。 不经意瞥我一眼,他兀自侧脸,朝那群傻愣在原地、不知该攻该守的殿前司禁军催促道,“没听见本王的吩咐?”
如梦初醒般,无数胄甲士兵聚集而至,将贺兰栖真与我重重包围。 神情各异的他们,纷纷抽剑出鞘,指向贺兰栖真。
“杨排风,既然你漏夜离宫诚心出逃,本王绝不会手下留情…… 勿怪!” 唇角勾弯,拓跋信陵笃定道,“拿下贺兰栖真!”
余音刚落,拓跋信陵眼底快速闪过一抹狠决,趁禁军士兵共同进犯贺兰栖真、引开其注意力的同时,他手中的长剑蓦地弯转,一道劲气十足的剑气飘然而出,逐电追风之势猝然刺向我喉颈。
惊惶倒抽一口气,以为自己难逃一死之时,我突然聆听到了两声兵器碰撞时所发出的脆响。 狂戾剑气猝然滞顿,熟悉的男性嗓音即刻传来,“韶王,既然你有心伤害杨昭仪,勿怪本将出手冒犯。”
孤身挡在贺兰栖真前面,杨延风麾下的两百生死追随,成纵向排开,与归属于韶王统辖下的禁军兵戎相见。
回首,风三少朝我笑了笑,炯炯目光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执著认真,“怪老头,看在你复姓贺兰的份上,想活命,就带着我妹妹赶紧逃罢…… 剩下的,有我担待。”
“懂得尊老爱幼,无愧为北秦皇朝的栋梁之才。”并未婉拒,贺兰栖真弯出一抹灿烂笑,语出惊人道,“徒儿,为师原以为你呆呆傻傻,不料,挑夫君的眼光竟如此精准。 比起欲左拥娥皇右抱女英的无忌公子、比起默不作声冷眼旁观的漂亮姐夫…… 威武将军,更值得你托付终身。”
此言既出,成功迫使不发一言的拓跋平原,瞬间僵硬了面部表情。凝视着嬉笑调侃的贺兰栖真、再直勾勾地审视我,他眉宇间闪过些许惊愕。
没由来地心悸,我下意识别开眼,不愿再面对拓跋平原眸底的质问。然而视线挪转,不经意对上贺兰栖真唇边一抹狡黠笑意,“爱徒,还记得《欲女心惊》剑谱么?”
“嗯?”我倏感困惑。
身体,原本被温暖手臂有力托起,仅眨眼须臾,深沉有力的劲道骤然把我抛掷而出。呆若木鸡的我,在空中以香蕉曲线上升路径,直接冲往丘陵君。
“徒儿,接住!”提醒,缘于贺兰栖真。 步疾如电,他从一名禁军手里夺过利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抛掷给我,“记住,右手剑法。”
慌乱地接住剑,成直线状态迅速下坠的我,即将近身贴近拓跋信陵。胆战心惊地瞥视那柄泛着冷光的青玄剑锋,正当我以为自己要被劈成两截时,腰腹蓦感一道□的男性臂力,贺兰栖真的话语亦贴了耳畔传来,“关元穴。” (笔者注:关元穴,位于脐下三寸处。)
再愚钝,也即刻顿悟《欲女心惊》的不入流招数。 银剑挥转,顾不上招式精准与否,我迅速出手刺袭拓跋信陵的下半身。 惊愕如他,颀长身形退闪一大步,青玄剑亦在下一瞬反攻向我。
“风将军,还不快来帮忙?”重要关头,贺兰栖真悠哉长叹,而他手中的长剑,竟出其不备刺向拓跋信陵的双眼,“韶王…… 年轻人,须懂得怜香惜玉。”
说时迟那时快,在青玄剑锋距我仅咫尺间隙时,另一道身影若风送轻烟般笼聚在我身旁,帮我连挡两招、化去生死威胁。 被剑气震得全身颤抖,重心不稳的我,顿觉伤腿疼痛难忍,整个人亦朝后摔倒。 然而,杨延风连同贺兰栖真并未有半丝停留,二者手里的利刃,如有默契地同时向丘陵君挑去,直袭他左胸要穴——
此时此刻,余光却不期然瞥见,韶王禁军亲信们正执箭瞄准了争斗纠缠的三人。心,骤然提至嗓子眼,我惊骇疾呼,“三哥、师父,当心身后……”
呼唤,湮没于箭矢劈开空气、飞速前行时所发出的尖啸声。
心跳狂乱,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力量,我咬着牙忽略腿部伤痛、火急火燎扑向杨延风,以自己的身体护住他的胸膛,“三哥,快趴下。”
箭矢,宛若从我颈侧发丝掠过。
生命威胁连同惶恐惊吓,来得快亦散的快。然则一抹湿热黏稠的液体,沿着我的脖颈溢淌滚落。悄无声息地,一滴续着一滴,洒落在杨延风淡黄色的衣衫,怵目惊心。
“小妹……”躺在地上忘记起身,杨延风怔怔凝视看我,厚实胸膛紧绷了一下,很轻很平淡的嗓音竟多出一抹起伏,“你……”
“糟糕!”忆及贺兰栖真,我慌忙收回紧紧拥住风三少的双臂。侧过脸朝身后看去,我急切亦是担忧,“师父,您无碍罢?”
话,如骾在喉。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幕,彻底苍白了全部言语—— 箭矢,毫无偏差地没入贺兰芮之的脑部。素白的长衫,连同部分箭杆,已经被汨汨涌出的鲜血染透。血腥气息,连同骤然袭卷心头的忐忑惶恐,在这凄冷黯淡的破晓时分,缓慢延伸,无边无际。
嘶哑了嗓音,我张张嘴,想要唤出些什么。
只是,脖颈彷佛被一道无形的力量硬生生卡住,不能自在呼吸、不能出声求救…… 惟有瞪大眼睛,注视着那抹源源不断洒落而出的刺眼殷红,沾染贺兰芮之身下的泥土,宛如我失落怅惘的青春岁月里,每一次心念转动时,暗自蠢动的苦痛。
“芮之,芮之……” 哽咽地呼唤着,我拖着伤腿,狼狈地几乎是爬至贺兰芮之身边。
推开围聚在他身旁的侍从,推开止步怔神的贺兰栖真,我生平第一次紧紧拥抱暗恋理想,爱抚着终于完全属于我的俊逸面孔,触碰着正逐渐丧失体温的男性躯体,语不成句道,“傻瓜…… 傻瓜…… 你这个不懂武功的傻瓜! 为何要替贺兰栖真挡箭? ”
艰难地撑开眼睑,贺兰芮之神情疲惫且虚弱。 努力朝我挤出一抹笑,他艰难翕动着薄唇,一字一顿道出口,原本低沉好听的嗓音已然轻细微弱得不可辨识,“虽未谋面…… 毕、毕竟…… 他是我二叔。”
“笨蛋!你这个大笨蛋……” 失声痛哭着,我俯下脸,把自己的额头贴上了贺兰芮之,任由无法克制的泪水汹涌而出,“师父武艺高强,必定能躲得过。 你以为自己打了场胜仗,便成就金刚不坏之身了么?”
黯淡无光的眸子里闪过些什么,他附在我耳畔,有气无力地叹息,“招娣…… 我、我对于你……”
“不听,我不听。”仓惶摇首,我拒绝倾听什么生死遗言。吸吸鼻子,我猛然抬起头,看向同样不知所措的昭平德妃,“御医,帮我传御医……”
“左右监门卫听令——” 惊慌失措的求救,被怀王拓跋平原打断。 面无表情地凝视我最后一眼,他眸光流转,对上昭平德妃,“韶王纵容亲信谋害内命妇杨排风、朝廷命官贺兰芮之,依律当……”
“德妃娘娘,两位王爷,请移驾兴庆宫…… 圣上清醒了。” 不期而至的岔言,来自于内务总管海公公,“圣上口谕,宣昭仪杨排风、宣三品以上的朝臣,共同前往兴庆宫,聆听立储圣旨。”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EMMA 的长评(╯3╰)
我心情有点小悒郁,诸多原因(我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