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来袭:娘子当自强-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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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的燃烧着,压得周围书院的学生喘不过气来。
“月,点到即止。”
“穆海,点到即止。”
两人同时脱口而出,生怕这两人一时争斗,伤了任何一人,毕竟一个好的暗卫不好培养,更何况是一个拔尖的?
全神贯注的倾听中,萧颜只听见,长剑碰撞的声音和衣帛粉碎的呲裂声,兴许是没有习练过剑法,丝毫想象不出二人的剑招,只能静等着结果。
内力相撞,二人同时分开,月拔出随身的另一把长剑,两剑在手,严阵以待。
双手剑?穆海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萧家的暗卫什么时候竟然习得了双手剑?据他所知这双手剑若是修习得当,可是必须两只手使出截然不同的招式才有杀伤力,不然便等于是加倍用力在同样的招数上,便是双剑,而不是双手剑。
月冷眸冰凉,右手长剑攻向穆海的右侧,左手长剑却使出了一招雪飘人间,当真如同两人,在穆海手忙脚乱躲过右边,挡住左边的时候,月右手长剑剑柄哗啦一声开出另一端的锋利断剑,紧追穆海,剑锋穿过穆海的右手衣袖,呼啦一声整片割下,正欲再向前,一只茶杯盖挡住月的进攻,温初旭淡淡的说道:“穆海输了。”
穆海紧握住自己的右手手臂,说道:“主子说的是,如果刚才月姑娘手下留情,穆海这条手臂只怕是不保了。”
月冷冷的收起长剑,穆海问道:“敢问月姑娘这剑是何人设计?”
设计的这般精妙,竟连他从表面上都不能看出丝毫机关。
月不答,只是冷冷的说道:“论武功,我不及你,半年后,你我再比一场。”
这是她身为萧家第一暗卫的傲气吗?穆海笑道:“乐意奉陪。”
“看来这第一份嫁妆真不好拿啊。”温初旭笑道:“月,你何必如此拼命?竟不肯成全温某的一番迫切?”
月面无表情的说道:“职责所在,告辞。”
说罢,月又消失在暗处,穆海亦紧随其后消失。
笑了笑,温初旭回头,只见石桌之上摆一块碎做两半的玉佩静静的躺在那里,流光之下,玉质通透温润,显是时间最珍贵的白玉。
“我想它既然碎了,或许现在回到原来的地方比较好。”
清冷的声音仿佛从遥远之地飘来,恍惚间他竟以为他们之间隔着跨不过去的距离,就像这玉佩的碎了的裂痕一般,永远不会消失。
这玉是定亲的信物,亦是温家女主人的象征,若然碎了,代表着什么?
“颜颜,玉会碎,但是我的心,你当知道从来没有变过。”
握住竹竿的手再一次拽紧,低垂的长长睫毛不住的颤抖,她轻声说道:“你说过的,记住当时的感觉就好,我记着在,初旭,我始终记得那日雨中小亭你我初次相识,你说的定能二字,一辈子不忘。”
站起身来的一刻,不知是女子常来的贫血还是什么她头昏昏的,身子更是摇晃的厉害,手上的水晶再次不安的闪动着光芒。
温初旭想伸手扶着她,却被她躲过,萧颜轻声说道:“抱歉,今天我想自己走。”
出门的那一刻,风百里急忙扶住萧颜,却触碰到她那受伤的左手,剧烈的疼痛,不知是从心发出,还是因为所烫的伤疤,她闷哼一声,脸色苍白如纸。
“小姐,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风百里扶住萧颜的另一只手问道。
萧颜撑着站起来问道:“百里,你的观察怎么样?”
风百里扶着萧颜到前方坐下说道:“穆海手上确实有伤,只是不止一条伤疤,约有五六条,每一条都粗大可怖。而温公子至始至终表现都很平静。”
“是么?”萧颜苦笑,即便人如何伪装,表现的如何平静,那一刻她和他如此的靠近,她却在他身上嗅到了紧张的感觉,真实而浓烈。
“不过,在月砍下穆海整条袖子的时候,我看见温公子右手食指突然抖了一下,只有一下。”
“够了,不要再说了,扶我回去吧。”
风百里看向萧颜,心中问着自己为何小姐的眼中隐隐透着一种绝然?温公子和小姐出了什么事吗?
一个人坐在红色的长廊中,曾经的夏日已然逝去,就如同曾经的她,恍惚间那当晚夜半之时那悠扬婉转,温暖人心的笛音萦绕在耳边。
也不知做了多久,待她回过神来,空气中真的飘扬着音符。
放下唇边的玉箫,荀子修淡淡的说道:“夏天可以在这里坐着睡一夜,但是秋天,那样必然会受凉。”
“所有好听的话,所有关切的话,为何自你口中说出总似变了味儿一般?”
“大概是因为我天生让人讨厌吧?”荀子修自嘲的笑笑,将一方白色丝巾送到萧颜手上,抬眸处赫然发现她脖子上的蝴蝶已然擦拭干净。
萧颜握紧手中冰凉的丝巾,站起身来,伸出手,任风卷走手中的微凉。
“其实丝和玉,都是凉的。”
看着萧颜的背影,纤瘦的身子,瘦弱的肩膀,什么时候她清减至此,竟然连衣服都撑不起来了?
秋风捉弄,偏偏被萧颜扔掉的那一方丝巾竟然有奇迹般的落在他的面前,荀子修蹲下身子,看着静静躺在地上的丝巾,自言自语道:“你是不想走么?可是怎么办,你的主人不要你。”
淡淡然,荀子修缓缓站起身来离开,奇异的风一刮,那方丝巾竟然漂浮在他面前,又缓缓落在地上,荀子修手指着丝巾说道:“我警告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拂袖离去,也不是是否是他太过用力,带起轻微的风,丝巾贴上了荀子修的长袖。
“邪物!”荀子修啐了一句,一把狠狠的抓住丝巾,可是丝巾本就是柔软之物,那般的狠在这般的柔下,如同一拳打在泡沫中一般,让人挫败。
“果然是跟你家主子一样的邪物!”荀子修骂道:“我且看看收了你,能出什么问题!”
夜风微凉,萧清和萧颜相对而坐,青石桌上摆着几道小菜,萧清不禁感叹这一阵子忙的天昏地暗,竟然许久没有和小妹一起用餐了。
“哥,想什么呢?”萧颜将菜夹道萧清碗中笑道:“哥,你最近特别忙,应该补补,当时候如果太瘦,别人会小看萧家的。”
“还说哥,自己个儿也不看看自己个儿如今又瘦了,最近都没有好好吃饭是不是?”
“没有啦。”萧颜大口大口的啃着鸡腿,却不知为何油腻的肉进入胃中带来阵阵翻呕之感,萧颜放下筷子,笑道说道:“女孩子瘦些才好看嘛,不然变成一个大胖子站在哥的身边,人家会笑话哥的。”
萧清揶揄道:“只怕你不是怕别人笑话哥,是怕长胖了,嫁不出去吧?”
“哼哼!人家才不怕呢?大不了一辈子赖着哥,到时候就是哥哭鼻子了。”
“小丫头,就会跟哥撒娇。”
“人家撒娇了,哥会嫌烦么?”
“不会,很喜欢。”
萧颜灿然一笑:“哥最好了。”
送别萧清,萧颜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快步跑到墙角,哇的一声大口大口的呕吐,一晚上吃的所有的东西几乎全部吐了出来,月一边替萧颜顺气一边担心而急切的问道:“主子这是怎么了?要传大夫吗?”
萧颜摆摆手:“我就是大夫,还有得着再找了,大概是最近肠胃不好吧,一会儿我开个方子,你去抓几服药就是了。”
哇!说话间,胃里又是一阵翻腾,萧颜扶着墙角干呕,却再也呕不出什么了,也许她真的该检查检查自己的身子了,这几天胃口确实不如从前了,身子也是较之往常更为虚弱,而今天居然会到吃不下全然倾斜而出的地步,真的注意了。
漱了漱口,萧颜用热水敷了敷脸,恢复点气力,按住自己的脉搏,一分钟后,眉头乌云不仅没油散去,反而更加浓密,以她的医术,她自信身体如果有事,她不会检查不出来,可是如今,纵使她如何的把脉,她甚至都检查不出自己有何异样,只是脉息将之以前弱了一点而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提笔放下,放下提笔,第一次她竟然不知道如何开药方。唉……如果此时有设备可以做一个详尽的检查就好了。
“主子,还是召府里的大夫过来吧?”月担心的说道:“当初老太爷就是因为没有注意,所以才……主子,还是看一看比较妥帖。”
“那么,我们去寻一个可能知道发生何事的人问一问吧。”萧颜摸着手上的紫水晶说道,既然不是医术的问题,那么兴许是这里的问题。
月扶着萧颜说道:“这次我扶着主子过去。”
两个红色的灯笼挂着,微弱的光芒中,娇小的她在月的搀扶下站在冷风中瑟瑟发抖,荀子修微微蹙眉,刚踏出门外的脚又转而朝里屋走去,取出一件蓝色的披肩,走到萧颜的面前,搭在她的肩上,问道:“大半夜的顶着寒风过来,想必有急事吧?”
萧颜举起手来,黑暗中紫水晶的光芒异常明亮,剧烈的猛烈的闪动着,超过他所见过的任何一次。
荀子修不经任何允许,径直抓住萧颜的手腕,灵敏的指尖清晰的感受着萧颜脉搏的跳动,眉头却越来越深,几乎拧成一团。
“为什么?”他喃喃的问道:“明明都很正常,为什么预警却如此剧烈?”
听到荀子修的话,萧颜嘴角勾起淡淡的苦涩:“原来,你也不知道么?看来这就是所谓的命呢。”
荀子修沉沉的看着萧颜,说道:“我会找到原因的,除非不是因为魂魄的问题,否则我一定会找到原因。”
“是……吗?”话音未落,萧颜再次冲向墙角干呕起来,而手腕上的紫水晶光芒跳跃的更加剧烈,一如在倒数着死亡的节奏。
“颜颜。”担忧入骨,他脱口而出,用绣帕拭去嘴角污渍的萧颜微微一愣,淡淡的说道:“你应该像往常一样叫我萧妹妹。”
像往常一样,疏远的,客气的叫她萧妹妹,如果他叫她颜颜,那么她和他之间要如何自处?
大清早,因为身子虚弱而一直躺在床上休息的萧颜被一阵吵闹吵醒,她揉着太阳穴艰难的从床上做起来,轻声唤道:“月,发生何事?”
月说道:“回主子,昨夜任将军抓到一名刺客,正将人带往萧家监牢,等见证完少庄主的接位仪式便亲自押送回京,关入刑部大牢。”
刺客?萧颜心头一阵慌乱,连忙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吩咐道:“扶我去看看。”
“主子,还是月去看,回来禀报吧。”
“月,别忘了,身为我的暗卫,你只能服从,不能质疑。”
“可是……主子……”月咬牙抬头凝视着萧颜白如宣纸的脸,说道:“主子,你这幅样子出去,少庄主见到会担心的。”
“月,连你也要威胁我吗?”萧颜厉声命令道:“扶我起来!”
“是,主子。”
月搀扶着萧颜从长廊走向前院,只见两个黑甲侍卫押着一个身受重伤,胸口淌血的男子朝她们这边走来。
“是谁?”萧颜拄着月的手腕,紧张的问道。
月摇头道:“看不见,被罩上了黑面罩,根本看不见是谁。”
“月扶着我,自然的从蒙面人身边走过。”萧颜吩咐道。
月只好有搀扶着萧颜慢慢的朝萧清走过去,黑甲侍卫凛冽的寒气一如他们身上的钢铁铠甲一般让人胆寒。而超乎常人的嗅觉却带给了萧颜极为熟悉的味道,这种味道是她曾一度贪恋的味道,终究他还是去报仇了么?他那么小心翼翼,万事筹备的人,怎么会被任凌威抓住?
膝盖一软,萧颜险些跌倒在地上,萧清心头一紧,急忙横跨过障碍,大步走到萧颜面前:“小妹,怎么了?”
“没,兴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