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ld住天下!-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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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惹不起她还不能躲吗?经过这些年在太岳山潜心修习,凌云的性子也的确如神尼所说内敛了不少,每次一见叶双出现,她就是冷着脸扭头就走。
叶双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家伙,表面看起来一副中规中矩的模样,其实骨子里很爱捉弄人。北岭那边,师兄、师姐好几个,他是赤叶大师最小的徒弟。赤叶大师脾气火爆,他不敢在师傅面前放肆,但是师兄、师姐们对这小师弟却倍加呵护,所以就养成了他外表冷漠死板,实际私下调皮捣蛋的性格。
那日夜里,他也是无意中发现这位小师妹偷溜下山,想他这位师姑声誉地位比师傅赤叶大师还要强,多少人想让神尼指点一二,都不曾得到一眼青睐,这小姑娘居然还不想学,顿时感觉有意思便起了捉弄之心。但叶双也是个明事理的人,在他看来当日将凌云拦下是对这小师妹好,可他却不知凌云早就已经将他列入了黑名单。
凌云越是不理他,叶双越是跟得紧,飘身到她身前将扇面吸附着的四根松针摆出,端起一副师兄的架子很严肃地说道:“我们都是练五根,你怎么练四根?我师傅说,少一根就多一分危机!”
凌云侧身从他身边滑过,眼角余光扫了他一眼,低啐一口:“无聊!”不再多说,往潜心居而去。
在她身后,叶双那严肃的脸上黑亮的眼珠一转,运起轻功追上,一手将她拦住:“小师妹,我可是你师兄。我也为你好,你怎么老是冷冷淡淡的?”
“师兄?”凌云撇着嘴将他从头看到脚,“什么师兄?你师傅是我师傅的师弟,你应该叫我师姐!小师弟,我为什么要对你热情,和你不熟。”凤目斜瞄着叶双,一根食指头放到他眼前摆了摆。
“你……”叶双傻眼了,这都能掰出个师姐来,可他也不是省油的灯,这就是个打不死的小强,越这样越来劲,当即脸色一沉道:“小师妹,你这就不对了!你我二人同属一宗,我入门比你早,年龄也比你大,是你应该叫我师兄才对。”
“对什么对?小师弟,听我跟你讲啊。你年龄比我大,比我早出生,比我遇到我师傅更早遇到你师傅,自然你就比我早入门。但是,你师傅是我师傅的师弟,你自然要叫我师姐啊。咱们不说别的,小师弟,一荣俱荣的道理,你总懂吧?”凌云像教几岁小孩子一样说了一番绕口令般的话,不等叶双回过神,已经飘然离去,只是那微微上翘的嘴角泄露出隐忍的笑意。
叶双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他不是被糊弄到了,只是在想她到底是个什么性子,平日里看似冷得像冰块,可说起歪理来还能这么理直气壮,这敢情是比他还会装啊。
这么想着吧,待他反应过来时,凌云已经进了潜心居了。
叶双只得无奈地笑着摇摇头,转身回北岭去。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轻微细语似乎在他耳边响起:“所以说啊,拜个辈份高的师傅是很有必要滴……”
叶双一震,双眼霍地睁大,这……居然是传音入密!虽然声音很微弱,但是她才上山三年不到啊?
他暗道一声,有趣!随后又抬眼看看荒凉的太岳山四周,双手往身后一负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正好,这太岳山我也呆腻了……”
说完这话,叶双唇角一勾脸上便浮起一抹玩味笑意,一袭蓝衣衣袂飘飘运起轻功翩然离去。
身后,随风轻飘的树叶洒落一地,为南岭这一角落染上一片金黄。
☆、第七十五章
吟香阁看门的小厮搞不太清楚状况;很快跑去告知肖妈妈说门口有女子闹事。
肖妈妈闻言,摇着团扇快步走出,只见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吟香阁门前,马车前站了一位三十开外嬷嬷打扮的人;还有两名丫鬟。
肖妈妈往马车上投去疑惑的一眼;难道是听闻家中人在阁里;来闹事?
之前小厮来告知也没说清楚;肖妈妈依在门边;看向那位马车前的嬷嬷问道:“你们这是?”
那嬷嬷只抬眼瞄了肖妈妈一眼却没有吱声;倒是旁边一丫鬟泼辣地接了话:“听说你们这儿选花魁;我们小姐老远赶来;怎的不让进?”
“这位姑娘;我们这儿……不接待女客。”肖妈妈眼神一溜,心中暗自嘀咕,看这看这架势马车里摆明就是有钱人家的女子,总不可能是来参选花魁的吧?
一旁稍显稳重些的丫鬟上前一步对肖妈妈略欠身算是行了个礼,才说道:“这位妈妈,我们不是来惹事的,我们小姐名唤如梦,想必妈妈应该有所耳闻?”
“如梦?”肖妈妈一双细眼霍地睁大不可置信地看了这丫鬟一眼,又瞅了瞅那马车,心里打了个突,这……不会是那个如梦吧?
丫鬟见她如此,莞尔一笑道:“没错,就是你所想的如梦姑娘。”水灵灵的黑瞳一转,又道:“烦请妈妈通报贵东家,就说宛夏如梦前来拜会,有事相商。”
“宛夏如梦”简单四字道出马车中人的身份,肖妈妈按捺住心中的震撼,忙扭头对一旁的小厮说:“去,快去禀报东家,你走前边,就说我引如梦姑娘去听风阁随后就到。”
小厮惊诧地瞄一眼马车,快速奔进吟香阁往听风阁报信去了。
素闻这如梦姑娘手段高明,却一直无缘相见,此番见她居然主动前来拜会,肖妈妈的一双眯缝眼笑成了一条线。
此时,马车上又步下一名衣着略显华贵的丫鬟扶着一位湖蓝色锦服的少女下车。
肖妈妈仔细打量起这位身着湖蓝色锦裙的少女,只见她一袭紧身锦裙包裹着妙曼的身段,肩上披了一件同色薄披风,头戴一顶小巧的玉冠,玉冠那六个高高翘起的小角上挑着双层湖蓝色薄纱,让人无法窥其真容。
“烦请妈妈在前引路。”扶着少女的那名丫鬟温柔地说了句。
“哦,好好。”肖妈妈回过神来,引着如梦和这丫鬟二人从后院小径穿过,避开一众宾客往听风阁而去。
听风阁内,凌云和星矢听完小厮的话,待小厮退下后,凌云疑惑地开口问道:“这宛夏如梦是什么人?”
星矢神秘一笑:“‘宛夏如梦’于三年前,年方十五岁时突然崛起于南宁宛夏城,虽也是欢场女子但却一直很神秘。”低头稍加思索后又道:“她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但不曾在任何一家青楼做过,接待恩客都是在自己的宅院内。不少王孙贵胄上门求见,能不能见得到人,还得看她心情好不好。”
“哦?”凌云听得来了兴趣,这女子倒是奇,“她没有依附青楼,还这么傲气,就不怕得罪恩客?”
星矢淡笑摇头:“奇就奇在这里,三年间她所接恩客不少,不过……每一位恩客所见的‘宛夏如梦’似乎都不尽相同。”
“那依你看,她今日前来,会是想加入我们吟香阁吗?”凌云暗自在心中盘算着,吟香阁可不仅仅是一家青楼这么简单。正如当年她在凌老太爷书房中所说,她希望能在穹冉各地广织势力,秀阁、景月楼、吟香阁、暗杀组织一个个隐秘的私人势力就像一张拉开的渔网将穹冉各地罩在其中。
“但愿如此,不过之前曾有不少青楼相邀,其中也包括司空澜的颜情楼,但都遭到她婉言拒绝。如今,她主动找上我们,此事应该不简单。”星矢举盅浅饮一口,作此分析。
“呵呵,或许她背后是哪方势力呢?”凌云凤目微眯间冷冷说出一句,眼带深意地看了星矢一眼,端起酒盅与他撞盅同饮后,又接着说:“我们仍需以静制动。”
就如秀阁故意与众多命妇保持交好,景月楼为贵胄开设专属雅阁,暗杀组织为有权势之人打开秘密解决麻烦的方便之门一样,吟香阁也需要有顶梁柱,才能与身份高贵的人相接触,否则受恩客层面的影响,将不可能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虽说高调行事所带来的麻烦不少,可她如果不搅乱穹冉这一池看似平静的水,怎么试探出各家的真实势力?与凌氏背负着相同使命的饕鬄令主和貔貅令主又怎么可能显露踪迹?若是天下大乱,凌氏必定首当其冲,如果到时候连各方势力是敌是友都不清楚,那就实在太儿戏了。
凌云现在就像是身在棋局,手执黑子面对一盘空白格局,找寻较有利的位置落子,等待对方做出应对后再进行布局。
门外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肖妈妈已经引着如梦主仆二人前来。
待一番客套后,肖妈妈与丫鬟退下,听风阁只余凌云、星矢、如梦三人。
一个时辰后,星矢唤了肖妈妈来,吩咐她将如梦的房间安排在独立的一处院落,名为梦居。
如梦从听风阁款步走出,丫鬟于楼梯间搭手扶过,肖妈妈引着二人去安排一番。
倾心水榭高台之上,继忆柔、惜醉之后安插了好几位外来的清倌表演。
最后压轴出场的是吟香阁的另外两位花魁待选——恋琴、怜雪,一位以出色琴艺引人陶醉,一位以肌肤胜雪直勾人心。一场新颖独特、热闹非凡的花魁大赛在众宾客高呼妙哉的声音中落下帷幕。
每座陪着伺候的姑娘们将宾客的投票收集起来交予司仪,吟香阁的花魁最终由那位娇憨可人、媚态天成的惜醉姑娘夺得。
司空澜早在花魁最终敲定之前便已离去,精明如他,已经不用等候结果报出早已猜到定是那惜醉夺魁。
慕孜染也带着紫袍公子准备回左相府去,但不知为何他似乎将这吟香阁当做供人观赏的园林般不直接从正门出去,反而在各处兜兜转转。
紫袍的叶苏苏对他此举十分不解,但心知这位表哥总是有什么理由的,便只是默默跟着。转了好一会儿后,二人到了一处僻静的四层阁楼之下。
叶苏苏瞅一眼四下无人,实在忍不住扯了扯慕孜染的袖袍开口问道:“表哥,你这是做什么呢?”
慕孜染仰头看着身前的这栋隐隐给他有些神秘感的四层高楼,唇边勾起一抹莫名的邪魅笑意,却不答话。
一旁他的随侍见此,对着叶苏苏躬身抱拳道:“表小姐,公子是觉得这吟香阁有些不寻常,故装作迷路查看。”
“不寻常?”叶苏苏眼神往四周打量一番,回头对那随侍说:“一个青楼而已,不过就是这花魁大赛办得热闹了些,楼子里繁华了些,或许和那颜情楼一样,东家资产雄厚呗,还能有什么不寻常?”
“你这倒是歪打正着。”一旁慕孜染听了苏苏这话转过头看她一眼,“颜情楼本就极不寻常,那司空澜似乎是凭空冒出的,身份来历就连我都查不出,再者,我与他见过数面,表面看起来精明外显,一副商人嘴脸,可实际给我的感觉却并不是那么回事。”
“表哥,你是说……”苏苏诧异地望着慕孜染,“他是在装?”
“查不到什么线索,不好说,不过他定是在掩饰着什么,越是查不出身份来历就越不简单!”一支墨玉萧在手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掌心,慕孜染沉吟一瞬后答着。
“那……这和吟香阁有什么关系?”苏苏继续追问着,果然,怪不得爹爹说表哥敏锐,这些事情她就没有看出什么异常来。
慕孜染握着墨玉萧的手一紧,目光深邃起来:“吟香阁就和那颜情楼一样突然崛起,且背景神秘、实力不凡!这两家有一定的共同点,但又明摆着不属于一个势力。宁京,颇有风雨欲来之势啊……”又转过头打量起眼前的阁楼。说不出为什么,他总感觉这栋阁楼内有什么在呼唤他进去般。
叶苏苏耳闻表哥的长叹,低头间眼中一抹耐人寻味的精光闪过,仰起头天真地冲慕孜染眨眨眼:“表哥,我倒是好奇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