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重生之相公别乱来-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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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您也这般认为?”,明柳神色一下子亮了起来。
“嗯就这样吧”,江嘉鼎微微颔首。
明柳却自动脑补成,珍儿,珠儿,珍若珠宝;相爷真的将他们娘三珍若珠宝,她心中一阵狂喜,可面上却是矜持着,“那相爷,珍儿和珠儿都已经过了十岁,您……您打算什么时候让他们认祖归宗?”
“嗯?”,江嘉鼎思绪飘渺,突然听到明柳的轻唤回过神来,黛眉微蹙。
“相爷”,明柳有些委屈,“孩子们都大了,尤其是珠儿,眼看着没两年就快及笄了,若是再不认祖归宗,日后只怕会耽误她的亲事的。”
江嘉鼎点点头,“找个时间,我与夫人商量一下再说。”
萱儿……
想到季巧萱,江嘉鼎的面色稍微好看了些,明柳却是双手紧握成拳,垂在身侧,死死地拧着手帕,心头咬牙切齿,可面上却还不得不做出一副开心的模样,“素闻夫人想来是个大度的,珍儿和珠儿有这样的嫡母,是他们的福气。”
“嫡母?谁是他们的嫡母?”,季巧萱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明柳站在江嘉鼎的身侧,整个人身子都快贴上去了,偏生江嘉鼎还无丝毫察觉,一只手搭在椅子扶手上,食指和中指交替有节奏地敲击着;另一只手,手肘撑在扶手上,单手撑着侧脸,不断摩挲着下巴。
“萱儿,你醒了?”
江嘉鼎有些惊喜地看着季巧萱,竟是忘了身边还有一人,他猛的起身,明柳一个不查被拦腰撞了一下,脚下一个踉跄,身子往前倾跌跌撞撞两步却仍旧没稳住身形。
“娘,娘你怎么样?”,明珍飞快地扑上去将明柳从地上扶起,面带担忧之色。
明柳双眸氤氲着雾色,双眸水波流转,咬着下唇,那灼灼的眸光直直地盯着江嘉鼎,要哭不哭的。
“娘,你没事吧?”,明珍有些担忧地上下扫视着,的确没发现明柳有什么异样之后,这才放下心来,转头看着江嘉鼎,死死地咬着下唇,嘴唇动了动,那声父亲却怎么都叫不出来。
江嘉鼎面色有些尴尬,“萱儿,我……”
“哼!”,季巧萱冷哼一声。
“相爷,妾……”,明柳嗫嗫嚅嚅,“妾……”
江嘉鼎面色一沉,“谁让你还呆在这里的,还不快回你的院子去。”
“相爷”,明柳委委屈屈的开口,吴侬软语,只可惜却无法打动心中的良人,反倒是招来一声厉喝,“还不快走”,这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眼力价了?没看见萱儿在这里吗……
江兮浅眼底划过浓浓的嘲讽之色,季巧萱却是宽袖一甩,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嫡母?本夫人可不知道我相府什么时候多出了以为姨娘了。”
“夫人,妾,妾知错了”,明柳泫然欲泣,水灵灵的眸子里,好似随时都能滴出水来,任是谁看了都觉得不忍;只可惜江兮浅可不是任何人,她可是死过一回的,什么看不清楚,更何况在她看来这明柳是敌非友,“知错了?啧啧,瞧瞧这副梨花带我,我见犹怜的模样,怪不得能让我们守身如玉的丞相大人都缠绵温柔乡内,发妻子女尽抛诸脑后呢!只是不知道跟玉宇琼楼的花魁比起来如何了?”
明柳面色一白,这话竟是将她比作那等下贱以色侍人的下贱坯子,她贝齿紧咬下唇,“大小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江兮浅尾音上挑,“字面意思!”
“你——”
“够了!”
两人异口同声。
江嘉鼎狠狠地瞪了江兮浅一眼,“生为女子怎能生的这般没有教养,你平时学的礼仪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呵呵,没办法谁让我有爹有娘,却不如某些寄人篱下,鸠占鹊巢的;我这乡下长大的丫头,没爹养没娘教的,自是比不得丞相大人精心培养的”,江兮浅毫不在意,不急不缓地呛声道。
“你——”
江嘉鼎被气得没辙,可偏生又反驳不得,只能硬生生咽下这口恶气,死死地瞪了她一眼,“不是让你好好在汐院里养着,来主院作甚?”
“哼,你以为我愿意来,若非我娘她非要回来,这主院就算你请我,我也不会踏入半步”,江兮浅转身,负手而立,最后冷冷地吐出三个字,“我嫌脏!”
江嘉鼎气得上气不接下气,胸口也一起一伏的。
“大小姐,您怎么可以这么说相爷,相爷他也是为了您好,毕竟女儿家的教养还是很重要的”,明柳深吸口气,强压下心头对季巧萱的羡慕和嫉妒,可那双眼睛却是怎么都掩饰不了,“毕竟,您可比珠儿还要大上三月,算起来,您也快及笄了吧,若是被人说成没教养,到时候可是不好说婆家呢。”
季巧萱冷眸扫过江嘉鼎和明柳,冷哼一声,“本夫人的女儿有没有教养,还轮不到你一个贱婢来评说。”
“你……”,明柳刚想发怒,可只是瞬间就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之色,嘴角微微勾起对着季巧萱盈盈俯身一拜,“夫人教训得是,明柳受教了。”
季巧萱撇开脸,冷哼。
她没有发话,明柳就一直保持着半蹲的姿势,江嘉鼎有心相劝,可却被季巧萱的冷眸给瞪了回去。
“娘,你起来”,明珍恼了。
明柳摇摇头,“珍儿,你别说话,不能对嫡母不敬。”
“娘——”,明珍咬着下唇死死地瞪着季巧萱和江兮浅,那双眸视线灼热得好似能喷出火来。
“嫡母?本夫人可担当不起贵公子这声嫡母”,季巧萱抿了口茶,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江嘉鼎有些担忧地看着明柳,“夫人这……”
季巧萱心中冷笑一声,看着江嘉鼎,眸中最后一丝暖色消去,“行了,起身吧。”
江嘉鼎顿时觉得心头某处被刺痛了下,好似什么东西要失去了般,空荡荡的,有些恐慌地看着季巧萱。
“妾不敢!”
已经一刻钟过去了,明柳仍旧端端正正的半蹲在几人面前,只是明显的身子有些左右摇晃。
“娘,都让你起来了,你这是干嘛啊”,明珍有些气愤。
“让你起来你就起来,这般做派是做给谁看呐”,季巧萱冷声。
明柳暗自咬碎一口银牙,深吸口气压下心头的不甘,嘴角微扬勾起一抹淡笑,“谢夫人。”
“哼”,季巧萱连眼皮都未抬。
江兮浅端着茶杯,挡住嘴角的嘲讽之色,冷眼旁观着,江嘉鼎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明柳和明珍母子站在一侧,一时间整个堂屋的气氛尴尬了起来。
“明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突然从正院外面传来急切的脚步和呼喊声,明柳身形一滞,看向门口处。
不一会儿,一名身着雪青色曲裾绣花襦裙,面若银盘,长相甜美的女子出现在主院门口,她边跑边大声呼叫着。
“秋儿到底怎么回事?大吼大叫的像什么话”,明柳小心翼翼地抬头飞快地看了季巧萱一眼,这才厉声斥责道。
“明夫人不好了,大小姐突然高烧不退,大夫让您回去一趟”,那名被唤作秋儿的婢女显然没有看到明柳难看的脸色,只是急急地说道。
明柳面色一沉,抬头看着江嘉鼎,她知道相府有一名太医,“相爷……”
“明夫人……大小姐……”
江嘉鼎尚未说话,坐在季巧萱身侧的江兮浅放下茶杯,淡淡地开口,却只是不咸不淡地重复着秋儿的称呼。
明柳面色瞬间变得毫无血色,她有些惊恐地看着江嘉鼎,随后立刻“砰”的一声跪倒在地,“夫人息怒,大小姐息怒。”
“哼!不过是个下贱坯子,也配称作夫人?还是说,江丞相原本就打算停妻再娶来着?”,江兮浅的话不咸不淡,按照她的想法,季巧萱能与江嘉鼎和离最好。
以往,他还顾着父女情分,顾着他和季巧萱之间的夫妻情分,很多事情,都得过且过了;可现在,她才知道原来他还有个比自己仅仅小三个月的女儿,更有甚者那明珍竟然与斌儿同年……
“浅浅,你胡说什么!”,江嘉鼎厉声大吼,“萱儿,我没有……你信我,我真的没有。”
季巧萱嘴角微微勾起,“这话江丞相还是跟你的明夫人说去吧,浅浅,我们走!”
“是”,江兮浅立刻起身。
江嘉鼎飞快地拦住她们的去路,狠狠地瞪了明柳一眼,“谁让你这般没大没小的,竟然敢自称夫人?”
“这……我,哦不,奴婢”,反射弧比较长的秋儿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不妥,赶紧跪倒在地,“相爷息怒,夫人息怒,一切都是奴婢的错,求求你们饶了明夫人吧,大小姐重伤在床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求求你们了。”
那秋儿不说话还好,越说江嘉鼎的面色越黑,他强忍着一脚将人踹飞的冲动,“你给我住口!”
“我,奴婢”,秋儿有些慌了,她抬起头慌慌张张地盯着江嘉鼎,好似一头被野狼盯住的兔子般,战战兢兢的。
明柳此刻当真心如死灰,她咬牙切齿,当初唯恐家里的丫鬟趁自己不注意勾引明珍,所以院子里所有的丫鬟都是从村子里精挑细选的,实在却并不浮华,也没有城里那些有勾引主子,一步登天的想法;事实证明她的眼光也的确是不错的,只是这秋儿有些脱线,可看在她平时兢兢业业的份儿上,没有打发她回去,却不想……
“夫人,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求求您饶了奴婢这一回吧”,明柳知道,现在自己唯一的生机都在季巧萱的身上,她跪在地上,额头点地,发出“咚——咚咚”的闷响声。
明珍咬着牙,两只手抓着明柳的腋下,“娘,你这是做什么,你起来啊,你起来啊……”
“珍儿,你给我跪下”,明柳此刻万分后悔自己以往对这孩子太过溺爱,竟然忘了宛若相府这样的门第,对嫡庶等级称呼可最是看重,看来等今日回去之后,定要好好跟他说说才行。
明珍却直直地立着,“我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要跪?”
“是啊,你们又没做错什么,是本夫人占着你们的位置了”,季巧萱皮笑肉不笑,“丞相大人,既然你娇妻稚儿在此,本夫人觉得我们好聚好散,烦请丞相大人送我一封放妻书吧。”
放妻书,夫妻双方协商友好,断绝关系,等同和离。
但在面子上,放妻书却比和离要好听一些,名声也更好,当然这也是相比而言的。
江嘉鼎只觉得脊背一寒,却不想再听下去,“萱儿!”
“怎么,丞相大人还有何话说?”,季巧萱冷声,以往种种她都可以不在乎,可自从那日无意间听到江兮浅与江嘉鼎之间的对峙,她这才发觉,自己这么些年来的不作为,对那些人来说是多么大的纵容,竟然胆敢欺辱她季巧萱的女儿,当真以为她季巧萱是泥捏的不成?
江嘉鼎愣了一下,随后“我答应过你娘,此生唯你一妻,觉不纳妾;男儿一诺千金,我答应过你和你娘的事,决不食言。”
“哦?那丞相大人如何解释你的这位明夫人还有和园的那位大小姐?”,季巧萱冷笑道。
明柳心下一紧,她没想到江嘉鼎居然如此看重季巧萱,心中知晓自己今日定不能轻易全身而退,索性豁出去了,“夫人,千错万错都是妾的错,求求您,饶了妾吧;妾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哎呀,明夫人这是做什么?本夫人都已经自动自主给你让位了,难道你还要我们母子几人永远消失不成?”,季巧萱话音刚落,江嘉鼎冷冷地哼了一声,看着明柳眼中甚是闪过一丝杀意,而后转向季巧萱时,尽是柔情,“萱儿,浅浅昨日不是说了,不过是个通房丫头,也值得